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番外7(于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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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zhèn)不大,任念念最熟悉的就是這邊的地形了。要想擺脫司機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兒。看著司機邊打著電話邊找她,等著他往前去了,她才慢悠悠的出來,朝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她沒有再往小巷那邊,去了這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酒吧。她常來這兒,算是這邊的熟人了。 這時候還早得很,酒吧里還沒有開門。她也不急,在街頭的茶館坐下喝了一杯茶,待到十二點多了,這才往酒吧的后門。 她敲了一會兒門就有人來開了門,過來的是一打著耳釘?shù)哪贻p男孩,見著她有些驚訝,隨即笑嘻嘻的說道:“什么風把我們念姐給吹來了?”他說著讓開讓任念念進酒吧,又說道:“你可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來了。” 酒吧的樓上被隔斷了,用來做宿舍。年輕男孩邊說著就邊帶著任念念往樓上。 任念念趕緊的擺擺手,說道:“我就不上去了,不方便。” 齊青聽到她的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伸手在她的肩上拍了一下,說道:“對了,我忘記你是女人了。” 任念念作勢要踢他,說道:“去去去,你那狗窩能下得了腳嗎?” 齊青打了個哈欠,說道:“咱們八斤八兩,誰也甭笑誰。”他說著瞇起了一雙小眼睛來看向了任念念,說道:“說吧,那么早過來干什么?” 任念念許久不過來,這次過來又挑了中午的時間過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事。要不然也不會挑那么個時間過來。他白天晚上顛倒,這個時候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補覺。她是知道的。 任念念唔了一聲,往里看了看,問道:“最近有陌生面孔來這邊嗎?” 齊青又打了個哈欠,說道:“陌生面孔很多。你問誰?” 任念念不由得一噎。鎮(zhèn)上最近來的人多,酒吧里的陌生面孔肯定也會比以前多。不過這難不倒她,她唔了一聲,說道:“就是看起來挺特別獨來獨往的。” 那人的手中有重要的東西,必定只會低調行事。 齊青嗤笑了一聲,說道:“小姐,你當我是查戶口的?我事兒那么多,有空注意那些嗎?” 任念念仍是不死心,說道:“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不可能一點兒也沒注意到吧?” 齊青沒有回答她的話,說道:“你問這干什么?”他說完不待任念念回答,又說道:“對了,我還有事兒和你說。” 他說著就往樓上走,示意任念念關上門。 任念念頓了頓,伸手關上門,到底還是隨著齊青上了樓。 樓上有些矮,但卻并不雜亂,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該有的東西也都有。 齊青說有事兒,但卻沒有馬上喝,從冰箱里拿出了一廳飲料來丟給她,自己也拿了一廳打開,然后才看向了任念念,開口說道:“我前些天看到鷹三到這邊來了。” 任念念的身體一僵,一時沒有說話。 這話題不是個好話題,齊青也沒有和任念念探討的打算,轉移開了話題,問道:“你找的人是什么人?” 任念念很快打起了精神來,還沒回答,齊青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一變,問道:“最近這邊是多事之秋,你不會摻和進去了吧?” 任念念摸了摸鼻子,說道:“也不是。” 齊青壓根就不相信她,盯著她沒有放松,說道:“那你好好的突然找什么人?” 任念念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她不說齊青也不問,掃了她一眼,說道:“你最好悠著點。這段時間過來的人多,我會讓人多留意,有消息了通知你。” 任念念點點頭,稍稍的頓了頓,說道:“謝謝。” 齊青沒理她,仰頭喝了一口飲料,淡淡的說道:“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 任念念知道他是在替自己擔心,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你覺得我有那么傻嗎?” 齊青睨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過來的目的達到,任念念也不在這邊多呆,站了起來,說道:“行了,你晚上還得上班,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她說著就往樓下走去,齊青也沒說下樓送送她。她很快走出了酒吧。 今兒仍舊是一個艷陽天,出了酒吧,任念念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年柟猓玖艘粫海叛刂值缆淖咧?/br> 她走了那么會兒,一輛車就停在了她的旁邊兒,居然是阿斐。 他一如既往的冷著一張臉,看見她就淡淡的說道:“上車。” 任念念是有些心虛的,不知道他是特地出來找她,還是順路路過。不過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她沒吭聲兒,摸了摸鼻子拉開車門上了車。 阿斐一直都冷著一張臉,待到駛了一段之后冷笑了一聲,說道:“還敢單獨出來,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 他指的是被陸遲抓去的事兒。 任念念的身體僵了一下,低下頭沒有吭聲兒。 阿斐是還想說點兒什么的,想起于安河的交代最終還是將話都咽了回去。就那么面無表情的開著車。 阿斐出去找她,于安河早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打著電話,見她回來之后三句兩句結束了通話,皺著眉頭看向了她,問道:“去哪兒了?” 在他面前任念念就跟犯錯的小學生似的,她低著頭,說道:“沒去哪兒,出去走了會兒。” 她這話于安河是不相信的,不過他也沒有戳破她。點點頭后略微的頓了一下,開口說道:“這邊最近都不會太平,以后要出去由司機跟著。或者去青禾市那邊,那邊會有人照顧你。”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的,眉心中帶了些倦色,面容看起來很是疲憊。 不知道怎么的,任念念一下子就又想起了瘦猴子說的話來。 她微微的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隔了會兒后抬頭看向了于安河,開口說道:“我不去,您也不用擔心我,我不是一廢物。挨打不會傻傻的站著。”稍稍的頓了頓,她又接著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您看您再怎么管我,也管不了我一輩子是吧?” 她這話一出,站在不遠處的阿斐詫異的看向了她。 于安河的臉上倒是沒什么表情,沒有說話。客廳里的氣氛一時有那么些的詭異。 任念念并沒有一直在樓下站著,隨即笑瞇瞇的說道:“有點兒累,我先上樓了。” 她的心情顯然大好,哼著歌兒就往樓上走去。 她于于安河說來說,就跟一熊孩子似的。他伸手摁了摁眉心,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客廳里一時安靜極了,阿斐并沒有站著,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任念念上了樓,關上門后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她怔怔的站了會兒,走到床邊兒上坐了下來。 想起于安河臉上的疲憊來,她的心沉了沉。他早已呆在阿斐的背后,現(xiàn)在親自過來,就說明這事兒的不簡單。牽涉也許比她所想的要大得多。 任念念閉了閉眼睛,就那么僵著身體坐著。許久之后才輕輕的吁了口氣兒。 她呆坐著呆坐著的,忽然就想起了齊青說的鷹三過來的事兒。她的唇下意識的抿了起來,臉色有些兒蒼白。 她就那么在房間里呆著,外邊兒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她的房間里沒有開燈,直到有敲門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起身去開門。 站在外邊兒的是阿姨,她給她送了飯菜上來。端著進房間后輕聲的說道:“您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我請醫(yī)生過來。”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于安河吩咐的,任念念打起了精神來,說道:“我沒事。” 阿姨微微笑笑,很快便下去。說是讓她休息,待會兒她會上來收拾碗筷。 任念念卻沒有等她來收拾,她沒什么胃口,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之后就下了樓。客廳里的燈是亮著的,不過沒有看見于安河也沒有看見阿斐,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 任念念的視線又往于安河的房間那邊看了一眼,這才往廚房里去了。 她是想問問阿姨于安河他們是否是出去了的,但話還沒問出口,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齊青打來的。他是很少給她打電話的,應該是白天的事兒有眉目了。她快步出了廚房,走到了外邊兒才接起了電話來,喂了一聲。 齊青沒在酒吧里,應該是找了一安靜的地兒,開口問道:“酒吧里晚上來一男人,有點兒像你說的人。” 竟然那么快就有了消息,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任念念的心還是砰砰的跳了起來,她本是要說我馬上過來的,回頭看了屋子里,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吞吞吐吐的說道:“你替跟著他,我現(xiàn)在有事來不了。” 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能有什么事? 齊青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不過還是什么都沒有問,說道:“我待會兒跟跟看。” 任念念松了口氣兒,向他道了謝。 齊青直接掛了電話。 雖是讓齊青跟著,但任念念是放心不下的。她握著手機在外邊兒站了會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進了客廳。 阿姨正好從廚房里出來,她開口問道:“于先生出去了嗎?” “沒有,于先生有點兒不舒服,回房間去了。”阿姨回答,她說著看向了任念念,問道:“怎么了?” 任念念很清楚,自己如果不打招呼就出去,到大門口于安河就會知道。她唔了一聲,說道:“我找他有點兒事。” 她說著就往于安河的房間那邊去了。 于安河還沒睡,她敲門沒多大會兒門就打開來。他才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濕漉漉的,身上穿著浴袍。見著是任念念他也不驚訝,問道:“怎么了?” 她這時候來敲門,不會只是看看他睡了沒有。 任念念是有些不自在的,開口說道:“我有點兒事想出去一下。”她沒看于安河。 于安河沒說讓也沒說不讓,沒有說話。隔了會兒,他回屋子里拿了手機,撥了號碼之后開口說道:“把車鑰匙給任小姐。” 這就是不限制任念念出去了。 任念念是沒想到會那么順利的,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兒。說了句謝謝于先生后快步的往外邊兒走去。 她出去時司機已經(jīng)將車開了出來,見著她就將鑰匙給了她。于安河的人一向管理有方,并未開口問她那么晚出去干什么。 任念念說了句謝謝后上了車,待到車子駛出宅子后才發(fā)現(xiàn)一旁留了一把小巧的手槍,顯然是留給她的。 她這下不由得怔了怔,有那么瞬間的恍惚。 小巷里的路窄,前邊兒有個小彎兒。她那么一恍惚差點兒撞在了墻上,嚇得她趕緊剎了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 任念念是有些兒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后重新發(fā)動了車子。 她沒有進酒吧,將車停在外邊兒后給齊青打了電話。酒吧里太吵齊青聽不見,好會兒才接起了電話來。 不待他開口說話,任念念就開口問道:“人還在嗎?” 齊青往角落里看了看,說道:“還在。” “我過來了。”任念念說了一句后掛了電話,進了酒吧。 酒吧里人頭攢動著,十分熱鬧。任念念熟門熟路的走往吧臺那邊。 齊青是一直注意著她的,見她進來就抬了抬下巴,往角落里指了指。 任念念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角落里坐了一個男人,戴了一頂漁夫帽,正端著酒杯獨自喝著酒。與這熱鬧的酒吧格格不入。 齊青調著酒,問道:“挺符合你所說的。” 雖是在找人,但任念念壓根就不知道人長什么樣。她示意齊青給她一杯飲料,說道:“待會兒再看看。” 齊青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會兒酒吧里忙,任念念閑來無事,喝了飲料之后就幫起了忙來。這酒吧是齊青開的,整個酒吧里算上他就只有三個人。在熱鬧時常常忙不過來,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一直都沒有再招人。 那人獨自喝酒,任念念原本以為他會很快離開的。但卻并沒有,他一直坐著。雖是喝了好些酒,但卻不見醉。 她借著送酒過去看了一次,那人的帽子壓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送酒給他他也不說話,小費倒是給得蠻大方的。 到了凌晨一點多,那人才起身往外邊兒走去。 任念念摘下了戴著的圍裙,對齊青說了句走了,然后也往外邊兒走去。 她才剛到門口,齊青就跟了出來。他看著站在路邊兒攔車的人,吐了口煙霧,問道:“你確定是你要找的人?” 任念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要是確定我還跟著他干什么?” 齊青切了一聲,說道:“你覺得一個人,要是知道滿世界的人都在找他,他還會有心情出來喝酒嗎?” 任念念是盯著那人的,聽到他這話立即就回頭看向了他,開口問道:“你什么意思?” 齊青是懶懶的,彈了彈手中的煙灰,說道:“就字面上的意思。” 任念念是有些頭疼的,問道:“那你知道不是還叫我過來干什么?”他一向都是靠譜的,所以她才想也不想的過來。 齊青沒有回答她的話,看著她問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任念念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敷衍道:“沒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她說著別開了臉。 以齊青的性格,是不會問下去的,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的,他又開口問道:“那給你打電話時你說你有事,是什么事?” 他今天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任念念頭疼不已,絞盡腦汁的找起了借口,說道:“有幾個朋友在玩兒,一時走不開。” 齊青既然已經(jīng)那么說了,那那人肯定不是她要找的人。她也不再跟了。 齊青不知道是知道她在說謊還是怎么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任念念是有些心虛的,她是想解釋解釋的,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索性不再解釋,任由著齊青看著。 齊青看了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說道:“不該摻和的事兒你最好別摻和,現(xiàn)在不是以前,要是出了什么事,誰也救不了你。” 任念念背僵了僵,低下了頭,開口說道:“知道了。” 齊青很快返回了酒吧里,那攔車的男人也早就走了,任念念卻站著沒有動。 齊青說得沒錯,現(xiàn)在不是以前。 她忽然又想起了被陸遲綁的那幾天,她那時也從未想到,會有人找她,會有人將她從陸遲的手中救出來。她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被折磨的打算的。 她就那么久久的站著,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了毛毛細雨來,落在她的臉上冰冰涼的。她站了好會兒,這才往車邊走去。 任念念回宅子里時燈竟然還是亮著的,阿姨竟然還沒有睡。大概是聽到了車子的聲音,在屋檐底下站著。 任念念是有些詫異的,停了車快步的走過去,問道:“您怎么還沒睡?” 阿姨沒有回答她的話,微笑著說道:“我煮了紅糖酒釀圓子,喝點兒暖暖身體再去睡。這天說變就變了,突然就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