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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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到一些東西,不過應該沒什么危害的,上來吧。”我安撫了九公主一句,然后邁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過去。 堆在那里的人好像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們一齊轉過身來,這也讓我看到了他們的臉。 他們中大多數是女人,但不管是男是女,他們所遭遇到的情況都是一樣,他們的眼睛都被挖掉了,臉上只留在兩個黑紅色的窟窿,他們胸口完全被切開,胸椎骨被鋸掉,內臟幾乎都被掏空了,只剩下大腸順著創口流到體外。 就在我的視線完全集中在這些人身上時,在我身后也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我以為是九公主在喊,但很快我便聽出來尖叫的并不是她,而是跟著我一同過來的那個鬼女孩。 不等我轉頭,那鬼女孩就朝著前面的幾個鬼影跑了過去,一邊跑她身上的衣服一邊掉落,當掉到一絲不掛的時候,她的模樣也變得跟那些人一般無二她的眼球沒了,胸腔被打開,內臟被掏空,就像一具被放在驗尸臺上正在解剖的尸體。 我連忙快步朝著鬼女孩走過去,她也踉蹌著迎過來并抬起右手,她的臉上寫滿了絕望與恐懼,血和眼淚混合在一起從她臉上那黑紅色窟窿里往下淌著,樣子凄慘至極。 “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女孩哭著朝我走過來。 我連忙伸手扶住了她,而就在我的手與她的胳膊相接觸的一瞬,我眼前的一切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天是亮的,但樓道里依舊昏暗,我看到了那女孩,她跟著一個50多歲的女人走向了樓道盡頭的房門口。她身上的衣服很破舊,看起來并不像是那種刁蠻的富家千金,倒像是貧民窟里生活的底層勞動者。 中年女人推開門,然后拉著女孩的胳膊一起走進了屋里,屋內依舊空蕩,不過干凈許多。房間的中間隔了幾個醫用屏風,將房間分成了兩部分,左邊這邊看起來像個辦公室,因為有一張辦公桌放在這邊,而屏風的右側則是手術臺、無影燈等等的各種醫療手術設備。 女孩被中年女人帶到了辦公桌旁邊,然后她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表格對女孩說:“認字嗎?” 女孩搖了搖頭。 “那我給你說一下,這表上要求寫上你父母的姓名、工作地點、聯系方式。后面還有一條是說一旦手術過程中出現什么意外,我們不負任何責任。最后就是這一條,我們給你40萬,你簽名,我們蓋章,合同就算全了,明白了吧?”中年女人語速飛快地說道。 女孩想了想然后回答說:“我家住在朱板屯,我沒有媽,我爸在縣醫院住院,聯系電話就是縣醫院的號碼。” “行了,我知道了,你在這按個手印,然后就手術吧。”中年女人一邊說一邊拿出個紅印盒來,接著抓起女孩的右手,用她的拇指在表格上隨便按了個拇指印。 這顯然不是什么合同,這女人只是通過這種方式確認一下女孩的失蹤是不是會引起什么人的注意,而女孩的回答也注定了她的悲劇命運。 中年女人把女孩帶到醫用屏風的另一邊,并讓女孩躺在手術臺上,接著她給女孩打了一針。很快女孩的身體便失去了知覺,不過她的頭腦依舊清醒,這一點從她的眼神我便可以看得出來,被麻醉的只是她的身體而已。 “好了,可以了!”中年女人收起了之前臉上掛著的偽善笑容,并粗暴地大喊了一聲。 咣當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高一胖兩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搞定了?”高個的男人問。 “在里面呢。”女人朝著屏風另一邊努了下嘴。 高個男人走過來瞧了一眼,嘴角立刻邪邪地翹了下,“貨不錯啊,全拿了有點可惜,不如留一段時間吧?” “老毛病又犯了?”中年女人不爽地問。 “不用白不用嘛,牙醫今天跟我說了,過段時間會從越南那邊來一批貨,到時候咱們人手要是不夠了可以讓她來幫幫忙。”高個男人邪笑著說。 “你能讓她聽話就行。”中年女人不悅地說。 “放心,我最知道怎么讓女人聽話了。”他一邊說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第370章 通靈緝兇 我眼前的一切戛然而止,不知道是那女孩不想讓我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還是她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憶那些事,或者可能是那一切給她帶來的沖擊過于巨大。讓她完全喪失了后面的記憶。 不管原因如何。通靈只進行了一半便結束了,我又回到了四層筒子樓的樓道里。 女孩的亡魂依舊在我面前哭著,她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并且不住地顫抖著。 “你爸叫什么?”我問道。 “陳酒原。”女孩回答。 “你的尸體被扔在哪了,你想不起來了嗎?”我繼續問。 女孩搖了搖頭,然后繼續抽泣起來。 繼續問她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好在前面還有幾個鬼,雖然語言未必相通,但直接跟他們進行通靈或許可以更直觀地看到些東西。 我讓女孩別走得太遠,然后我便直奔走廊盡頭走過去。在那里的幾個鬼魂對我沒有任何懼怕。或許是受到了剛才那女孩的影響,他們也紛紛朝我這邊涌了過來,并伸手朝我身上抓,就像恐怖電影中的那些僵尸一樣。 不過我并沒有躲開,因為我很清楚他們并沒有吃我的意思,他們只是需要一個途徑把自己被壓抑著的強烈情緒釋放出來。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而且閉上了眼睛,任由這些鬼魂撲到我的身上,然后慢慢地侵入我的思想,而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周圍的場景再次發生了改變。這一次圍攏在我四周的是一片濃密的黑暗,同時還有一種近乎讓人窒息的壓抑感。 黑暗中不時地傳來咳嗽的聲音,隨著一陣劇烈的搖晃,四周也傳來了鐵皮碰撞的響動。 這里似乎是一個貨箱子,可能是集裝箱。也可能是大貨車的貨箱,總之在這個黑暗的環境里擠滿了人那些鬼魂顯然希望我能了解他們的一切,包括他們是如何來到這棟小樓的。 黑暗并非完全占據的一切,隨著貨箱的晃動,在邊緣處總會有一縷光透進來,但這光又轉瞬即逝。我來到光源處,那是貨箱的門。我試著穿過這道門,可我失敗了,雖然這只是我通靈過程中看到的幻境,但正因如此我也沒辦法離開這里,因為那些鬼魂所看到的只有這一片漆黑。 車子再次晃動了一下,門縫里也隨之透進來一道光,借著這道光我看到一個男人緊貼在門縫這里,把口鼻湊在門縫處,他似乎需要這僅有的空隙來呼吸一些并不算清新、但也不算渾濁的空氣。 貨箱晃蕩了許久后終于停了,有腳步聲傳來,借著大門打開了,并沒有強烈的陽光投射進來,有的只有兩個三個男人兇暴的眼神。 “下車,都下車!go!”其中一個人用漢語和簡單的英語對車里的人下達著命令,同時也用手比劃著。 車里男男女女擠了好多人,他們臉色極差,而且很臟,他們在聽到命令后并沒有立刻行動起來,車下面的幾個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他們開始伸手進車里抓人,把貨箱邊的幾個人拽出來,然后粗魯地推到一邊。 從貨箱里出來的人中有一個用蹩腳的中文問:“達了賣?” “對!到了!”那個將他們從這里拽出來的男人不耐煩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又用極快的語速笑說:“哼,待會就把你們都賣了。” 貨箱里出來的人沒有聽懂他的這句話,還點頭繼續用中文說謝謝,這也讓車外面站著的那三個男人壞笑了幾聲。 外面是一片荒郊,根本看不到城市的影子,一個帶著蛤蟆鏡的白胖夾著包站在一邊,在他身旁是一輛白色的客貨兩用車,不過車窗都帖著單向的黑膜。 貨箱里的人都被拽下來之后,白胖子從中選了七個看起來相對健康些的女人。 “就要這幾個?”之前負責從貨箱里拽人下來的那個男人問白胖子。 “目前這幾個就夠了,等要貨的時候再聯系你們,你們不是說隨時都有貨嗎?”胖子用尖細的嗓音問。 “對,隨時都有,最不愁的就是貨。”男人邪笑著點頭道,然后便和另外兩個人把之前下車但并沒有被胖子選中的那些人又趕回了貨箱里。 那白胖子的聲音我記得,那就是之前我通過話的那個牙醫,我趕緊看了下他開的那輛貨車的車牌號,并反復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將它牢牢記住。事實也證明我這樣做是明智的,當三個男人把白胖子選出的女人推進客貨車并關上了車門之后,我的視線也隨之回到了一片漆黑的狀態。 當黑暗被光線驅散時,我發現我已經身處一個破舊的倉庫里,倉庫大門敞開了,一高一胖兩個男人走進來,并從地上拽起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掙扎著,并喊著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但她們的掙扎并沒有換來自由,等來的只是一把冰冷的手術刀。 隨后的幾個小時里,我目睹里一次又一次的“手術”。 那些女人被固定在手術臺上,全身被麻醉,接著有專人負責開刀,取出臟器裝箱帶走,而那兩個男人則負責將尸體處理掉。他們用一把大號的鋼鋸將尸體分成兩段,然后裝進大塑料箱抬到樓下的一輛貨車上。車身上沒有任何標志物,但車牌號我依舊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也再次將車號記在腦子里。 接下來在我眼前的畫面開始出現類似回閃的情況,而且跳躍性很強,內容很亂,有人在喊,有人在哭,好像人間地獄。 這些雜亂的情緒已經對我沒有任何幫助了,我用力閉上眼,然后便集中注意力將我拉回到現實中,而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我確實回到了筒子樓的走廊里,那些鬼魂已經不見了,只有九公主守在我的旁邊,她的存在也讓我確認了我已經結束了這次漫長的通靈。 我挪動了一步,感覺身體有些發麻,同時身體里一股股的寒氣也讓我由里往外的感到冷。 “你回來了?”九公主看著我問道。 “嗯,回來了,我愣在這多長時間了?” “一小時二十多分鐘。”九公主張口便答,估計剛剛我通靈的這段時間她沒少看表。 “還行,我還以為要在這一直站到天亮呢。”我半玩笑地說了句,不過我的這句話并不是說給九公主聽的,而是說給我自己,剛剛幾個小時里我所見到的那一幕幕絕對是我這輩子所看到的最殘忍、最惡劣的畫面,它再一次刷新了我對人類惡性的概念。 這個世界真是該清洗了!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死亡助理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不過我沒有把他說出來,或許我還在擔心駁王會不會突然冒出來,然后控制我的全身,如果一定要清洗的話,我覺得還是用我自己的方法比較合適。 我沒有再去樓道盡頭的那個大屋,而是拿出手機把兩個車牌號輸入了進去,以防我自己忘掉,接著我便將剛剛通靈時所看到的一切都跟九公主詳細說一遍。 九公主聽后立刻聯絡了警局里同事,并安排人連夜把這兩個車牌號的車主身份查出來,在交代好了這些事情后九公主跟我說她打算現在就回局里,找到了車主之后他們未必會立刻抓人,但肯定會進行跟蹤調查尋找證據,而這些行動極有可能在今晚就展開。 我沒有跟九公主一起走,尋找線索的工作我已經做完了,接下來抓人的事就交給警察,現在我需要兌現我的承諾,去縣醫院找一下女孩的父親陳酒原。 凌晨1點多,我開車到了朱板屯方向的縣醫院,并跟值班的醫生說明了一下我的來意。估腸呆才。 本來我已經做好了出點錢解決這事的準備,但讓我意外的值班醫生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他非常認真地聽完了我說的話,當他得知陳酒原的女兒被器官販子殺了之后,他甚至憤怒地敲了一下桌子。 并不需要我出錢,這位值班醫生立刻幫我查找了陳酒原的住院記錄。 少爺家的老頭子是在兩年前做的換腎手術,所以我讓值班醫生直接在兩年前的記錄里找,很快這位年輕醫生就找到了陳酒原這個人。 在兩年前,陳酒原因為心梗住院,在住院治療了一個月后出院,具體是不是治好了從記錄里查看不出來。關于陳酒原的家庭住址,醫院這里并沒有做記錄,不過值班醫生找到了一個座機號碼,通過這個電話應該就能找到陳酒原了。 我記了電話,然后向醫生道了謝,接著也不管現在的時間是否合適,直接就按照號碼把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十幾聲后終于被接起來了,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她惱火地問:“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快凌晨兩點了。”我回答了一句,然后繼續問:“我想問一下這是不是陳酒原家。” “陳酒原死了。”女人直白地回答道。 “那你是?”我問。 “你問那么多干什么?你誰啊?”女人不耐煩地問著。 “其實,我是有陳酒原女兒的消息了。”我說。 “小雨?你知道小雨去哪了?”那女人因為我的話而激動了起來。 第371章 惡有惡報 我從那棟四層小樓里出來的時候,那女孩也一起跟著我離開了,在回到車里之后她也恢復成了先前的模樣,眼睛變回來了。身上也沒有了那些傷口。衣服也穿得漂漂亮亮的,這雖然并不是真實的她,但這應該是她最向往的模樣。 現在,女孩就站在我對面,聽著我在電話里所講的每一個字,當我聽到“小雨”這個名字后,我立刻捂住話筒小聲問女孩:“你叫小雨?” 女孩立刻沖我點了點頭。 我于是繼續對電話另一邊的女人說:“對,我有小雨的消息,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我是小雨的老姨,你是誰?”女人繼續問。 “我是警察。小雨她出事了。”我撒了個小謊。不過并不影響太多。 “什么?警……小雨出什么事了?被人拐走了?”女人焦急地問。 “比那要嚴重,我可以確定小雨已經去世了,她被器官販子騙了,人被害了,我們目前正在找她的尸體,我相信我肯定能把尸體找到。”我停頓了一下,見對方不出聲了,我繼續道:“我知道這是個壞消息,但我還是希望讓她的家人清楚她的情況,而且我們會抓到害小雨的人,我會讓你們看到這些壞人被送進監獄的。” “他們得死!他們得槍斃!”女人沖著電話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