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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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齙牙姐抓起電話只罵了兩句,從聽筒里立刻傳來啪嚓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女人的尖叫聲,電話也咣當(dāng)一下丟在了地上。我心里竊喜,隨后便召回了白虎,并把電話卡折斷,隨便一丟,然后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晨我剛一進樂易堂的門,就看見一個橫粗扁胖的女人站在柜臺那里,是雷三龍老婆,這我絕對不會看錯的。 我一過去,那齙牙姐立刻迎了過來,不過這次她的態(tài)度可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她拽起我的手連聲道歉,說希望我再去她家瞧瞧,說什么再也不敢出言不遜了。 這情況跟我料想的也差不多,只是我沒想到這女人這么快就來了,我本想今天晚上再去折騰一趟的,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我把齙牙姐讓進了辦公室,讓她把事情跟我詳細說一下,到底為什么她會突然改變態(tài)度——當(dāng)然,原因我比誰都清楚。 齙牙姐到了我辦公室后立刻打開了話匣子,她說晚上莫名其妙來電話,一開始沒人說話,后來浴缸破了,有一道白影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但誰都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再后來電話是不響了,但是卻聽見有人一直在嘟囔,嘟囔什么“跟你過一輩子,你永遠別想逃走”之類的。 她前面說的那些我都知道,那都是我干的,但后面她補充的那句話卻讓我眉頭一皺。 如此一來我也可以斷定,雷三龍暴瘦的源頭應(yīng)該不在這齙牙姐身上,但雷三龍家里一定有著一些我沒弄清楚的禍源。這次我必須要在他家仔細找上一找,而且是在晚上。 當(dāng)天太陽剛一落山,齙牙姐就親自跑到樂易堂這邊來接我,還弄來一輛加長的轎車。 我霸氣地擺手拒絕:“車首尾長左右短,命里前后生翹,中懸空,屬大煞之局,常駐其中孔生災(zāi)難,我還是騎單車吧。” 齙牙姐雖然是華人臉,但畢竟是美國籍,對中文的了解也就是皮毛,我說的這些玩意雖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卻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她甚至自己都不敢坐那輛車,而是又打電話讓人開了一輛普通的轎車。 我也沒管她,自顧自騎單車悠哉地來到雷三龍家。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上前跟我說半句不字,那齙牙姐也規(guī)規(guī)矩矩、客客氣氣地站在一邊聽我的吩咐,雷三龍更是滿臉賠笑。 我心里爽極了! 第46章 認床病 我前前后后在雷三龍家里轉(zhuǎn)圈仔細查看了一番。他家里的布局又變了,不過這次在風(fēng)水上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只是屋子里多了些許的陰氣而已。但是這陰氣中透著非常熟悉的感覺,那是白虎式鬼留下的,所以我并沒有太過在意。 總體來說,這房子里還算干凈,起碼沒有明顯的鬼患痕跡留下。 回到客廳后,我便往沙發(fā)上一坐,雷三龍和他老婆也乖乖坐在我對面聽后我的吩咐。 我看了眼雷三龍,他的狀態(tài)比起昨天早晨又差了,看樣子昨晚他又沒怎么睡好。 “又失眠?”我問。 雷三龍點了點頭,然后帶著不滿地瞟了他老婆一眼,但并沒有敢說什么。 “昨天我們看到的白影,是吧,你們也都看見了,是不是?”齙牙姐開口了,還讓屋子里的那些幫傭、保姆跟著作證。 我趕緊抬手示意她停止,“我接下來有些話需要問你們倆,這些問題可能會涉及到一些隱私,你們確定要讓這些人都在場嗎?” 齙牙姐想了下,立刻沖著家里那些人一揮手,原本站在客廳門口的幾個人立刻離開,只留我們?nèi)齻€在這里。 該報復(fù)的我已經(jīng)報復(fù)完了,接下來我也沒必要繼續(xù)耍弄這兩個人,該正經(jīng)的時候我也需要正經(jīng)一下的。于是我特意壓低了聲音問齙牙姐:“你丈夫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你確定沒給他吃什么不該吃的藥吧?比如某種秘方之類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齙牙姐一聽我這話立刻搖頭加擺手地否認道:“我雖然確實也想讓他瘦下來,可我絕對不相信什么秘方,就連那些廣告上提到的減肥藥我都沒給他買過,我只相信一種減肥的方法,那就是運動!” 她說話時的表情就好像她本身就是個相信科學(xué)、又酷愛運動的人,可再看看她的身材,我突然覺得她說這話好像就是在諷刺她自己。 “好吧,那么我可以認為,雷三龍暴瘦下來的誘因是那個叫孫彤彤的小明星吧?”我望向了雷三龍問。 雷三龍有點不敢回頭,他恨不得把腦袋都埋到凳子底下去。 “你敢做都不敢承認了?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也沒說你什么,只要你以后不去找她不就好了?”齙牙姐從旁說道。 “我是不想去找她了,我跟她分手之后就壓根沒想過再去找她,其實我早就想跟她斷了!可是……可是……”雷三龍“可是”了老半天,眼珠子在黑眼眶里一頓亂轉(zhuǎn),似乎在腦中搜尋著合適的詞語。 “你有什么話就直說,不管是聽起來多玄的事我都能接受。”我鼓勵了他一句。 雷三龍看了我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氣說:“其實……其實是那張床,孫彤彤跟我說過,那張床很特別。” 床? 這個回答確實在我的意料之外,不過我馬上想起來雷三龍那位律師跟我講過的事,他說雷三龍即使出差的時候都帶著孫彤彤,而且還要空運一張床,當(dāng)初我只以為是富豪的特殊怪癖,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是什么樣的床?”我連忙問。 “是一個西式的木床,很高,帶棚頂?shù)模拖耠娪袄铮褪侵惺兰o(jì)歐洲電影里的那種大床。我有點說不太清楚,反正大概就是那樣的,很大。”雷三龍連說帶比劃。 雖然他的語言表達能力確實有待于提高,不過大概意思我已經(jīng)能理解了,他說的應(yīng)該是那種歐洲宮廷式的公主床。 “是帶帳幔的吧?”我問了句。 “對對對,帶……帶帳幔的。”雷三龍遲疑了一下,我猜他可能一直覺得那玩意是蚊帳。 我沒戳破他,繼續(xù)順著我的思路問:“那個床怎么個特別法,我不是說外形。” “我明白,不是外形的事。孫彤彤說她之前一直過的不好,唱歌也就在個酒吧里,也賺不了多少錢,后來她在一家古董店里看上了這個床,聽她說好像才賣400多塊錢,她覺得挺超值就給買了。結(jié)果買了那床之后她就開始轉(zhuǎn)運,有唱片公司看上她,跟她簽了約,雖然始終沒紅起來,但起碼日子過的比之前舒服多了。” “而且后來還認識了你這個大財主!”我笑著插嘴道。 雷三龍聽了這話想要樂,但齙牙姐在旁邊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他的笑意徹底給瞪了回去。 “我次要的,關(guān)鍵是后面的事,是后面的那些奇怪的事。”雷三龍趕緊把話題轉(zhuǎn)回來,并繼續(xù)說:“我跟她認識之后,我不是很愿意去她家的,畢竟她也算是個藝人,如果我和她被狗仔隊給拍到照片了,這事就鬧大了不是。但是孫彤彤就算跟我出來了也不會在我這過夜,她說她離開她那張床就睡不著,好像得了認床病,所以必須要回去睡覺。我也是好奇,就想看看她那床到底有什么神奇的,然后我就……” 說到這,雷三龍又偷瞟了一眼他老婆,生怕他老婆再發(fā)火。齙牙姐干脆把臉往旁邊一轉(zhuǎn),不再搭理雷三龍了。 我笑著朝雷三龍做了個“請繼續(xù)”的手勢。 雷三龍沖我一點頭,繼續(xù)說:“我在她那過了幾夜,然后我就感覺那床真是舒服,那種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是……我說出這話你可別笑話我啊,那感覺就好像我又變回嬰兒了,然后被人抱著一樣,就是特別有安全感,特別的舒服,在那張床上躺過之后,我睡別的地方真就感覺不習(xí)慣,哪都沒那張床舒服。” “所以你也得了孫彤彤那種認床病了唄?”我問。 “嗯!當(dāng)初我也沒在意,因為就算不在她家睡,回家我也一樣能睡著的,只是沒她那張床舒服而已。后來我為了能在那床上多躺一會,所以就經(jīng)常去找她,實際上我對她那個人已經(jīng)有點厭了,只是喜歡她那張床。”雷三龍?zhí)拱椎馈?/br> “那你沒想過要把那床買過來嗎?” “想過!早就想過了!我跟孫彤彤提過好幾次,包括分手的時候我都愿意用1000萬買那張床的。可是她死活都不肯賣,我倆分了之后她就帶著床離開了,然后再就沒出現(xiàn)過。”說完,雷三龍的臉上露出了非常失落的神情。 一張讓人睡起來上癮的床,這貌似就是雷三龍失眠的原因,但兩個月的失眠會讓人暴瘦成這個樣子嗎?這我真就表示懷疑。不過這個問題我決定先放到一邊,眼下似乎找到孫彤彤才是關(guān)鍵的。 于是我問:“分手之后你去找過孫彤彤嗎?” 雷三龍偷偷看了眼他老婆,見齙牙姐沒看他,他這才壯著膽子跟我說:“我其實安排人去找過孫彤彤,但是她已經(jīng)搬走了,到現(xiàn)在我也一直在找呢,不過就是找不見人,我能確定就只有她那張床沒運出市區(qū)。” “既然你也知道是那床有問題,就沒找其他的陰陽師,或是風(fēng)水先生給你看過?” “找了,但是沒用啊。”雷三龍有些失望的說。 “你找的是誰?”我繼續(xù)問。 “這個很重要嗎?” “當(dāng)然!我們這行也是有規(guī)矩的,不砸同行飯碗。如果你請的人沒幫你看明白,我?guī)湍憧疵靼琢耍遣痪鸵馕吨冶饶侨藦娏藛幔窟@種事在我們這行可是大忌。所以你得告訴我你找的是誰。” 在這件事上我并沒有忽悠雷三龍。如果是平常的小人物我也不會問這些,即便是陳時康那種級別的我都懶得問,但雷三龍不一樣,他的地位在全省都數(shù)得上數(shù),他找的人自然不會是無名鼠輩,所以我必須要問清楚。 雷三龍遲疑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告訴我說:“我找的人叫魏武,據(jù)說他有個綽號叫魏仙。” “哦,原來是他。”我一邊應(yīng)著一邊點了點頭。 魏武這個人我是認識的,太大的范圍我不知道,但在本市內(nèi)魏武還是非常有名氣的,道上都尊稱他一聲五哥。魏武這人挺豪氣,也很仗義,我的店剛起步的時候他他給我介紹過不少活,砸他聲譽的事我肯定是不能干的,而且我不相信他會扔下雷三龍不管。 我示意雷三龍稍等一下,然后我直接給魏武打了個電話。 他接電話很快,對我也很客氣。我也沒對他隱瞞什么,就雷三龍請我來幫忙的事跟他一說。 魏武說他在三個星期之前跟雷三龍見了一面。當(dāng)是雷三龍親自去見的他,而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幫雷三龍找那床,不過他更懷疑雷三龍的失眠和暴瘦跟他家里的情況有關(guān),可惜雷三龍堅決不讓他進家門,貌似是害怕老婆。 這情況我太能理解了,估計雷三龍也是實在挺不住了才讓人偷偷把我?guī)У剿遥Y(jié)果第二天我一樣被他老婆轟走。魏武這人比較正派,肯定不會像我這樣用邪招,所以抓不準(zhǔn)脈絡(luò)也不能怪他。 我跟魏武商量了一下,讓他干脆過來雷三龍家,我倆一起來辦這事,酬勞就二一添作五,兩人對半分。魏武也沒跟我計較錢的事,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十五分鐘之后,魏武按照我告訴他的地址找到了雷三龍的家。 雖然有大半年沒見了,但魏武依舊是老樣子,他還是留著那頭向后背著的短發(fā),一身中國式短褂,配上他的虎目方臉,讓他看起來不像是陰陽師,倒像是個北方剛猛派的拳師。 進門之后,魏武很客氣地先跟雷三龍和齙牙姐點頭示意,然后便笑著過來拍了下我的肩膀,很豪氣地說道:“小伙子有發(fā)展啊,網(wǎng)上的視頻我看了,弄得挺有水準(zhǔn)。” 我趕緊一擺手,“讓五哥見笑了,我那都是運氣,運氣而已。” 第47章 巫毒詛咒 見面的寒暄到此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正題了。 魏武的本職是風(fēng)水師,但對詛咒和蠱術(shù)也有相當(dāng)深入的了解,現(xiàn)在進到雷三龍的家里,他要進行的檢查就比我細致得多了。我隨著他滿屋子的搜查了一番,最后魏武在齙牙姐的鞋柜里找到了一個非常特別的小東西。 那是一個用頭發(fā)團和木棍編織在一起的一個東西,我看不出這玩意有什么意義,但在魏武看來這東西卻至關(guān)緊要。 他拿著木棍頭發(fā)團問齙牙姐:“你對這東西有印象嗎?” 齙牙姐連忙搖頭說:“沒見過,我從來沒見過這東西。” “那你呢?”魏武又去問雷三龍。 雷三龍也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你們家里還有其他人嗎?”魏武繼續(xù)問。 “有的!”齙牙姐點頭應(yīng)道,隨后便把她家所有的幫傭、保姆還有保安全都叫了過來,并依次問了一遍。 保安和幫傭都搖頭說沒見過,保姆雖然也在搖頭,但她的眼神卻古里古怪地望向齙牙姐,顯然她對這頭發(fā)團有所隱瞞。 我沖著魏武使了個眼色,魏武馬上再次問那保姆:“你看到什么就直說,不用擔(dān)心任何事的。” 保姆連忙搖頭,同時又偷眼瞧了下齙牙姐。 齙牙姐貌似也急了,她瞪眼對保姆吼道:“你看到了什么就實說,怕什么?” “真要實話實說嗎?”保姆怯生生地問。 “真的!就實話實說!”齙牙姐大聲回應(yīng)。 “好吧。其實……其實……”保姆哆哆嗦嗦,但最后還是下了決心說:“其實我前段時間看見您半夜起來扎的這個東西,您還……” “什么?!”齙牙姐頓時急了,她暴龍一樣撲到保姆面前,兩手一伸抓住保姆的肩膀搖晃著問:“你剛才說這東西是我扎的?是誰教你這么撒謊的?你給我說!如實說!” “我沒撒謊,我真沒撒謊,就是您扎的這個。”保姆懼怕地帶著哭腔說著,邊說還邊往后躲,但她瘦小的模樣根本掙不開美國齙牙大暴龍的魔爪。 一見這情況我趕緊過去把齙牙姐拉開,并安撫道:“你先別激動,聽她把話說完,如果激動能解決問題,你家也不會鬧鬼了。” 我有意在“鬼”這個字上加了重音,齙牙姐似乎也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家里發(fā)生的事,她吞了下唾沫,然后皺著眉退到了一邊,也不再吼了。 我轉(zhuǎn)回身笑著沖那保姆點了下頭,并示意她繼續(xù)說。 保姆怯怯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那天是晚上,后半夜大概兩點多吧,我聽到屋里有動靜,還以為是不是進來貓啊狗啊之類的,結(jié)果出來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姐就在客廳里,手里拿著頭發(fā)和木棍,一邊編一邊還念叨。” “念叨什么?”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