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趙達點了點頭：“趙隊長，你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的，我只想看看卷宗材料而已，而且我保證對這件事保密，不會有人知道我的消息來源于你這里。”

    趙達還是不肯答應：“李教授啊，這案子都已經(jīng)對外宣稱破案了，警界系統(tǒng)內(nèi)部雖然還沒有下結案的最終命令，但是上級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你這又是何苦呢。而且，那無頭女尸不是已經(jīng)確認不是你的女朋友了嗎，既然這樣，你再查下去也沒有必要。”

    趙達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要調查只是因為許伊，我知道不會有結果，直接站了起來。

    “我調查案子，不僅為私，也為公，這是我和你最大的區(qū)別。趙隊長，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天打擾了。”說完，我就要往外走。

    可是我剛走到門口，趙達突然叫住了我。我轉頭看他，只見趙達像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他一咬牙，說道：“你替我破案，我給你看那道士的信息資料。”

    第645章 交易

    我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之后，我看見了趙達臉上欣喜的笑，但是我的一句話卻讓趙達的臉立馬僵住了。我對著趙達笑道：“趙隊長，你和我不是朋友。你應該清楚。你和我之間的往來，一直都是各取所需而已，你認為你提出的條件，足夠讓我花費時間替你去破一個困難至極的案子嗎？”

    趙達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還以為我轉過身的時候，肯定是心動了。我能想象，趙達的心一下子從天上落到了地底。他的臉色又青又黑，發(fā)怒也不好。笑也不是，看上去非常尷尬。

    我已經(jīng)不準備和趙達客氣了，我轉身想再走，不出我所料，趙達又叫住了我。我已經(jīng)推測出來了，趙達被我用這樣的語氣說過之后，他還是叫我，恐怕這起案子真的很讓警方年頭疼，并且，這可能威脅到趙達的高位。

    一起案子。一旦引起了社會的恐慌，膨脹了民間的輿論，那么直接負責的人如果沒有辦法解決，那是肯定要被追究責任的。和當初紅衣女連環(huán)殺人案一樣，趙達肯定又在擔心這個，我站住了腳，說實話，一般而言，遇到一些大案子，我不會袖手旁觀，因為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責任。

    但是，我們生活的這個國家，每天都在發(fā)生兇殺案，我不可能全部都管，我也根本管不過來。更何況。這次我自身都陷入了泥潭里，我是絕對不可能還有時間在g市逗留，并幫助趙達破案的。

    不過我還是決定聽聽趙達要怎么說，如果我推測的不錯，他會提出進一步的條件來請求我?guī)椭瓢浮９弧Ｚw達又把我迎進了辦公室里，招呼我坐下之后。趙達剛剛臉上難堪的表情一掃而盡，他對我一笑，問：“李教授，那您說說，什么樣的條件可以讓你為g市造福。”

    趙達一下子把他說話的高度拔升到了整個g市，我靠在沙發(fā)之上，沒有說話，我想讓趙達說。趙達心領神會，他表示只要我答應，他馬上就會讓人去把爛臉道士的信息調取給我，而且，說只要我以后來g市查案子，或者在其他查案子，需要g市幫助，他一定會在權限范圍之內(nèi)，盡可能提供無條件的協(xié)助。

    趙達下了很大的決心，但是我并不需要這么虛的話。我笑著說道：“如果我要重查紅衣女連環(huán)殺人案，不知道趙隊長會不會提供幫助呢？”

    趙達一驚，他顯然沒有料到我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來。趙達嘆了一口氣：“李教授，你要我說多少次，不是我不查，是上級不讓查，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我走到了趙達的辦公桌前，這上面有一份資料，是近幾年在自殺林自殺身亡的死者名單，我掃了一眼，微微一笑。

    “如果上級肯徹查呢？”我問。豆助呆才。

    趙達猶豫了一會：“如果上級肯徹查，我也會盡力配合上級的。”

    我冷笑一聲：“我要的不是敷衍，上級肯徹查的話，你必須全力進行調查，而且，必須給我提供最大的幫助！”

    我不容辯駁的聲音在趙達的辦公室里響起，作為一隊之長，趙達顯然也是有脾氣的。他的臉漲的通紅，我想，如果不是他有求于我，說不定早就大動肝火，甚至對我大打出手了。不過，趙達還是忍了下來。

    趙達對我點頭：“好，只要上級肯徹查，我肯定摒棄自己對這起案子的恐懼心理，全力配合。”趙達還對我發(fā)了一個誓，不過趙達說話也很有技巧，他把前提以非常突出的方式強調了出來，也就是說，如果上級不肯徹查，那他作的誓言就不算數(shù)。

    這次回b市，除了尋找母親，我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想盡一切辦法爭取調查這些案件。越來越多我身邊的人涉案，這起案子已經(jīng)到了非查不可的地步了，所以我就算絞盡腦汁也要想出辦法來。

    我對著他說道：“我不信天，不信命，你對我發(fā)誓倒不如和我簽一張協(xié)議有用。公職上的協(xié)議可以沒有法律約束力，但是如果將來有一天你反悔，我只要將這協(xié)議公之于眾，你知道后果會怎么樣。”

    趙達咬牙：“李可，你威脅我！”

    我搖頭：“還是那句話，我威脅的不是你，我只是把刀架在了偵查系統(tǒng)的脖子上，逼迫它繼續(xù)正常運行而已。”

    看來趙達的確是被自殺林的案子折磨的不輕，他猶豫了很久之后，終于答應了下來。他說只要我答應幫他破案，他立刻和我簽這份協(xié)議，并且，他強調協(xié)議的生效條件有兩個：一個是我成功幫他破案，另一個是上級下了書面命令，徹查案子。

    我一笑：“好，除此之外，我還有第三個條件。”

    趙達的臉色變了：“李可，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搖頭：“除了協(xié)議還有立刻給我看爛臉道士的身份資料，這第三個要求對于趙隊長來說也是易如反掌。”在趙達的凝視之下，我說出了我的第三個要求：我要見刑警小剛。

    這刑警小剛當日被我親自揭穿，他是警局里的內(nèi)鬼，但是后來不管警方怎么訊問，小剛都把所有的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包括將無頭女尸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出警局最后又送回來，可是，問起手法，小剛卻說不上來。

    所以我一直認為除了小剛，警局里應該還有其他內(nèi)鬼。趙達松了一口氣，這個要求對于他來說，的確不是一件難事。趙達說他可以安排我和小剛見面，但是我必須要馬上開始加入警方的調查中來。

    我搖了搖頭：“趙隊長，見過小剛之后，我就會離開g市，所以調查這事，我恐怕幫不上忙。”

    趙達的臉色又一次變了，他也不再壓抑心頭的怒火了：“李可，你敢耍我！你仗著自己有幾分名氣和能力，就敢這樣戲弄一個刑警隊長！”

    我嗤笑：“刑警隊長又怎么樣，在我心里，有的刑警隊長還比不上一個小小的刑警，而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過，在趙達徹底發(fā)怒之前，我又補了一句：“我不能親自幫你調查，但是我卻可以找人參與調查，協(xié)助你破案。”

    趙達的火氣消了不少：“找誰？”

    我回答：“渝市，魯南。”

    魯南在渝市本地非常出名，素有北區(qū)破案王之稱，和沈承齊名。此次，殺手組織的大案子破了，魯南在全國范圍內(nèi)都被警界系統(tǒng)知曉，趙達作為一隊之長，他不會不知道。聽到魯南的名字，趙達的眼睛都發(fā)亮了：“你能請的動他？”

    我笑道：“試試看。”

    很快，我拿著手機出了趙達的辦公室，趙達沒有來打擾我，而是一直站在辦公室里打望著。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魯南一聽我的聲音，笑著對我說道：“李教授，你這次邊省之行，立功不小，殺手組織的漏網(wǎng)之魚已經(jīng)落網(wǎng)，贓款也已經(jīng)全被警方控制住了。”

    我試探性地詢問了一句：“殺手組織已除，你應該清閑了不少吧。”

    魯南馬上接話：“這是自然，我正愁著沒有案子讓我破呢。”

    魯南說著，大笑了起來。魯南在北區(qū)分局的時候，破了非常多案子，盡管人品不太好，但是他破案的能力和鐘愛破案的情結是毋庸置疑的。我馬上對魯南說了g市自殺林的這起案件，聽說有一大堆人主動到一個林子去自殺，魯南也非常驚訝。

    “所以，我想g市會邀請渝市進行聯(lián)合破案。”

    第646章 是她

    魯南愣了愣，他告訴我，g市和渝市恐怕沒有辦法聯(lián)合偵查，因為這兩個市關于這個案子根本就沒有交集。魯南話說完，才意識到我肯定知道這些。他問我是不是有好的辦法。我聽的出來，魯南這個破案狂人已經(jīng)對這起案子產(chǎn)生了興趣。

    我告訴魯南，這兩個市對于這起案件來說，并非毫無交集。剛剛看死者名單的時候，我看到了有兩個死者的居住地在g市，但是他們卻是渝市人。按照實際情況來說，渝市按照法律規(guī)定，的確沒有這起案件的管轄權。

    但是渝市的人死在了g市。警方派出一兩個刑警來協(xié)助調查還是可以的，更何況，這起案子比較難破，如果g市向渝市發(fā)出邀請，渝市也不好拒絕，畢竟這是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但我比較擔心的是，魯南已經(jīng)是西區(qū)分局的隊長了，他還有沒有時間到g市來。

    一個隊長離職到其他地方，不是一件小事，上級也未必會答應。魯南聽了我說的理由。哈哈大笑，他讓我不用擔心，他說他這個人就是不喜歡循規(guī)蹈矩來，他剛立了大功，想要說服上級不是一件難事。

    魯南告訴我，他對這起案子非常有興趣，他決定馬上就去找上級商談，有了結果之后，g市再發(fā)邀請過去，自然就水到渠成了。我向魯南道謝，魯南只是笑笑：“李教授，能被你看重的案子，肯定是有些難度的，你自己不破，想必是有急事在身吧。這個忙我魯南幫了，只希望你以后能記得我。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給我提供幫助就好了。”

    魯南并沒有說什么客套話，他直接把他勢利的一面展現(xiàn)了出來。但是和魯南認識久了，我并不覺得魯南的勢利會讓人厭惡，至少魯南很直，不做作。這是趙達永遠都比不了的。掛斷電話之后，我到趙達的辦公室跟他說明了情況。

    我知道。魯南一時半會肯定沒有辦法給回復，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于是我先出了警局，江軍他們見我這么快出來，馬上問我是不是成功看到了爛臉道士的身份信息，我搖搖頭，把來龍去脈跟他們說了一遍。

    聽到自殺林，大家也都起了疑惑。趙達說過，這些自殺的人當中，的確有一些是生活失意的，但是大部分的人都生活美滿，甚至有的在自殺前一天還非常高興地與家人相處。可是轉眼之間，他們走向自殺林，選擇了自殺。

    非常不可思議，我們一直回到家里也沒有想出是怎么回事來。

    我們不得不又在g市待了一天，終于，第二天天一亮，我接到了魯南的電話。他告訴我，他成功說服了上級，他已經(jīng)在火車站了，他孤身一人。我沒想到魯南竟然會這么效率，結果魯南告訴我，他不得不快。

    說到底，他這次到g市來協(xié)助g市警方，也算是特例了，所以他不能離開太久。上級只給他十五天的時間，如果破不了案，必須立刻回去，所以魯南也不敢耽擱。很快，我又帶著眾人來到了g市。

    趙達已經(jīng)聽說魯南要來的消息了，他倒也主動，馬上準備跟我履行約定。我把大家都帶到了趙達的辦公室里，趙達心里高興，也沒說什么。很快，趙達親自手寫了一份協(xié)議，并在上面簽字了。

    趙達寫的很清楚，說只要魯南或者我成功替警方破獲自殺林自殺疑云，并且上級下令徹查紅衣女連環(huán)殺人案，他會無條件對我提供全力的幫助。他也沒有玩文字游戲，將協(xié)議折好，我收了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對刑警隊長級別的人物使用這種手段，沒過多久，趙達讓人找出了紅衣女案的卷宗，他并不給我看其他內(nèi)容，而只是把爛臉道士的身份信息給我看了一下。這一看，我確定了下來，爛臉道士的名字，正是林道凱。

    也就是說，爛臉道士就是八人名單上的第五人！

    確定下來之后，我不動神色地將卷宗材料還給了趙達。趙達把東西收好，讓人帶我們?nèi)ヒ娦偭恕？词厮嚯x這里不遠，趙達交待我們，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是他讓我們?nèi)ヒ娦叹偟模卤簧霞壵`會他正在幫助我們調查紅衣女案。

    答應下來之后，我們走了出去。很快，我們到了看守所外面，只有我一個人進去，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我坐在會面室的外面，小剛還沒有被帶來，我想著要怎樣對他進行詢問的時候，小剛終于被帶來了。

    小剛身上穿著囚服，頭發(fā)全被剃光了。我和他之間隔著鐵欄桿，一看到我，小剛的雙眼就像要噴出火來一樣。小剛是被我親自揭穿的，對他來說，我就是他的仇人，他這樣怨恨我，倒也說的過去。

    等小剛坐下，我首先開口了：“你想提早出去嗎？”豆助呆亡。

    小剛冷笑：“李教授啊李教授，少在那里假惺惺了，抓我的是你，問我想不想提早出去的也是你，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是什么都查不出來，所以想到這來求我這個階下之囚了吧。”

    小剛的話里滿是冷嘲熱諷，我并不在意。我繼續(xù)對他說：“其實這次來，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從你口中問出什么來。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特點，所有和這案子牽扯上的犯罪嫌疑人或者罪犯，全都痛恨法律和警察，甚至仇恨世界，不管是他們還是你，都不會輕易開口。”

    小剛嗤笑一聲，問我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來見他。我聳了聳肩，回答小剛說，我來這里，并不是為了想要從他這里問出什么，只是想告訴他，我已經(jīng)越來越接近真相了。但是聽了我的話，小剛只是冷笑了幾聲，什么也不回答。

    他的臉上充滿了不屑，我早就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了。我站了起來，開口道：“那些背后的人物，一個一個地出現(xiàn)了，那個穿著紅色衣服，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人，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以為，他注射了興奮劑，就能是我的對手嗎？”

    聽到我的話，小剛的臉色驟然就變了。紅衣怪人數(shù)次在紅衣女案現(xiàn)場出現(xiàn)，他很可能就是兇手，或者就是幕后一人，小剛是內(nèi)鬼，可能也知道一些紅衣怪人的信息。他這種對邪惡充滿了自信的人，唯有自信被打破，才有可能動搖他的決心。

    所以我故意將紅衣怪人的現(xiàn)狀透露給了小剛。他的表情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笑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高旭凡，他也已經(jīng)被我逮住了，現(xiàn)在他還在渝市的看守所待著呢。”

    小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由此可見，不管他見沒見過高旭凡，但是他肯定是知道這個人的。小剛只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他不算什么大人物，但是正因為他參與了其中，所以一些人的信息，他多少都知道一點。

    “你真的以為邪惡能夠戰(zhàn)勝正義嗎？太天真了，我不知道那些人給了你什么好處，或者用什么樣的話蠱惑了你，但是，你們用黑暗織成的網(wǎng)正在被我親手一點一點地撕開，我不管你們當中那些人有多強大，我都會把他揪出來！”我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小剛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

    我坐在小剛的面前，我知道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被打垮，就在我準備進行下一個步驟的時候，小剛突然插嘴了。

    “真的誰都愿意揪出來？好，那我告訴你警局里其他內(nèi)鬼是誰，也是那個人指使我做了一切的。”小剛突然抬起了頭，眼睛里帶著瘋狂的光。

    “誰？”我問。

    “沈諾。”

    第647章 不簡單的小嘍嘍

    小剛的話在我的腦海里炸開了鍋，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郝牭降脑挘乙步^對沒有想到小剛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我馬上搖頭，喝了一聲：“不可能！”

    一直低著頭的小剛此刻把頭抬了起來，他的臉上閃爍著得意的光。從我進來的那一刻起。我和小剛之間的談話剛開始，他就處于非常弱勢的地步，我已經(jīng)想好了心理計策，我要瓦解作為犯罪分子的自信心，讓他知道自己處于的邪惡勢力正在逐漸被我削弱。

    小剛的情緒逐漸被我?guī)樱墒钱斔f沈諾就是警局里另外一個內(nèi)鬼的時候，情勢瞬間發(fā)生了逆轉。小剛笑著反問我說為什么不可能，之后。他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的雙臂，揚起嘴角，什么話都不說，只是盯著我看。

    在我眼里，小剛只不過是一個邪惡勢力的小嘍嘍而已。當初，我在調查警局的內(nèi)鬼，也完全不聽趙達的勸說，離開g市，所以小剛害怕了，他故意讓賓館的服務員把紅色的衣服送給許伊。豆女腸扛。

    他知道我最擔心許伊，一旦許伊受到威脅，我肯定會盡早帶著許伊離開g市，以免許伊受到危險。但也正是他的多此一舉，讓我有機會發(fā)現(xiàn)他就是警局的內(nèi)鬼，還在警員辦公室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小剛給揪了出來。

    很明顯，小剛不是一個沉著冷靜的人，要知道，我?guī)缀跏呛翢o頭緒的，查出他是內(nèi)鬼的可能性不大。是他自己弄巧成拙，這樣一個人，不是小嘍嘍，又是什么。可是突然之間。我竟然覺得這個小嘍嘍非常不簡單。

    小剛，和我當初見到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他的臉上充滿了冷漠，一點也不慌張。我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警局的尸體絕對不是你搬運出去的，否則你不會連自己使用了怎樣的手法將尸體神不知鬼不覺地移進移出都不知道。”

    小剛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xù)冷笑著看我。他嘴角的弧度突然讓我莫名產(chǎn)生了心悸的感覺，我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xù)說道：“而無頭女尸消失的時候，沈諾根本就沒有到g市的警局報道。警局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出的，這種情況下，就算沈諾早就到了g市，也不可能進警局把尸體轉移走，之后再送回來。”

    小剛點了點頭：“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李教授，分析得不錯。雖然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就是內(nèi)鬼，因為有些事情，是她指使我做的。”

    除了臉上的冷笑，小剛在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jīng)，讓人難分真假。我不動聲色，皺著眉頭讓他繼續(xù)說下去，這下，小剛變得無比的配合。他告訴我，沈諾一共讓她做了兩件事，第一件是殺死黑貓，第二件是在鐵木觀上故作玄虛。

    小剛這么說，我立刻想了起來。我得知沈諾想穿著紅色衣服誘兇的時候，立刻趕去找沈諾了，當時，隨著我一起去那條老街的，正是小剛。只是小剛以害怕為由，沒有跟著我從后門進入沈諾的房子，而是在面攤等著我。

    在沈諾那被火燒得搖搖欲墜的房子里，我看到了一只兇悍的黑貓，當光照在黑貓的身上時，那只黑貓朝著我撲了過來。不是所有的貓都是怕人的，也有的貓攻擊性很強，這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當時，我直接將黑貓打跑了，可是等我和沈諾下房間的時候，那只黑貓卻血淋淋地死在了門外。記得當時沈諾還嚇了一跳，當初小剛被我揭穿的時候，我就推測那只黑貓也是小剛殺死的，至于目的，我也以為是小剛為了制造恐怖的氣氛，讓我覺得案子非人為，從而不插下去，這樣我自然也沒有辦法發(fā)現(xiàn)小剛的罪行。

    但我沒想到在一年后的今天，小剛竟然會告訴我那只黑貓是沈諾交待他殺死的。我仔細地回想了起來，當時的沈諾的確是有些奇怪，在房子的二層，沈諾穿著一身紅衣，就像一個死人一樣朝著我靠近，我一直想不明白沈諾為什么會對我故作玄虛。

    而且，那個時候，沈諾的性格也非常奇怪，時而開朗得過分，時而又沉穩(wěn)內(nèi)斂，如果要形容的話，用瘋子兩個字再合適不過了。但毋庸置疑的是，沈諾的膽子很大，否則她不會穿著紅色衣服誘兇，更不會一個人出現(xiàn)在那么陰森的地方。

    可是沈諾天不怕地不怕，唯獨看到那只血淋淋的黑貓就被嚇住了。

    沈諾的種種奇怪表現(xiàn)，似乎印證了小剛說的話。我還是不肯相信，立刻聽小剛繼續(xù)說了下去。除了黑貓的死，和小剛有關系的詭異事件，還有小剛和爛臉道士林道凱在鐵木觀上的爭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