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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從前到現(xiàn)在,你把我當(dāng)誰在線閱讀 - 第391章:番外38

第391章:番外38

    任念念在浴室里沖熱水澡時哼起了歌兒來,感嘆著這場雨的還算是及時。如果再及時點(diǎn)兒,她就不用一連曬那么幾天太陽了。果然自古以來苦rou計都是最好用的。

    大概是樂極生悲,從浴室出去后她打了好幾個噴嚏,鼻涕控制不住的滑了下來。她用紙巾使勁兒的揉了揉,然后大搖大擺的下樓去了。

    好歹她也算是一客人,但下樓去時于安河這個主人并沒有在客廳里。好像從頭到尾就沒出來過。

    人讓她來避雨,她怎么的也是得去向人道謝的。她清了清有些發(fā)癢的喉嚨,打算問問阿姨于安河是在書房還是在臥室。

    還未開口問阿姨,阿姨就客客氣氣的先開口說道:“任小姐您先坐坐,我去給您端姜湯來。于先生讓備了車,雨停就送您回去。”

    任念念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這下再也笑不出來了。她耍賴的功夫倒是一頂一的,馬上就捂去了額頭來,呻吟著說道:“我頭有點(diǎn)兒疼,可能是感冒了。不行,很暈,我得躺躺。”

    她說著就起身,撫著額頭往樓上走去。

    阿姨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但還是去找了感冒藥出來,連同姜湯一起給任念念送上了樓。

    這雨來得快停得也快,下了一個來小時漸漸的就停了下來。

    于安河那邊倒是及時得很,雨一停就有司機(jī)上來,敲響了門,客客氣氣的說道:“任小姐雨停了,于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去。”

    任念念連門也沒開。一個勁兒的嚷著暈乎乎的沒力氣起不來。

    司機(jī)無奈得很,說道:“生病了該去醫(yī)院,于先生讓我送您去醫(yī)院。”

    任念念同樣不賣賬,司機(jī)總不能將她從床上拽起來,只得下樓去復(fù)命去了。

    司機(jī)走后任念念一骨碌從床上翻起來,悄悄的跟到了樓梯口,在看見司機(jī)去了書房那邊回來直接出去后伸手拍了拍胸口,克制住興奮蹦著回房去了。

    不知道是因為淋雨還是這幾天沒休息好的緣故,她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時舒服的嘆了口氣兒,這下總算是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

    她上次明明沒在這邊住幾天,大概是因為于安河所住的宅子布置都差不多的緣故,她竟然沒有覺得這兒有任何的陌生,閉上眼睛后沒多時就睡了過去。

    任念念感冒了,傍晚醒來時頭昏沉得更厲害,喉嚨里火辣辣的。要想使苦rou計就感冒,這簡直是上天賜予的機(jī)會。她這下哼哼唧唧的不再起床,可憐巴巴的告訴阿姨她感冒了,很難受。

    阿姨火急火燎的重新找了感冒藥來,本是要端粥上來讓她在房間里吃的。但任念念有自己的小九九,并不肯在樓上吃。堅持要下樓。

    她本以為吃晚餐會見到于安河,但卻并沒有。晚些時候阿姨拿了一副碗筷出來,她疑惑的問道:“任先生不吃飯嗎?”

    “任先生已經(jīng)吃過了,我送去了書房。”阿姨回答。

    任念念忍不住的撫額,呻吟了一聲,然后沒精打彩的慢慢喝起了粥來。

    知道于安河不出來,喝完了粥她倒是老老實實的回了樓上。忍不住的長吁短嘆了起來。住的地兒大了就是這點(diǎn)兒不好,都呆在同一棟房子里了,想見一面卻還挺難的。

    任念念有些兒悻悻的,她其實以為她感冒了能博取到幾分同情的。沒想到郎心似鐵。

    這還不算完,晚些時候阿姨倒了一杯溫水上來,見任念念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在床上坐著,硬著頭皮的說道:“任小姐,于先生說了,您這感冒遲遲不好,要么就讓司機(jī)明天送您去醫(yī)院,要么就讓您呆在樓上哪兒都別去。別傳染給大家了。”

    一旦她出了這門,誰知道能不能回來。任念念有些兒悻悻的,說道:“我不出門,就這呆著。”

    阿姨松了口氣兒,說道:“您好好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訴我。只是生病得吃清淡點(diǎn)兒的,不能吃重口味的。”

    任念念胡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好,向阿姨道了謝。

    她的腦子昏昏沉沉的,也沒力氣去想別的事兒,拉住被子蒙住了頭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但大抵是因為吃了藥的緣故,她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身體十分難受,任念念是在夢中是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掙扎了多久,她的夢境變成了以前在于宅時的時光來。

    世界就此安靜下來,她的夢魘得以結(jié)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任念念死皮賴臉的在于宅里呆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里,她唯一見到的人就只有阿姨。好在她一向壯得跟牛似的,感冒很快就好了起來。

    這天早上神清氣爽的下樓,阿姨已經(jīng)在擺早餐了。早餐十分豐盛,有烙餅有小包子,還有小米粥和豆?jié){。

    她過來幾天了,一直都未見過于安河,這下就問道:“于先生吃過了嗎?”

    她自告奮勇的想要去叫于安河吃飯。

    阿姨微微笑笑,說道:“于先生已經(jīng)出門了。”

    任念念這下不由得一愣,呆頭呆腦的問道:“于先生出去干什么?”

    “不太清楚。”阿姨回答,說完之后微笑著說道:“吃早餐吧。要是不喜歡我重新做。”

    任念念在這兒阿姨是十分樂意的,好歹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但不知道為什么于先生并不見她。

    阿姨是有些兒納悶的,不知道為什么以前呆得好好的,現(xiàn)在就不讓她在這兒了。

    不過她的納悶是藏在心里的,并不敢去問于安河。她很清楚,他那么做,必定有他那么做的理由,這不是他們做下人的能過問的。

    聽說于安河不再,任念念變得懨懨的沒有胃口。她在來之前,以為只要進(jìn)來死皮賴臉的纏著就行,現(xiàn)在才知道,即便是處于同一個屋檐下,于安河也有辦法不見他。

    于安河確實是在避著她,此后一連幾天都是早出晚歸的,任念念仍舊未見到他。這天晚上,她不再上樓,一直在客廳里坐著,等著于安河回來。

    于安河是凌晨一點(diǎn)多回來的,進(jìn)門看見任念念的顯然有些驚訝,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一段時間沒見,他仿佛更瘦了些。任念念下意識的站了起來,訕訕的叫道:“于先生。”

    于安河臉上的表情冷淡,淡淡的問道:“有事嗎?”

    他這樣兒,仿佛她就是一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似的。

    任念念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也打好了腹稿。但被這句話都堵了回去。不過她還是很快就露出了笑容來,殷勤的問道:“阿姨一直溫著湯的,您吃東西了嗎?我去給你下碗面吧?那么晚了吃點(diǎn)兒東西再睡。”

    她說著就要往廚房走,但走了沒幾步就被于安河叫住了,他淡淡的說道:“不用忙,我已經(jīng)吃過了。”

    他說完這話也不再多廢話,拿著外套徑直往臥室去了。留下任念念站在客廳里。

    她伸手摁了摁臉龐,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來。

    任念念原本以為于安河是故意的在避著他,后來的一連幾天見他都在不定時的出門,這才知道他并不是在躲著她,而是真的有事。

    是了,她也太高看她自己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她來青禾市就有半個月了。來時她是信心滿滿的,但現(xiàn)在卻是說有多挫敗就有多挫敗。

    她在這邊呆著沒有任何事可以做,見到于安河的時間少之又少,二十四小時就只有那么幾分鐘,頂多只是一頓早餐的時間。

    她這些日子以來常常愛坐到屋檐底下發(fā)呆,她是茫茫然的,不知道于安河為什么突然就待她那么冷淡了,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手幫她。

    他幫她,做的顯然是虧本的生意。白城的那點(diǎn)兒家底,他還看不上眼。

    這天晚上于安河回來得要早些,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一回來就回到房間里,而是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他的眉宇間帶了些疲色,坐下后阿姨就送上了一杯熱茶來。

    于安河接過后喝了一口,這才看向了任念念,淡淡的開口說道:“你的感冒也已經(jīng)好了,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他并不繞彎子,直接就進(jìn)入了主題。

    任念念是沒想到他會那么直接的,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訕訕的笑笑,說道:“您這兒不是挺大的嗎?您一個人住著孤單,我在這兒可以陪您說說話鬧熱鬧熱。”

    坐了那么久的冷板凳,也難為她還能那么厚臉皮。

    于安河并不說話,端著茶杯就那么看著她。

    任念念原本是涎著一張臉,被他看得不自在極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于安河隔了會兒就收回了視線來,淡淡的說道:“以前你是無處可去,現(xiàn)在你在這兒住著不方便。收拾東西,明天讓司機(jī)送你。”

    他顯然并不打算多說,說完就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任念念見他站起來,也跟著站了起來,抿了抿嘴唇,開口說道:“我不走。”

    于安河大抵是沒想到她會冒出那么一句話來,皺著眉頭看向了她。

    任念念一臉的認(rèn)真,說道:“您幫了我很多忙,我想在這兒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這兒不需要你。”于安河淡淡的說道。

    已經(jīng)定了下來,他也不同任念念廢話,說完就往臥室的方向走。

    任念念看著他的背影,急急的開口問道:“那你為什么幫我那么多?”

    于安河的腳步頓了頓,慢慢的回過身來。他的視線落到任念念的身上,淡淡的說道:“我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就憑你父親知道我還活著,幫你就值這個價。不必多想,你也不欠我什么。要謝你也應(yīng)該去謝你父親。”

    他的語氣十分的淡漠。任念念卻并沒有氣餒,一張白皙的小臉上甚至還露出了笑容來,唔了一聲,說道:“你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您之前已經(jīng)幫過我了,不算再欠我父親的人情了。”

    她那么糾纏讓于安河皺起了眉頭來。

    任念念這會兒的膽子大得很,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正經(jīng)八百的說道:“因為您一次又一次的幫忙,我喜歡上您了。這點(diǎn)兒您得負(fù)責(zé)。”

    于安河是沒想到她會冒出那么一句話來的,不由得怔了一下。

    阿姨在廚房里正想出來的,聽到兩人的對話又悄悄兒的退回了廚房里。

    于安河隔了那么十幾秒才重新看向了任念念,說道:“看來這還成了我的錯了。”

    他的語氣里辨不出喜怒來。

    任念念其實就是一紙老虎,話雖說得理直氣壯,但心底其實沒有幾分底氣。她也知道自己這叫胡攪蠻纏。

    她的求生欲倒是十分的強(qiáng),聽到這話就跟搖撥浪鼓似的猛的搖頭,說道:“當(dāng)然不是。要怪也怪您太優(yōu)秀。”

    她這馬屁倒是拍得好聽得很。

    于安河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道:“收起你那點(diǎn)兒心思。白城那邊還未穩(wěn)定下來,自己回去處理好。”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對結(jié)婚沒興趣,也不會結(jié)婚。”

    說到后邊兒他的語氣又變得冷淡了起來,也不再同任念念說話,直接回房間里去了。

    任念念是有些兒悻悻的,站在客廳里沖著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

    表白被拒她雖是做了準(zhǔn)備的,但一時間到底還是有些兒懨懨的。她剛準(zhǔn)備上樓,就見阿姨端了甜湯出來。

    廚房的門是開著的,他們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不用想也知道阿姨肯定是聽到了她和于安河的對話了的。

    任念念是有些不太自在的,阿姨微微笑著低聲說道:“您加油。”

    任念念的臉難得的紅了起來,忸怩著向阿姨道了謝。

    客廳里任念念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遲遲的沒有上樓去。于安河在書房里,坐下后拿出了一支煙來,站在窗邊抽了起來。

    煙草淡淡的香味兒在空氣中飄散開來,他夾著一支煙,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看著外邊兒。直到指間的煙燃燒殆盡,他這才丟掉煙頭,回到了書桌前坐下。

    青禾市最近是亂的,姓孔的最近動作不斷,大抵是在試探,都是些小動作。有時候就算是做得有些過分了他也讓阿斐忍耐著,他需要的是一擊必中,無論他是想玩什么花樣。

    他最近都在失眠,遲遲的睡不著。這張網(wǎng)太過龐大,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很清楚,這次和他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于安河又拿出了第二支來,本是要抽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沒有動。就那么夾在指間,許久之后將煙丟在了一旁。

    于安河第二天起來時已經(jīng)不見了任念念的身影,以她的性格,顯然是不會就那么離開的。他還沒開口問,阿姨就開口說道:“您起來了,任小姐出去了。說是附近的市場上最近有許多村名摘來賣的果子,她去買些回來釀果子酒。”

    這季節(jié)的水果多,附近的村民家中吃不完的都會摘到市場上去賣,絕對純天然。

    于安河的眉頭微微的蹙起來,他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只是在晚些時候吃完早餐之后叫了老衛(wèi)進(jìn)來,讓任念念回來就送她回去。

    他昨晚的話并不是在說著玩的。

    阿姨這下噤聲,不敢再說話了。

    老衛(wèi)在宅子里等任念念回來,但不知道任念念是去哪兒了,竟然一直都沒有回來。老衛(wèi)是有些擔(dān)心的,怕她會出什么事兒,開了車去附近的市場上找,但人太多,壓根就沒看大任念念的身影。

    他這下只得回了宅子,繼續(xù)等她回來。他本是想告訴于安河一聲的,又擔(dān)心自己是小題大做,最后還是決定晚些時候不回來再說。

    于安河和往常一般,一上車就閉上了眼睛假寐。車子一路駛往城外,待到快要到目的時,前邊兒的司機(jī)忽然緊張的說道:“任先生,有車在跟著我們。”

    也不怪他會緊張,有人跟著他們,十分有可能是于安河的身份暴露了。要不然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有人跟著他們。

    于安河現(xiàn)在出門從不帶人,他在心里迅速的想著脫身的辦法。雖是只看到一輛車跟著他們,但不知道對方是否還有別安排,他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來。他很清楚,如果于安河出了事,他恐怕也不用活了。

    于安河睜開了眼睛來,看見前邊兒的岔路,淡淡的說道:“往小路上駛。”

    司機(jī)應(yīng)了一句是,駛往了那條小路上。

    司機(jī)是有些慌亂的,看向了后邊兒的于安河,開口問道:“于先生,我要不要通知阿斐哥他們過來。”

    他說著咽了咽口水。

    阿斐當(dāng)初派他跟著于安河,純屬是因為他在道上還是一張生面孔。但到底還是不如其他人那么沉穩(wěn)。

    “開你的車。”于安河淡淡的說了一句。

    前邊兒的司機(jī)克制著鎮(zhèn)定下來,應(yīng)了一聲是。手邊拿起了槍來,預(yù)備著待會兒動手時用。

    他緊張得厲害,駛了一段向后看去時,發(fā)現(xiàn)于安河又閉上了眼睛。他倒是十分的冷靜,槍也未拿出來。

    見他這樣兒,司機(jī)也稍稍的鎮(zhèn)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