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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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霆心中疑惑,面上卻是極為爽快的拿起酒壺與自己及許向榮斟了酒,兩人推杯交盞起來。 酒過三巡,嚴霆也不若之前的拘謹,換回了往常隨意的模樣。許向榮斜在矮榻之上,他這邊坐席則是一張狼皮褥子,上面放了一只靠枕,半倚著倒也閑適。 “世子似乎很高興?” 許向榮呵呵一笑,灌了一杯酒入口,“還好還好,二皇子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了,是成國公家的女兒。” 這么快? 嚴霆心中五味俱全,既有些吃驚許貴妃一系的速度,也有些憤恨被那不孝女壞了事。 “陛下還是心疼貴妃娘娘和二皇子的,說那日二皇子受了委屈。這不,便將成國公家的女兒許給了二皇子。” 其實一起先許貴妃一系看中的便是成國公家的女兒,只是嚴霆突然蹦出來自薦嚴嫣,兩廂對比自然是鎮(zhèn)國公家的哪怕還是個外孫女吃香些。哪知許貴妃一系費了不少心思,還是未得償所愿。如今二皇子成親迫在眉睫,只得重提舊事。其間許貴妃罵了無數(shù)次嚴嫣的不識抬舉,自是不提。 熙帝似乎真拿許貴妃這個女人沒什么辦法。 許貴妃長得還算貌美,要不然當初就成侍候人的宮人了。可對比其他宮妃,許貴妃就不是多么的拔尖兒了,只能算是中上之姿。 可就是這樣一個許貴妃,讓熙帝寵了十幾年,直至至今如今已是三十多歲的老女人,仍未見寵衰之態(tài)。 宮里的女人善于鉆營,自是沒少研究這個攔路的胭脂虎,總結下來許貴妃擅長以下幾項特殊技能:會哭,哭得那叫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愛啊,哪怕是勁敵蕭皇后見了許貴妃委屈泣哭的小摸樣,也會忍不住心軟一二;身段夠低,許貴妃縱橫后宮十幾載,人人提之皆是畏懼,她在人面上也從來不是蠻橫之姿,頗為善解人意、體貼入微,引來無數(shù)贊譽;會演,也對自己夠狠,例如那日熙帝與蕭皇后一同去了皇后的氈帳,第二日一大早許貴妃便殺至蕭皇后的氈帳前,楚楚可憐并滿含歉疚之意守在外面,秋日里清晨夜露寒重,沒一會兒就打濕了衣裳。 許貴妃是寵妃,自然沒人敢輕忽,只得報了進去,差點沒把蕭皇后的牙給恨彎了。 所以說,在后宮這種地方混,要么你就要長得夠出類拔萃,要不就要有自己的風格,若是恰巧投了陛下的眼緣,那么恭喜你,許貴妃第二指日可待! 按下不提,許貴妃這么一表態(tài),又適當委屈的哭了一哭,述說了些自己的委屈與兒子的委屈,熙帝頓時心軟了。 他心想,也是,我那皇兒如此出類拔萃,怎么就讓人這么嫌棄了呢?好吧,人也不是嫌棄你,而是真心覺得配不上。不提這些,二皇子終究丟了個大臉,許貴妃只是提了下成國公家的嫡女蕙質蘭心,熙帝便同意了,以示補償。 這恰恰就是當初貴妃一系準備的第二步,若是沒有半點緣由,想娶成國公家的女兒,怕是有點難度。即使熙帝那關好過,蕭皇后那邊也會橫生枝節(jié)。 如此這般自是甚好,先求一,一不成就二,蕭皇后等人也沒什么好說的,就算他們想說什么,熙帝也是不會允許的。 許貴妃得償所愿。 不管內里如何,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蕭皇后氣得連著幾日都咬牙切齒的。 聽了許向榮三言兩句的簡單述說,嚴霆頓時生出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他一向自認謀略過人,與許家這兩姐弟相比,卻明顯是差了不少。別人都以為許貴妃一系這下吃了癟,誰曾想人家一壞套了一環(huán),早已是勝券在握。 許向榮懶洋洋的揮揮手,表示這不算什么,既然想謀大事,自然不能行差就錯。步步皆要深思熟慮,要知道一旦走錯一步,等待的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 這些話引起了嚴霆的深思,也讓他情緒頗為低落。 他一直以為承恩侯許家是靠了女人的裙帶關系,才爬得如此之高,如今想來別人能上位,可不是僅靠裙帶關系。也不過十多載,許家便從一介殺豬匠爬到了大熙權利的頂尖,他所費心力只多不少,如今卻是一無所獲…… 此時嚴霆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懷疑之中,不由自主拿起案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 “好,鵬元兄好酒量!”許向榮贊道。 他這會兒喝得東倒西歪,坐都坐不穩(wěn)了,本想歪回榻上,誰知倒錯了方向,歪到嚴霆這里來。 嚴霆厭惡許向榮的龍陽之好,平日里雖與他交往頗深,卻從不與他有肢體接觸。此時特殊時間特殊地點特殊心情,倒也沒覺出有什么,兩人勾肩搭背越喝越高興,越高興喝得越多。 很快案上的酒便消耗殆盡,有下人又端上來幾壺。 侍候許向榮的下人都知曉他的習性,所以上了酒,下人便下去了,內帳之內只剩了兩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燈光下的嚴霆,俊美驚人,尤其此時醉酒,小麥色的肌膚又染了層暈紅,讓許向榮頓時口干舌燥起來。 他有龍陽之好,這是當年還在坊間市井之時發(fā)現(xiàn)了的。只是那時環(huán)境不允許,許向榮便一直未顯露出來,直到來到京城,達官貴人們玩小倌兒包戲子的不再少數(shù),也不再算是異類了。不過許向榮素來行事謹慎,所以知曉他有這癖好的人極少。他也從不在外面尋歡作樂,從來都是將人帶回私宅的。 從第一眼看見嚴霆,許向榮便對這個英俊而充滿了無數(shù)野心的男人上了心,要不以許向榮如今的權勢,也不需要一個沒落勛貴鞍前馬后,又人前人后極其給他臉面。 劉羲等人都以為許向榮是看中了嚴霆身后的鎮(zhèn)國公,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他有些不良的心思。許向榮與時下眾多龍陽君不同,他并不是太喜歡那種細皮嫩rou娘們兒似的小倌兒,相反他對充滿了陽剛之氣的英挺男子頗感興趣,而嚴霆正符合他那怪異的口味。 打從第一眼見到嚴霆,許向榮便看出這是一個與他同類的男人,那雙眼睛里充滿了野心以及對權利的渴望。有野心不怕,這世間有野心的人不勝枚舉,有了欲望,他才好放餌將人勾上來。 這餌放下了幾年,這幾年中許向榮也沒少關心嚴霆身邊的事情。一起先確實忌諱著此人乃鎮(zhèn)國公的女婿不敢下手,如今卻是沒了這種顧忌。 想到圖謀數(shù)載,終于可以嘗到勝利的果實,許向榮雙目泛著異光,渾身抑不可止的微微顫抖起來。 “鵬遠兄,再來。” 他持起酒壺又給嚴霆倒了一杯酒,鼻尖幾不可查的嗅了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怪異的香甜味道。 見嚴霆飲下那酒,他勾唇笑了笑。 …… 嚴霆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身上很燥熱。 恍惚間,見一綽約身影坐在自己身前,他嘟嘟囔囔罵了一句,“你來干什么?你不是讓我滾嗎?!” 那人只是溫柔的笑著,也不說話,暈黃的燈光下,美人如畫。 “沈奕瑤……我告訴你……老子、不稀得你,老子、老子當年娶你……就是看中你那個有權勢的爹,老子一點都不愛你!以前對你說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知道嗎?” “老子……呃,在你們沈家人面前……裝了、裝了十幾年的孫子,十幾年你知不知道?你那賤人爹成日里用那種鄙視的眼光、看老子……老子有什么值得……值得……你們沈家人鄙視的?不就是把你這個鳳凰蛋抱回來了嗎?你是金鳳凰、你是仙女……嘿嘿……不還是照樣落在我手里……” “我告訴你,老子以后再也不裝孫子了,去你的鎮(zhèn)國公府……你笑什么?呃,你怎么不哭呢?你不是最愛哭嗎?” 那人溫柔的看著他,柔聲道:“好,以后再也不裝孫子了。” 他感覺渾身暖洋洋的,剛才的燥熱也因為一股突來的清涼之意減退了不少,眼前突然閃起一道五彩斑斕,那顏色很美很美,讓他忍不住伸手便去夠。 他不停的往前跑著,跑著,終于跑到了最盡頭。 卻看到一副畫面—— 那一年玉蘭樹下,她回眸一笑,宛如天人。 “沈奕瑤,我從來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 ☆、第101章 嚴霆在一陣頭疼欲裂中醒來,渾身像是被十幾輛馬車碾過似的酸疼不已。 他茫然的盯著頭頂上的帳頂,卻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 他微微動了一下,感覺有另一個人與自己肢體交纏。他并未放在心上,只當自己是宿在府中姨娘那里。 直到一個‘醒了’的男聲響起,他才宛如被雷劈了似的想起來,這里是蒙山圍場,他是沒有帶任何姨娘來的,并且昨晚他是在與許向榮喝酒。 他心臟仿佛炸了似的跳,極力不去感覺下面那雙腿上毛茸茸的觸覺,也極力不去感受自己此時似乎渾身光溜溜的,像是裸著。 對方欺了過來,環(huán)上他的腰,懶懶的說了一句,“怎么?昨日不是見你挺快樂的么?” 嚴霆連滾帶爬跌下矮榻,摔在了鋪在地上的毛皮之上。 他雙目大睜,不敢置信的望著光著身子的對方,再脖子僵硬的去看同樣狀態(tài)的自己。 小麥色的胸膛上布滿著青青紫紫,足以見其慘烈。腰僵硬得厲害,后處那里粘粘黏黏,生生的鈍痛…… 嚴霆要是再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簡直白瞎了他活了這么多年! “你——” “我怎么了?昨兒晚上可是你自己欺上來的,你知道我好這口的,怎么可能忍得住!” 嚴霆的臉色一瞬間變成了灰色,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像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整個人宛如被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似的,渾身冰寒。 一股壓抑不住的作嘔翻了上來,他不停的干嘔著,瞪著許向榮的眼神卻是腥紅的嚇人。 “我殺了你——” 他凄厲嚎叫一聲,不顧自己渾身狼狽,往那邊撲了過去。 “我勸你最好不要妄動,我?guī)ぶ械南氯硕贾雷蛉漳阍诖伺阄液染啤H羰俏页隽耸裁词拢阌X得你能跑得了?到時候——”許向榮用極其曖昧的眼神上下打亮了一下嚴霆,“你賠了命不說,名聲也完了。” 內帳外有人低聲詢問里頭怎么了,許向榮不耐煩的說了句滾。 嚴霆臉龐扭曲得嚇人,舉起的拳頭停滯在半空中,手指蜷緊放松,放松又收緊,足見其心中的猶豫與矛盾。 許向榮慵懶的將他推開,拿了條褲子套上。 “好了,又不是女人,還要死要活的!” 隨手將榻上的衣裳扔給他,“趕緊穿上吧,我倒是不介意你就這么光著,可我怕等會下人進來瞧見不好。” 想著那種可能,嚴霆僵硬了半響,才強忍著渾身顫抖拿起衣裳穿起來。 一股清涼的液體順著腿滑了下來,那種隱隱的鈍痛,讓他雙手止不住的抖著,滿腦子全是幾欲將他淹沒的羞憤欲死。 他居然、他居然—— 許向榮此時已經(jīng)穿戴整齊,又恢復了往日的矜持尊貴的模樣。雖容貌略顯平常,但渾身氣派不同凡人。 他噙著笑,幫他扯了扯衣襟,又撫了撫他散亂的黑發(fā)。 嚴霆一掌將他手擊偏,許向榮睨了一眼那道紅印子,喜怒不顯。 嚴霆目眥欲裂的瞪著他,吼道:“離我遠些,你這個惡心的畜生!” 許向榮呵呵一笑,逼近他,“我惡心?昨兒晚上是誰求我用力些來著?” 這時,腦海里那混亂的記憶才開始清晰起來,全是污穢不堪的骯臟。 嚴霆渾身顫抖,簡直不敢置信昨晚躺在人身下求歡的那人是自己。 “你對我下藥?” 只有下藥才能解釋自己昨晚的異常,他平時酒量不差,不可能喝了那么一點就醉了,還做出那等不堪的事情。 許向榮并未回答,淡淡睨了他一眼,“孰是孰非,如今再論已是晚了,該發(fā)生的已經(jīng)發(fā)生,又不是女人,何必要死要活。你不是不想再繼續(xù)裝孫子嗎?我讓你當人上人!你不是想脫離鎮(zhèn)國公的掌控、不是想延續(xù)威遠侯府的傳承嗎?這些都不是問題,我都可以幫你……” 許向榮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了,嚴霆卻是愣在當場許久。 ** 嚴嫣被賜婚給四皇子,柳淑怡自然早就知曉了這個消息。 她沒少悄悄和嚴嫣說委屈了她,那個四皇子雖人似乎不錯,可她總覺得配不上自己的好友。 可事情已成了既定事實,這么說也只是發(fā)發(fā)牢sao。 聽聞嚴嫣幾個又要去狩獵區(qū)打獵,柳淑怡雖還是有些心有余悸,卻耐不住寂寞鬧著要跟。一大早便收拾妥當來找嚴嫣了,上次就沒將嚴陌帶上,這次卻不能拒絕了,畢竟這幾日小阿陌也是非常努力的,如今已經(jīng)能順溜的騎著馬來回慢跑,不怕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