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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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那婆子便來了。 來了后,便吩咐下人去備了一盆熱水過來,還有干凈的棉帕子,并請云王殿下回避。駱懷遠雖好奇得不得了,還是抱著女兒避開了。 見云王走后,那婆子先是讓宮人解開嚴嫣的上衣,并露出一邊粉白。然后將手放在熱水中洗了一下,便下手去觸摸嚴嫣的胸。 嚴嫣胸脹得厲害,一觸即疼。那婆子見嚴嫣忍不住皺了下眉,先告罪一聲,將帕子放在熱水中浸濕,略微將多余的水擠干,便敷在嚴嫣的胸上。嚴嫣被燙得忍不住一瑟縮,那婆子也不去看她表情如何,說了一句王妃忍著些,便開始在上面按摩著。 按摩的動作先是輕,慢慢開始加重,突然猛地一疼,嚴嫣感覺有什么東西噴涌了出來。 “好了。”那婆子面帶喜色。 然后是將衣裳掩上,又換到另一邊,不一會兒兩邊的都便都通了。 婆子下去后,蘭兒又換了一盆干凈的熱水幫嚴嫣將兩邊都擦了干凈。剛忙罷,就見駱懷遠抱著小包被進了來。原來他并沒有走遠,就在一旁的屏風后避著呢。 “把女兒給我,我喂喂她,看她吃不吃。” 嚴嫣小心翼翼將小郡主接了過來,動作不甚熟稔,折騰了半響,才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將□□塞進小郡主嘴里。 小郡主雖是睡著,但似乎有本能反應,剛一入嘴就開始吸吮了起來。剛開始只是輕輕的吸了幾口,似乎感覺到這是娘的初乳,不自覺便用力起來。駱懷遠就見得女兒閉著眼睛,吸得吧唧吧唧響。 好羨慕怎么辦?不知道媳婦愿不愿意分一口給他吃? 不過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駱懷遠只能眼睛紅紅的羨慕的看著那個幸福的小人兒。 * 小郡主的洗三是在產房外廳堂里辦的。 云州這邊本就沒什么親戚,所以也就家里這幾個人在一起辦了一場。響盆的時候小郡主哭得特別響亮,沈奕瑤笑著說嚴嫣當初洗三的時候,也是哭得這么響亮,大家都說這孩子以后身子骨一定好,果不其然之后嚴嫣的身子骨一直很好。 整個月子期,嚴嫣都過得非常無聊。 不能下床,不能久坐,只能睡,閑的沒事就睡,嚴嫣都快閑得長毛了。唯一能給她增加點樂趣的就是,看著女兒一日日大變樣。 人說剛出生的孩子見風長,可不就是如此。 本來紅彤彤的小人兒,沒幾天就變得白嫩起來。嚴嫣和駱懷遠兩個都是白底子,所以小郡主尤其顯得白嫩,肥肥的小胳膊像小藕節似的,小胖手齊排排四個小窩兒,看起來尤其可愛。 小郡主是個特別聽話的孩子,睡覺的時候從來不鬧人,醒了就拿又大又黑的眼睛瞅你,看得嚴嫣心都化了。駱懷遠給她潑涼水,說這個時候的小娃兒是看不見的,嚴嫣懶得理他,之后確實在沈奕瑤口中得知這個時候的小娃兒是看不見人的,但嚴嫣不想聽,她就覺得女兒是在看娘。 一晃就到了小郡主滿月的日子。 早在之前小郡主的名字便出來了,是駱懷遠花了好幾日才斟酌出來的。其實之前他就起了不少名兒,男孩兒女孩兒的都有,直到小郡主生下了,他才開始在女孩兒名字中挑選。即使這般,他也糾結了好久,還是嚴嫣看不下去這當爹的患得患失的模樣,拍板定下的。 大名駱玥,小名妞妞。 妞妞的滿月宴辦得極為隆重,云王的第一個孩子,即使是個女兒,這其間的意義也是不同的。云州境內的大小官員俱都齊聚云王府,各色賀禮堆滿了整整一個庫房。 事后嚴嫣閑來無事整理上冊,在一旁抱孩子的駱懷遠瞄了一眼賬冊,笑著道原來生孩子也是挺賺的。以后他和嚴嫣多生幾個,滿月周歲年年都辦,這么辦下來兒子以后娶媳婦的銀子和女兒嫁妝銀子便都有了。 這貨說得自得其樂不已,絲毫沒發現嚴嫣在一旁瞪他。 這個不著調的貨! 因著沒多久便是年關,沈奕瑤便決定等過完年再走。 其實這會兒讓她走,她也是舍不得的,現在沈奕瑤眼里心里都是妞妞,連嚴陌都靠邊站了。 天氣寒冷,讓奶娘把妞妞往自己住處抱也是不方便的,也怕孩子著涼。為此沈奕瑤一日幾乎有大半日泡在妞妞的屋里,惹得駱懷遠暗里沒少抱怨。 丈母娘總是和他搶女兒,這讓如今變身戀女狂的駱懷遠如何能忍受得住! 他幾乎是掰著手指頭盼著趕緊過年,過完年趕緊將丈母娘送走,這會兒是再記不得當初自己發話說想將丈母娘接過來一起住了。就算一起住也等以后,等妞妞大點再說。 時間就在駱懷遠掰指頭中,一日日過去了。 這個新年過得非常熱鬧,至少有沈奕瑤、嚴陌及沈然在,要比之前嚴嫣和駱懷遠兩人過熱鬧多了。尤其又多了個新生奶娃兒,更是添了許多歡聲笑語。 過了十五,就算是過完了年,駱懷遠終于松了一口氣。 丈母娘終于要走了,好開森!lt( ̄︶ ̄)gt 這邊沒心沒肺的盼著丈母娘趕緊走,那邊嚴嫣卻是極為依依不舍。若不是不能耽誤嚴陌的學業,嚴嫣真想將娘和弟弟都留在云州。 沈奕瑤走的時候是哭著走的,嚴陌被哭得沒法,提了好幾次說自個兒回京城,讓娘留下來陪jiejie,均被沈奕瑤拒絕了。 終歸究底,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軌跡,女兒如今很幸福,沈奕瑤很欣慰,接下來她該將全副心神放在兒子身上。 隨著沈奕瑤和嚴陌的離去,嚴嫣和駱懷遠的生活漸漸恢復了平靜,沒有人和自己搶女兒,云王殿下的心情很嗨皮。如今駱懷遠全副心神都放在妞妞身上,有時候嚴嫣都難免會吃點小醋。 直到從福州接二連三的來信,打破了這種含飴弄女的平靜生活。 如今福州那邊的情況很復雜,先不提朝中有幾處勢力都因福州巨大的吸金力開始想插手福州的事務,只是苦于一時插不上手毫無進展。駱懷遠的生意一直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因著有謝懋和嚴郅的主持,炒‘大熙通寶’的買賣還算穩定。而福州那邊來信,卻是因為謝懋發現了一處銅礦,只是其中有一些很復雜的事情,需要駱懷遠本人去處理。 妞妞如今已經八個多月大了,因為天熱就穿了一件紅色繡鯉魚戲蓮的小肚兜。胖胖的小身子已經可以坐得很穩當了,藕節似的胳膊和小腿兒,肥肥的小肚腩,雪白可愛的像個雪團子。 這會兒她正在和爹爹做游戲,其實就是駱懷遠拿著一個小玩具藏起來讓她找。小妞妞在鋪了玉簟的大炕上爬來爬去,遇到障礙就翻山越嶺,只可惜她爹太壞了,居然藏得讓她找不到。 妞妞遺傳了嚴嫣的性子,是個霸道兼脾氣急的。能這么孜孜不倦的找了好一會兒,已是極屬難得。她也知道肯定是大人使壞,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去看爹爹,駱懷遠瞪著與她同樣圓的無辜大眼,貌似并不能欺瞞于她,因為之前有無數例子都證明了這是一個壞爹爹。 “噢……” 妞妞伸出小手手,對著駱懷遠。小眉頭擰著,一臉不敢茍同的樣子望著他,似乎在說你為什么不給我,你真壞! 駱懷遠搖搖頭,又將雙手露出來給她看,似乎在跟她說我真的沒有耶! 妞妞著急的左瞄瞄右看看,小脖子都快擰斷了,還是沒有找到。她又大聲‘噢’了一聲,表情似乎有點生氣,眼神不小心看到一旁坐著的娘了,就急匆匆往嚴嫣爬過去,似乎準備去告狀的。 不過這么小的孩子又哪里懂得什么是告狀,嚴嫣本以為女兒會磨著她讓她給找玩具。哪知這小東西自己爬過來,就直沖目標處去了。 因嚴嫣是坐著的,她先用小手拽了拽,等把嚴嫣拽得低些了,小胖臉就往胸上襲去了。先用小胖臉在嚴嫣高聳處揉了揉,然后便用手去拽衣裳,一直拽到嚴嫣主動解開給她。 她叼住就先吸了兩口,然后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娘的懷里,繼續吃奶。邊吃邊用眼睛去看駱懷遠,似乎在說我有你沒有。 “嘿,這小東西都學會示威了!” 駱懷遠口氣微酸,看臉上表情可不是這么說的,胖臉笑瞇瞇的,似乎很以女兒為榮的模樣。 嚴嫣早就被這父女兩人經常上演的一幕鬧無語了。 駱懷遠確實很疼女兒,那真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可自從妞妞稍微大點會爬了以后,他就似乎找到新樂子了,經常將妞妞逗得嘰里呱啦亂叫,幸好妞妞不是個愛哭的孩子,頂多是氣得哇哇叫,拿東西丟駱懷遠,其他倒也沒有。 這個變態爹見將女兒逗生氣了,就會湊上去哄她,妞妞這娃兒記吃不記打,很快就會被無良爹哄好,然后父女兩個一起露出無恥(無齒)的笑容,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樣和好如初。 嚴嫣每每見了都想扶額。 妞妞其實并不是餓了,所以吃了兩口就丟開了。那邊駱懷遠一叫‘妞妞、妞妞’,她便機敏的扭著小腦袋去望那個大胖爹。 似乎在掙扎,也似乎在糾結要不要原諒他,不過很快妞妞便摒棄前嫌了,笑得一臉燦爛的往那邊爬去。 過去先占領了一片‘小山丘’,然后望著那處最大的‘山包’,繼續奮發圖強。 哼哧,哼哧,哼哧。 妞妞爬得很辛苦,這處‘山包’地形實在險要,妞妞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爬上去。不過沒關系,歷史告訴她只要再加一把勁兒就能成功了。 見女兒累得小胖腿直撲騰,‘歷史’從后面悄悄扶了一把,妞妞毫無察覺,又哼哧了一聲,終于爬上最頂端。 耶! 妞妞坐在‘大山包’上,高舉著兩只小胖手,笑著宣示自己的勝利。 目睹整個經過,又見坐在丈夫肚子上樂得直蹦彈的女兒,嚴嫣忍不住笑了起來。 駱懷遠也笑了,笑著笑著,胖臉成了苦瓜臉。 “咱們妞妞真可愛啊!”他嘆了一口氣。 妞妞似乎聽到叫她了,跟著噢噢了兩聲。 “媳婦兒,我真得不想去福州,不想離開你和咱們女兒。”說得一把凄涼,感覺似乎小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過嚴嫣懶得理他,自福州那邊來信后,這貨就三五不時會這么感嘆一番。本就做好準備丈夫要出遠門的嚴嫣,一看男人沒走,再過一天還是沒走,然后一日要感嘆好幾遍。之后嚴嫣就再不理他了,等他想好了,自然就走了。 “嫣嫣,你都沒有舍不得為夫嗎?” 哀怨的小眼神并沒有換回絲毫憐憫,嚴嫣似乎并沒有聽見。見媳婦不理自己,駱懷遠又轉頭在女兒面前尋求安慰了。 “妞妞,爹爹要是不見了,你會不會想爹爹?” “噢,噢……”你說的什么,人家聽不懂耶! 悲憤的淚水差點沒狂飆出來。 嗚嗚,媳婦和女兒都不愛自己了! * 拖來拖去,最終還是要走。 駱懷遠特意選了一個女兒睡著的早上離開了。 將丈夫送走,嚴嫣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一片。 幸好還有妞妞在,若不然真是不習慣啊。 不光嚴嫣不習慣,妞妞也不習慣。睡醒了之后,妞妞就等大胖爹來抱自己玩,可是一等不來,二等不來,妞妞就開始發脾氣了。奶娘怎么哄都哄不住,嚴嫣上陣都不行。見娘來了,妞妞也不發脾氣了,就是嘴里‘噢、噢’的叫著,似乎在問爹呢爹呢。 嚴嫣從來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此時眼淚差點沒掉出來。 整整一天,小妞妞都一副很沉默的樣子。 晚上嚴嫣特意將女兒抱來和自己睡,來到熟悉的那個大床上,還是不見那個大胖爹,向來很少哭的妞妞哭了。扯著嗓子哭,沒哭一會兒嗓子便啞了,嚴嫣和蘭兒幾個輪番哄都哄不住。 好不容易將妞妞哄住,其實也不是哄住了,是哭累了自己睡著了。看著睡夢中依舊還抽抽搭搭的女兒,嚴嫣有生以來第一次生出一種極其痛恨的情緒。 即使當年那么討厭裴姨娘,她也從沒有這么痛恨過。 痛恨這個cao蛋的世界(原話來自于駱懷遠),痛恨那個皇宮,以及駱懷遠的身份等等等等。若是沒有這一切,想必他們一家三口一定會很幸福。 這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畢竟這恨來得有些太空泛,而恨更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時間照樣在流逝,生活還在繼續。 * 嚴嫣很快便沒有功夫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因為她好像又有了。 生下妞妞后,駱懷遠和嚴嫣便沒有繼續再避孕。有了可愛的妞妞,兩人并不排斥再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降臨。除了出了月子的先頭幾個月,駱懷遠還稍微注意下,之后便不管不顧了,抱著順其自然的心態。 沒想到的是,居然在這會兒來了。 妞妞鬧了兩日,便沒有再鬧了。這個時候的小孩子是沒什么記憶力的,也許開始幾日還會不習慣,之后便拋之腦后了。這個時候的孩子比大人們想象中的更簡單,就是吃吃睡睡玩玩。 幸好孩子小沒心沒肺的,若不然嚴嫣還真不知該怎么哄她。 說起來她是個做娘的,但抱妞妞的時候還沒有駱懷遠多,哄著妞妞玩的次數也沒有駱懷遠多。駱懷遠在的時候,她似乎什么都不用管不用cao心,駱懷遠出門了,嚴嫣才開始習慣去怎么當好一個娘,還要將爹的那一份也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