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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上看去,一只睡的四腳朝天的兔子橫在他的枕頭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上來的。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陳煒都沒管山下的事情。 直到第五天,他讓眉娘拿著他的私房錢下山,“你去街上找幾名講書的老先生,去請他們講這件事情。” 陳煒將自己寫出來的紙條塞進它的手心里:“剩余的錢給你買零嘴吃,我在這里等你回來蹭佛光。” 眉娘不認識字,拿著那些紙條下了山,她變成人身在幾個大的酒樓茶樓里各自轉了一圈后,就將那些紙條一一送了出去,還給每一個說書人三兩銀子。 送出最后一份紙條的兔子精,從酒樓里出來瞧見路邊那顆紅彤彤的糖葫蘆時,眼前一亮,跑了過去。 很快一名貌美機靈的小姑娘,扛著一根插滿糖葫蘆的木棍往金山寺的方向走去。 而江州城內,各大酒樓茶館今日的說書先生,也都開始講述起一件兩百年前的故事。 “那洪鑫乘船疲憊至極,無意中瞧見那張大人的妻子妙娘,那妙娘面如滿月,綠柳蠻腰,有沉魚落雁之姿,洪鑫陡起狼子野心,竟然伙同船夫將船撐之四下無人處,先將隨行的丫鬟仆人殺死,又將那張大人打死,把尸首都推下江中,妙娘眼見丈夫身死,想要一同跟隨丈夫赴死,卻被洪鑫抓住……” 茶樓內,原本三五聊天的說話聲全沒了,所有人都仰著頭望著那講書的高臺,眼睜睜的等著接下來的內容。 “接下來呢?那妙娘逃出生天了沒?” “洪鑫一名船夫,竟然敢殺朝廷官員,此人心性果然歹毒!” “不是吧,肯定是因為那個張大人做了什么,不然洪鑫怎么會好端端的只看了一眼就殺人。” “我倒是想知道,那妙娘到底長什么樣子,才會讓人只見一眼就起了歹心。” 臺下喝茶的人,議論紛紛了起來。 臺上的李璆端起茶碗,慢悠悠的飲了一口,絲毫不慌的放下茶碗繼續道:“今日就到這里,接下來的內容請明日請早。” 他接到這么好的故事,肯定不會一天之內講完,從接到那張紙條開始,李璆就知道這是一個好故事。 這是一個吸引人的好故事,足夠他整整講上半個月的時間。 這一日,江州城內各大酒樓茶館,全部都在講這個兩百年前前朝的故事。 無數的人哪怕沒聽到說書先生的故事,也從旁人的口中將故事的大概聽的七七八八的。 一時間,無數人都開始討論起來,甚至還有人去某說書先生那里打聽到,這個故事當年就發生在江州城內。 劉洪晚上下了衙門回府,經過門房處聽到那兩名五十來歲的門房正在爭執。 連他回來都沒發現,擦肩而過時,劉洪耳尖的聽到他們提到江邊,撐船,拋尸江中等字眼。 “等等!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第二十五章 張二聽到聲,連忙從板門后面的小屋子里出來,瞧見是劉洪后連忙道歉;“大人,小的糊涂,連給你開門的事情都忘了。” “這事不提,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再說一遍。”劉洪擺擺手,就算有氣也被他們剛才討論的內容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張二一楞,沒想到他會問這件事情,連忙跟他解釋;“這是酒樓內的說書先生講的故事,在兩百年前的江州城內,有一名船夫日夜在江上撐船渡客,一日那從京城而來的知府帶著妻子隨從前來上任,那洪鑫見色起意竟然當場殺死朝廷官員,假冒起官員隨后在江州上任。” 說完最后,張二的聲音越來越小,只因為那劉洪的臉色逐漸鐵青,只見穿著官袍還沒更換的人,猛地一揮袖子然后直奔后院的方向。 殷溫嬌正在書案跟前畫畫,不時抬手打量著對面柱子上方的黑色蜘蛛,筆下一只活靈活現的小蜘蛛已經半成行。 “砰!” “你們都出去,我要單獨跟夫人聊聊。” 劉洪一腳將房門踢開,巨大的動靜讓房間內的兩名丫鬟嚇的臉都白了。 兩人互看彼此一眼,然后低下頭快速離開房間,臨走時不忘將房間門關上。 殷溫嬌提著筆,面無表情的看著劉洪走到她書案跟前。 劉洪將她筆下那張紙拿過來,看著上面的半只蜘蛛冷笑出聲:“看來將我們的事情傳的滿城風雨,你還挺開心的?要不要我告訴你現在城內都是怎么形容你的?說你sao,說你勾引我,跟我合謀殺害親夫。” “劉洪!” 門外守著的兩名丫鬟,只聽到背后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我們還是走遠一點吧。” 春桃推了推好友的肩膀,示意她們換一個地方。 “走吧,我們去那邊廊下站著。” 兩人膽小,不敢站在這里聽他們在吵什么,紛紛起身來到五米外的走廊下面。 房間內,殷溫嬌氣的全身都在發抖,看向劉洪的眼神恨不得生撕了他。 劉洪則是剛才激怒了對方后,就被柱子上趴著的蜘蛛精瞬間抓住,捆綁成一團后掉在房梁下方。 活了四十二年的劉洪從來沒見過這么古怪的一幕,只一眨眼的功夫,殷溫嬌只是沖著他揚起了手。 下一秒他就被憑空吊了起來。 “我不能殺人,只能幫你將他綁起來。”小黑咬斷嘴里的細絲,爬到殷溫嬌書案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