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超囧星爸、[末世]獨占欲(蟲族女王)、少爺不想繼承巨額遺產(chǎn)、喜歡和你在一起、悍妃在上、[綜漫]Mafia渣男手冊、人生就是一場二人傳、謀殺法則、[綜英美]自閉的伊曼紐爾、[底特律]沒有天堂
“大姐念叨說,我會跟著你一輩子。”保姆回答。 “我會跟著你一輩子?”我重復了一下那保姆的話,然后便望向齙牙姐,因為這句話我聽著感覺十分耳熟,好像之前齙牙姐到我辦公室的時候提到過,昨天晚上我用白虎式鬼到她家搗亂的時候她就聽到過這句。 齙牙姐卻確實一驚,“這話我昨天聽到過。”她說。 “那后來呢?”我又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問那保姆。 “后來我就過去想問問大姐在干什么。但是大姐就在那扎這個東西,也不跟我說話,等扎好了她就把這個放到鞋柜里,然后回頭瞪了我一眼。我挺害怕的,就沒敢再問,第二天也沒敢提。” “你是死人啊?這么重要的事你不跟我說?!”齙牙姐突然又怒了,她沖著保姆喊了一句,然后趕緊轉(zhuǎn)變態(tài)度,恭恭敬敬地問我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對這種類似詛咒的東西并不在行,于是就抬手示意了一下魏武。 魏武馬上接過話頭說:“這是國外的巫毒詛咒,流行于西方,在中國用這個東西的人可不多。不過找到了這個,破解起來就容易了。” 說完,魏武指了下瘦成人干的雷三龍,“你的頭發(fā),再給我一點。” 雷三龍連忙點頭,然后伸手在腦袋上隨便一抓,頭發(fā)立刻掉下來一把。 魏武接過頭發(fā),然后又讓雷三龍家的人幫忙準備一個金屬的小盆子。盆子拿來之后,魏武先把雷三龍的頭發(fā)扔到里面,又用刀子在雷三龍手指上劃了一下,取了點血灑在頭發(fā)上。然后他又從懷里拿出一個玻璃瓶,瓶子里面好像裝的是油,他將油倒進盆子里,最后才將那個巫毒丟進盆里。 所有這些工作都做好后,魏武念了幾句明顯是外文的咒語,然后點火把盆里的東西燒了。 就在火起的時候,突然齙牙姐痛苦的喊叫了一聲,她背后竟然也跟著燃起了火。 這女人頓時就瘋了,她一邊瘋狂地尖叫著一邊拼命地跺腳、搖手。 “躺下!”我趕緊沖她大喊,可是她根本聽不到我的話,還在那折騰。我索性過去一腳踹在了小腿上,她肥大的身體噗通一下仰面摔在了地上,不過她有一身厚實的脂肪護體,肯定不會受什么傷。 她躺下了,背后的火立刻被壓小了不少,我隨即拿起沙發(fā)上的墊子,過去把她身下其余的火苗都壓滅。 很快,火止住了。同時,裝巫毒的盆子里也沒了火光。 齙牙姐被嚇傻了,她在地上躺了足有一分鐘才回過神,然后大喊道:“啊!剛才怎么了?剛才是怎么了?” 我是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魏武也沒回答,他只是走過來讓齙牙姐翻個身。 齙牙姐也很聽話地翻身趴在了地上,把后背露給我們看。 她身后的衣服被燒掉了一大片,不過她的皮膚貌似并沒有被燒壞,只是有些紅而已,但很快我便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了,齙牙姐的衣服被燒掉的部分明顯是一個人的形狀,一個6、7歲小孩那么大的形狀。那感覺就好像之前一直有個什么東西趴在她的背后,而隨著巫毒被燒,她背后的東西也燒起來了。 雷三龍也發(fā)現(xiàn)了這情況,他驚訝地望向我問:“為什么我太太會……不是我中了詛咒嗎?” “是你中了詛咒,我已經(jīng)幫你把詛咒解了,只是我沒想到解咒的過程會傷到你太太。看起來下咒的這個人不簡單,或者說……”魏武皺起了眉,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 我沒去打擾他的思路,就在旁邊觀望著等待下文。 停頓片刻后,魏武再次開口說:“問題的源頭應(yīng)該還在那張床上,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下這個巫毒詛咒的應(yīng)該不是活人,是個鬼,這個鬼就在那張床上,它跟著你回了家,借你老婆的身下了巫毒詛咒,然后就走了,因為過的時間太久,所以你老婆身上也就沒了陰氣,所以常樂兄弟才沒發(fā)現(xiàn)你家的狀況。” 魏武分析的有道理,我確實沒從齙牙姐身上發(fā)現(xiàn)異常,看來這世間關(guān)于咒術(shù)的東西還有太多我不了解的,而這些也不是一雙陰陽眼就能搞定的。 但是問題隨之也來了,我們要到哪去找那張床呢? “你也找了快一個月了吧?有線索沒?關(guān)于那床。”我問魏武。 魏武皺著眉搖了搖頭。 我捏著下巴想了想,九公主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袋里,如果讓警察幫忙尋人,這事估計會容易不少。于是我上網(wǎng)找了下孫彤彤的資料,又跟雷三龍確認了一下孫彤彤的相貌,然后我便先走了。至于雷三龍家風水布局的事就都交給魏武了,畢竟風水這塊更是他的強項。 第二天上午,我去找了趟姬玖嵐,并將孫彤彤的事簡單跟她講了一下。 還好,姬隊長今天不算忙,手頭上也沒有什么重要案件,她很愿意幫我找這個孫彤彤,說是就當還我上次幫她查婦嬰醫(yī)院剖腹案的人情。其實那事我也不是在幫她,只是跟著習麟順便幫了把手而已,不過既然她愿意這么理解,那我自然很愿意借一下這個順風人情。 人不可能一天、兩天就能找得到,趁著中間這段空檔的機會,我約了謝茹共進晚餐,以表示我對之前廣告的謝意。自從上次幫過她之后,我其實也一直沒有再見到她,偶爾也就是打電話互相聯(lián)絡(luò)一下,這一次再見面,謝茹也給我了一個意外的驚喜。 她剪頭發(fā)了。 原本謝茹是長發(fā)的,這次她換了個精干的短發(fā)造型。當然,跟姬玖嵐那種小子頭不一樣,謝茹的齊肩短發(fā)明顯更有魅力,也更有女人味,她從頭到腳散發(fā)出的御姐韻味都是我完全沒辦法抵擋的。 在晚飯之后,謝茹邀請我去了她的新家,我并沒有拒絕。 第二天我睡到了自然醒,一睜眼,謝茹已經(jīng)把早餐做好了。在吃早飯的時候,我們又聊起了陰陽眼的事,因為謝茹也可以看到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我有許多經(jīng)驗可以跟她分享,比如如何分辨誰是人,誰是鬼,哪些是可以搭話的,哪些是要躲開的。 聊著聊著,我倆的話題就轉(zhuǎn)到了我最近的工作上,我不能說雷三龍的名,所以就只提了下那個怪異的古董床。而一說到古董床,謝茹立刻放下了筷子,然后皺著眉說:“我三天前剛接了個廣告單子,是給一家古董家具店做的,我去過那家店,然后在那邊我看到了一點東西!” 第48章 恐怖古董店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可是個意外的驚喜! 我連忙問她那家古董店在哪,還有她看到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謝茹說那是一家在舊城區(qū)新開張的小店,雖然規(guī)模不是很大,但是在業(yè)內(nèi)的名氣卻不小。根據(jù)她的了解,古董家具店里的老板本身就是一位木工,他手工制作的家具簡直可以用藝術(shù)品這個詞來形容。 三天前,謝茹接到這單生意之后就帶著助理一起去了店里,本來她只是想拍一些照片做素材,卻在古董店的地下室倉庫里看到了一個駝背老頭的模糊身影,另外還有一個年輕女孩的裸體背影。 這雖然讓謝茹吃了一驚,但她并沒有害怕,畢竟她經(jīng)歷過的那些事情可比一個駝背老頭、一個女鬼要恐怖得多。 我告訴過她,死人的亡魂到處都有,但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們并不會主動招惹活人,他們只是對這個世界還有那么一點點的眷戀,如果讓他們眷戀的人死了,或者眷戀的東西沒了,那他們就走了。 謝茹記得我說過的話,所以也沒去打擾那兩個人,而等了一會之后,那老頭還有那個女人的身影還真就慢慢變淡,最后消失不見了。回到公司之后,謝茹特意看了下她助理拍下來的照片,照片中并沒有那兩個鬼,不過有幾張照片明顯的模糊,似乎有什么東西罩在了鏡頭上。 她覺得或許那兩個鬼只是在做些惡作劇而已,再加上她并沒有聽說家具店那里有人出過事,所以她也就沒太去在意,直到這次聽我說起古董床的事,她才提到那個地下室的老頭、以及那個女人。 我不敢確定那個老頭和女人的亡魂是否跟我們要找的那個古董床有關(guān),不過既然知道了這個,那自然沒有不去調(diào)查一下的道理。 于是,在離開謝茹家之后,我立刻聯(lián)絡(luò)了一下魏武。一個小時之后,我和他在舊城區(qū)那家新開古董店的門口匯了合。 或許是地點比較偏的關(guān)系,古董店里顯得十分冷清,不過這并不影響我對這家店的第一印象,雖然店門有些樸素,但只要一進店,一種濃郁的異國風情便撲面而來,仿佛那扇店門是一道通向歐洲古代皇宮的時光隧道。 門上的鈴鐺提示著店里的人有客人上門,很快,一個帥氣的年輕小伙來到了我和魏武的面前。 “歡迎光臨,兩位是選使用的家具呢?還是對古董收藏有興趣?”帥小伙專業(yè)地問道,同時也向我倆投來了非常熱情的微笑。 我也回應(yīng)著點頭一笑說:“其實我們是想找一張古董床,一位老板已經(jīng)委托我們找這床有段日子了。我的一個朋友說你這里好像有類似的床。” “哦?我這邊剛剛開張不久,不知道您那位朋友看到的是哪一種?”帥小伙問。 “歐式的,帶帳幔的公主床,你最近有沒有進行過收購?我知道做古董這行經(jīng)常需要從其他人手里買進一些貨的。”我說。 “這還真有,前段時間我店里裝修的時候,確實有個人來我這賣過古董床,就是您說的那種公主床。” “你看看,是這個人不?”我邊說邊把手機拿出來,給她看了下孫彤彤的照片。 那帥小伙看了我手機一眼,隨后卻搖了搖頭說:“不是她,是個挺胖,挺橫的女人,說話還有很奇怪的口音,聽不出是哪人。” “挺胖,挺橫?”我不由得重復了一下這帥小伙的話。又胖又橫的女人太多了,但是同時又有奇怪口音的就少了,而我剛好就認識一個。 “是不是40多歲,很丑,大齙牙,走路咕咚咕咚的?”我邊說邊學著齙牙姐走路時的霸氣姿勢。 那小伙連忙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應(yīng)該就是你說的這個人了!” 我和魏武不禁對望了一眼,這顯然還是巫毒詛咒的作用。那詛咒是前幾天才解的,而齙牙姐賣床明顯是在更早些的時候,她不記得這件事也就說得通了。但問題卻在于,為什么那張古董床會跑到了齙牙姐的手里?孫彤彤又去哪了? 不過,我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jié),而是讓那帥小伙先帶我倆去看看那張床,我相信找到了那張床,所有問題的答案也就出來了。 小伙點頭答應(yīng),然后帶著我和魏武到了后屋,又轉(zhuǎn)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燈光很暗,估計也是怕太強的燈光會對里面的陳列品有破壞作用。我剛往里走了兩步,一個模糊的人影就在地下室里晃了一下,但還沒等我看清楚,那人影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帥小伙繼續(xù)在前面走著,他看不到鬼,周圍陰暗陰森的環(huán)境也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他帶著我們一直來到一張大床旁邊,并抬手示意道:“這就是她賣給我的那張歐式古董床了,雖然做工不錯,但并不算是古董,只是仿古設(shè)計而已,做這張床的人手藝確實不錯。” 小伙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稍微往上翹了一下,雖然只是快速的一個表情變化,但其中透出的含義卻讓我頗為在意。 他在因為某些事而感到得意! 他得意什么? “我聽說這家店的家具大多都是一個手藝精湛的木工師傅做的,他貌似沒在店里吧?”我問了句。 那帥小伙又笑了下,之前的得意也更甚了。 “我想,您朋友說的那個木工師傅大概就是我吧,我是這家店的店主,我叫黃彥。”一邊說著,小伙一邊朝我伸出右手,好像有意要跟我認識一下。 我剛要跟我握手,在我旁邊的魏武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并將我往后一拽。他的力氣很足,這一拽也把我拽了一趔趄,不過我并沒有問他為什么,既然他這么做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黃宗洛是你什么人?”魏武凝眉瞪眼,用強硬的口氣問黃彥。 “黃宗洛?”黃彥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是嗎?”魏武語帶懷疑地問了句,并朝著床邊邁了兩步。當他距離那張床只有不到兩米距離時,他突然抬起腳,照著床沿下部就踢了過去。 他這一腳快如閃電,只聽咔嚓一聲,那張古董床的床板被魏武一腳踢得從正中斷成兩截,而隨著床板的斷裂,一樣絕對超乎我意料的東西隨之露了出來,那是一個人的屁股!一個瘦得皮包骨的屁股! 屁股是從床里撅出來的,腿和身子還在床里面鑲著,看情況貌似不像是活人。而緊接著,一個女鬼在屁股旁現(xiàn)了身,然后痛苦的尖叫了起來,我看到了那女鬼的臉,那是孫彤彤!她竟然已經(jīng)死了! 之前還態(tài)度友善的黃彥突然變了臉色,從他的眉宇之間也透出了一股濃重的殺氣。還沒等魏武的腿收回來,黃彥便直撲向魏武,他的手里明顯多了一樣什么東西。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我根本來不及去看黃彥到底拿的什么,但不論那是什么都肯定會對魏武不利,于是我也在第一時間朝黃彥沖過去,并飛起一腳踹向他。 不料這小子并沒有真對魏武下手,他只沖到了一半便突然一轉(zhuǎn)身,躲開了我踹過去的腳,并用手里的東西打向我的臉。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到我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我的肩膀便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給打到了。 雖然他看起來精瘦,但這一擊的力量可不小,我整個人完全不受控地橫飛了出去,一下子撞在了地下室的陳列品上。不過也多虧了這些東西為我做緩沖,我并沒有摔出多遠,在黃彥再次出招之前我便站了回來,并和魏武一起攻向黃彥。 剛才吃了他那一拳讓我多少有點吃驚了,但很快我便意識其實問題并不大,黃彥的爆發(fā)力以及速度都非常好,但在格斗技巧方面顯然還不夠火候,即便是1對1我也并不虛他,更何況我身邊還有一個拳師一樣的魏武存在。 黃彥用一個白色的東西跟我和魏武對打著,但很快他就支撐不住了,他連著中了我兩拳,又被魏武踢中了大腿,我的拳頭不算重,但魏武的一腳貌似把黃彥踢骨折了。他踉蹌著退到了地下室的墻角,這時候,我才終于看到了黃彥手里拿著的東西。 他拿的并不是刀,甚至稱不上武器,那竟是一截骨頭,一截白森森的大腿骨! 古董床里藏尸,大腿骨棒做武器,在我面前的這個小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木工,他是個瘋子! 突然,從我身后有一陣寒意傳來,我沒有繼續(xù)盯著黃彥,而是轉(zhuǎn)頭往后看。在壞掉的古董床那里明顯有一股陰鬼氣,雖然不算濃,但卻透出極重的怨念,除了孫彤彤的亡魂之外,顯然還有什么東西留在那床里面。 我快速地念了斬捉敕咒,并結(jié)了手印。 “來者何鬼?報上名來!”我厲聲問道。 陰氣漸漸匯聚到了一起,很快,一個身影模糊的老頭現(xiàn)了身,他手里握著一個注射器,針頭上還滴著水。 那老頭晃晃悠悠地朝我靠過來,并有氣無力地回答了句:“黃……宗……洛。” 又是這個名字,剛剛我已經(jīng)聽魏武提到過一次了,很明顯,這里面有故事。 第49章 畸戀 “我見到黃宗洛了,他就在我面前!”我大聲把我的發(fā)現(xiàn)告訴給身后的魏武。 魏武那邊還沒來得及應(yīng)聲,黃彥就先一步爆發(fā)起來了,他大喊了一聲,隨后便沖過來掄起手里的骨棒朝魏武的腦袋上砸過來。魏武向旁邊一閃便躲開了黃彥的攻擊,隨后又是窩心一拳打在了黃彥的身上,將他再次擊退到了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