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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悍妃在上在線閱讀 - 第73節

第73節

    一家兩家是沒關系,可是十家百家呢?以后這莊子還如何正常運行?其實許多人都有從眾心態,見別人這樣可以,自己當然也可以。

    嚴嫣不準備繼續容忍,交代喬榮按章辦事。

    有時候人性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就好比有人坑蒙拐騙從來不做好事,突然有一日做了好事,便有人說這叫浪子回頭金不換。也同樣好比,有些人一生為善,突然做了一件壞事,便會被罵得狗血淋頭,仿若之前所為全部是偽善,只是為了掩飾他卑劣的本質。

    這種心態與期待值有關,因為沒有期待,所以突然改變會讓人產生一種不同的觀感。而另一個則是期待值太高,突然讓人失望了,這種失望感便會尤其重。

    嚴嫣并不懂這個道理,她也沒準備想懂,她只知道她從小的認知里,有些人是不能慣的,一慣就會變本加厲,例如那有些人。

    下面莊頭們去收租并不順利,佃戶們個個哭天喊地,仿佛是被地主們壓榨的農民。來收租的人稍微疾言厲色一點,他們便吵著要見主家夫人,說主家夫人是個善心的,定然不會如此逼迫,定是這些個莊頭假公濟私,自己想撈油水。

    去收租的人百般解釋,佃戶們俱是不信,甚至連嚴嫣都攀扯上了。說夫人善心,養得姑娘怎么如此不知體恤下面窮苦的老百姓,只差指著鼻子說嚴嫣惡毒了,連沈奕瑤也被議論了,說這個夫人也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是個善人。

    人們都是人云亦云的,就算有時候知道事情不是那樣的,也免不了會說上兩嘴子。

    事情報上來,沈奕瑤頓時臉氣白了。

    嚴嫣二話沒說,坐著滑竿去了佃戶們所住的小村子里。

    這種佃戶們住的村子離莊子并不遠,都在農田附近。嚴嫣到的時候,那處還在鬧,收租子的莊頭和莊丁,個個氣得咬牙切齒,緊緊攥著拳頭,那些拖欠租子的佃戶們一面和一旁其他佃戶議論什么,一面拿言語擠兌著這幾個人。

    見兩個婆子抬著滑竿,滑竿上圍著一層淡紫色薄紗,隱約可見里面坐了一個年紀不大的貌美姑娘,不少人都噤了聲。

    莊頭快步上前,躬身道:“姑娘。”

    嚴嫣點了一下頭,眼神透過薄紗望向那處。

    那邊還有兩人正背對著對一旁的人大放厥詞,一個作莊稼漢的打扮,一個是婦人打扮。有人連連給他們使眼色,兩人才轉身,往這邊看來。

    “這兩人是夫妻倆,俱是好吃懶做的,姓李。”莊頭似乎很厭惡這兩人,滿臉的嫌惡,“李家今年也拖了租子,他們是年年拖,也確實家里沒糧食,別人一畝收三百斤糧食,李家只能收一半,人家在打理莊稼地,他們在四處說人長道人短。每年到了收租子的時候,這家就會哭天喊地說可憐。”

    說白了就是懶,好逸惡勞,莊稼不精心搭理,怎么能指望有好收成。

    “這種人怎么沒攆出去?”

    莊頭滿臉難色,沒有說話。

    好吧,嚴嫣懂了,是為了善名。一般大戶人家都會為了善名做些好事,圖個好名聲,也是體恤窮苦老百姓。

    那夫妻兩人想撲過來說點好話,主家都是富貴的,他們不交的這點租子也不當什么。剛湊近就聽到這對話。婦人臉色頓時一變,哭喊了起來,“好心的主家姑娘,可千萬不要攆我們走,離開這里,小婦人全家可就沒有活路了。”

    那男人則是另外一副嘴臉,漲紅著臉瞪著莊頭,“胡莊頭,我們家沒得罪你吧?該不會是我家沒請你喝酒,你便在主家面前如此污蔑!”轉頭對著嚴嫣方向訴苦道:“主家姑娘,千萬不要聽信這個胡莊頭,小的家確實困難,家中兩個孩子還小,小的早年腰受過傷,干不得重活,佃的地就指望我家媳婦一人種,才會收成不好的。”

    確實很可憐,也確實很動人。

    如果不是嚴嫣耳朵尖,離很遠便聽到這兩口子口沫橫飛的在抱怨主家不仁慈,她八成就要信了。

    胡莊頭臉頓時漲紅了,嘴唇抖索,氣得說不出來話。

    跟著他一起來的莊丁不忿,出聲反駁:“李老六,你別在這里混淆視聽。你家兩個崽子都十五六了還小?你日日說你腰不好,我看你和人夸天吹牛時也沒見你腰不好。”

    李老六一臉無賴相,“夸天吹牛是用嘴的,又不是用腰。而且你什么時候看我和人夸天吹牛了,總不能逮著一次就當一百次打吧?”

    僅憑這一句話,嚴嫣就知曉剛才為什么幾個莊丁都氣得想打人了。

    嚴嫣用鞭柄敲了敲椅子扶手,婆子將滑竿放了下來,場面頓時安靜了。

    “我剛才聽你們說主家不仁慈什么的,我們也確實不仁慈。別人家佃地收六成租子,我們只收五成,可不是不仁慈?”

    聽見這樣的話,有幾個人臉頓時漲紅了起來,這幾個大抵是拖了租子的,一旁圍觀的佃戶則都開始議論紛紛,俱是小聲譴責那些拖租子的。

    李老六一臉氣憤,指著人群,義憤填膺:“你們剛才誰說主家不仁慈了,快站出來,可別牽連其他人了。”

    說完,又調轉過來對著薄紗后面的人,舔著臉笑:“主家姑娘,您看沒人說主家不仁慈什么的話。誰不知道咱們這方圓百里,就主家最為善心,體恤下面佃戶,碰到佃戶們家中困難的情況,還會免了租子,我李老六再也沒見過像主家這么善心的大戶了。”

    這人是個人才,嚴嫣倒是有些失笑了。

    “行了,閑話少說。因為這連著拖租子的事,我也與我娘商討過了。今年也就算了,從明年起租子一律上調為六成。外面都是如此,我覺得我們還是隨大流比較好。”

    此言一出,頓時場面一片混亂,說什么的都有,吵嚷得厲害。

    嚴嫣用鞭柄再度敲敲扶手,繼續說道:“具體情況負責的莊頭會與你們解說,另外連續拖欠兩年租子的,次年莊子上的地就不佃給他了。胡莊頭你知會其他莊頭一聲,就說是我說的,包括這次拖欠租子的人。”

    話說完,兩個婆子便抬著滑竿走了。

    有跑過來想求情、說好話的佃戶,俱被莊頭和幾個莊丁攔住了。眼見主家姑娘發了話,又是那么堅決干脆,有些人便遷怒到那幾個拖欠租子的人。尤其是李老六,各種被唾罵,說他一顆臭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按下不提。

    漲租子的事也在佃戶中流傳開來,甚至有人想約著一起去求求主家。

    收五成租子是挺多,可與六成租子相比就是極大的落差,別小看那一成租子,就這一成攢兩年也能給家里女兒辦個嫁妝什么的。交慣了五成租子,突然漲了一成,大家都有些不能接受。

    還未等人聚集起來,主家那邊又下發了一系列規定。

    嚴嫣所說的漲租子并不是假,但也不是沒有額外寬容的。三年之內未有拖欠租子的行為,租子還是按五成收,三年之內有拖欠行為的,漲為六成。這個比例是浮動的,根據你拖欠與否浮動。當然碰到澇旱情況或者其他特殊情況,會酌情處理。

    沒有拖欠租子的,自然是連連慶幸。有拖過租子的,自是暗罵自己為什么要動那份心思。換了其他處佃地自然不可能,只能想著熬過這三年便好,以后可要老老實實不再耍滑頭。

    至于那連著拖欠租子被攆出去的,也沒有人替他們說情。說來說去,都是這些拿主家善心當理所當然的人鬧的!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主家姑娘是想收拾那些不安分的佃戶,幾個莊頭連著喬管事俱是稱贊,連向來心善的沈奕瑤都沒說什么。

    其實道理與以前還是一樣,只是這樣連消帶打,再加上這么一規定,便避免了日后再發生此類的事。

    有善心并不為過,可不能讓人養成那種理所當然的念頭。畢竟這個世道誰也不欠誰的,有善心是好,沒善心也不能說什么。

    現如今這上上下下,沒人敢拿年幼的主家姑娘不當成回事,俱知道這主家姑娘雖然年小,但行事果斷、一言九鼎,處事既有章法,也不失仁善之心。

    不光大人們知道,小孩兒們也知道,都知道這個主家姑娘是個非常厲害的人。

    嚴陌仰頭看著騎在一匹黑色高頭大馬上的jiejie,抿著嘴笑得很巴結。

    “阿姐。”

    嚴嫣將他拉上馬,放在自己前面。

    “今天又跟人玩兒什么呢?看你滿頭大汗。”

    “沒玩什么。對了,姐,他們都說你厲害呢,平常都很皮的,一見著你就老實了。”嚴陌邊說,邊往后看那些還老實站在原地的小伙伴。

    “他們還說你很威風,等我再大一點了,我也想學騎馬。”

    這馬是去年沈祁給嚴嫣帶來的,說祖父那里得了幾匹好馬,沈祁得了一匹,自然也沒忘了嚴嫣。

    嚴嫣本就會騎馬,只是以前在府里的時候,沒地方施展。如今來到這莊子上,撒歡跑也沒事。

    自從得了這匹通體黑色叫‘黑玉’的馬,嚴嫣每日都要出來跑會兒,今日知道嚴陌在此處和小伙伴們玩,她便順便來接了他回去吃飯。

    對于女兒騎馬的事,沈奕瑤也不是沒有意見。只是女兒喜歡,又素來有主見,只能睜一眼閉一只眼,安慰自己反正是在莊子上。

    “我上次聽表哥說,駱大哥快要回來了?”

    “嗯。”嚴嫣答。

    ☆、第78章

    駱懷遠沒有如他當初所說的那般,只是幾個月便會回來,這三年里他一直呆在福州未歸。他的四皇子府似乎被人遺忘了,熙帝沒想起這個兒子,宮里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提起。

    這期間他有給嚴嫣來過幾次封信,均是報平安的。也是之后實在瞞不住了,嚴嫣才知道他這幾年經歷了什么。

    駱懷遠等人一路去了福建,越是靠近沿海,城鎮越是荒蕪。

    也是到了此時,他才明白所謂的寇患到底實情是如何。海寇上岸作亂,四處燒殺擄掠,沿海的老百姓能搬走的都搬走了,不能搬走的俱是那種年老體邁,要么家里沒有親戚在外地的人家。

    像這樣的情況,碰到海寇作亂,只能他要什么給什么,不要傷了人命就好。當然這個時候就要看運氣,只求財的自然不會,可也有不少窮兇極惡之輩。家中有女兒婦人的,哪怕沿街乞討當流民,也紛紛離開了故里。

    入目之間,十室九空!

    沒辦法前行,駱懷遠只能掉轉,到了福州府附近,才仿佛回到了人間。

    駱懷遠運氣不好,剛到了候仁縣,正在街上晃悠著考察當地風俗民情,便碰到一股海寇作亂。

    說是海寇也不太準,因為除了幾個嘴里哇啦哇啦說著扶桑話的人,大多說得是漢語,還有說高麗話的,即使他們都穿著扶桑人的衣裳。

    這伙海寇人數并不多,也就二十多人,可所到之處宛如餓狼進了羊群,街上頓時混亂了起來,到處都是尖叫聲、怒罵聲、哭喊聲。

    駱懷遠現代那會兒便是從小聽著小日本鬼子是如何侵略華夏的故事長大的,即使這里可能已經不是他所身處的那個空間,可聽著讓人忍不住想打人的鳥語,還有那身倭人的打扮,便忍不住紅了眼。

    再加上大街上的慘叫聲、救命聲紛起,駱懷遠怒了。

    順手抄了一個不知道是酒壇子還是菜壇子的東西砸了過去,并說了一句很叼的話,“草,抄家伙上啊!”

    他以為自己說得便是行話,一聲令下自然無敢不從。哪曉得四個侍衛和蕙娘俱是一愣,小安子早就嚇哭了,一個勁兒拽他的胳膊讓他跑。

    他一把將小安子推開,撈了根棍子拿在手上,“跑你奶奶個蛋,這種情形能跑的過,都別跑了,抄東西干他丫的!”

    混亂的人群便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小胖子,手里抄起一根長棍一馬當先往一個落單的海寇身上掄,一邊打還一邊罵:“我草你爺爺的,讓你好的不學學壞的,我叫你人不當,當畜生。”

    又對混亂的人群口沫橫飛的罵:“都抄東西上啊,他們就這么點人,也不是人人有刀,一人一口唾沫上去就把他們淹死了。”

    其實人們都是反射性的懼怕,總是聽說海寇有多么兇殘,殺人如麻,一見著海寇來了,根本反應不及便下意識跑。越跑越亂,踩踏撞人枚不勝舉。

    其實靜下心來一看便知,這股海寇人數并不多,除了帶頭兩個手里拿著倭刀,大多數人手里拿的武器形形□□,有各式農具的、有棍棒的,還有幾把估計不知從哪戶人家搶的菜刀。

    駱懷遠一看清楚這種情形就鎮定了,還有閑情逸致教其他人撿了竹竿當武器,把人家小攤販的棚子都給拆得七零八落,就為了那里頭幾根竹子。

    有了第一個反抗的,自然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有的漢子也覺得自己孬種,還不如人一小孩兒,抄起身旁攤子上的簸箕就與已呆在當場的海寇干起來。

    受到感染,大家也都不跑了,手里有什么東西就往海寇身上砸去。

    跟駱懷遠來的那幾個侍衛早就呆住了,渾然忘了自己是老百姓眼里的武林高手。不過這回駱懷遠他們都是做尋常人打扮,見了他們幾個發呆,別人頂多會想這幾個大個子看起來怪健壯,怎么是傻子,也不知道跑。

    而蕙娘,婦人心細,見此也沒有出手幫忙,往兩個手里拿著倭刀的人去了。這拿著倭刀的扶桑人,說起來是什么扶桑武士,其實也就是在本土混不下去的流民,自然不能和蕙娘這樣的高手比。

    一照面,手里的刀便被奪了,兩腳下去,廢了腿癱在地上。

    跟著便有憤怒的老百姓上來,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往人他們身上砸。兩個扶桑人嘴里喊著大家聽不懂的話,表情似在鬼哭狼嚎。

    被駱懷遠打得那個海寇也是倒霉,正跟著大部隊肆意驅趕著人群,得意的桀桀大笑,突然被凌空而來的一個壇子砸了腦袋。剛從眩暈中反應過來,便聽到一個小孩兒說要拿唾沫淹死自己。

    他們這伙人所到之處,眾人皆避,為所欲為慣了,猛地碰到個特立獨行的,關鍵還是個小胖子,頓時愣住了。

    這一愣便陷入無邊地獄,被人沒頭沒腦拿大棍子掄,掄得他只想喊娘。

    駱懷遠毫無章法的打了一通,才將心里的怒火瀉出,他丟下棍子,踢了踢身邊的侍衛,胖胖的手指頭一指。這幾個侍衛這才反應過來,上去三下兩下把人給收拾起不來了,順便還拿了繩子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