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番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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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會兒,任念念后退了一步,掙脫了陸遲的手。她竟然十分鎮定,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來,說道:“陸少說了算。不過我得提醒一下陸少,陸少最好小心點兒,我這腦子不太好用,要是一不下心讓陸少斷子絕孫或是丟掉半條命……” 她說到這兒沒有說下去,大抵是豁出去了,她整個人淡淡的十分平靜,有幾分落拓的味兒。 她已經是走投無路了,這骨頭竟然還硬得很。 陸遲的臉上一變,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那副輕佻的樣兒,環抱起了雙臂,意味深長的說道:“玫瑰花兒么,帶刺耳不是挺正常么。而且,任小姐沒聽過一句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么?” 他的話雖是那么說,但卻是有幾分忌憚的。 任念念的臉色半點兒也不變,往那宅子門口看了看,說道:“陸少不讓我進去嗎?” 她還真是打算答應他的要求。 陸遲此人原本就多疑,任念念獨身主動送上門來他的心里本就是存了疑的,這下他故意為難,她竟然還要欣然前往。他心里的疑團更大,往任念念身后的漆黑的長巷看了看,不知道她的到來是否存了炸。 他那雙陰鷙的眼眸升起了防備來,沒有說讓任念念進也沒說不讓她進,一張臉上似笑非笑,盯著任念念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都不急任小姐急什么?” 他那時候語氣里是輕佻的,這會兒反倒是沒有輕佻了。 任念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唇角勾起了幾分的輕蔑來。 要是在平常,這輕蔑是會激怒陸遲的。但今天因為警惕,他竟然沒有生氣。陰鷙的一笑,說道:“任小姐難道以為,我這宅子是誰都可以進的嗎?”他是存了心的要羞辱任念念,頓了頓之后接著說道:“任小姐么,還不配在這兒。” 任念念在他眼中不過就是一只隨時都可以捏著玩兒的螞蟻,他忌憚著的是她背后的勢力。她不識抬舉,他是想弄死她,不過不急在這會兒。 他雖是刻意羞辱,但任念念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更沒有憤怒。她就那么在清冷的月光下站著,身影筆直。 她這樣兒是讓人更有摧毀的欲望的,明明已經被任天行給拋棄,從她身上竟然看不出半點兒頹廢來。 她這樣兒更讓陸遲覺得她心思深沉,他面兒上半分也未表現出來,心里卻是更加的警惕。唇角微微的勾了勾,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找個地方讓任小姐住下。” 他手底下的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還是應了是,很快就將車開了出來。任念念這下不用他開口,自己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很快消失在了巷子中,任念念越是那么坦坦蕩蕩的樣兒,陸遲的心就越往下沉,他的直覺告訴他,任念念單槍匹馬的過來,必定是做了周全的布署的。 他就那么站著沒動,他身邊的人到底還是沒能忍住,上前來開口問道:“陸少,您怎么讓和小娘們兒就這么走了?” 他還以為陸遲會將任念念抓起來好好的折磨一番的。 陸遲沒有說話,拿出了一支煙出來點燃,這才回過頭看向了問他的人,說道:“你是豬么?她獨自一人就敢過來,你覺得正常么?” 他手底下的人奉承著他,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是,我是覺得哪兒不對勁。她明知道過來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竟然還敢過來,顯然是有恃無恐。” 越想越覺得是,那人豎起了大拇指來,說道:“還是陸少英明。” 陸遲輕輕的嗤了一聲,沒理拍馬屁的人,往巷子口又看了看,然后轉身回宅子里去了。待到門關上,他的臉立刻就陰沉了起來,說道:“注意周圍的動靜。也讓人盯緊了那女人,有人要敢進她住的地方,就讓他有去無回。” 他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的人應了一句是,立即下去安排去了。 雖是已經安排了下去,陸遲的臉上卻不知道怎的有些陰郁。他一向心狠手辣,底下的見他臉色不好無不是小心翼翼的,一時偌大的宅子里如死寂一般。 陸遲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傭人很快送上了一杯熱茶來,他卻沒有動。好會兒后他臉上的陰郁褪去,露出了一個毛骨悚然的笑容來。伸手端起了茶杯慢悠悠的喝起了茶來。 任念念被帶到了一小宅子里,這兒應該是陸遲狡兔三窟中的其中之一,這兒沒有別人就只有一老仆在,見著有人帶過來也不驚訝。 任念念被安排到了一房間之中后門很快被關上,帶她過來的人吩咐了那老仆幾句,很快驅車離開。宅子里重新靜了下來。 這兒的床鋪一股子的潮濕味兒,和于安河那邊是天差地別,任念念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她并沒有半點兒睡意,腦子里十分的清醒。 手機早就關機了,她并沒有開機的意思,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 她十分的平靜,絲毫沒有去想,在陸遲這邊,等待著她的將會是什么。 任念念幾乎是睜著眼睛到了天明,第二天早上,那老仆送了一碗面放到門口,很快便離開。 他并不住在宅子中,而是住在門口的門房中。宅子里就只有任念念一個人。 來到青河鎮以后,她已習慣一個人呆著。但不知道是在于宅呆的時間久了還是怎么的,她竟然覺得十分孤獨。 空虛和迷茫蔓延著將她淹沒,她就那么看著那碗中糊掉的面一動不動。好會兒才端起了那面來,慢慢的吃掉。 她在這邊十分的從容鎮定,雖是自由受了限制,但卻看不出任何的焦躁來。像是在自己家似的。 任念念在宅子這邊呆了三天,第四天深夜,有車駛進了院子。 她這段時間都在失眠,耳朵十分的敏銳。雖是知道有車駛進來,但她卻沒有起來,仍舊在床上躺著。 過了那么四五分鐘,房間的門被打開來,房間里的燈也被打開。眼睛在突如其來的明亮中不適應,任念念閉緊了眼睛,過了會兒才緩緩的睜開。從床上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過來的人是陸遲,這幾天雖是都有人向他匯報任念念在這邊的事兒。但她見如此的從容他仍是有些驚訝的,唇角略微的往上挑了挑,說道:“看來任小姐在這邊呆著挺習慣的。” 任念念下了床,淡淡的說道:“不知道陸少過來有什么事?” 她這樣兒,仿佛她是這兒的主人,陸遲是一不速之客一般。 陸遲沒有說話,一雙暗暗沉沉的眼眸就那么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給看穿似的。 比起任念念的鎮定,他是焦躁的,血液像是沸騰了一般,他的拳頭忍不住一點點的捏緊。 從任念念被帶關在這邊起,他碼頭上的貨就陸續的消失,雖是讓人嚴防著,但今天已經丟了三批貨了。 劫走貨的人雖是什么都沒有留下,但他卻知道一定是青禾市的人做的。要不然怎么會那么巧,從任念念被他帶來這邊起貨就開始丟了? 雖是沒有人盯著他住的地兒,也沒有人在任念念呆的這邊晃悠,但他丟失的貨在提醒著他,他不能輕舉妄動。如果他輕舉妄動敢動任念念,恐怕就不是丟貨那么簡單了。 青禾市的那位于先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接手他的人,是他帶出來的,怎么會是一省油的燈。 陸遲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假笑來,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說道:“任小姐是不是忘記點兒什么事了?這是我的地兒,我難道不能來了?” 他的視線落在任念念纖細的脖子上,他幾乎控制不住的想捏住她那脖子。只要他稍稍的用力,這世間就不會再有任念念這個人。 他從來做事情都是隨心所欲,還沒有誰敢威脅他過。但在這次,他卻不得不將這口氣咽下,他現在已經承受了很大的損失,他是可以讓任念念悄無聲息的死在這兒,但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兒他從不會做。 他歷來對自己的要求就是穩勝,一次伏小做低沒什么關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任念念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她很清楚,陸遲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兒,他來必定是有事兒。但她很平靜,對她來說,既然過來了,該來的總會來,早來遲來都一樣。 房間里一時很安靜,燈光下陸遲的那張臉上有陰郁一閃而過。他的視線留在任念念的身上,像是要將他剝皮拆骨一般。足足的過了那么一兩分鐘,他的臉上才露出了一個假笑來,開口說道:“我對痛打落水狗沒什么興趣,你走吧。” 他的那幾批貨消失得太過蹊蹺,只有放任念念回去,他才能試探出到底是不是青禾市的那群人干的。 至于放了任念念,他要是想抓她回來,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他說出那么一句話任念念是詫異的,她的腦海里立即就浮現出了于安河那張臉來,他是做了什么,陸遲才會那么心甘情愿的放了她? 她還未反應過來,陸遲就往外邊兒走去。 陸遲一行很快便離開,任念念卻是呆著一時沒動。 那老仆沒多大會兒就進來,恭恭敬敬的對任念念說道:“任小姐,你可以離開了。” 任念念住在這邊的這幾天里,老仆并未苛刻她。她低聲的說了句謝謝,走了出去。 在宅子里呆了幾天,站在昏黃的燈光下,恍若隔世。 陸遲雖是放了她,但她一時卻是不知道該去哪兒的。她也不急著走,在門口站了片刻,這才慢慢的走出來巷子。 她沒有去的地方,唯一能回的地方就是她住的宅子。 任念念的宅子一直都是有人關注著的,她才剛進了宅子,于安河那邊就收到了電話。他看了一眼就接了起來。 守在任念念這邊的人是恭恭敬敬的,開口說道:“于先生,任小姐回來了。她看起來很好,并沒有受傷。” 于安河的一張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阿斐是在書房里站著的,他是猜到了電話的內容的。他看向了于安河,開口問道:“于先生,那幾批貨還回去嗎?” 于安河久久的沒有說話,好會兒才淡淡的說道:“你看著處理。” 陸遲會就那么放了任念念,顯然是因為貨的緣故。現在將貨還回去,姓陸必定會心生忌憚,以后如果想再動任念念也會先掂量掂量。 阿斐的心里是有計較的,并沒有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又問道:“要讓人現在把任小姐帶回來嗎?” 于安河這下淡淡的說道:“不用,直接將她帶回青禾市。” 她敢直接找去陸遲那邊,膽子也太大。要不是陸遲那人的疑心病重,她不可能能從他的手里囫圇出來。 這次是她僥幸,如果再有下一次,誰也沒辦法保證還會那么幸運。而且,她那繼母也在這邊,如果再讓她在這邊呆下去,不知道還會出什么事。 阿斐應了一句是,他看了看于安河帶了些疲憊的臉,開口說道:“您早點兒休息,任小姐那邊的事我會處理好。” 于安河這下沒有說話,阿斐悄無聲息的退了回去。 任念念第二天才剛起來,院子里就站了于安河的人。是阿斐親自過來的,他臉上的神情淡淡的,開口說道:“于先生吩咐,讓任小姐去青禾市。”他不過是在通知任念念,不等她說話,就又開口說道:“任小姐是自己走還是我動手?” 任念念抿緊了唇,視線在阿斐的臉上停留了會兒,開口說道:“我要見于先生。” 阿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于先生身體不好,任小姐還是不要再過去添亂了。請吧。” 他說著拉開了車門。 任念念很清楚,她今天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恍恍惚惚的,最后還是一聲兒不吭的上了車。 阿斐并沒有隨著離開,待到車子駛離了小巷,他才撥了于安河的電話,說道:“任小姐已經走了。” 于安河簡單的應了一句好,掛了電話。 任念念是在晚上時到達于宅的,阿姨早已經接到電話,做好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她回來猶如是歸家一般。她生出了幾分恍惚之感。 于安河雖是沒在,她在這邊卻是有人看著。大抵是怕她再偷偷的溜掉,雖是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但她去哪兒阿姨都是寸步不離的。 于安河再次的和陸遲杠在了一起,她是擔心他的安危的。但幾次詢問阿姨得到的答案都是于先生還好,讓她不必擔心。 于安河大抵是要冷著她,她撥電話過去接的人永遠都是阿斐。阿斐從來都是不客氣的,讓她不必擔心,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添亂就好。 周末時宋于不知道怎么知道她在這邊,帶了小孩兒過來。小孩兒大抵是被囑咐過了,過來就一個勁兒的拉著她要她陪著玩兒。讓這幾天一直都是郁郁的任念念臉上露出了些笑容來。 小家伙嚷嚷著要吃餃子,午餐吃的是餃子。小家伙教得很好,拿著筷子雖是笨手笨腳的,但卻不讓誰幫忙。吃得滿口是油。 宋于任由著他自己搗著,等著他吃飽了,這才去收拾。 小家伙有午睡的習慣,吃過餃子玩了一會兒就拉著讓宋于給她講故事。她抱歉的對任念念笑笑,說先陪小家伙午睡,然后帶著小家伙上樓去了。 待到哄睡了小家伙出來,就見任念念在走廊上站著。她是有些呆呆的,情緒很是低落。 宋于見到她并不驚訝,和她一起下了樓,去給她倒了一杯牛奶來,開口問道:“是不是在失眠?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任念念的眼底下一大圈青色,一看就知道是沒睡好。 任念念搖搖頭,抬頭看向了宋于,稍稍的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于先生在那邊還好嗎?” 她問起于安河來宋于也不驚訝,她點點頭,說道:“沒事,不用擔心。”她稍稍的頓了,看向了任念念,問道:“一個人呆著挺無聊的,我那邊現在在招人,你要不要過去試試?” 任念念的眼睛澀得厲害,她低下了頭,她是想說點兒什么的,但一時之間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這段時間好像又瘦了許多,宋于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輕輕的說道:“這邊挺冷清的,去我們那邊住幾天怎么樣?” 她在這邊是連說話的人也沒有的,她一直都壓抑合作,長期以往那么呆著,精神是會出問題。 任念念仍是低著頭,沒有回答。宋于倒是十分有耐心,也不催她。隔了好會兒,任念念才簡單的應了一聲好。 她知道宋于是特地為她過來的,又輕輕的說道:“謝謝你阿于姐。” 宋于松了一大口氣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說道:“別客氣,你能過去我求之不得唐續這段時間出差了,那小家伙折磨得我頭疼。你過去能替我分擔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