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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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這拔步床內外有兩層幔帳,外層的幔帳放下來,就仿若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駱懷遠從腳踏上爬起來,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這廝的態度太過鎮定自然,嘴里又一直和嚴嫣說著話,嚴嫣也就沒注意到此時的異樣。 駱懷遠自然講得是這次他被攆出宮之事,包括其中的緣由俱是一一道來,與嚴嫣當時所想差不離。不過他是個非常善于講故事的人,講得那是□□迭起、引人入勝。嚴嫣聽的聚精會神,也就沒有發現這廝一點點蹭了過來。 等發現異常之時,他已經距離自己極為近了,手也被人給抓住。 “阿嫣meimei,你喜歡我送你的花兒嗎?” “你比較喜歡什么顏色的?” “我覺得那紫色的玫瑰很配你呢!” “你最近有沒有想我?會不會比以往想的要多了一些?” “我日日都有想你,好想趕緊把你娶回家啊!” 這宛若連珠炮似的,一句接著一句,讓嚴嫣一時竟不知怎么回答。 眼前的這個人很熟悉,卻又很陌生。熟是因為幾乎每日他都會著人送來花,里面夾上一張小小的卡片,其中會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陌生則是是因為似乎許久都未見過他了。 他居然又吃胖了一些! “你怎么又胖了!”為了遮掩自己的尷尬,嚴嫣嫌棄道。 笑得像朵花兒似的胖臉,一下子變成了苦瓜臉。 “真的嗎?真的吃胖了嗎?” 如喪考批的模樣,可憐兮兮的,左頰那個酒窩沒了,眼角也不上揚,嘴角耷拉了下來。他胖手捂著自己的眼,裝相哭道:“你嫌棄我胖,我從小就胖,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這會兒就嫌棄我呢!倫家那么喜歡你……” 呃…… 嚴嫣沒料到對方是這種反應,一下子有些愣神了。 駱懷遠似乎極其傷心的模樣,撲了上來,抱著嚴嫣就開始訴說自己受傷的情懷。 “那啥,我沒有嫌棄你……” “你有!”哀怨的聲調。 “真沒。” “你就有!”斬釘絕鐵,又帶著一種理直氣壯的控訴。 “我真沒有。” “你有!” 嚶嚶嚶嚶…… 駱懷遠將自己的肥臉往嚴嫣脖子上擠去,邊擠邊蹭,嘴里還嗚嗚啦啦控訴兼哼唧。手腳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他的手又胖又軟,再加上他折騰不歇,已經暗里揩了好幾把油,嚴嫣居然也沒發現。 直到這貨鼻息開始不對,嚴嫣才發生自己胸前的小鴿子居然被人捉住了。 這貨態度太囂張,嘴里叨叨‘被人嫌棄了,自己的心好受傷’,手里激動的卻是摸了又揉。 “你、你、你在作甚!” “我什么也沒做啊!”這廝若無其事的松開手,無恥的說道:“我發現你這處腫了,我幫你揉一揉!” 嚴嫣大腦轟得一下炸開了。 她就算再不諳世事,也不會將猥褻當做好心! 手比大腦反應快,她拽著駱懷遠的衣襟便一個翻身將他按在下面,揮著拳頭就上了。 “你這個死胖子,臭流氓……” 駱懷遠口里哀哀直叫喚,一個勁兒的求饒。看似很可憐,若是認真觀察就能發現,這貨又是裝的,臉上一臉享受的模樣。在這挨打的空檔,他‘驚慌失措’的肥手,又不經意摸上了嚴嫣的玉腿。 蹭一下,再蹭一下,不亦樂乎。 里面動靜太大,在外間守夜的依云似乎聽出了什么不對,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姑娘,可是有事!” 嚴嫣動作一滯,清了清喉嚨,道:“無事,我做了噩夢。這會兒醒了,你不用進來。” 依云模糊的應了一聲,似乎又進入香甜的睡夢之中。 屋里此時靜謐非常。 偌大的床榻,上面被折騰的亂七八糟,枕頭掉去了地上,被褥床單被攪成了一團糟。 不知何時兩人的姿勢居然變得極為曖昧,嚴嫣在上,駱懷遠在下,嚴嫣騎在駱懷遠軟軟的肚子上。她這才反應過來,輕輕地動了一下,身下的墊子跟著也晃悠了一下。 嚴嫣玉面通紅,想下來,卻被人緊緊地拽住,而后一個翻身被壓在了下面。她正欲掙脫,手卻被人捏住了,拿到嘴邊緊張的吹了吹。 “嫣嫣,痛不痛?手打痛了沒有?” 聲音近似嚀喃,似乎充滿了無盡的疼呵與憐惜之意。 本就身處尷尬,又是這樣一個曖昧的場合,再加上這嚀喃的疼呵聲,嚴嫣的臉更紅了,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這貨兒繼續恬不知恥的吹疼疼,吹了不過癮,還吧唧吧唧親了兩口,只差啃上去了。 “你干甚,丟開,快起來——” 不自覺中,聲音便變得嬌媚似一灘柔水。 駱懷遠自然發現了這種變化。 嘿嘿,不怕你硬是鋼,只要開竅了就成! 一個掙扎著想起來,一個裝死的不動彈,本就是極為尷尬的姿勢,蹭著蹭著就不對頭兒了。 嚴嫣發生對方的表情極為古怪,似痛楚又是愉悅,不由便推了他一把。 “你怎么了?快點起來,再裝死我就生氣了!” 駱懷遠奮力的翻過身去,躺了一小會兒,才坐了起來。 “你下次要還敢這樣,我非、我非……” 他賊賊一笑,嘴里卻可憐道:“這次純屬意外啊,嫣嫣你手打疼了沒,我這皮粗rou厚的!” 巴結的湊過來又想捧嚴嫣的手來看。 嚴嫣一把揮開他,揚眉冷眼:“你半夜跑來到底是干什么?” 他干干一笑,期期艾艾,“就是跟你說出宮那事兒啊。” “現在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一臉墨跡的樣子,似乎不想走。 “女兒家的閨房,男子是不能來的,尤其你居然敢夜探我閨房!” “咱們不是快成親了嘛,我想你了,又怕你擔心我,就偷空跑過來跟你說聲。” 嚴嫣小臉一紅,“我才沒有擔心你!” 駱懷遠嘿嘿一笑,小聲咕噥:“我知道嫣嫣肯定擔心為夫的了,一定是這樣……” 在嚴嫣揚起拳頭之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了床,動作極為敏捷,一點也不似平常的笨拙。 “那啥,嫣嫣,咱們上元節再見,到時候我來接你去賞花燈。” 說完,便開了一扇窗戶,笨拙的從窗戶上翻了出去,人出去后還極為體貼的將窗扇合上。 嚴嫣剛想下床,突然聽到依云的腳步聲。 依云披著薄襖,端了一盞燭臺,走了進來。 “姑娘,你睡了嗎?” “還沒。” 依云哦了一聲,聽到衣衫窸窣聲響,又聽她疑惑的低聲幾句:“怎么這窗扇居然沒閂上,奴婢記得之前有檢查過。” 嚴嫣僵了一下,道:“依云,你來幫我將床鋪整理一下。” 丟下這句話,她便去內間凈室去了。 等出來后,依云已經將床鋪規整得極為整齊。 依云倒是有些驚訝這亂的程度,只是嚴嫣習武,說不定是習武之人力氣大,做噩夢之時夢見與人對打,才會是這般。 嚴嫣還有些緊張怕依云看出端倪,沒想到對方自己給找到了解釋。 …… 四皇子走后,小安子一直處于緊張擔憂的狀態中。 這慣喜歡作妖的殿下,居然跑去夜探人家姑娘的深閨。哪怕那是未來的皇子妃,也是不能如此的啊!只可惜小安子抗議聲太小,被駱懷遠自動給忽略了。 駱懷遠夾雜著一股寒氣從外面卷進來,小安子趕忙迎了上去。 “殿下你終于回來了——” 話音還未落下,見駱懷遠臉上有幾塊紅印,頓時轉為驚訝,“殿下,您被打了。可是被人抓了現行?我的天吶,這可怎生是好,沒讓人看見您的臉吧,這事若鬧出來可真是……” 駱懷遠一臉不耐煩,“你有完沒完!沒派你去唱大戲,真是有些屈才!你家主子我是那么憋足的人,就被人抓了現行?你就不會給我念點好經?” “可您的臉——” “這是不小心碰紅的。” 按下不提。 次日小安子收拾駱懷遠的床鋪,居然又發生了可疑的物體。 他滿心擔憂,總這樣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