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大壯、蕭老、老中醫(yī)和老神棍四個人被警方帶走了,而蕭家的那筆文物財寶也被上繳國家。 我們沒有在村子里逗留,而是和警方回了市里,警方要求我們協(xié)助案件調(diào)查,我們欣然接受。江軍問我有沒有幕后黑手的頭緒時,我先是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我能確定,要挾老神棍的幕后黑手,和幾個月前通知老神棍的神秘男人,不是同一派的。” 江軍微微一愣:“為什么?” 第345章 何去何從 要挾老神棍的那些人和神秘男人恐怕不是同一派的。其實很簡單,只要簡單地分析一下就能得出這個結(jié)論。那些人一共要挾過老神棍兩次,第一次是以尤旅一家的照片作為要挾物,逼迫老神棍將詛咒的傳言告訴蕭家。 這也是幕后黑手布局的開始,他們的目的是讓蕭影鳳從小受冷落。從而心里產(chǎn)生畸形,好為蕭影鳳長大后離開蕭家,加入他們的犯罪集團(tuán)做準(zhǔn)備。這個局布得很大,而第二次,則是在十幾年前,那些人又把尤旅綁到了小攀村。 這次那些人的目的是想讓老神棍享受短暫的親人相聚,從而更加舍不得親人死去,于是,老神棍更加死心塌地幫助那些人完成他們的目的了。那些人并沒有直接逼迫老神棍動手殺死蕭家人,但是老神棍卻被逼安排了孫祥和蕭影鳳見面。 那些人真的非常擅于利用人的心理,他們早就知道蕭影鳳一定會非常孤單,孫祥的出現(xiàn),他們必定有百分百的把握讓蕭影鳳受到蠱惑。為了愛情,也為了自己悲慘的生活而殺人。但是,蕭老卻逃過了一劫。 那些人交給老神棍的最后一個任務(wù)便是留在村子里,如果有人前來調(diào)查,他需要進(jìn)行頂罪。很明顯,那些人是想要保護(hù)孫祥和蕭影鳳,蕭影鳳利用大壯,讓大壯留在蕭家大院里尋寶,同樣是為了轉(zhuǎn)嫁嫌疑。 既然如此,那些人不應(yīng)該會讓蕭老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為蕭老有可能會將蕭影鳳出走的消息,告訴偵查人員。所以,蕭老活下來,根本就是個意外,而后來,那些人竟然沒有再到村子里殺了蕭老。 要知道。在那個時候殺死蕭老,根本就不會有人起疑心。以小攀村村民的素質(zhì),沒有人會去報警,大家都被詛咒的傳言蠱惑,在大家眼里,蕭老或許不應(yīng)該從詛咒中活下來,所以,蕭老死了,大家反而會覺得理所當(dāng)然。 但是,那些人沒有再殺蕭老,那些人遇到了某種阻撓或者因為其他重要的事情,沒有時間或者不能再來處理小攀村的后事,他們也知道,老神棍不會拿自己親人的生命來冒險。 直到十幾年后,神秘男人出現(xiàn)。但是神秘男人的說辭卻和十幾年前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神秘男人沒有讓老神棍替蕭影鳳頂罪,而是告訴他,如果有人自己查出來,就全盤托出,沒人查出來,就繼續(xù)隱瞞。 老神棍想要解脫了,所以在我的調(diào)查遇到困阻的時候,他才會給我暗示。神秘男人想必也跟他說了不少關(guān)于我的信息。再聯(lián)系神秘男人布了凡叔這盤棋,我更能確定,神秘男人有種不為人知的目的。 神秘男人與要挾老神棍那些人的說辭和做法完全不一樣。加之十幾年間,那些人沒有再回小攀村殺蕭老,我可以確定,神秘男人和那些人,根本就不屬于同一派。木腸叼才。 幾次和神秘男人的面對面,我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非常奇怪的念頭:神秘男人是敵人嗎?這個問題一直深深地困擾著我,如果他是敵人,他為什么不殺我,從凡叔和老神棍的事情上,神秘男人似乎在指引我。 但是,如果神秘男人不是敵人,為什么在紅衣女案中,神秘男人三番兩次打電話挑釁我。甚至于在苗苗死前,他還打電話告知我,殺人一瞬,他卻能夠知曉,這樣推斷,他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如理市的警方開了幾輛車進(jìn)村,我們坐在一輛小型卡車的后車廂,車廂里就只有我們?nèi)齻€人和駝子一具尸體,我們說話的聲音很輕,所以并不懼怕別人會聽到。聽到我的分析,江軍先是了然,但聽到關(guān)于神秘男人的信息時,他也困惑了起來。 將軍和神秘男人也是正面交持過的,因為神秘男人有槍,江軍沒能和神秘男人搏斗,因此,江軍覺得異常地憋屈。 暴雨還在下著,一輛警車帶路,幾輛小卡車在后面跟著,山路很滑,車子開的非常緩慢,照這種速度,恐怕還要兩個小時我們才能進(jìn)到市里去。 小攀村的事件告一段落了,幾個人的口供我都已經(jīng)得到了,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警方要做的,只是進(jìn)行后續(xù)的固定偵查。在從蕭家宅子出來的時候,老神棍和蕭老都跪下求我,男人膝下有黃金,而且這兩個人,都不像輕易會給人下跪的樣子。 他們求我的事情不同。老神棍求我不要通知尤旅,他怕尤旅一到云省就會讓那些人動殺機,所以他想要按照那些人的要求做:替孫祥和蕭影鳳頂罪。當(dāng)我告訴他,孫祥和蕭影鳳早就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老神棍異常激動,但最后,他嘆了一口氣,他還是不敢拿尤旅的生命冒險。 我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小攀村的案子,涉及到了我想要調(diào)查的內(nèi)容,如理市的警方管不了,我只能選擇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 而蕭老則求我一定要找到那些幕后黑手,有生之年,他沒有辦法為他的親人報仇,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蕭老愿意把那些財寶送給我,我只是笑笑,我不貪財,而且,那筆財寶不屬于蕭老,按照法律規(guī)定,屬于國家。 我們出村的時候,警方派了更多人到村子里來,他們要把藏在井里的財寶全部挖出來,那不僅僅是一筆財物,更是一筆文物。 車子慢慢悠悠地在泥濘的山路上前行著,我心里的思緒萬千。這次小攀村之行,讓我解決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那個疑惑:蕭影鳳究竟特殊在哪里。現(xiàn)在看來,蕭影鳳在某一方面來說,也是一個受害者。 我不由地想起那些人的目的來,不管是小蔣也好還是蕭影鳳也好,那些人都在利用人心里的陰暗面,我覺得,他們布了時間跨度長達(dá)二十多年的一盤棋,目的不只是為了犯幾樁刑事案件而已。 背后的陰謀,驚為天人。 但是,我的信心足了起來,因為幕后黑手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神。這十多年來,就蕭影鳳和與蕭影鳳有關(guān)系的人來說,發(fā)生了很多幕后黑手都沒有預(yù)料和控制的事情。 不僅是從那些人沒有回來再殺蕭老,還有其他很多方面。小攀村里連續(xù)不斷地死人,這也很容易引起警方的調(diào)查,按照那些人想要保護(hù)蕭影鳳和孫祥的目的來說,他們會來阻止這種犯罪,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了老中醫(yī)。 他們也不會想到,竟然有人會利用這起案件實施其他數(shù)十樁的犯罪。 還有出乎他們意料的,恐怕就是蕭影鳳和孫祥之間的感情了。孫祥是帶著目的接觸蕭影鳳的,目的是讓蕭影鳳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但是,我想孫祥是愛上蕭影鳳了。在那個村子里,孫祥并沒有一開始就殺她的妻子和女兒,只是將她們的眼球挖下來并囚禁在房間的暗格之中而已。 準(zhǔn)確的說,蕭影鳳的直接死因是疾病。 孫祥能殺其他人如斬草,說明他不是一個仁慈的人,但是,她沒有殺蕭影鳳,可見,他愛上蕭影鳳了。蕭影鳳只是那些人的一顆棋子而已,但是后來,蕭影鳳一定不受那些人控制了,所以那些人才會讓孫祥動手。 孫祥死心塌地地相信他們,自然也相信“開天眼”的說法,只是那些人沒想到的是,孫祥沒舍得殺他的妻子,這才讓我從中調(diào)查,最后牽涉到小攀村事件。而小攀村事件,直接給我指明了一個嫌疑更大的人:尤旅。 第346章 何去何從(2) 終于,隨著小卡車距離市內(nèi)越來越近,我們的手機有了信號,我第一時間打了電話給母親報平安。母親聽到我的聲音,幾乎要哭了出來。這幾天,母親打我的電話也好,打江軍的電話也好,我們都沒有接。 她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天沒睡覺了,在一頓勸說之后,母親終于掛斷電話去休息了。隨后,我又打了電話給溫寧,聽到我的聲音,溫寧也長舒了一口氣。兩天下來,他也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我,手機一直沒信號,這讓溫寧也擔(dān)心起來。 他知道我們在小攀村,所以讓如理市警方來找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了道路被堵。他很擔(dān)心,讓如理市警方立刻清路找我,我向溫寧道了好幾聲謝,如果不是他,我們恐怕還要在村子里待上一天時間。 終于,卡車不再顛簸,我們已經(jīng)進(jìn)了如理市郊區(qū)比較平緩的路段了,車廂里,駝子的尸體靜靜地躺著,好幾天了,駝子身上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尸臭味。我舉著電話,和溫寧聊到了重點。 我拜托溫寧替我留意尤旅,溫寧之所以會連續(xù)好幾天打電話給我,自然是因為尤旅的事情。就在四天前,溫寧發(fā)現(xiàn)一直沒怎么出門的尤旅突然有了動靜,那天。孟叔和孟婷的母親到了尤旅在市內(nèi)購置的新房子里。 隨后沒多久,尤旅出門了。溫寧派人一直偷偷跟著尤旅,沒想到,一天之內(nèi),尤旅去了很多地方。筆仙案的兇手洪杰和母嬰案的兇手李立人都已經(jīng)被執(zhí)行了死刑,尤旅先后去了這兩個人的墳?zāi)骨凹腊荩@兩個人,都是尤旅的朋友。 隨后,尤旅又去了好幾名畫家的家里,這下,溫寧派的人沒有辦法跟進(jìn)去了,所以溫寧也不知道尤旅在那些畫家家里干了什么。但是,溫寧告訴我,尤旅每進(jìn)一個畫家的家中,都要待上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 算下來。前前后后,尤旅一天之內(nèi)一共見了住在b市十多名畫家。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尤旅才回家去,路上,溫寧派的人仔細(xì)觀察了尤旅的表情,尤旅和平常一樣,沒什么異常的地方。 自從母嬰案發(fā)生之后,至少從表面上看,尤旅很擔(dān)心孟婷,一步都不敢離開她。尤旅也向我承諾過,在孟婷生下孩子之前,不會離開孟婷。可是,他突然就出門了,而且他出門的時間極其敏感。 四天之前,正是我打電話告訴尤旅我要去調(diào)查小攀村的時間。尤旅在那個時候突然行動,有非常大的嫌疑。 “孟婷沒事吧?”我問。 溫寧在電話里回答道:“孟婷安好,你放心。” 正準(zhǔn)備掛斷電話,溫寧制止了我,他支支吾吾半天,我讓他有事直說,終于,溫寧不再拐彎抹角。 “李教授。劉博士的身體狀況不比從前了。”溫寧說了一句暗示性極為明顯的話。 我立刻明白過來,看來警校的領(lǐng)導(dǎo)所言不假,不僅僅是全國的研究機構(gòu),就連b市刑偵總局都覬覦劉博士的精神催眠研究成果。我正猶豫著怎么回答,溫寧再次開口:“全國各地的研究機構(gòu),鑒定中心,高等大學(xué),甚至是各地的警方都派人來拜訪劉博士了,這種事情,我們沒有辦法動用行政的力量。” 我想了想:“劉博士不希望把精神催眠的研究成果公之于眾。” 溫寧:“我明白劉博士的意思,他怕精神催眠的研究成果會被人利用,但是,如果運用的好,這將對司法界有極大的幫助。” 我:“你認(rèn)為,催眠得出來的證據(jù),能有法律的效力嗎?” 溫寧:“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李教授,劉博士信任你,你什么時候回來。” 溫寧的這個問題把我問住了,我要什么時候回b市去。這次出來,我還沒找到許伊,廢棄工廠的秘密也沒查清楚。我算了算時間,沈承說他有把握在一個月內(nèi)把王鑫從殺手詛咒手中帶出來。 現(xiàn)在距離我們離開渝市,才過了一個多星期,于是,我很快就作了決定:我們先回b市,好好調(diào)查一下尤旅。在我眼中,尤旅還是比較信任警方的,老神棍沒有報警我可以理解,但是尤旅寧可自己偷偷來小攀村見自己的爺爺,也不肯報警,這讓我心生懷疑。 溫寧見我答應(yīng)之后,長舒了一口氣。木腸叼技。 掛斷電話之后,我對沈諾和江軍說起了我和溫寧交談的內(nèi)容。 “洪杰和李立人,兩個畜牲而已。”江軍的話里,表明了他對殘忍犯罪行為的極度鄙夷和痛恨:“尤旅去祭拜這兩個人,我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而且他突然去見那些畫家,恐怕其中有鬼。” “或許吧,但也有疑點。”我說道。 之前,為了震懾尤旅,我有意無意地告訴他,溫寧會經(jīng)常找他協(xié)助調(diào)查。尤旅很聰明,他不會不明白我是在說他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警方的視線,所以他做什么事情,我都會知道,他自然也知道這點。 但是,在那么敏感的時間,他竟然先后去祭拜了兩起殘忍命案的犯罪人。 “那么多畫家都有鬼,不大可能,我覺得,其中只有一到兩個畫家有鬼,尤旅去見那么多畫家,就是要迷惑警方,讓警方分不清哪個畫家有問題。”江軍繼續(xù)說道。 “有什么事情是非要見面才能說的?”我反問。 大家家里都有電話和手機,如果尤旅真的心里有鬼,聯(lián)系對方,也應(yīng)該用手機或者電話,總之,在那么敏感的時間,他不應(yīng)該親自與對方見面。這樣看來,尤旅倒真的像是去拜訪大家了。 “或許尤旅也想到我們會這么猜測了,所以他故意這樣,好讓我們產(chǎn)生迷惑,完成他的目的。”江軍說道。 我點點頭:“尤旅去見的那些畫家,溫寧都派人留意了,我們先回去吧。” 沈諾和江軍一致同意了。車子進(jìn)入如理市之后,我們在如理市的公安局門口停了下來,進(jìn)了警局之后,警方給我們作了口供,為了盡快結(jié)案,警方還帶了幾個能作證的村民回來。公安局的條件很簡陋,所以調(diào)查的程序也非常簡潔。 案子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差不多了,我們花了一天的時間配合警方調(diào)查,如理市的警方打電話到珠市對孫祥和蕭影鳳的死進(jìn)行了確認(rèn)。兩名兇手已經(jīng)死了,蕭家滅門案就只剩下老神棍一個共同犯罪人。 按照年齡,老神棍只需要在牢里坐幾年,但是,他的身體突然變的很差,或許熬不到那個時候了。這一切,或許只有我明白是因為什么,老神棍在坦白之前,喝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口酒,如果我猜的不錯,那是慢性毒藥。 老神棍準(zhǔn)備一個人悄然離世了,在離開如理市之前,我又見了他一面。關(guān)于那些人的任何事情,老神棍都不清楚,畢竟,老神棍也只是一顆棋子而已。我也沒有和警方說幕后黑手的事情,因為我知道,在專案組的消息下來之前,他們不會管。 老神棍拜托我?guī)г捊o尤旅,那是老神棍滿含生命和親情的一句話,和記下話之后,我離開了警局。 小攀村的案子徹底結(jié)束了,警方將以故意殺人罪將蕭老、老神棍和老中醫(yī)這三個年事已高的犯罪嫌疑人轉(zhuǎn)交檢察機關(guān),而大壯,警方也以故意傷害罪和盜竊罪的未遂狀態(tài)結(jié)案了。我們不在如理市停留,案子一結(jié)束,我們就搭上了火車。 幾經(jīng)周轉(zhuǎn),我們終于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了b市,而一下車,還沒走到火車站的大門,好多人把我們圍住了。 第347章 許伊的電話? 沈諾和江軍都愣住了,我還算鎮(zhèn)定,因為我在那些人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那些人里有幾個是警校的主任,也有幾個是刑偵總局的干警,而其他人。我則不認(rèn)識了。但是,我已經(jīng)猜測出了他們的身份以及來找我的目的。 果然,大家下一秒鐘突然就要來拉我的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介紹著自己,勉強能聽到幾個人說他們是來自某某地方某某研究機構(gòu)或者醫(yī)學(xué)中心的,這些人,都是為了劉博士的精神研究成果來的。 我沒想到,劉博士信任我的消息竟然會傳的這么快,這些研究機構(gòu)都有各自合作的公安機關(guān),所以對于我回b市的消息,大家竟然這么快就知道了。而此刻,這些人都像市場趕集的大叔大嬸一樣,毫無風(fēng)度可言。 唯一站在原地不動的。只有警校的那幾個主任和刑偵總局的干警了。在一陣推搪之后,我終于走出了火車站,很多人都邀請我去吃飯,但我最后跟著警校的主任回去了,原因很簡單:順路。 在主任的車上,主任高興得合不攏嘴,但他沒有提劉博士的事情,下了車子之后,主任一直把我們送到單元房樓下。主任握著我的手,讓我好好休息,他告訴我,上頭的領(lǐng)導(dǎo)很快就會拜訪我。 看著單元房,我默默地在心底嘆了口氣。幾年前,我在b市還有穩(wěn)定的工作和生活,可是現(xiàn)在,我卻終日全國各地往返奔波。我突然感覺累了。 送走了主任,我們回了家,一開門,我看見了母親笑嘻嘻的臉,可當(dāng)母親看見沈諾的時候,臉上的笑臉頓時收住了。我們都察覺到了母親的異常,看著母親僵住的臉,我微微蹙眉,我記得在g市的時候,母親和沈諾的關(guān)系挺好的,母親也挺喜歡沈諾的。 還沒等我開口,母親又朝我們身后看了看,我們都下意識地回頭,已經(jīng)是晚上了,我們身后是一片漆黑的樓道。什么都沒有。母親盯著漆黑的樓道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就在我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母親臉上的笑容又回來了。 母親把我們迎進(jìn)了屋子里,母親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整整一桌的食物,而飯桌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四雙筷子。在回來之前,我并沒有跟母親說沈諾會來,所以這多出的一雙筷子,突然顯得有些詭異。 飯桌之上。母親給沈諾夾了很多菜,和之前在g市一樣,母親和沈諾很親近,絲毫沒有剛剛初見沈諾時候的怪異表情。吃飯的過程中,沈諾時不時地會看向我,她和我一樣,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終于,我們吃過了飯,母親正要洗碗,沈諾輕輕把母親從廚房里推了出來。沈諾替母親洗碗,這讓母親很開心。坐在沙發(fā)上,江軍很快就睡著了,母親輕輕把我拉進(jìn)房間里。我也想問問母親為什么會有這樣奇怪的反應(yīng)。 母親一關(guān)上房門,就忙問我:“許伊呢?”木腸叼弟。 我總算明白過來,母親以為許伊?xí)一貋恚运鄿?zhǔn)備了一雙筷子,但她沒想到,開了門,看到的竟然是沈諾。我一直沒有和母親說許伊離開的真相,為了安慰母親,我之前都說我找到許伊了,因為按照我原本的計劃,我根本就不會這么早回來,我覺得我能找到許伊。 “許伊的老家有點事。”我猶豫了一會,笑著對母親說道。 母親將信將疑:“真的?” 我點點頭。 母親刨根問底地問了很多,但我都一一找借口騙住了母親。母親長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許伊?xí)慊貋砟兀舱f馬上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