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Mafia渣男手冊、人生就是一場二人傳、謀殺法則、[綜英美]自閉的伊曼紐爾、[底特律]沒有天堂、星際首席檢察官、無法成為英雄的我們[綜]、[泰坦尼克]夢幻之旅、嫡妻之道、軍婚解碼
驀然回首,兜兜轉轉近二十載,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處心積慮想往上爬,似乎依舊停留在原地。甚至敗光了祖業,自身也落到了如此悲涼的境地…… …… 沒人知曉嚴霆經過了什么樣的心靈折磨,只是他踏出老夫人房門之時,再度恢復了往日的沉著。 府里如今賬面上的銀子所有加起來,也不過只有一千多兩之數,因著之前那事,陳氏也不敢提起此事。 幸好沒兩日嚴霆便拿回來五千兩銀子放在了帳上,倒也是安了不少人的心。 僅剩的那兩個鋪子被嚴霆收攏到了自己手上,同時還有威遠侯府的勛田,這是如今府里的所有基業。陳氏還是管著家,卻是不管進項之事。嚴霆說了,府中用度以后他會想辦法。 威遠侯府再度恢復了平靜,除了沈奕瑤日日忙著給女兒辦嫁妝,還有cao心給嚴茹定下婚事的薛氏。 府里如今這種情況,想指望公中給姑娘們出嫁妝銀子,估計是不可能。沈奕瑤本身就沒抱這種希望,倒是薛氏愁眉苦臉好幾日。幸好到了年關,她與沈奕瑤合伙的那個成衣鋪子送來了紅利,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現如今陳氏安靜得厲害,似乎再度回到未管家之前的樣子。 據說三爺一直沒給她好臉色,那日若不是三房的兩個姑娘攔著,嚴瞿差點休了她。之后沒過幾日,嚴瞿便抬了一個姨娘起來。 嚴瞿和陳氏的感情一直不錯,嚴瞿算是一個厚道人,即使陳氏這些年一直沒養個兒子出來,也未曾生過什么納妾的念頭。這次抬的姨娘是從身邊里丫頭選的,據說是個宜男之相,看來嚴瞿也是不準備再忍了,這次是沖著想生個兒子去的。 陳氏有沒有鬧,大家都不知曉。不過平日里碰面,可以看出陳氏的氣色并不好,似乎有頗多心事的樣子。 轉眼間就到了過年。 這個年,威遠侯比以往都過得安靜。 老夫人臥病在床,嚴霆平日里似乎很忙,經常不在府中。就算偶爾出現在府里,樣子也陰沉得厲害,似乎那次的事徹底刺激到他,讓他整個人都變了。 大年三十是在榮安堂用的團圓飯。 老夫人不在,似乎所有人都沒心思吃飯,嚴霆吃了兩口,便擱下筷子進里間去陪老夫人了,如今整個府里似乎也就只有老夫人才能讓他上些心。。 其余人各自散去,沈奕瑤帶著嚴嫣和嚴陌回了錦瑟院去守歲。 相比其他處,錦瑟院要熱鬧許多。院子里張燈結彩的,來往的丫鬟婆子們臉上都帶有喜氣。沈奕瑤是個大方的,過年給下人多發了兩個月月錢不說,許多人都有賞錢。比起前些年的威遠侯府其他下人也是不錯,更不用說如今府里這種情形,主子們都要儉省過日子,更不用說下人了,現如今整個府里哪個下人不羨慕錦瑟院、凝香閣的人。 過了子時,便各自回屋歇著去了。 過了今日,又是新的一年。 初二那日,沈奕瑤罕見的帶著兩個孩子回了鎮國公府。 這次沒有嚴霆,沈奕瑤也沒有通知嚴霆,嚴霆也沒有提出要陪沈奕瑤回娘家什么的,這兩人已經許久許久未說話了,仿若是路人。 這次沈奕瑤并沒有被娘家拒之門外,鎮國公夫人見到沈奕瑤和兩個外孫高興得直抹眼淚,鎮國公神色復雜,卻是什么也沒說,仿若之前幾年發生的那一切早就煙消云散。 這母子三人在鎮國公府過了極為熱鬧的一日,鎮國公夫人與沈二夫人拉著沈奕瑤絮絮叨叨問著嚴嫣嫁妝辦得怎樣了,直到聽到沈奕瑤詳細的描述了一下,才放下心來。 對于威遠侯府所發生的事,沈家人也是知曉了。 鎮國公不屑的一哼,連說都懶得說,沈二夫人滿臉的鄙夷,鎮國公夫人再度抹淚說若是當年自己強硬些,女兒也不用遭這樣的罪。 看似沈奕瑤如今過得衣食無憂,光憑著嫁妝出息也能讓自己及孩子過得很好,可哪個婦人不希望自己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男人護著,她如今雖已想開,但與嚴霆過得連個路人都不如。 沈奕瑤自己倒沒有覺得什么,在她的想法中,如今她的一切只是為了兩個孩子。宛若之前那句話,最冷的時候已經渡過了,不過是偶爾刮個風下個雨罷了,又能如何?!可在旁人眼里,卻頗為不忍,畢竟這世上最心疼你的,永遠是自己的家人。 沈二夫人建議讓沈奕瑤和離。 和離在大熙并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以鎮國公府的背景,沈奕瑤想要再嫁并不難。 沈奕瑤卻是拒絕了,原因不言而喻。 哪怕嚴嫣再過不久便要出嫁了,可還有個年幼的嚴陌,威遠侯府如今又是那樣一副情形。沈二夫人也是明白其中道理的,只是忍不住這么說。 沈奕瑤問起大哥沈棟,鎮國公夫人說大兒子已經連著幾年未回家過年了。這兩年邊關不甚平靜,北夷一族蠢蠢欲動,他身為鎮守平沙關的總兵官哪能輕易離開,大房的其他人也未回來。 不光大房的人未回來,二房長子沈訸也未歸。 沈訸已經幾年未歸了,據說游歷去了琉球,似乎和沈玄見過一面。安全是不用擔心的,鎮國公府的子弟出門在外,身邊少不了有人護持,只是沈二夫人仍舊會擔心。并且大兒子如今也不小了,哪能一直不成親。 鎮國公嘆道不回來也好,鎮國公府本就是烈火烹油,這兩年幾位皇子俱已長成,暗中早就機鋒不斷,他們這些老家伙還好,久經官場,把得住章程。小的回來了,若是牽扯進去,反而會橫生事端。 畢竟以鎮國公府的地位,哪怕呆在府里不去招惹人,誰能知曉事端會不會招惹上自身。就好比嚴嫣,不過是一個外孫女,卻因為鎮國公府的原因,牽扯了之前那些事端。 鎮國公府的人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事,一代傳一代,早已知曉該怎么避禍。包括沈祁,鎮國公也準備讓他過完年出京。一來是為了歷練,二來也算是避開京中這些是非。 提到這個,沈二夫人又是淚眼朦朧,為了此事她已經許久都未睡過一個安穩覺了,每每做夢都會夢到兒子在外會碰到各種危險。當年沈訸出外也是如此,如今又再度經歷一番。 可都知曉這樣是為了自身好,也是為了家里好,身為鎮國公府家的子嗣,你享受了其尊榮,同時也要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說起這些,沈奕瑤有些擔憂嚴嫣嫁給了四皇子,會不會給家中招禍。 是非定然是會有些的,不過鎮國公并不擔憂。 宮里發生的那些事并未瞞過他的眼睛,那個四皇子從小就是個機靈的。前些日子在宮中做出那一副副的樣子,怕內務府見人下菜讓嚴嫣在婚事上受了委屈是一點。另外又何嘗不是一種演戲,一個蠢笨如豬又頗為沒出息的皇子,哪怕他娶了鎮國公府的外孫女,想必也不會成為威脅。 爛泥終究是爛泥,哪怕你給他強糊上去,他也上不了墻。 本來還有些憂心的太子一系并許貴妃一系,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加上昨日歲首大朝會,四皇子再度當眾出了一次丑,便無人愿意再去理會他。因此事,熙帝大怒,不光訓斥了四皇子,連四皇子生母馬嬪也因此被牽連降為了才人。 由于這事是昨日剛發生的,許多消息不靈通的并不知曉,鎮國公又豈是旁人,事情剛發生,便傳入他的耳里。 嚴嫣聽了,心中即罵駱懷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又有些擔憂他的狀況。 同樣擔憂的還有沈奕瑤。 她倒沒有想到別處,而是想遠兒那孩子是不是著了旁人道才會如此,她自然不知曉駱懷遠是明知故犯。畢竟這些日子他也是出了不少風頭的,風頭太盛會招人嫉恨,他還想娶了小王妃過自己的安穩日子呢! “你們不用擔憂那邊,那邊心中比你們更有酌量。我見他并不是一個笨人,也懂得遮掩鋒芒,皇子成年便能離京就藩,熬過這幾年便好了?!?/br> 如今也只能這么想。 而此時話題的主人翁駱懷遠,這會兒正灰溜溜的坐了馬車往四皇子府去。 他是被趕出來的,昨日當眾出了一個丑,考慮到場合不對,他那便宜爹并未發作與他。當晚就傳來他娘被降為才人的消息,緊接著自己被便宜爹派來的內侍訓斥了一頓。 這不,今兒早上一大早,便被趕了出宮。 他倒有裝個樣子去求見便宜爹,想求個原諒,哪知便宜爹更加惱怒他,當場便讓他滾出宮去。 于是,他便滾了。 小安子一臉如喪考批,反倒是駱懷遠半躺在馬車里,翹著二郎腿,甚是悠閑。 “陛下,咱能不能不作!” 如今小安子在駱懷遠的帶領下,已經頗為具有他的風范,明明是諫詞,倒讓他說出了一種逗比的效果。 駱懷遠敲他一個爆栗子,“作你奶奶個腿兒,爺爺我哪兒作了?聰明人的想法,永遠是你這種愚笨之人無法理解的?!彼龀鲆桓鄙碓诟咛幉粍俸墓录拍?。 小安子揉了揉頭,“首先,小安子全家死光了,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入宮。沒有奶,所以沒有奶奶的腿兒。再是,您這樣可是會被人笑話的,小心傳到嚴姑娘耳里,她嫌棄你?!?/br> 小安子如今已經深諳打蛇打七寸之道,每每例無虛發,讓駱懷遠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對。 不知道小王妃有沒有聽說那件事,會不會覺得他笨死了,亦或是嘲笑他、嫌棄他? 即使覺得可能性不大,駱懷遠也是有些擔憂的?;氐剿幕首痈?,茶飯不思一整日,小安子樂哈哈的,也就不去提醒他用膳。在小安子心目中,自家殿□□積遠超旁人,所以一天不吃是不會有事的,甚至還能減些rou。 非常煩惱的駱懷遠自然沒有洞悉小跟班的這種詭異的心思,他左思右想了好半天,才下了一個決心。 于是,在這個外面滴水成冰的大冬日里,外面寒風呼呼,并天黑無月。駱懷遠裹成一個球,出現在嚴嫣的閨房里。 偌大的房間只有一角幾上點了一盞小燈,散發著暈黃色的光芒。屋內溫度適宜,暖融融的,卻又不會覺得燥。暈黃色的燈光映射在屋中擺件裝飾之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金光,一種若有似無的暗香彌漫在整個空間里,讓人聞之心醉。 小王妃的閨房耶! 駱懷遠心中叫囂著,再沒有像此時這樣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是正確的。 守夜的丫鬟在外間睡得正酣,屋中靜謐非常。駱懷遠躡手躡腳往床榻那處走去,他應該是出聲叫醒嚴嫣的,卻是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快,不由自主便去了那處。 偷摸的撩起拔步床外的幔帳,里頭還有一層薄紗的,因光線極暗,所以駱懷遠并看不清里頭的情形。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天地間仿若就這一個聲音,駱懷遠甚至怕這聲音被人聽見而發現了他的行跡。 他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撩開里頭那層薄紗帳,借著昏暗的燈光,他依稀可以看見里頭的情形—— 宛若海藻似的長發,蔓延著鋪滿整個枕頭,一個如玉般的人兒睡得正酣。小巧的臉,白玉似的肌膚,玫瑰色紅唇在昏暗中顯得格外誘人。尤其嚴嫣平日里給人一種剛硬艷麗的印象,此時散了長發躺在綿軟的被子里,更顯得其嬌弱堪憐。 他仿若著了魔似的伸出自己的手。 近了,更近了…… 突然被一只玉手快如閃電似的鉗住手腕,那力道極大,駱懷遠感覺自己的手快要斷了似的。 緊閉的美目瞬間便睜了開,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駱懷遠滿臉吃驚,急中生智壓低著嗓子道:“阿嫣meimei,是我!” 不用對方說,嚴嫣也看清來人是誰了。 夜里,她屋里會留一盞小燈,以防起夜。再加上她習武,目力極好,自然看得極清。 “你怎么來了?”嚴嫣同樣壓低著嗓門問道,并放開自己的手。 駱懷遠一個不防,狼狽的一個前赴趴在了床沿之上。 嚴嫣點燃了床邊的燈,便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情形—— 一個一身黑裘皮,像個圓球似的人,可憐兮兮趴在自己床沿之上,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怎么說呢?像一只求撫摸的小狗,并且是那種滿身奶膘的小狗狗。 “這大半夜的,你怎么跑來了?你怎么進來的?” 駱懷遠嘿嘿干笑一下。 自然是翻進來的。 自從見識到武林高手的威力,駱懷遠就開始有意無意收羅那種武藝高強之人。反正他有錢,那些所謂的江湖人士刀口舔血也是為了維持生計,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剛好湊在了一起。 他雖武藝不高,但架不住身邊有擅長翻墻越院的人士,人是胖了點,但對方帶他摸進來卻是沒有問題的。駱懷遠并不知曉那帶他進來之人,這會兒在外面一處屋檐上貓著,一面吹著冷風,一面心中詛咒了無數遍這四殿下實在體重驚人,差點沒將自己胳膊累斷掉。 駱懷遠大概將自己怎么進來的講訴了一遍,嘴里說著,眼神卻早就偏移了。 原來嚴嫣安寢之時只穿了一件褻衣,這會兒衣襟早是半開了,露出了里頭桃紅色的肚兜。 肚兜之上是粉嫩細白的玉頸,肚兜之下是兩處高聳。嚴嫣發育的極好,看得駱懷遠在心中流著哈喇子的同時,暗暗咋舌。 原來夜探深閨還有這樣的福利,真好!(≧▽≦) 這廝偷看歸偷看,卻偷看得極有境界。哪怕他心中已是哈喇子流,表面上卻一副再是正經不過的模樣,再加上他嘴里打著岔與嚴嫣說著話,可憐的小阿嫣居然沒發現這廝的猥瑣之舉。 作者有話要說: 有老夫人在,就算為了名聲,大房和三房也不會撕破臉皮,除非是名聲不打算要了。即使威遠侯府沒有了錢,還有這塊牌子,比起嚴郅嚴瞿個七品閑差要長臉的多,日后兒女婚嫁都是一種加碼。再加上嚴霆心虛,沒看到他沒追究什么嘛,并說日后家中用度他來負責。所以大房三房并不損失什么,當然內里肯定各有心思,這是不用說噠。 至于嚴霆從哪里弄來錢,這個就靠大家自己想了,反正嚴霆是準備奮發圖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