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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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壞消息是:王炳在看守所里用金屬床角割腕自殺了,到死他都沒提供出有關(guān)死亡助理的任何信息;鄭莉的手機也始終沒有找到,估計是王炳和田三狗在銷毀尸體時直接把手機也燒了。 好消息是:姬玖嵐又回五道村找每個村民問了一遍話,其中有幾個人說,從王炳干起煉油作坊之后,每年都有一個瘦高個、臉色煞白的怪人去買尸油餅。用村民的話說,那個人長了一張女人臉,總是很詭異的笑著,感覺就像個淹死鬼。 姬玖嵐給村民看了畫像,他們?nèi)键c頭稱:就是這個人。 劉老皮匠幫鬼做皮,其中一樣原料就是尸油,現(xiàn)在看來那些尸油就是死亡助理就王炳那里弄來的,而鄭莉選擇去王炳那里自殺,九成九也是死亡助理從旁安排。 一切謎團全都解開了,矛頭也再一次指向了這個神秘的死亡助理。 雖然死亡助理的身份依舊是不謎,但不管怎樣,剝皮香水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警察不再盯著我找麻煩,王珊也從老家回來了,我的工作也正式回到了正軌上。 周四這天,一個個性十足的男大學生找上了門。男生名叫胡楊,他留了一個黑人式的爆炸頭,下嘴唇上穿了四個銅環(huán),耳朵上釘了一排9個耳釘! 如果不是他個性的外表,我或許根本不會理他,如果我沒理他,或許就錯過了一個離奇、古怪的經(jīng)歷。 爆炸頭胡楊跟我說,一個月前他找了份勤工儉學的工作,去市郊一座大宅里做幫工,跟他同去的還有同寢室的一個哥們。兩個人的工作非常簡單,就是每天中午在12點到13點這一個小時去大宅,然后打掃管家指定的一間固定的房間。 雖然工作內(nèi)容簡單,但實際做起來卻讓胡楊有些吃不消。他們兩個人負責的是一間30平米的小屋,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沒有,就是間空屋,只是屋子異常的臟,而且有一股惡臭,兩個人幾乎沒有停頓地忙活了整整一個小時,但那屋子卻始終打掃不干凈,甚至越掃越臟。 好在管家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叮囑他倆努力打掃,不要偷懶,只要努力工作滿1個小時,每人都可以得到50塊的酬勞。這時薪已經(jīng)非常可觀了,所以兩個人也沒抱怨,就天天過去努力地打掃。 最初的幾天還好,一周之后,兩個人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首先是這房間,無論他們?nèi)绾纹戳嗣厍鍜撸俏葑舆€是那么臟、那么臭,有時候明明剛剛擦過的地方?jīng)]過幾秒就又臟了。可屋子沒有窗,出入口就是一扇門,兩個人完全搞不清楚那些污跡到底是怎么出來的。 其次就是兩個人的身體。雖然工作的時間并不長,但兩個人卻一天比一天累,學校的同學都看出兩個人日漸消瘦,吃的東西都比平時少了許多,甚至出現(xiàn)脫發(fā)、身上起紅疹的毛病。 最后就是工作的人。每天在大宅里工作的人有幾百個,他們每個人都瘦得像骷髏,頂著兩個黑眼圈,眼窩深陷,臉上麻木得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胡楊曾經(jīng)試著跟那些工人搭話,但那些人就像木偶一樣根本不搭理他。 一周前,跟胡楊一同工作的那個哥們突然失蹤了。 胡楊回憶說,那天他倆結(jié)束了中午的工作往學校走的時候,他同學提過想要下午再去那宅子看一看,說是覺得那宅子有問題。胡楊因為太累了,所以就隨意應(yīng)付了幾句,也沒把這話往心里放。回到宿舍他到頭就睡,等睡醒時他的哥們已經(jīng)不見了,并且再也沒有回來過。 第25章 陰森怪宅 在胡楊的同學失蹤后,他去過大宅找人,但宅子里的工人沒有任何一個愿意回答胡楊的提問。他找了管家,可管家說根本沒有見過胡楊的同學,甚至還詢問胡楊是不是能保證明天中午是兩個人一起來打掃。 胡楊無法給出保證,而在隔天中午時,管家給胡楊安排了一個新同伴,一個不茍言笑、面黃肌瘦的工人。 從那之后的一周時間,胡楊每天在工作之余都盡可能地在大宅里多逗留一段時間,他利用這些時間四處打聽、尋找他的同學。 在這個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大宅的二樓有一個古怪房間,那房間有一扇紅色的雙開雕花木門。在工人上工的時候,管家始終站在那紅色的大門前,如果有人靠近,管家都會揮手示意對方離開。 胡楊懷疑那房間可能跟他失蹤的同學有關(guān),所以在一天前,他在中午工作結(jié)束后藏在了宅子里,趁著管家不注意的時候他偷偷跑到了古怪房間門口,并且推開了那扇紅色的大門。 門里面一片漆黑,而在黑暗當中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拽胡楊,胡楊試圖與那股力量對抗,但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他甚至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就在他覺得自己就要被那房間吞進去的時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 是管家! 管家站在大門的側(cè)面,將胡楊拽了出來,然后緊緊關(guān)上了大門。 事后,管家給了胡楊350元,算是一周的工錢,并叫他以后都別再來了。胡楊還想追問關(guān)于他同學的事,可是管家根本不想聽,直接關(guān)上大宅的門,無論胡楊怎么敲他都不開。 當天下午胡楊報了警,警察說會去調(diào)查的,但所謂的調(diào)查只是一名警員到大宅那里詢問了幾句,僅此而已。胡楊不想放棄,就在網(wǎng)上尋求幫助,然后有人告訴他可以到樂易堂試試,于是他在今天上午跑來我這里,并將他遭遇的一切都跟我說了一遍。 一幢古宅,一扇紅木門,一間差點吞了一個人的房間,一名失蹤的大學生……雖然這事還不至于讓我眼前一亮,心里一動,但不可否認,我確實很想查明真相來滿足一下我久違的好奇心。 胡楊家里的條件一般,他自己更沒有任何的積蓄,但我這個人并不喜歡無償服務(wù),這事如果傳出去,那對我的生意絕對是個重大打擊。所以我決定雇傭胡楊,讓他跟著羅威做個幫工,幫著我回復一下網(wǎng)站上的留言,他的工資則全額轉(zhuǎn)換成我的勞務(wù)費。 胡楊果斷答應(yīng)了,并且跟我簽訂了一份為期一年的勞工契約。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按著招聘網(wǎng)上登出的信息聯(lián)絡(luò)了一下那家大宅,以一個應(yīng)聘者的身份。 接電話的是個聲音滄桑的男人,他簡單問了一下我的個人情況。我告訴他說我是在校的學生,想勤工儉學,他信了,然后約我明天上午9點去他那里面試,并且詳細跟我說了一下交通路線。 隔天早晨,我蹬著我的碳素公路自行車到了市郊,大宅就建造郊外山根的一片小樹林里。 入冬了,樹林里的樹木早就掉光了葉子,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樹干。今天的天氣不怎么好,太陽始終沒有露面,樹林的霧遲遲不散,這讓那棟林中古宅看起來格外詭異、陰森。 我騎著車進入樹林,車輪壓過地面時發(fā)出細碎的聲響,這聲響在樹林里不斷回蕩,除了它之外,這林子里便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了。 車子剛到門口,象牙白的木門便左右敞開,一個穿著深色大褂的老頭從里面迎了出來。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了,上唇的胡子也是花白的,看起來有點像中學教科書上的魯迅,只不過是老年版的。 我沖著老頭揮了下手,同時也掃了眼面前這棟大宅。宅子是雙層的,古色古香,很有中國特色,看得出宅子的主人對這房子是愛護有加。 “你是叫常樂對吧?”老頭半合著眼睛愛理不理地問我。 “是,我昨天給你這打過電話,我應(yīng)該沒遲到吧?我不喜歡坐車,騎自行車過來的。”我回答。 老頭看了眼我的自行車,又看了看我,然后繼續(xù)用他那冷淡的態(tài)度對我說:“最好還是坐車吧,這里的工作雖然簡單,但是挺耗體力的,這路又遠,你的體力恐怕吃不消。” “這你放心,我身體好得很,不信你瞧著。”說完,我用一根手指勾住單車的大梁,然后輕輕一抬便將整個單車抬了起來——其實這并沒有什么難的,就算換個文弱女子也同樣可以做到,因為我的單車非常輕,只有6公斤而已。 老頭被我唬住了,他沖我點了點頭,然后示意我跟他進屋,看樣子是要給我介紹一下工作環(huán)境了。 我跟著老頭進到了室內(nèi)。 宅子里面很暗,而且到處都看不到電燈,從宅子外面看還能看到窗子的,但在屋里能看到的就只有清一色的墻壁,似乎所有的窗戶都只是外部裝飾品而已。 “屋里好暗啊。”我說了句。 “習慣就好了。跟我來,我?guī)闳タ茨阋撠煹姆块g。”老頭低沉地敷衍了我一句,然后便繼續(xù)在前面為我引路。 因為沒有窗子,走廊轉(zhuǎn)彎又多,那感覺就像自己進到了一個迷宮里,而且越是遠離門口,宅子里也越是昏暗,只有墻上掛著的燭臺提供微弱的照明。 同樹林里一樣,宅子里同樣異常的安靜,我們的腳步聲在走廊中發(fā)出清脆的回響,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這宅子里幾個人住?”我在老頭身后問了句。 “四個。屋主一家三口,還有我負責照看這大房子。白天的時候屋主一家都會出去,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里,所以有些過于安靜了,不過到中午就熱鬧了,會有很多人過來干活。”管家老頭做出了解釋,然后又恢復了沉默繼續(xù)往前走。 我跟著老頭轉(zhuǎn)上二樓,然后停在了右手邊的第一個房間門口。 老頭推開門,一股惡臭立刻從屋子里涌了出來,熏得我不由得鼻子一緊。 “你負責的就是這個屋子,本來每個房間都要兩個人打掃的,但是之前在這干的人都辭職了,你如果同意在這干,那今天中午就你一個人先干著,過后我會再安排個人過來。”老頭并沒有解釋那臭味的來源,只是簡單說明了一下跟工作有關(guān)的事。 我捏著鼻子往房間里看了一眼。 就跟胡楊說的一樣,這房間里臟得很,地上、墻上掛滿了好像青苔一樣的東西,還有一些根本說不出來是什么的穢物。至于那臭味……我能肯定的是這絕不是尸臭,倒有點像農(nóng)村土茅坑那股臭味。 “有工服之類的吧?”我問。 “有,所有人都穿同樣的連體服,還有手套、刷子、水。如果可以,你今天中午就上班,一小時給50,日結(jié),來嗎?”老頭瞇縫著眼睛看著我問。 “來!”我果斷答應(yīng)。 “好,那我先給你去拿工作服。對了,有一個事我得事先跟你說好,最近出了點事,我可不希望類似的事再發(fā)生。”說著,老頭朝著二樓內(nèi)側(cè)指了下,示意我跟著他往里走,我估計他是要給我看那個紅門怪房間了。 事實也跟我料想的一樣。我們沿著走廊到了二樓里側(cè),老頭走到了一扇特別大的雕花紅木門前邊,然后指著大門對我說:“這門無論如何你都別來開。” 木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從門縫里隱約透著一縷縷淡淡的陰氣。不過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許多有年頭的房子都會少量陰氣,尤其是供著祖先牌位的祠堂之類的,如果不進屋子里面看看,我很難就此下結(jié)論說胡楊的同學就是在這個房間里失蹤的。 “里面放著屋主的貴重東西?”我試探著問了句。 “沒有,里面只是供著祖先的牌位,屋主不愿意讓工人去打擾了先祖,所以還是別靠近的好。不信你可以看看,真就沒什么。”說著,老頭當著我的面推開了兩扇紅木門。 大門打開,一股陰風突然從走廊里吹了過來,并且灌進了漆黑的房間里。 老頭拿著燭臺站在門口,然后伸手將蠟燭往屋里面伸。借著燭火的光亮,我看到了屋子最里面確實有個神位,那里供奉著觀音菩薩,菩薩前邊有香爐,左側(cè)是先祖的牌位,右側(cè)是幾尊羅漢像。 神位的安置并沒有太大的問題,起碼從風水上講是沒有問題的。另外,這里是屋主供奉先人的地方,他不希望外人進去也是應(yīng)當?shù)模壹易嫖莸撵籼靡彩遣蛔屚馊诉M的。 但是胡楊說他偷偷溜過來時,差點被這房間給吸進去,我不覺得他有必要對我撒謊,但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屋子似乎并沒有什么古怪。 是這老頭把屋里藏著的東西換地方了?或是我還沒有找到問題的關(guān)鍵? 不過我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結(jié),畢竟現(xiàn)在只是開始,我有充足的時間仔細檢查一下這個地方,尤其是胡楊所說的那間無論如何都打掃不干凈的房間。 第26章 屋子是活物 (為答謝如月海加更) 我在附近一間冷飲店消磨了兩個小時,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又騎車去了林中的大宅。這次林子里可比上午時候熱鬧多了,陸陸續(xù)續(xù)有好多人往這邊走,只不過這些人全都不怎么開口,每個人都好像沒睡醒一樣,一臉茫然的表情。 管家就在門口等著,進到宅子里的人都先在大廳里換好了連體工作服,帶上頭套、口罩、手套,基本上進門之后大家都是一個模樣,分不清楚誰是誰。 那些工人已經(jīng)非常清楚自己該去哪、該干什么了,他們換了、好衣服后就提著水桶出發(fā),我也跟他們一樣拿著我的工具上二樓,找到了之前管家給我安排的那個房間。 或許是怕我找不到地方,那管家特意在那房間的門口等了我一會,看我過來了他示意我進去,并叮囑說:“不用在意是不是能打掃干凈,只是盡力清掃了就好。”說完,他就轉(zhuǎn)頭走了。 我推門進到房間里,那股臭味比上午的時候輕了不少,這并不是因為我習慣了這氣味,也不是口罩的關(guān)系,確實是因為這臭味減輕了,大概這也是跟這么多工人一起在做清潔有關(guān)聯(lián)。 對于如何打掃房間我還是有一定心得的,因為我家里有太多風水物,那些東西是不能被破壞的,所以我不敢請家政來幫忙,所有的清掃都是我自己來做的,現(xiàn)在我需要做的也只是按照平常那樣把這間房間隨便打掃一下。 地面和墻上并沒有浮灰,又的只是些粘稠的穢物,我用長柄刷子沾了些水,然后在地面上用力擦了幾下。 刷子擦過的地面立刻干凈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鋪著的那層青色大理石地磚。可怪事隨后便發(fā)生了,我剛剛擦干凈的地方就在我眼皮底下一點點變臟了,那些污漬、黑泥之類的東西好像是從地磚里滲出來的一樣,很快便將我剛剛擦干凈的地方覆蓋住了。 我認準了一個地方又反復地擦了好多下,雖然在我擦的時候那里會變得干凈,但我停手之后沒多久,那地方就又會變臟,一切都跟胡楊所說的一樣。 我可不會真就聽話到在這屋子里白忙一個小時,我到屋門口往外看了兩眼,確認沒有人會過來之后,我站到墻邊結(jié)了一個寶瓶印,并配合咒語對墻上的穢物直接進行“攻擊”,可是那些穢物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隨后,我又試著用鎮(zhèn)鬼符配合八陽咒、大金光咒、敕令咒、火鈴神咒等等我最長用的咒法對房間進行試探,但結(jié)果都一樣——這屋子里的穢物還在那里掛著,根本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這可真是怪了! 還好,出發(fā)之前我在口袋里裝了兩個小試管,我可以把屋里這些臟玩意帶回去化驗一下。我先從房間里的穢物中取了一點裝進其中一個試管,又用另一個試管裝了些桶里的水,最后再用膠皮塞將兩個試管封好、收起。 我本打算接下來就玩玩手機,把余下的時間耗完就離開,可就在這時候,門外閃過一道燭火的光。 這大宅里昏暗得很,唯一的照明就只有走廊里的一個燭臺,在這種的昏暗環(huán)境下有光閃動是非常明顯的,我確定我不會看錯!我趕緊收起手機回頭看了眼,一個年輕女人的身影從門口一閃而過。 雖然只是匆匆一瞬,但那個身影瞬間就抓住了我的眼球,我趕緊追到門口望向她的背影。她梳著一個很古典的花苞發(fā)髻,身上的粉白色的旗袍將完美的身段展露無余,她走路的姿勢非常優(yōu)雅,右手中拖著的燭臺四平八穩(wěn),火光幾乎不會跳動。 忽然,那女人竟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嘴角一翹,投來溫柔的一笑。 我的心頓時噗通一下——她太漂亮了,漂亮到我的視線都無法從她臉上移開。 那老管跟我說過屋主是一家三口,但白天的時候他們?nèi)齻€人都出去,到晚上才回來,而這個人顯然又不是鬼。而且她沒穿連體工作服,所以也不會是老頭雇來的工人。 我這邊正亂七八糟地想著,那女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往樓梯口那邊走了。我趕緊出門小跑著追過去,可是當我追到樓梯口的時候,那女人卻已經(jīng)沒了蹤影,樓梯上沒有,一樓好像也沒有。 “你,干什么呢?”一個粗糙的男人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我回頭看了眼,在我負責的那個房間外面站著一個穿連體服的,我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裝飾著黑眼圈的兩只小眼睛。 “你是管事的?”我問了句。 那人沖我點了點頭,然后示意我回屋子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