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超囧星爸、[末世]獨占欲(蟲族女王)、少爺不想繼承巨額遺產(chǎn)、喜歡和你在一起、悍妃在上、[綜漫]Mafia渣男手冊、人生就是一場二人傳、謀殺法則、[綜英美]自閉的伊曼紐爾、[底特律]沒有天堂
我只是在虛張聲勢。 這兩個警衛(wèi)我可認得,他們就是之前被我打暈的兩個人,他們只要看清我的臉就應該立刻撲過來的。按說我突然跑出來揍人,這兩個人也應該過來管一管的,可是他們就是沒有管,而且乖乖地聽話跑了,是跑走的。 這不合理,但不合理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懶得去想其中的緣故到底是什么,在補了一腳將那白大褂徹底踹暈之后,我又指著那女護士威脅道:“老實坐著,不然我再電你一下!” 按照常理。這護士應該被嚇得乖乖點頭,然后老老實實地坐在這里,可實際情況并非如此,她竟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張開兩只大手就像一頭熊一樣朝我撲了上來,好像要掐我的脖子。 這次我就不是虛張聲勢了,之前我搶下來的電擊棒還帶在我身上。我直接把電擊棒拿出來ア打開,然后將噼噼啪啪冒著火花的電擊棒招呼在了護士身上,她也再次抽搐著坐回到了椅子上。 一件接一件的反常事讓我懶得再動腦筋想東西了,我索性什么都不考慮,徑直跑到了病房區(qū),然后拿翻出鑰匙把所有病房的門全都打開,然后用力敲著門口喊道:“都醒醒,今天放風了,可以到外面去,都醒醒!” 我邊開門邊喊著,很快整個普通病房區(qū)的所有房門都被打開了。里面的病人也歡呼著跑了出來,然后便直奔活動大廳那邊去了。 不過也并非所有人都跑走了,也有兩個人是朝我這邊來的,一個是瘦皮猴高小基,另一個就是斌總的頭號打手張海龍。 雖然我穿著白大褂,不過他倆還是認出了我的長相,這多少讓我覺得有些欣慰了。 張海龍笑哈哈地說:“你果然是斌總的人,你還挺有本事的,我們現(xiàn)在是要出去嗎?斌總呢?” “斌總已經(jīng)先走了,我們這邊還有些其他的事要做,你們倆……你們倆跟我來吧,現(xiàn)在我是斌總的代表,你倆都聽我的!”我對張海龍和高小基說。 這兩個瘋子根本沒有懷疑我的話,全都用力一點頭,然后便興奮地像個小孩似的跟在我身后。 在打開了走廊另一端的閘門。再穿過一條走廊后,繼續(xù)向前就是高危病人被關著的地方了。在去那里之前我心里多少有些發(fā)虛,因為那里的病人或許真的非常危險,一旦把他們弄出來,搞不好真的會出人命了。 不過我的猶豫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在我身后活動大廳那邊已經(jīng)響起了巨大的槍聲,原本嘈雜的噪音瞬間消失了。 雖然被關在這里的人都是瘋子,但他們好像還是非常清楚不應該招惹槍這種東西。這些沒有威脅的病人并不足以制造我想要的混亂,我現(xiàn)在確實需要一些更加瘋狂的。而且更具破壞力的,比如那個爆菊狂魔曹一春。 想罷,我快速沖上了二樓,跑到了高危病房區(qū)的入口。 在入口那里守著三個人,有兩個是警衛(wèi),還有一個是穿白大褂的醫(yī)生。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我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應對了,我沒有自己過去,而是讓白虎沖過去撲到了那大白褂的醫(yī)生。隨后我跟過來朝著兩個警衛(wèi)一指,并大吼著命令道:“前面活動大廳發(fā)生病人暴亂了,快去那邊幫忙!” 兩個警衛(wèi)根本沒有任何遲疑,在沖我點頭之后,他們立刻跑著離開了,把閘門整個讓了出來。 “等等!” 在那兩個警衛(wèi)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又改變了主意叫住了他們,然后道:“把你倆的衣服脫下來,這是命令,還有里面病房的鑰匙也給我!制止暴亂的時候不能把鑰匙丟了,我替你們保管。” 兩個警衛(wèi)這次有了些遲疑,不過在我沖他們一瞪眼之后,這兩個人立刻加快了動作把警衛(wèi)服脫下來丟到了地上。至于鑰匙,他倆朝著倒在地上的白大褂指了下說:“鑰匙在他身上呢。” “行了,你們快去!”我下達命令道。 兩個人再次點頭,然后迅速跑開了。 我不敢浪費任何時間,也趕緊往前跑到躺在地上的白大褂身邊,他已經(jīng)被白虎一爪子拍懵了。我在他身上翻找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一個大鑰匙板,上面掛著15把鑰匙。 我叮囑張海龍和高小基先把警衛(wèi)的衣服給穿好,在他們穿衣服的時候,我已經(jīng)打開了閘門,進到了那條根本沒有窗子的走廊里。和之前我被關在這里時一樣,整條走廊里安安靜靜的,好像根本沒有人在這里。 我直接跑到了走廊的最里面,到了曹一春被關著的那間病房。 房間的大門上有著“1號”的字樣,我找到對應的鑰匙打開了門,走廊里的壁燈的光也投進了屋內(nèi)。 曹一春依舊蜷縮在角落里,全身瑟瑟發(fā)抖。 “曹一春,之前你不是問我有沒有辦法離開嗎?現(xiàn)在我回來告訴你了,有辦法了,你可以走了!”我用力敲了下門板,同時對他大聲喊道。 曹一春的身體猛地一震,然后緩緩抬起了頭。 走廊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我全身上下也頓時起滿了雞皮疙瘩,因為蜷縮在那里的已經(jīng)不是一周前我看到的那個曹一春了。他雙眼的眼皮被割掉了,兩只眼睛就那么突兀地瞪著,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臉上留著兩條已經(jīng)變成黑色的淚痕,他張不開嘴,因為嘴唇已經(jīng)被密密麻麻的縫合線縫在了一起! 嘴巴被縫住了,他自然沒辦法吃東西,所以他看起來比之前還要憔悴,還要瘦!縱低圣弟。 這也讓我再次想起了他之前曾經(jīng)跟我說過的話,這間醫(yī)院在對病人做試驗,將病人變成怪物。 我趕緊跑過去想要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可當我靠近他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樣做的意義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他的手腳四肢雖然還在,但已經(jīng)根本不可能站起來了,因為他的整個膝蓋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肌rou,森森的白骨暴露在空氣當中。 他看著我,就好像抽筋一樣快速搖動著頭,我雖然聽不出他在說什么,但我依舊可以明白他想傳達的意思。 他想死,他不想再被這樣折磨了。 我的手臂也顫抖了,各種各樣惡心的兇魂厲鬼我都見過,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弄成這種模樣卻是我頭一次見到,我甚至感覺胃里有東西在翻滾。 殺人這種事我做不出來,就算是為了結束他的痛苦而殺人,這我也同樣做不到。 我只是把電擊棒放在了曹一春身邊,我想他應該清楚怎么用這東西,他如果不想繼續(xù)受罪了,那就自己了斷,我可不愿意做這個劊子手。 留下了那個電擊棒之后,我也不再去管他,選擇退出了房間并關好了門。 在我出去的同時,我也聽到了屋子里噼里啪啦的電擊棒放電聲,而且這放電聲一直持續(xù)著。 我沒有去看他到底是怎么個死狀,直接去了2號房間打開了門,而幾乎一模一樣的場面也又一次展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這里關著的人躺在床上,他的眼皮還在,不過卻被針線縫合了,讓他沒辦法把眼睛睜開,另外他身上的皮膚都有縫合線,縫合線上拴著無數(shù)個圓環(huán),固定在床上的無數(shù)條細鎖鏈也固定在這些圓環(huán)上,讓這個人根本沒辦法離開這張床,除非他想要把自己的皮剝下來。 “不要帶我走,我不想去,不要帶我走……”床上的這個人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他感覺到我開了門,但卻根本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他好像只是在本能性地喊著。 這種局面我也無能為力,只好退出來再去開第三個房間的門。 這個房間里也關著一個人,嚴格來說是吊著一個人,他的兩條胳膊平伸著,從他的兩個手掌里探出金屬桿,這桿子固定在房間的墻壁上,將這個人懸浮在半空。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向門口,然后咧嘴笑了笑,然后又將頭垂了下來,那樣子就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隨后我接連打開了余下的幾個房間門,里面的人無不遭到了非人的虐待,他們要么沒辦法說話,要么已經(jīng)被折磨得神智不清,唯一還能說話ア能思考的就只有關在第15號房的男人。 他原本應該生著手臂地方卻連接著一雙腿,原本應該長著腿的卻是由兩條胳膊在支撐著,這詭異的手術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只詭異的猩猩,但也只有這只笨拙的猩猩還能夠跟我進行正常交流。 但交流什么的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我需要一個可以幫我制造混亂的人,可這一層里關著的所有人都不具有這個能力,關在這里的都是廢人。 我的計劃失敗了,追兵也已經(jīng)逼到了這條走廊的入口,唯一對我有利的一點是這條走廊很窄,只要讓白虎守在入口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進來。 我曾經(jīng)被關到過這里,如果我當時沒有妥協(xié),或許我也會變得跟這15個人一樣。現(xiàn)在我所面臨的情況也一樣,如果我被他們逮到,毫無疑問的,我肯定會被關在這里,等待我的也將是同樣的命運。 變成怪物,這不可能,我可不想被人縫嘴ア剝皮,如果他們真想來,那我也只能選擇跟他們拼命了! 第227章 壺金子的用處 我讓白虎去走廊的入口那里蹲著,張海龍和高小基則被我叫到了走廊里側的2號病房里躲著。 這是一條死胡同,我們沒有路可逃。連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希望就是把追到這里的所有人全都放到。不過這看似不利的局面卻恰好讓我可以利用,畢竟我有15個房間可以躲,大不了我就讓白虎隨意發(fā)揮,追過來的人如果被白虎咬死了,那就算他們自己倒霉。 打定了主意,我隱蔽在了15號病房的門口,并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沒多會,嘈雜的腳步聲也追擊到了走廊外面,但奇怪的是這些人并沒有繼續(xù)往前走了,而是沖到一定程度就站定不動。 我可以看到走廊那邊沖過來的那些人,戴眼鏡的白大褂也在其中。就連小胡子的院長也來了。 院長是走在最前面的,也是他張開胳膊示意所有人站住。 他的眼神很奇怪,表情也很嚴峻,好似如臨大敵,而且從他視線的角度來看,他好像看到了白虎。 “探一步!”我小聲在白虎身后說了一句。 虎爺聽到了我的話,并且朝前走了兩步。小胡子院長立刻向后倒退,并示意其他人一起向后退。這反應再明顯不過了,他看得見白虎。 這并不是什么好兆頭。 白虎雖然厲害,但我更看重的是一般人見不到它這一點,我并不清楚那小胡子院長是什么來頭,如果他跟死亡助理有關系,不管是師出同門,還是他壓根就是死亡助理的另一位信徒,讓白虎跟他正面較量都不是個明智的選擇,畢竟它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殺手锏。 “回來,守住門口別動!”我輕聲把白虎喚了回來。隨后我也快速跑回到了走廊最里面的2號房間。 張海龍和高小基就站在那滿身穿著金屬環(huán)的人旁邊,兩人的眼睛也緊緊盯著床上被折磨的家伙,甚至我進到這房間里他倆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我其實也不知道現(xiàn)在應該做些什么了,我不想讓白虎在暴露了的狀況下冒險,雖然對方也不打算冒然沖進來,可只要他們一直守在外面,我們斷水斷糧早晚會支撐不住。或許是跟瘋子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的腦子也出了些問題,我竟然跑到過來推了張海龍和高小基一下,然后問他們說:“我們被堵在這了,有什么辦法能出去?” 這兩個哥們頓時一愣,在對望了一眼之后他倆一起看向了床上躺著的那個全身是鐵環(huán)的人,然后異口同聲地回答說:“抬他出去嚇死他們!” 這毫無疑問是個餿主意,不過這句話倒也給我了一個提示,我確實可以試著去嚇唬嚇唬他們。白虎不能拿來冒險,但我還有另一手。 “你倆跟我過來,快點!”我招呼著張海龍和高小基從2號病房里出來,然后快速轉移到15號病房中,外面走廊入口的院長等人依舊圍堵在那里,不過人數(shù)已經(jīng)少了很多,看樣子也在想辦法準備突擊進來。 現(xiàn)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我一句廢話沒多說,到了房間里便盤腿往地上一坐。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降神咒,接著大聲喊道:“壺金子!” 我全身突然一暖,嗓子也直發(fā)熱,好像身體里面突然燒起了一股火一樣。不過這火并不會讓我難受,反而讓我感覺非常的舒服,而且精神了不少,隨后一只小狗也從我胸口的位置鉆了出來,并搖晃著尾巴沖我叫了一聲。 這犬妖的力量被封印了,而且我是借它的命的,所以我肯定不會讓它代替白虎出去,不過犬妖多即的本事倒不在于他自己有多兇猛,而是這玩意能制造火災,另外它還能召出小弟來替它賣命,就比如那一群群的地獄惡犬。 我對壺金子下達命令道:“把你的小弟叫出三個來,現(xiàn)形,在白虎前面沖,把外面的人都沖散!我之前跑出去的那條路你應該也記得的,你讓你的小弟出去之后就去樹林里放火,把整個醫(yī)院外墻邊的樹都燒了,不過有片樹林里是有個舊水池子的,那里不能燒!” 壺金子被困在我的身體里也很久了,如今能出來伸展腿腳,它似乎早就迫不及待了。 在“汪”地回應了我一聲之后,它立刻抖動著身體,隨后它的體型便逐漸增大,恢復到了我初次見到它時的程度,接著它的脖子上生出了另一個頭,這顆頭在出現(xiàn)之后立刻往前一躍,形成了一個分身。 壺金子用同樣的方式分出了三個分身,接著這三頭兇猛的大狗便狂吠著朝門口沖了出去。 “別殺人,嚇唬跑就可以了,記住我讓你干的是什么!”我趕緊叮囑了壺金子一句。 留在我面前的本體汪汪地叫了兩聲,又拼命地搖了幾下尾巴,貌似是在示意我它完全知道分寸。 這些老妖根本不可信,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也沒的選擇,在走廊里出現(xiàn)了驚呼和慘叫聲之后,我也立刻對白虎下達指令道:“讓那幾個狗腿子給你當先鋒,你也上,但別靠得太前了,小心一點那個小胡子的!” 白虎咆哮了一聲,也一躍沖了上去。 不過情況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樣順利,壺金子一開始還歡蹦亂跳的,不過很快它就露出了兇相,叫聲明顯也猛了很多,似乎是遇到了敵手。緊接著它又晃動了身體,釋放了更多的分身。 顯然,最初的幾個火犬分身都被干掉了,它只能繼續(xù)用犬海戰(zhàn)術,爭取沖出包圍圈。 不過在壺金子的分身往外沖的同時,也有幾個人往走廊這邊猛沖了過來,我清楚地聽到了他們的呼喊聲,有人甚至開了槍。 “虎爺,回到走廊入口這邊,擋住所有要進來的人,攻擊交給壺金子!”我大喊了一聲,然后趕緊退到了房間里面,避免被流彈擦傷。 虎爺很聽話地退到了門口,壺金子也繼續(xù)地跟外面的人拼命。 僵持的局面持續(xù)了大概五分鐘,我漸漸感覺到情況不妙了,因為壺金子的眼神不對勁了,我可以清楚地從他身上感覺到殺氣,這家伙要殺人,而且隨著他越來越興奮,我也發(fā)覺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了。 我可不想讓這老妖失控,雖然這醫(yī)院里確實有發(fā)瘋的家伙在進行著可怕的人體改造,但這并不代表著這只犬妖可以把所有的人都殺了。 于是我趕緊厲聲喝止道:“壺金子!你給我老實一點,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別做多余的事!”縱低圣號。 壺金子被我這一喊,身上的殺氣頓時消散了不少,我心口的那股煩悶感覺也隨之消失了。又等一會,走廊里似乎沒有多少動靜了,白虎也不再進行攻擊,似乎堵在門口的人已經(jīng)散了。 我起身走到門口,探頭往走廊外面瞧了一眼。 果然,守在外面的人只剩下了三個,而且他們關上了閘門,人是在閘門另一側的,其他人都已經(jīng)不知去向,估計多半是去滅火了。 壺金子已經(jīng)起到了它該起的作用,余下的事就用不到它了,于是我又念了遍送神咒,將壺金子收回到了我的身體里。它這一回來,我頓時感覺全身一陣疲乏,兩條腿感覺跟灌了鉛一樣,想抬起來都困難。 這是借命的副作用,看得出剛剛壺金子也是拼了,好在我及時止住了它,不然在我把它收回來之后,鬧不好我就會昏死個幾天幾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