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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男性神色凝重, 抓著宮崎佑樹的手腕, 語氣深沉的說著什么,可偏偏宮崎佑樹卻是一臉的無奈,看著這個人的表情極為陌生。 太宰治抬手攔住了自己身后的男人,走上前去,笑瞇瞇的問道:“宮崎醫生遇上了什么麻煩嗎?” 而作為部下的廣津柳浪即便同樣想要上前詢問, 在此刻也還是停在了原地。 宮崎佑樹看到太宰治,然后將自己的手腕從面前男人的手中抽了出來,“是有些麻煩, 這位先生認錯人了。” 太宰治疑惑的看向淺黃色短發的男人, 露出一臉純真的表情, 立馬, 禮貌的詢問道:“這位先生在找人?” 青年男人抿了抿唇, 倒是在太宰治走過來的時候就收了聲。 他抿了抿唇, 又看了眼宮崎佑樹確實一臉陌生的宮崎佑樹,隱忍的皺了皺眉, 說:“抱歉……是我太激動了……我大概是真的認錯了人。” 太宰治笑瞇瞇的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宮崎佑樹,“認錯了也沒關系, 正好可以互相認識一些。” 他主動自我介紹道:“我叫太宰治,先生你呢?” 男人壓了壓帽子,將雙眼藏在帽檐的陰影下說道:“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依舊看著宮崎佑樹,問:“不知道這位怎么稱呼?” 太宰治見宮崎佑樹沒有立馬回答,便代為答道:“他叫宮崎佑樹,是一名醫生。” 而不論是宮崎佑樹還是太宰治,都看見浦原喜助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突然將頭抬起來了一些,看著宮崎佑樹的眼神也更為專注。 宮崎佑樹看向顯然是在看熱鬧的太宰治,“你們從哪里過來的?” “吠舞羅。森先生說總要和這里的‘主人’之一打一聲招呼再行動。”太宰治看了看很安全的宮崎佑樹,“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必要了。” 宮崎佑樹的肩膀上停了一只鸚鵡,鸚鵡在左右打量著,安安靜靜的,倒是不多話。 浦原喜助暗暗吸了一口氣,恢復了一些自己往常的語調,主動說道:“不知道宮崎醫生在哪個醫院任職?到時候去看病,說不好還能碰上?” 一個“死人”看什么活人的病? 宮崎佑樹語氣正常的說了自己實習工作的醫院,倒是坦誠。 但很顯然,誰都看得出宮崎佑樹并沒有想要和這個青年男人有過多交集的打算。 而浦原喜助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便很有眼色的主動離開了,宮崎佑樹也得以和港口黑手黨的人員匯合。 上了港口黑手黨的車后,太宰治好奇的看著宮崎佑樹,問他:“醫生真的不認識剛才那個人嗎?”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不認識啊……他自己也說認錯了吧。” “唔……”太宰治露出思考的神情,也不知道在琢磨著什么。 宮崎佑樹將自己今天的這一出事情告訴了太宰治以及同坐一車的廣津柳浪,“這只鸚鵡,琴坂,就是綠之王的族人。” 琴坂聞言,在宮崎佑樹的肩膀上跳了跳,“流、流——” 太宰治盯著鸚鵡看,看了半天之后,問:“我們不能暴露組織內部的布局吧?” 他不等宮崎佑樹和廣津柳浪說什么,就緩緩的向琴坂伸出了手,“所以——只是鸚鵡的話就算沒有眼睛……” 嘩啦啦、嘩啦啦—— 鸚鵡琴坂在車廂里飛了起來,翅膀拍得直響,扇打在了車內人員的臉上,同時,車內還充斥著鸚鵡琴坂的有些尖銳的叫聲:“流——流——流——” “啊啊啊啊啊——” “哇哦哦哦哦哦哈哈哈哈——” 司機的驚叫聲和太宰治刺激的歡呼聲糅雜在一起,黑色的汽車在道路之中大膽而隨意的開出了一個“S”型來,引起馬路上的車輛頻頻按響喇叭。 廣津柳浪抓著車上方的把手努力穩住身體,而宮崎佑樹連忙抓回了那只鸚鵡,阻止了這場短暫的鬧劇。 “還以為要死掉了。”太宰治眨著眼回頭去看后方那堵在一塊的車輛,拍了拍胸口,“可惜了……” 而在這時,鸚鵡的身上發出了屬于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抱歉,琴坂跟你們添麻煩了。” 太宰治聞聲轉過頭來。 那聲音繼續說道:“雖然琴坂即便沒有了眼睛也能夠完成我和貴組織首領的‘會面’,但琴坂也是我的族人。” “如果是重要的地方,大可以將他關在籠子里,罩上黑布帶去。” 太宰治盯著鸚鵡的雙眼看著,“所以……你是通過他的眼睛觀察外界的嗎?” “是的。”比水流聲音溫馴的回答道。 “……”太宰治歪著頭將鸚鵡左看右看,甚至上手抬起了鸚鵡的腿去看他的性別。 比水流:“……” 鸚鵡琴坂:“流!!!!!” 宮崎佑樹雙耳發痛,一把按住了太宰治的手。 太宰抬起頭來,眨巴著眼睛看著宮崎佑樹。 宮崎緩了緩,把手收了回來,然后轉頭去看司機,問:“還要多久?” “啊?啊……大概還有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就能夠到總部了。” 宮崎佑樹點點頭,再去看太宰治便見他已經消停下來了。 太宰治靠在車座上,將臉頰貼在上面,盯著宮崎身上的衣服看著,突然問道:“宮崎醫生昨天沒有回去嗎?” “嗯。”宮崎佑樹將琴坂放在了遠離太宰的另一邊,“去一個學長那里幫忙照顧了一晚上他的孩子,跟著一出來就被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