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番外6(于安河)
書迷正在閱讀:和前女友的戰斗日常、空間靈泉之香飄萬里、[綜漫]怎么解釋自己只是個coser、連殺八個皇帝后我如何全身而退[穿書]、女配她也很無奈(NPH)、[綜英美]大超今天告白了嗎、重生之不要任務、雜花卷(短篇h合集)、其實我是個男的、寵妃傾城
任念念嘿嘿的笑了起來,湊近了瘦猴子些,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前幾天找瞎子算過命,他說我是大富大貴的命。發生大事時只要抓住機遇,我就能-呼呼呼的直上。” 她便說邊眉飛色舞的坐著動作。 瘦猴子被她逗笑了起來,嗤了一聲,說道:“那瞎子說的話你也相信?他還說去年就會飛黃騰達呢,你看我現在還不在這兒。” 算命這東西么,聽聽就好,沒想到這姑娘竟然還當真了。 “當然得信。”任念念搖頭晃腦的,說道:“人家說的是壓抓住機遇,誰讓你沒抓住機遇來著?” 她是振振有詞的。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我就不一樣了,我肯定能抓住機遇,到時候我來罩著大家。”她豪氣萬千。 瘦猴子大抵是被她的話給取悅,同樣也豪爽的說道:“行,我這次也大方一次,消息免費送給你。”他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不過我今兒午飯還沒著落。” 他是不肯吃虧的,雞毛蒜皮的小便宜也要占上一點兒。 任念念笑了起來,豪爽的說道:“走,想吃什么我請客。” 這附近都是些小店,瘦猴子隨便找了一家熟悉的坐了下來,點了五六個菜,又自己去拿了一瓶酒倒上。他是自飲自斟,喝了兩杯酒后開口說道:“這些日聚集在咱們這兒,據說是過來找人的。” 任念念有過許多的猜想,但卻沒想到是來找人的。她不由得怔了一下,看向了瘦猴子。 瘦猴子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的,頭往前湊了一些,神神秘秘的說道:“他們來找的人不簡單的,據說手里握了重要的東西,所以才引得這些人傾巢出動。咱們這小鎮,嘖嘖,暫時都不會平靜了。對了,這位手握重要東西的人,說是h城那邊某位大佬的親屬還是怎么的,反正這事兒肯定不會善了。” 任念念的心沉了沉,不知道躲到這邊來的人的手里究竟握了什么東西,才引得那么多人都往這小鎮。 瘦猴子說完之后就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 任念念的心里沉甸甸的,沒有任何的食欲。躲起來的那人既然能引得那么多人找過來,不用想也知道他手里的東西必定十分重要。那到底是多重要的東西,才會引得各方人馬聚集在這小鎮? 也許,事關到性命。 任念念的腦海里浮現出于安河那張清冷英俊的臉來,她有那么瞬間的慌亂,看向了瘦猴子,問道:“你知道那人在哪兒嗎?” 瘦猴子正在夾菜,聽到這話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要是知道能坐在你這兒嗎?” 可不是,他要是知道了那人的下落,就不會在這兒了。 任念念克制著自己鎮定下來,但她在這會兒完全鎮定不下來。她端起了面前的杯子想喝水但喝到嘴里才發現那是酒。她一直走著神,完全沒有發現瘦猴子什么時候往她的杯里倒了酒。 火辣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她嗆得眼淚差點兒流出來。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瘦猴子完全沒有想到她會被嗆到,是有些吃驚的,一邊兒重新倒了一杯水給她,一邊兒開口說道:“你不會是想發財想瘋了吧?” 任念念咳嗽著,好會兒才緩了下來。咳嗽漸漸的平息下來。 瘦猴子嘆了口氣說道:“我看你已經走火入魔了,這錢不好掙,我們這些小人物遇到事兒,保命的辦法就是躲得遠遠的,明哲保身。咱們算什么東西,人動動手指頭就能將我們捏死。” 他這話是有幾分掏心掏肺的意思的。 任念念擠出了一個笑容來,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她雖是食不知味,瘦猴子卻是吃得津津有味。大抵是見她走神走得厲害,也不讓她陪著了,說道:“不想呆就別呆著了,走記得去結賬。” 他砸吧著嘴,端起酒杯喝起了酒來。 任念念也沒和他客氣,起身結賬后離開了。 她一路都是心不在焉的,遇到熟人也沒像往常一樣打招呼。走到巷口時被還在擺攤的小黑給攔住了,他嘿了一聲,說道:“好幾天沒見你,去哪兒了?” 任念念并不打算和他寒暄,正想找個借口敷衍過去,小黑就神神秘秘的說道:“咱們這兒發生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他一向自詡是小靈通,遇上雞毛蒜皮的事兒也要拿出來八卦一番。要是平常任念念是會配合的聽他吹噓一番的,但今天完全沒心情。 她正要搖頭走人,小黑就說道:“聽說有一大人物躲到咱們這兒來了。不知道偷了什么東西,引得那些平常看不到的大佬紛紛都往咱們這兒。你最近難道沒發現鎮上的陌生面孔多了嗎?” 任念念最開始沒聽他在說什么,聽到后邊兒抬起頭來看向了他,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黑沒發現她的異樣,聳聳肩開口說道:“你這幾天沒出來,大家都知道了。” 原來這并不是什么秘密,難怪瘦猴子會那么大方的不收費。 不,她是被他給敲竹杠了。就那么人盡皆知的事兒竟然還敲了她一頓飯。 任念念是有些懊惱的,但她也沒心思去找他的麻煩,敷衍了小黑幾句匆匆的走了。 留下小黑站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的說道:“今天是怎么了,平常不是最喜歡八卦了嗎?” 他說著摸摸頭,繼續守著攤子去了。 任念念腳步匆匆的出了巷子,走到馬路邊兒上時才停下腳步。她一時不知道去哪兒。本是想幫點兒于安河的忙的,但她壓根就沒有任何頭緒。她是有些懨懨的,在路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任念念的腦子里亂得厲害,她是想理清點兒頭緒的,但壓根就靜不下來 她的腦海里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浮現出于安河的身影,許久之后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站起身來。 她并沒有回于安河那邊,略站了片刻之后回了她自己的宅子。 她幾天沒回來,屋子里有些潮濕,院子的縫隙里甚至還長出了青苔來。任念念在屋子里轉了一圈,然后在屋檐底下坐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這邊安靜的緣故,她那亂糟糟的腦子靜了下來。事兒總要去做,那么坐著是沒有任何用的。 她很快站了起來,出去打聽消息去了。她先去了茶館大爺大媽呆的地方,打聽最近有沒有見到陌生人。 如果人真的在青河鎮,那總要有地方落腳,也要吃飯。 她這樣的打聽猶如大海撈針一般,尤其是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樣是什么人。也許就連對方和她對面錯過她也不知道。 任念念無功而返,是阿姨擔心給她打電話才回來看于宅。 她回去時于安河還沒回來,阿姨坐了好些小吃。見著她回去就都端了出來,送上了她熬的補氣血的甜湯,說道:“您得多吃點兒東西,您太瘦了。” 任念念擠出了一個笑容來,向阿姨道了謝。她拿起了一塊糕點來,剛準備咬上一口,阿姨就開口說道:“您別謝我,這是于先生吩咐我做的。” 阿姨最初是不怎么說話的,大抵是和任念念一起呆的時間長了,話也開始多了起來。不再像以前一樣小心翼翼的。 任念念不由得一怔,她看了看手中的糕點。還沒有說話,阿姨又接著說道:“于先生看著雖是冷冰冰的,但真是面冷心熱。還真是看不出來。” 可不是,她壓根就沒想到于安河注意到這些瑣事兒。讓她注意任念念的飲食。阿姨的語氣帶著感慨,說著下去忙去了。 任念念拿著糕點,坐了好會兒也沒咬上一口,就那么看著。直到阿姨又出來,她這才咬了一口。糕點是甜的,她的心里卻是各種滋味雜陳著。 一塊糕點任念念吃了好會兒才吃完,她沒有在樓下站著,吃了糕點后上樓去了。 于安河今天倒是回來得還算早,五點多就回來了。彼時阿姨正在廚房里忙,見他回來出來打了招呼。 于安河點點頭,指了指阿斐拎著的果籃,說道:“剛摘回來的,洗了給任小姐送上去。” 阿姨應了一句是,接過了阿斐手中的果籃來。 于安河帶回來的是一籃子剛上市的櫻桃,阿姨放下了手中的事兒,洗了一份給任念念送上了樓。 任念念是聽見了于安河他們回來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她沒有下樓,就那么坐著沒有動。直到聽到敲門聲這才起身去開門。 看見阿姨端著一碟子櫻桃她微微的愣了愣,阿姨微微笑笑,開口碩大:“這是于先生新摘的,讓我給您送上來。” 任念念接了過來,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雖是接過了櫻桃,但她卻沒有動。隔了一會兒才捻了一粒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 任念念沒有再一直呆在樓上,在晚飯前下了樓。 于安河坐在客廳里翻看著報紙,聽到任念念的腳步聲就抬起了頭來。 任念念不知道怎么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叫了一聲于先生。然后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于安河點點頭,翻了翻報紙之后突然開口說道:“要是呆著悶,明天讓管家陪你出去走走。” 他并不知道今天她獨自出去的事兒。 不知道為什么,任念念的心里又涌起了復雜的滋味來,她點點頭,應了一聲好。她其實是想問問找人的事兒他是否有頭緒的,但話到了嘴邊到底還是咽了回去。他既然不想她知道,就算問也不會告訴她。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任念念的胃口一直都是挺好的,今天卻像是數米粒似的,一粒粒的扒著。 于安河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于安河先放下了碗筷,任念念強迫自己把碗中的飯吃完,這才放下了筷子。她本是打算上樓的,但還未往樓上,于安河就開口說道:“跟我出來。” 他今兒沒再坐輪椅了,邁開腳步往外邊兒走。 任念念不知道他叫自己去外邊兒干什么,心里雖是納悶,但什么都沒有問,跟著于安河到了外邊兒。 外邊兒的院子里擺著煙花,兩人到屋檐下后管家就點開了來。煙花很快在空中綻放開來。 待到這一輪的煙花熄滅,于安河側頭看向了任念念,開口問道:“要不要自己去試試?” 他獨自一人恐怕是不想放煙花的,特地買來那么多煙花,顯然是替她準備的。任念念的心里百般滋味雜陳著,她看著那煙花,搖搖頭沒有上前。 于安河挑了挑眉,說道:“害怕?” 雖然任念念一直都是挺大膽的,但畢竟是女生,難免會在這些事兒上害怕。 任念念沒有回答他的話,隔了會兒抬頭看向了他,開口慢吞吞的說道:“于先生身邊的人難道沒有提醒于先生不能對人太好嗎?” 于安河不知道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挑眉看著她。 任念念忽的笑了笑,認真的說道:“于先生要是對我太好,我賴在這兒不走了怎么辦?” 于安河臉上的神色不變,唔了一聲,慢騰騰的說道:“呆著也行,于宅還養得起一個你。” 任念念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那我要是喜歡上于先生怎么辦?” 剛才那句話于安河沒有任何反應,聽到這話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淡淡的掃了任念念一眼,說道:“我的年紀足夠做你長輩了。” 可不是,任念念在他的眼里,不過就是一小女孩兒。 任念念別開了視線,笑了笑后又看向了于安河,認真的問道:“那于先生對我那么好,是因為宋小姐嗎?” 她的語氣十分認真,也認真的等著于安河的回答。 于安河沒有說話,看著遠處深藍的天空。隔了會兒他才開口說道:“你是你,她是她。”他說到這兒側頭看了任念念一眼,說道:“你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任念念沖著他扮了一個鬼臉,說道:“果然老了,我們有代溝了。我是在提醒你,別對女孩子太好。” 她說到這兒不再站著了,上前了幾步去點了煙花。新點的煙花很快就在空中綻放開來,絢麗至極。任念念看著,輕快的吹了一個口哨。 于安河沒有說話,在屋檐下就那么站著。身影像是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煙花很快就放完,空氣中一股子煙火的味兒。大抵是不太習慣聞這味道,于安河輕微大抵咳嗽了幾聲,對任念念說道:“夜深露重,早點兒休息。” 任念念回過頭,沖著他吐了吐舌頭,說道:“我身體很好。” 她難得那么活潑的時候,于安河又重復了一句早點兒休息后回屋子里去了。 任念念卻沒有回房,在外邊兒待到了十一點,阿姨過來吹她回房了,她這才進了屋子。 昨晚的對話于安河當時像是并未放在心里,但在第二天任念念起床吃了早餐,阿姨就微微笑著說道:“于先生還要在這邊呆一段時間,吩咐了司機送您去青禾市。我去替您收拾行李。” 任念念沒想到阿姨會冒出那么一句話來,不由得愣了愣。她想做的事兒還沒頭緒,怎么會離開,立刻就說道:“我不走。” 她的語氣是認真的。 沒想到她竟然違抗于安河的意思,阿姨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去替她收拾行李。 任念念是知道阿姨的為難的,抽了紙巾將手擦干凈,開口說道:“這事兒您不用管,我會和于先生說。”她說著站了起來,又接著說道:“我出去一下,下午就回來。” 她說著就往外邊兒走,阿姨一時是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想攔她又不能攔,只得趁著她還沒走遠給阿斐打電話去了。 聽說任念念出去,阿斐皺起了眉頭來。只稍稍的頓了頓,他就開口說道:“讓司機跟著她。” 上次為了救她出來和姓陸的就結了梁子,雖是他們占了上風,但姓陸的不知道在哪兒憋著勁兒等著報復回來。她的膽子倒是大得很,虧還吃不夠,姓陸的還沒走就又敢出去晃悠。 阿姨應了一句是,趕緊的叫司機去了。 任念念走到巷口司機就開了車停到了她的身邊,下車來打開了車門,恭恭敬敬的說道:“任小姐您去哪兒,我送您。” 他追出來任念念也不驚訝,說道:“我就在附近轉轉,不用車。” 司機是不卑不亢的,說道:“那我陪著您。” 任念念看著他,突然笑了笑,開口說道:“我不是廢物。” 司機被她這話說得臉一紅,說道:“您多想了。這邊最近很亂,您獨自在外邊兒你不安全。” 任念念得去打聽消息,哪里能讓他跟著,擺擺手說道:“不用擔心,我對這邊比你還熟,不會有什么事。傍晚我就回來。” 阿斐吩咐要跟著她的,司機是為難的。稍稍想了想,開口說道:“那您等等,我打電話問問。” 任念念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司機放心下來,拿出了手機撥了阿斐的電話,但電話還沒撥出去,側骨頭時任念念已經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