第297節(jié)
沈承的考慮和我想的差不多,他對出警行動,經驗很足,我并沒有太過擔憂,更沒有去懷疑他的判斷。 “人質被關押的地方,應該很難被現(xiàn)場勘察吧?”沈承轉過頭來問我。 他沒有說破,也確實,被綁架的是我的母親,這不適合讓大家知道。我點了點頭,沈承沒有問我地點,我也沒去過南山,但我知道,七叔的人都沒有辦法靠近,那這南山,我們肯定沒有辦法進行現(xiàn)場的勘察。 沈承皺起了眉頭:“既然這樣,有些部署,到了現(xiàn)場再臨時進行。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將李教授安全送出警局,他會全程參與到我們的行動中來?!?/br> 有刑警疑惑地問:“安全送出?有人會對李教授不利嗎?” 沈承:“李教授是知情者,犯罪分子自然會對他不利。他們很可能就埋藏在警局外面不起眼的地方,我們不能直接對他們進行抓捕,否則打草驚蛇,人質性命不保。”沈承指向了一個人:“你,派一個身材和李教授江軍差不多的人,在凌晨五點,偽裝成李教授和江軍,送他們出警局,立刻上車,然后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拖延時間。” 那名刑警掃了一眼我和江軍,點頭答應了下來。凌晨五點,天還沒有亮,只要偽裝成我和江軍的人低頭,小心一點,還是有辦法讓七叔的人相信那就是我和江軍的。畢竟,七叔知道我們不會一直躲在警局里,總會想辦法逃出去。 在這種時間,鬼鬼祟祟出警局的,也只有我和江軍了。 “把人引走之后,我們立刻出發(fā),初步時間定為凌晨五點一刻。”沈承做好了全部的部署。其他的一些細節(jié),他也一一交待清楚了。最后,沈承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示意該輪到我講了。 我有些晃神,我一直觀察著沈承,但我還是沒能發(fā)現(xiàn)沈承究竟哪里不對勁。 我站了起來:“人質被關押的地點,我從來沒有去過,現(xiàn)在去現(xiàn)場勘察也是不可能了,但是,大家可以通過地形圖先做準備。”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吐出了兩個字:南山。聽到母親被關押的地點,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馬上就有人問我,是不是確定。 我點頭,說確定。 沈承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問起原因,才有人告訴我,南山是渝市一座很出名的山,但是卻沒有什么人會選擇這座山踏青出游。原因是南山的地勢太過陡峭,山上的植被破壞嚴重,經常會發(fā)生泥石流等自然災害。 也因為這樣的地勢,使得南山易守難攻。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一整座山,就連七叔的人都不敢輕易靠近了。同時,我也有些憤怒,因為梁寬和模音竟然把母親關在這種地方,萬一發(fā)生了什么自然災害,母親肯定沒有辦法逃脫。 我攥緊拳頭,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低每匠弟。 很快,刑警找到了南山的地形圖。沈承很快就作出了判斷,他劃出了一片大致的位置,說人質應該就被關押在那個范圍之內。因為其他地方,坡陡,容易發(fā)生災害,他相信人都是怕死的,更何況梁寬也會親自去那里,所以梁寬肯定會考慮到自身的生命安全。 這塊范圍,在地圖上只是一個直徑為三厘米的圓,但是放到實際情況中,面積很大。我們解決了山下七叔的人,上山,進入那片范圍之內,最快也需要耗費半個小時才有可能找到母親的位置。 七叔說,梁寬在南山上臨時搭建起了木房,用來關押母親。還好不是露宿野外,這樣我們尋找目標就變得簡單了。進行了詳細的部署之后,天都快要黑了,正要回去休息,沈承叫住了我。 沈承讓江軍先回去,說是有事要和我說。江軍不放心,但我只是笑笑,也讓江軍先離開。這里是警局,沈承還沒有大膽到在這里對我動手,更何況,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復原,他未必是我的對手。 江軍不放心地走了,會議室里,只剩下我和沈承兩個人。 “李可,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會幫助你。”江軍關上門之后,沈承問了我這么一句。 我點頭:“沒錯,你肯告訴我原因了嗎?”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要知道,我一定會幫你支開七叔的人,并帶著你到南山之上。梁寬的人,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所以結果會怎么樣,我無法保證,我只能保證將你帶到南山上,于霏能否被帶下來,也需要靠你自己?!?/br> “我知道,我不需要你的保證?!蔽蚁肓讼?,又問沈承:“沈諾還是沒有被找到嗎,她究竟去哪里了,你知道嗎?” 第722章 南山激戰(zhàn) “她和我無關,我也不在意她去哪里了。”沈承冷冷地回答。 “自己的meimei,真的不關心嗎?她逃走之后,沒有聯(lián)系過我,你不覺得她可能出事了嗎?”提起沈諾。我的心情非常復雜。說沈諾逃走,只是梁寬的一面之詞,如果梁寬對沈諾出手,或者將她軟禁了起來,沈諾自然是沒有辦法聯(lián)系我的。 或者,還有一種更加可怕的可能性:沈諾不想聯(lián)系我。至于她為什么不想聯(lián)系我,我的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了一道人影:模音。種種線索和跡象都在表明,沈諾和模音,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我心亂如麻,我一直逃避著不去想。我無法想象,一個為了我數次和死神擦肩而過的女孩。竟然和模音會是同一個人。模音也學著千面戴上了面具,我必須親手摘下她臉上的面具,如果我看到的是沈諾的臉。我或許不知道該怎么做。 沈承站了起來,他把我留下,只為了和我說那些話。到了會議室的門口,沈承突然止住了腳步,他回過頭來,問了我一個問題:“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說到這個,我心里頓時苦澀。我沒有隱瞞,把我的情況全部告訴了沈承,沈承的眉頭微皺,他知道我身體有問題,患了重病,但沒想到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 “李可,雙頭人的案子。是我輸了。”沈承說道:“心服口服,如果是幾年前的你,我應該輸的更快?!?/br>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從前的李可是李可。現(xiàn)在的李可也是李可。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撐到查出真相的那一天,但在我死前,我會竭盡全力,查出真相?!蔽乙呀涢_始慢慢地把話題扯到真相上面去了,我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我要說服沈承,擔任專案組的組長。 但是沈承似乎有意回避:“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想告訴你,這一次。我不會輸?!?/br> 說完,沈承大步地離開了。我沒有再叫住沈承,有些事情,急不得,我仔細地回想著沈承說的話,這一次,他不會輸。可是,我早就已經沒有了和沈承比試的心思,也沒有可以用來和他比試的案子。 回到休息室,江軍馬上問我沈承跟我說了什么,他擔心沈承會對我不利。 “應該不會出事,那么多刑警都盯著,沈承今天也不會離開警局了,等明天天一亮,就會行動。”我的話讓江軍放松了下來。此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接起電話,把情況和對方說了一遍。 之后,我們便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傍晚,日落,月升,一直到深夜,我和江軍來到了沈承的辦公室,沈承正坐在椅子上,見我們進來,他指了指放在沙發(fā)上的兩套警服,讓我們穿上。 這也是為了應付七叔,我們佯裝成警察,就算七叔的人沒有全部被支開,也不至于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我和江軍。換上之后,我們坐在辦公室里,和沈承一起等待著。終于,凌晨五點鐘了,沈承站起來,往外走去。 幾名不參與救援行動的刑警已經做好準備,有兩個人,穿上了我和江軍的衣服。這兩個人,體型和我們差不多,就連發(fā)型也都差不多。沈承當機立斷,讓他們立刻出門去。十五分鐘之后,有人給沈承打了電話。 沈承接聽,掛斷電話,告訴我們,七叔的人順利被引開了,但是不知道外面還有沒有殘留的人。來不及多想,我們跟隨早就準備好的二十名刑警出警局了,正是凌晨,我和江軍低著頭,把警帽壓低,我偷偷觀察了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 上了車子之后,我和江軍把警帽脫下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江軍和我一樣,額頭上都布滿了汗水。沈承坐在副駕駛上,我和江軍坐在后面,他給我們扔了兩把槍,讓我們自己小心點。我微微放松,到此刻,我已經確定沈承不是幫著七叔故意敷衍我們了,否則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給我們兩把槍。 南山距離渝市南區(qū)并不遠,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就到山腳了。我們不敢再把車子往前開,都下車開始徒步前行。天還沒有亮,我們都小心翼翼地,走了五分鐘,我們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七叔的人。 但是我和沈承都沒有放松警惕,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七叔的人就藏在某個地方。情況對我們還是有利的,沈承通過調查和推算,四叔的人應該還不知道梁寬擄走母親的事情,所以四叔不會在這里對我們出手。 而七叔,只是想囚禁我,他不會對我們下殺手。我擔心的是,我們在明,對方在暗,如果七叔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打電話通知七叔,那么七叔應該就不會上當,而是派更多的人趕來南山了。低每匠劃。 因此,我們誰都沒有打手電筒,一是為了不讓對方輕易地發(fā)現(xiàn),二是為了看清草叢里哪里有亮光,只要有亮光,我們將第一時間攻擊,因為那可能是有人打電話通知七叔。大家都把槍放在手上,又走了幾步路,一處陰暗的草叢,突然散發(fā)出了隱隱的亮光。 沈承第一時間朝著草叢開槍,一聲悶響,隨之響起的還有一聲慘叫聲。為了不讓山上的人發(fā)現(xiàn),每把槍都裝上了消聲器。沈承打中了一個人,藏在草叢里的其他人馬上就躍了出來。 沈承當機立斷:“十個人,按計劃留下來,其他人跟我上山!” 說著,我們在斷后的人的掩護下,朝著上山的路快速跑去。身后時不時會響起幾聲槍的悶響,當然,也有幾聲比較清亮的,他們肯定已經戰(zhàn)斗在了一起。不知道山上的人是不是聽到了槍聲,不過事到如今,我們沒有任何退路了。 我們跑的很快,路很滑,我們都非常小心。南山,坡勢果然非常陡峭。好幾次,我們都差點摔倒。走走停停,在天亮的時候,我們終于跑到了沈承事先劃出來的那片范圍之內。我們的動作必須要快,不能等七叔和梁寬的支援趕到。 我們分開尋找,十多分鐘之后,我和江軍的西北側傳來了幾聲槍響。我們迅速地朝著那個方向跑去,看清楚情況的時候,沈承也趕到了這里,警方擊斃了兩個人,刑警告訴我們,這兩個人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想往東部跑去,所以其他人應該就在這里的東部。 動靜這么大,我們聽到了,對方肯定也聽到了。 “我們三個正面往東,你們其他人,繞一個圈,從其他方向向目的進發(fā),把他們包圍起來。”關鍵時刻,沈承作出了最正確的判斷和指令。分頭行動之后,沈承走在最前面,快速地朝前跑去。 說是快速,但這和沈承平時的速度比起來,要慢上太多了。他的身上,還帶著傷。 跑了一會,我們終于看見了一棟木房子,但是我們沒有輕舉妄動,因為門外正站著幾個人。他們手上拿著槍,四處觀察著,如果不是我們立刻俯下身,應該已經被發(fā)現(xiàn)了。 江軍有些納悶:“他們聽到聲音,難道就不跑嗎?” “如果我猜的不錯,母親還在里面,守著的人很少,其他人出去應付我們了,他們留守者,等待著梁寬的支援。”我馬上作出了推測。 “直接沖過去嗎?”江軍說:“這不是一個好辦法。” “不行,你看那是什么?!蔽抑钢h處的木房子,木房子外面,堆積著一大堆奇怪的東西,如果仔細一看便能發(fā)現(xiàn),那是一大堆炸藥。 第723章 生死五分鐘 我就知道,梁寬沒有辦法派太多人看守母親,但是他不會什么后手都沒有。那一堆炸藥,便是他的底氣所在。我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木房子周圍。除了那一堆炸藥比較密集之外,地上還散落著其他零散的炸藥。 如果開槍,一不小心就可能把炸藥引燃。雖說我身邊的這兩個人,一個是渝市的神槍手,另一個的槍法也很好,但是距離這么遠,還有微風,稍有偏差,后果不堪設想。就算他們精確無比地打中了看守的人,把那些人逼急了,臨死前對著炸藥開上一槍。那么母親就完蛋了。 沈承立刻掏出對講機,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木房子之后,都不能開槍。沈承的話音剛落。幾聲槍響回蕩在山里,看來,梁寬的人和其他刑警已經碰上了??词氐膸讉€人似乎知道我們不可能對著木房子開槍,所以竟然一點都不著急。 他們只需要撐到梁寬的支援趕來就行了。著急的,是我們。我們不能開槍,一旦靠近,他們就會對我們開槍。一下子,我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我們死死地盯著那幾個人,考慮著接下來要怎么辦。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們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槍聲不斷響起,沈承的人想要在短時間內解決麻煩也是不可能的,南山上的植被稀疏,但是不代表沒有樹木。依靠著林子,雙方應該陷入了僵持戰(zhàn)。這戰(zhàn)斗,一時半會不會結束。 “再等下去不是辦法?!鄙虺械穆曇衾餄M滿的都是凝重。 沈承說的我都明白,再過幾十分鐘,梁寬和七叔的支援趕到,不要說救走母親了。我們想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我去吧,他們不敢對我動手。”沈承突然說道。 我這才想起來,同是勢力的人,沈承的地位至少和梁寬是一樣的,這群人肯定不會直接對沈承出手。沈承看向我:“我必須先確認一下于霏是不是在里面?!鄙虺姓f完,對我做了一個手勢,很快,他站了起來。 天已經大亮,看守在木房子外面的人。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沈承,他們拿起槍對準沈承,但是沒有開槍,沈承已經把帽子摘了下來,他們很快認出了沈承。我和江軍觀察著門前的那幾個人,他們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沈承靠近之后,那幾個人上前攔住了沈承。沈承和他們交談著,距離太遠,我們沒有辦法聽清。但看情況,沈承想要推門進去,那幾個人不肯。沈承想要強行闖入,其中有人拿著槍,指著那一堆炸藥。 沈承受到了威脅,只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些人其實也只是小嘍嘍而已,他們決定不了事情,所以只能拖延時間,等支援和命令。江軍問我要怎么辦,看來沈承也沒有辦法順利進入那棟木房子了。 就在我和江軍著急的時候,木門突然打開了。我和江軍都一愣,因為開門的那個人,是模音!沒想到,模音竟然在里面,江軍差點直接站了起來,我直接把他抓住了。江軍問我還在等什么,說模音也在,那些人根本不會點燃炸藥。 我搖了搖頭:“你沒發(fā)覺很奇怪嗎?” 說著,江軍也觀察了起來。門本打開之后,驚訝的不止沈承,就連梁寬的手下都震驚了,有幾個人拿著槍指著模音,像是在質問她是誰。也就是說,就連梁寬的手下都不知道模音也在里面! 沈承看到模音,想往前走幾步,但是模音卻伸手攔住了他。模音的臉上依舊戴著面具,我們距離太遠,但是根據那里的情況,我可以判斷出來,沈承似乎不知道模音的存在,否則他也不會那么驚訝。 模音的外型和沈諾一樣,沈承想必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模音和梁寬的手下說了幾句話,很快,槍口又重新對準沈承了。那里的情況千變萬化,讓人擔憂。就在這個時候,木房子的門口,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是母親。 母親沒有被束縛住手腳,對于一個年紀很大的女人來說,有這么多人看守就行了,用不著綁上手腳。母親似乎不敢出來,她只在門內打望了一下,模音轉過頭,好像是對母親呵斥了一聲,母親馬上又回去了。 又看到母親,我的手顫抖了起來,我非常想就這樣沖上去,可是我知道,現(xiàn)在絕對不是時候,一旦我們沖出去,那些人的子彈一定就落在我們的身上了。他們不敢殺沈承,不代表不敢殺我們。 模音好像和沈承說了什么,很快,沈承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而模音又進了屋,重新把門關上了。沈承回來之后,蹲下身,告訴我們,他確認過了,母親就在里面。 我死死地盯著沈承:“你認識模音?” 沈承面不改色,搖頭:“你說那個很像沈諾的女人?我從來不知道她的存在?!?/br> “她跟你說了什么?”我問。 沈承:“讓我們等五分鐘,之后她帶著人撤退,把于霏交還給你。” 我一愣,如果模音有心要放人,她又為什么要拖延這五分鐘的時間。我看了看手表,梁寬和七叔的支援,不可能這么快趕到。當下,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只能選擇等待。我一直盯著木房子,房門緊閉,也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起模音曾經數次幫助我,或許這一次,她把母親交還給我,也是在幫我。 可是,我的心里始終滿滿得都是不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山里的空氣很清新,可是此刻,我在空氣里嗅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那是血腥味道??墒牵斘蚁胍偃ゲ蹲侥俏兜赖臅r候,它們又不見了。 這是心理的作用,盡管知道,我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李教授,別擔心,很快就能把伯母救出來了?!苯姷哪樕下冻隽税参康男σ?。 看著江軍的笑臉,我的心里異常的難受。我嘆了口氣:“希望是這樣?!?/br> 模音果然非常守時間,五分鐘之后,木門準時打開了。模音往外走,她朝著我們藏匿的方向掃了一眼,隨后帶著人走了。模音走的很慢,時不時地還會回頭來看我們,木房子周圍已經沒有人看守了,我們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江軍和沈承掩護著我,好像在害怕那些人會突然回過頭來。我則第一時間沖進了木房子里。跑進門的時候,我的心突然松了下來,經歷這么長的時間和波折,我終于要救回母親了,木房子里很陰暗,里面一片寂靜。 木房子只有一個門,可是,我竟然一下子沒有找到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