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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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公?或者是……男朋友?”我試探著問道。 孫曉杰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以為他會是我的男朋友,他說等他成名了就跟我結婚,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名氣,最后他在家里自殺了,把自己燒死了。在自殺的一周之后,我收到了這張唱片。” “是他自殺之前寄給你的?”我好奇地問。 “不是……”孫曉杰似乎也拿不準該如何回答,在頓了一下之后,她又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有人敲門,可是門外面根本沒有人的,只在門口放著這張唱片,盒子上還寫著我的名字。”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給你的?” “因為聲音,他的聲音很好聽,我怎么可能聽錯。不過所有奇怪的事也都是從我拿到這張唱片開始的,那感覺就好像是……好像是他在另一個世界唱歌給我聽。”孫曉杰說完又再一次看向手里的黑膠唱片,而我則感到一陣惡寒。 第283章 孫曉杰的死亡預見 ?孫曉杰講述完了唱片的來歷,又接著跟我詳細描述了她在唱片上聽到的歌聲。她說她每一次聽這張唱片都會聽到不同的旋律,而且每一次她都能從這旋律當中看到不同的畫面,這些畫面一開始總是美好的。但到了最后卻以死亡收尾。 起初她很喜歡聽,雖然歌聲描述的故事總是悲劇,但那聲音以及曲調實在太優美了,讓她根本無法自拔。可是當她發現歌聲中所描繪的故事總會在幾天之后變成現實時,她便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慢慢的,這種恐懼完全浸透了她的全身,她幾乎每天都在做噩夢,完全睡不安穩,她會夢到有死神找上門,把她送進地獄,還會夢到那些歌聲所描繪的死者來到她面前,憤怒地質問她為什么明知有人會死卻不去救人。 她想到了艾生平,想到了她曾經在學校里對艾生平的漠視。她覺得自己早晚會下地獄。 在忍無可忍之下,孫曉杰折斷了唱片,將它丟進了垃圾箱。唱片毀了,她的心情也隨之舒暢了許多,噩夢也停止了。可是沒過幾天,她家的門就會被敲響,可是門外卻不見任何人,只在地上放著一個唱片盒。上面寫著她的名字,盒子里面則是一張一模一樣的黑膠唱片。 孫曉杰嘗試著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銷毀這張唱片,無論是燒,是用酸液腐蝕,或者磨碎,但不管她如何銷毀,這張唱片總會在幾天之后再次出現在她的家門口。她又選擇把唱片丟掉,然后還搬了家,可是這張唱片卻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最后。孫曉杰實在忍無可忍了,她選擇用自殺的方式逃脫這種折磨,可當她將刀子架在她的手腕上時,她的耳朵里竟突然傳出了歌聲。那歌聲和唱片中的歌聲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次的歌聲并沒有帶來任何痛苦的死亡畫面,而是傳達了一種溫情與希望。 聽到這歌聲之后,孫曉杰無論如何也沒辦法下手殺死自己,所以她只能放棄。 而說來也奇怪,當孫曉杰放棄了自殺的念頭之后,那張黑膠唱片也從孫曉杰身邊徹底消失了。孫曉杰以為這是一件好事,她終于擺脫那詭異歌聲的糾纏了。可是沒過多久她就感覺渾身不舒服,就像著了魔一樣想要再聽一聽那歌聲,可是無論她怎么找她都沒辦法找到那張唱片。 為了聽到那歌聲,孫曉杰再次嘗試自殺,神奇的是那歌聲也真的再次在她的腦中盤旋而出,只不過這次的歌聲不再讓她聽到希望。而是再次為她展示了那恐怖的死亡畫面。 這一次孫曉杰選擇了忍耐,有這兩次經歷,她深刻地認識到了一點,比起歌聲中傳達的死亡畫面,她更無法忍受的是聽不到這聲音。于是她開始跟著腦中回蕩的聲音哼唱,并將自己哼唱的曲子錄下來,雖然她自己唱出來的歌聲遠沒有唱片里的聲音好聽,不過這多少算是一種慰藉。 從那之后,孫曉杰就養成了一種習慣,每當她腦中開始回蕩出歌聲時,她就立刻隨之哼唱,并將其錄下來自己反復去聽。同時,她也沒有放棄尋找那張詭異的唱片,一直到她遇到了我,并從老唱片店拿回了這張唱片。 關于算命的事,孫曉杰說她并不是有意要做這份工作,因為她每隔大概一周的時間就會聽到一首新歌,她也會從這首歌中聽出一些奇怪的畫面。她嘗試著去尋找畫面的所在地,并找到那些將死之人,對其進行一番告誡。 她知道自己并不能阻止死亡的到來,她自己非常清楚這一點,而她之所以去告誡那些將死的人,其實就是希望那些人能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做出一些準備,例如跟家人進行告別等等。 讓她意外的是,她的這種行動讓她漸漸有了些名氣,居然有些人千方百計聯絡到她,讓她幫忙看看自己什么時候會死。 起初孫曉杰看不出來什么,但隨著上門的人越來越多,她腦中的歌聲似乎也在對此進行著回應,漸漸的她從歌聲中可以看到有些上門者的死亡畫面,而那些將死之人的臉也會發生一些變化。 就這樣,她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一個神棍,因為做這一行她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所以她干脆就辭了職,每天就在家里哼唱著從地府里傳來的歌聲,并幫上門求助的人判斷他們是不是近期會死。 到這,關于孫曉杰的一切我都了解到了,我相信孫曉杰也沒有對我進行任何形式的隱瞞。 我問了一下孫曉杰,以后是希望就用這樣的生活方式過完下半輩子,還是希望能有所變化,比如不再聽到奇怪的歌聲,可以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的臉,可以不用看到那些將死之人的恐怖臉孔。 孫曉杰并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愣在那里遲疑了好一會,之后她說她害怕如果聽不到那歌聲了,她還會像之前那樣痛苦,最后就連自殺都沒有什么力量來阻止。 這倒也是個難題,現在我只是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那地府之音所帶來的上癮效果是不是可以根除,我現在也說不清楚,更不能向孫曉杰保證什么,最后我也只能讓她維持現狀,或者等我找出解決所有問題的方法再說。 孫曉杰對此不置可否,但有一點她的態度倒是非常堅決,那就是這張唱片暫時不能交還給我,不過我如果想聽,今晚可以聽一下。女呆有血。 我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11點55了,再過5分鐘就到了下周。按照孫曉杰的說法,她差不多每周都會從這地府之音中看到新的畫面,而且每個畫面都與她的委托人有關,我想莫不如就等上5分鐘,看看過了12點她能從唱片中聽出什么來。 5分鐘并不長,我把唱機擺弄好,午夜12點也到了。 孫曉杰兩手顫抖著把唱片放了上去,當沙沙聲從喇叭里傳出時,一股陰氣也同時從唱片周圍散了出來。 我沒有去管那些陰氣,因為它并沒有讓房間變冷,也沒有往人身體里面鉆的跡象,我只是專注地盯著它們,只要孫曉杰沒有受到什么威脅,我就打算任由這些陰氣隨意亂飄。 很快,那個悠揚的男生從喇叭中傳了出來,這次他的歌聲聽起來輕快得很,節奏也比之前幾次都要快,有點兒歌的感覺,我的身體好像都要不由自主地隨著這歌聲打起節奏了。 但我控制著自己沒有動,而是將注意力強制地轉移到孫曉杰的臉上。 孫曉杰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非常陶醉,她的手原本緊緊抓著唱片盒,歌聲一出來她的兩手立刻放松了下來。她也身體也不像剛才那樣緊繃,兩腳好像也隨著音樂舞蹈了起來,肩膀有節律地一左一右地搖晃著。 小艾湊到我旁邊輕聲問:“這歌好聽嗎?” “還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聽著很舒服。你完全沒有感覺?”我奇怪地問。 小艾沖我搖了搖頭說:“就只覺得很吵鬧,很煩,我不喜歡。” 我完全無法理解小艾現在到底是種什么感覺,可能音樂對他來說只是些雜亂無章的聲響,在他聽來這歌聲或許更像是一個男人在扯著嗓子亂嚎,如果音量再大一點他或許真會被吵得整晚睡不著。 死亡助理把這張唱片交給我,又讓我找到孫曉杰,他的目的難道是希望孫曉杰教會小艾聽懂歌聲嗎? 我正胡思亂想著,忽然唱機里傳出的歌聲發生了180度的大轉彎,原本輕快的曲子突然變得沉重、緩慢,我的全身也不由自主地一激靈,冷汗順著我的額角滲了出來。 我的反應與陰氣無關,我確定這只是因為我聽到了那歌聲的轉折,在轉折之中似乎隱含著其他一些信息,一些讓我不寒而栗的信息。 漸漸的,歌聲的節奏越來越急,好像一個人在后面緊追著我,并逼得越來越近,我感覺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一般。就在我快要無法忍受的時候,那歌聲戛然而止,孫曉杰也猛地睜開了眼睛驚呼了一聲。 我趕忙到唱機旁邊將唱片取下來,然后問孫曉杰聽到了什么。 孫曉杰遲疑了一下,然后抬頭望著我,聲音顫抖地說:“你的臉……你的臉……” “我的臉?你看到我死了?”我略帶緊張地問道。 孫曉杰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將目光又投向了一旁的小艾。 我有些不耐煩了,于是催促她道:“你看到什么了就快點說吧,死不死什么的我根本就不怕!” “好,我看到……”孫曉杰吞了兩下唾沫,這才終于把話講完整:“我看到他用一根錐子扎進你的后背了,眼神很恐怖。剛剛那聲歌所要表達的是……是信任與背叛。” 這個結果不禁讓我皺起了眉。 也難怪我會對剛才那歌聲有那么大的反應,生死固然重要,但被人背叛卻更讓人難以接受。 我將目光投向了小艾,小艾卻依舊面無表情,他只是沖我冷淡地搖了搖頭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如果我想害你,那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對,過去和現在或許并不是殺我的最佳時機,死亡助理在謀劃著一些事情,我還記得駁王第一次露面的時候,他好像跟我有過一些我無法理解的交流,或許駁王復生需要一個特殊的祭品,而這個祭品就是我。 他會殺我,當儀式進行到最后一步時,艾生平一定會對我下殺手! 第284章 地府之歌的魅惑 我連續做了兩次深呼吸,用這種方式強制我自己冷靜下來,因為就在剛剛聽到孫曉杰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差一點就沖過去對小艾進行攻擊了。 小艾沒有做錯什么事。一切都是艾生平在背后搞鬼,從我跟小艾第一次碰面一直到現在,小艾真的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壞事,如果他有一天真的在我背后來了一刀,那也是艾生平在搞鬼。 想通了這一點,我也把已經攥得緊緊的拳頭又放松了下來。隨后我又再次對孫曉杰提問道:“我被刺的時候是在哪?是在市區里嗎?” 孫曉杰搖了搖頭說:“不是市內,好像根本不是現實中的地方。那一個歐式教堂一樣的建筑,院子外面有很高的圍墻,還有很高很高的山,整個教堂周圍全是霧,感覺有點像吸血鬼伯爵的古堡。” 濃霧ヂ圍墻ヂ古堡……這地方可不是什么吸血鬼的古堡,這是那個光頭老妖的巢xue,我答應過燭龍要幫著他回去滅了那老妖。而且那家瘋人院里的人我也必須要把他們弄出來,所以那地方我是百分之百要過去的。 這張唱片所傳達的信息并不是虛的,或許當我再次去到瘋人院的時候,等待我的將會是死亡?而且是來自小艾的一刀? 我不禁再次看向小艾,而小艾這次竟皺起了眉,顯然他也想到了那個濃霧中的古堡是什么地方,而他對于光頭老妖似乎有所忌憚。 “關于季節呢?大概是什么時候的事?”我再次向孫曉杰提問道。 “院子里的雪還沒有完全融化呢,應該不到4月。可能就是最近這幾天。而且,我在你臉上看到了……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的,我看到了,就說明事情就在最近這一周之內。”孫曉杰道。 聽到這,我反而覺得沒什么實感了,如果我想避免這事的發生,我完全可以不去瘋人院,起碼不要在最近一周去,或者等到4月。或者再往后拖一個月,到五月天氣徹底暖和了再過去找他算賬。 另外,唱片中傳達的事情有時候并不完全準確,就像之前我看到那對約會的青年男女,唱片中傳達的信息明明是小伙被撞死,可實際上卻是少女發生了意外,所以說在外力的干擾之下,死亡的人是會發生改變的,有可能到時候死的人不是我,而換成了小艾。 不過最后被捅刀子的是我還是小艾,這個結果怎么說都不會讓我覺得開心。所以我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件事,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要在這個月去瘋人院,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孫曉杰拿回了唱片,屋子里的陰氣就留給小艾去清理了,我則自己一個人送孫曉杰回去。 路上的時候孫曉杰一聲不出,不過她的臉上卻始終掛著淺淺的笑。似乎拿回了唱片對她來說意義重大。車子到她家樓下的時候,我問了下她明天是不是有空,因為我想去孫曉杰那個男友自殺的地方瞧瞧。 孫曉杰說她不需要上班,明天我隨時都可以去找她。 我和她約在明天上午十點,然后便返回了酒店,可當我進房間的時候,里面卻是空的,小艾并沒有在酒店里面,他的外套ヂ背包等等的東西也全都沒了!我趕緊跑回到一樓的服務臺,問了下他們有沒有看到小艾。 小艾并沒有對自己進行什么偽裝,他那張臉絕對會給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服務臺那里的兩個值班者都是女的。 果然,我過去跟她們一說,她們立刻點頭說看到了,說是我這邊剛走不到兩分鐘,小艾就緊跟著出去了。 這個結果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因為小艾之前表現得非常淡定,我以為他根本不會在意孫曉杰說的那些話,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跟著我的時間長了,也漸漸開始明白了一些人情世故,但他這一走并不會讓我覺得安心,反而讓我更加的憂心忡忡。 他會去哪? 在他亂跑的這段時間里會不會被洗腦什么的?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會不會真的給我來上一錐子? 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但我現在除了亂想這些之外也做不了其他什么事,我不知道該去哪找小艾,更不可能傻乎乎地往瘋人院那里跑,無奈之下我也只能回到酒店房間里去,希望明天早晨一睜眼可以看到小艾已經回來了。 這一晚上我并沒有睡踏實,只要我一閉上眼睛,腦子里立刻就會出現我被小艾從身后捅了一錐子的畫面,然后我便驚醒過來。 就這么翻來覆去的,我折騰到了早晨7點,小艾并沒有回來,我知道他應該不會再出現了,起碼短時間內不可能出現了。女呆有巴。 在起床洗了一把臉之后,我發現我的眼睛周圍也出現了黑眼圈,這讓我想起了孫曉杰,看來那張唱片確實有能讓人變得憔悴的功能。 上午十點,我和孫曉杰準時碰了面,她很好奇我為什么沒有跟小艾在一塊,我告訴他小艾已經走了,可能是因為昨天那個有關死亡的預言。 孫曉杰聽后去松了一口氣,隨后她的表情神態都好像完全放松了下來,她抱歉沖我笑了笑,然后說:“不管怎么說,他實在是跟艾生平太像了,我一看到他的臉就想到他爸爸,他現在走了我反倒覺得更踏實了,而且這對你來說可能也是好事。那個結果是會改變的,經常改變,你的臉現在就比昨天好看得多了。” “哦?昨天是什么樣子的?”我問。 “一個眼睛在腦門,一個眼睛在下巴,鼻子嘴巴都擰成了一團。不過現在看起來正常多了,不過也不好看。”孫曉杰語調輕松地說道,看起來小艾的離開確實讓她的狀態好了不少。 反正人都已經離開了,我也不想再讓這件事影響我的情緒了,我快速做了個深呼吸,把思緒從小艾身上收回來,再將注意力集中在手頭的事情上今天,我要去孫曉杰的男友家查看查看。 半小時后,孫曉杰帶我到了一個位于客運站附近的新建社區,她說她那個“未遂男友”家曾經住在這,不過之前的房子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拆了,取而代之的是外圍的十幾棟高層住宅以及里面的三十幾棟小別墅。 我和孫曉杰一起到了社區內,很快便找到了一棟待售的別墅,孫曉杰指著那屋子告訴我說,這里就是曾經她未遂男友自殺的地方。 我在別墅四周轉圈看了下,這地方可并不妙。 不知道是哪個設計師琢磨出的造型,這別墅的輪廓不方不圓,形狀非常沒有規律,而且房子的二層會探出許多帶棱角的裝飾,再加上尖尖的屋頂,讓這陽宅少了中正之土,卻對了幾分金ヂ火的戾氣。 且不提住在這里的人會不會因為這風水而變得暴躁易怒,單說這里曾經有人引火自殺,這個屋子的風水就不利。 或許也是社區剛剛建成,周圍也沒有進行任何的綠化,再加上沒有什么人入住,放眼看去,周圍到處都是光禿禿的,毫無生氣可言,鬼不把這地方當成落腳點簡直都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