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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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姒抬眼去看濮雒,上次被燕家碾壓之后,原本中氣就并沒有那么足的濮翰林更加畏縮退卻,此刻對著自己也有些討好的神氣。如姒心里搖了搖頭,這個樣子真是連如妍都不如,哪有半分骨氣?掃了一眼桌上的八菜一湯:“老爺,我是你的女兒,在你跟前也長到十四歲了,你覺得我愛吃哪一個?” 濮雒登時語塞,若不是這一個多月的天翻地覆,他連如姒長什么樣、說話什么聲音都快記不住,哪里知道她愛吃什么? 池氏忙打圓場:“大姑娘說笑了,老爺這樣在外頭辛勞的,怕是連自己愛吃什么都不記得了,哪里能分清楚女兒家愛吃的菜色。今日的菜品大姑娘不喜歡,那也是我的不是。近來身子不舒服,菜色就清淡了些。下回家宴,請大姑娘定菜單子好不好?” 如姒垂目,轉(zhuǎn)了轉(zhuǎn)腕子上瑩潤的白玉鐲子:“哪里值得這樣麻煩。我若要吃什么,月露居的小廚房自然能做。太太這邊隨意就好,不必遷就我,也免得老爺覺得我拿腔作勢、裝出那許多樣子來。” 濮雒老臉一熱,一口飯險些嗆在喉嚨里。這話聽著實在耳熟,他好像這樣說過如姒,卻又記不得是什么時候。 如姒對于痛打落水狗實在興趣缺缺。過來坐了這一會兒見濮雒等人似乎真的就是異想天開地要緩和關(guān)系,就懶得多應(yīng)付,直接起身告辭了。 轉(zhuǎn)日依著先前的約定,池氏又派邱mama送物品和賬本過來到月露居。朝露帶著采菀和夏月出來一同交接,也教著采菀和夏月一同理賬。池mama見又多了眼生的丫鬟,雖然心里覺得扎手,面上也不敢多說,放了東西交割清楚,就向如姒行個禮回去了。 如姒見如今闔家上下都改換了徹頭徹尾的乖順面孔,心里并不覺得有什么得意,反而有些疲憊。這感覺就像是跟一群面和心不和的室友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雖然無所畏懼,但并不能放松提防。如姒可不敢相信池氏就徹底繳槍投降,改邪歸正。心里總是有一根弦時刻繃著,甚至覺得對方越是恭順,后招便越難預(yù)測。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是盡頭? 按著大晉江穿越頻道的常規(guī)傳統(tǒng),自帶無敵金手指的穿越女主在斗倒繼母之后就應(yīng)該可以等著英俊瀟灑炫酷拽的高富帥男主腳踏七彩祥云來迎娶,但是攬鏡自照不覺得自己艷絕天下的如姒并沒有這個信心。 那么依著禮法來說,女子三從四德,離開本家的時候往往就是兩條路,出嫁,或者出家。 作為一個六根不清凈,七情很旺盛的rou食主義者,如姒表示出家神馬的絕對不是人生選項。但是出嫁……好像也很遙遠的樣子。 那接下來的日子到底要怎么過? 幸好理賬進度已經(jīng)達到65%的百科型丫鬟朝露又給了如姒一個新提示:“表姑娘若是暫時沒有好親事,又不想到伯府寄居,您不妨自己買一個宅子當(dāng)做別院長居就行了。如今姑奶奶的嫁妝已經(jīng)收回了六千多兩,您花兩三千買個院子自己住,將來便是出閣了,那房子也是陪嫁,并不吃虧的。” “我可以自己住么?”如姒眼睛一亮,“難道不會叫人說閑話?” 朝露笑道:“這樣的事情在前朝少些,在如今便不算什么。因為當(dāng)今的皇后娘娘出閣前,也不是住在娘家晉王府,而是在自己的京南碧水別院。有皇后娘娘的例子在,誰能議論什么?戶籍上您又不是單獨的門戶,論禮法還是濮家月露居里的大姑娘,只不過是喜歡清靜,在別院里住久一些罷了。只是一宗,姑奶奶的嫁妝里沒什么鋪子之類生財?shù)漠a(chǎn)業(yè),您若是買了房子自然還得添置車馬下人,所以最好再盤幾個鋪子才能支應(yīng)起來。” 如姒眸子更亮:“朝露jiejie說的正合我意!我之前還琢磨著開綢緞鋪子呢,jiejie可有什么主意?” 朝露將手中的賬簿剛好也整理的差不多了,便將采菀和夏月也叫過來一同說話:“綢緞鋪子倒是好生意,只不過京中商貿(mào)繁盛,綢緞商鋪多,若是沒什么新花樣,怕是爭不過旁人。” “沒事,我也不一定要綢緞鋪子,什么都行。”如姒想起陳潤在第一世里在原主陪嫁鋪子里的大展身手,越發(fā)積極,“只要能有生息入賬就行了,朝露jiejie有什么建議只管說,采菀,拿筆記下來!” 經(jīng)過一番熱烈的討論,如姒最終的目標(biāo)還是鎖定了布鋪和飯店,畢竟生意這件事還是要從客戶需求出發(fā)。衣食住行,永遠都是老百姓最不可或缺的幾件事。 而盤鋪子的理想地點還是在百福巷附近,那是城東最整潔最繁華的地區(qū)了。如姒甚至考慮了一下直接買下陳潤如今在做學(xué)徒的那家吉祥布莊,就剛好能順理成章地把陳潤這個潛在人才挖到手,順便解決采菀的終身大事。 不過盤鋪子這種事,又不是玩大富翁,想買誰的店就買誰的店,就算有錢,也得剛好有人要出手才行。如姒盤算計劃了一回,決定還是帶采菀和夏月一同到百福巷和附近的東安大街走一走,看看鋪子的同時,也能再去問問有關(guān)隋掌柜那案子如今的進展。至于是不是能再順便聽到什么新的八卦,如姒是不會承認那也是出行主要目的之一的。 九月初的天氣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涼,路旁不少樹木的葉子都開始變黃,而永安大街上的繁榮景象卻是越發(fā)火熱。或許是因為到了冬日里漕運官道都會受到天氣影響而較難運輸貨物,深秋時節(jié)也就自然成為了大盛朝的一個熱門商貿(mào)期,道理上跟現(xiàn)代社會買年貨其實也差不多。 如姒帶著采菀和夏月沿著永安大街自南向北一路走過去,只覺路邊的商販行人好像都比前番過來時又多了一兩成。而細看兩旁的店鋪種類,也是各式各樣的百花齊放。如姒心里想著綢緞布莊,便每逢綢緞鋪子或是成衣店都會進去大略看一看。 逛了兩三家,如姒心里便大約有了些概念,一邊與采菀商議著一邊朝外走,一時光顧著說話沒看前面,便迎面跟一個低著頭進來的瘦弱少女擦肩而撞。 “哎唷,s……對不住!”如姒差點沖口出了一句sorry,還好收的快。然而與對方各自站穩(wěn)了一對視,如姒立時驚訝地叫了一聲:“霜娥?你怎么在這里?” 那瘦弱少女正是池霜娥,身上的衣衫還是如姒與她初見時那件半新不舊的碎花衣裙,發(fā)間連銀釵都沒了,只用一柄木梳子挽了發(fā)鬢,耳邊大約是銅質(zhì)的小墜子。若說先前只是神色暗淡,如今簡直是面黃肌瘦,看起來疲憊不堪,而手里抱著一只藍布包袱,倒是鼓鼓囊囊。 “大表姐。”池霜娥和池翠柳雖然還是寄居在濮家,但因為如今濮家門內(nèi)情形大變,而如姒又不怎么離開月露居,霜娥便已經(jīng)數(shù)日沒有見過如姒。此刻一見,眼圈便紅了。 “這是怎么了?你在這里做什么?”如姒忙拿了帕子給霜娥,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那個包袱。心想霜娥這是要離家出走? “娥姑娘來了。”那鋪子里的伙計上前招呼,“這次的做好了嗎?” 霜娥忙向那伙計點頭,先將那包袱遞過去:“做好了。您看看。” 伙計接過來便在柜臺上打開,包袱里是幾件衣裳并幾條帕子,上頭皆繡了不同的花樣。如姒和采菀對望一眼,這才明白霜娥竟然是給成衣鋪子做針線換錢。這個事情,第二世的如姒和采菀后來也是做過的,只不過是采菀去鋪子里拿衣服和帕子回來,如姒在家里刺繡罷了。 那伙計很快點數(shù)完畢,便跟掌柜報了數(shù)字,拿了半串銅錢并一包新的素色衣裳給霜娥。如姒在旁邊看著,心里好生不忍。 倒不是說做針線謀生是多么可憐,平民中人之家的女子不論出嫁與否,憑針繡賺錢都是吃飯的技能,沒有什么不好。只是以霜娥的處境而言,只怕這辛辛苦苦賺來的針繡錢,都要給翠柳拿了去。 “大表姐,叫你笑話了。”霜娥抹了眼淚,將那帕子還給如姒。 “這有什么笑話,”如姒看了看她的手,果然又粗糙了好些,“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做針線的?太太如今也減了你們的用度?” 霜娥低著頭,滿是認命的逆來順受:“其實一直都在做,姑母如今手頭緊,便將我們的月例減半,丫鬟也撤了。我倒沒什么,原先有丫鬟的時候我也是伺候嫡姐的,只是這用度減了,嫡姐便脾氣更不好些。” 如姒不由皺眉,霜娥的處境實在比她先前要艱難的多,又仔細想了想:“你先回去,從明日起每天到月露居來吃飯,只說給我做針線就是了。我若給你銀子首飾,只怕一時三刻便讓翠柳搜刮走了。先補一補身子,回頭咱們再計議旁的。” “多謝表姐。”霜娥的眼眶又紅了。 如姒拍拍她的手,便和霜娥并肩而行,又細問了問她的生辰年歲以及一些其他的情況。 雖然霜娥是池氏的侄女,但是當(dāng)初池氏與池朱圭合謀的時候,霜娥冒險示警的情分,如姒是一直放在心里的。如今并不敢說一定能為她改變命運,卻也不能看著霜娥被活活折磨死了。 一路說著話,又沿著長街向北走了數(shù)十步,霜娥看了看天色便有些著急:“大表姐,我要先回去了。”言罷剛要走,卻向著如姒身后十來步處輕呼了一聲:“陳,陳捕頭?” 如姒心里一跳,也轉(zhuǎn)過去身去,那還沒完全綻開的笑容便有些凝固。 海青公服,長身玉立,的確是陳濯沒有錯。只是陳濯身邊,還有一位元氣滿滿的美少女,柳澄音。 “濮姑娘,池姑娘。”陳濯上前幾步打了招呼,柳澄音頗有點腿部掛件的架勢,亦步亦趨地跟著。 如姒和霜娥自然先是簡單還禮,霜娥便匆匆告辭而去。 柳澄音望著霜娥的背影,想了想便問陳濯:“這是上次咱們救的那個姑娘?” 咱們。 如姒覺得自己眉心好像跳了跳,望向陳濯的笑容越發(fā)不自然。 陳濯不動聲色地稍微向旁邊挪動了小半步:“那位姑娘應(yīng)該就是前番在這街上被你所救的池姑娘。” 矮油,陳警草語文學(xué)的不錯嘛,一個主謂賓語齊全的句子就撇清了關(guān)系。 如姒的笑容終于輕松了些,但看著元氣美少女柳澄音還是有點糟心:“這么巧,又遇到了兩位同行。” “對啊,跟濮姑娘真是有緣。”柳澄音笑靨如花,就差直接摟住陳濯手臂叫歐巴了。 如姒的眼光在陳濯手臂上掃了掃,又轉(zhuǎn)回到柳澄音身上。剛要開口,便聽陳濯沉聲道:“澄音,你再不回去,柳大人定會擔(dān)心你。” “師兄,你——”柳澄音登時氣結(jié),“我爹哪里就會擔(dān)心了。這還早呢。” 如姒這次終于發(fā)自真心地露出笑容了,唇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柳澄音眼角掃見,更是氣急:“濯哥哥你欺負人!你明知道我沒有別的事情。” 陳濯其實比柳澄音更留意如姒的神情,他身為京兆衙門里破案最多的捕頭,其實觀察力遠比常人更敏銳的多。如姒的神色和心思變化,他怎么會不知道。 “澄音,”陳濯聲音越發(fā)清朗,“我有事。你先回去吧。” “你有什么事?”柳澄音兀自不依不饒,眼光更是不斷掃向如姒。 天啊,美少女,你可以再單蠢一些嗎? 如姒現(xiàn)在越發(fā)明白什么叫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原來那些腦殘偶像劇、泡菜棒子劇里頭的“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真是有人不吝當(dāng)街出演,而且還是在理論上跟現(xiàn)代社會至少有數(shù)百年差距的大盛朝街頭! 這樣倒追男人怎么能成功呢? 別說是還未必能到手的男神,就算是已經(jīng)在一起的情侶,當(dāng)男人說:我有事,句號。那就是不想說細節(jié)了。這樣追問能有什么意義啊?他想告訴你早就告訴你了啊! 如姒看著柳澄音與陳濯的糾纏,心里是一萬個搖頭。 這時戰(zhàn)火終于波及過來,美少女柳澄音忽然一指如姒:“師兄你說你有事,是不是和她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 感謝親們的支持,作者君的身體終于慢慢恢復(fù)了。 ☆、第49章 四十九 如姒愕然,多少也有些被這位美少女的英武之氣嚇到。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更要知情識趣、不做炮灰。當(dāng)即退了一步:“柳小姐與陳捕頭之間的事情,與我并沒有關(guān)系,二位慢慢聊,我先告辭。”言罷便轉(zhuǎn)身離去,遠遠躲開柳澄音與陳濯的糾纏。 走出了數(shù)十步,身后的糾纏話音終于完全聽不見了。如姒心里就像有小蟲子在爬一樣癢得很,卻到底忍住了沒有回頭去看看到底情形如何。 這時采菀拉了拉她的袖子,如姒這才注意到,不知不覺竟然又到了陳潤做學(xué)徒的吉祥布莊。其實吉祥布莊的位置還不錯,店鋪的房子雖然不大但比較新,只是掌柜胡二娘看著便難對付的很。人家本身就未必會想要將鋪子出手,而且出手也一定要糾纏很久。不過么,來都來了,不能買鋪子也可以先看看情形。 如姒看了一眼明顯心思已經(jīng)飛進去的采菀,便轉(zhuǎn)進了吉祥布莊。誰知柜臺處沒人,其后的簾子里卻不斷傳來那胡二娘尖利的喝罵伴隨著噼噼啪啪,大約是雞毛撣子之類的東西打人的聲音。 采菀此刻的反應(yīng)比如姒更快,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直接上前兩步叫道:“買布,有沒有人?” “來了來了!”又是啪的一聲,似乎是胡二娘又狠狠打了一記,這才掀了簾子到前頭,臉上厲色猶自未曾消盡,而那快速擠出來的笑容在看清如姒和采菀的那一刻也消了去。 或許這是老練的生意人本能,雖然胡二娘看起來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并不代表她沒有做生意和看人的能力。如姒雖然曾經(jīng)獅子大開口地問過大量買布的事情,但胡二娘直覺便覺得這生意成不了。尤其如姒今日穿了茜色繡緞留仙裙,頭上也有兩三件鑲珠點翠的首飾花釵,一看便知并非尋常的中人民女,就更不像是會買這店中粗布棉布的樣子。 “唷,幾位姑娘買什么布?”胡二娘單手叉著腰,上下打量著如姒和采菀夏月。 采菀的目光不由向那柜臺后的簾子處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看胡二娘的眼神就更不友好。 “我想看看那匹布。”如姒隨手一指,點了旁邊架子上最高的一匹。 那是一匹暗色的粗布,比尋常的緇色再淺幾分,質(zhì)地也粗糙。胡二娘皺了皺眉,見下頭的架子和柜子里皆沒有全然一樣的,雖然覺得如姒應(yīng)該不會買,倒也沒拒絕,轉(zhuǎn)頭叫了一聲:“小兔崽子,出來干活!” 陳潤果然應(yīng)了一聲出來,掀開簾子見到如姒與采菀便怔了怔。他原本便是個聰穎靈活的少年,便是沒有過目不忘,也算是記心上佳,更何況上次為了隋掌柜的案子在陳家說了那樣久,他當(dāng)然記得如姒和采菀。 胡二娘不由瞇起眼睛,浮起一絲冷笑,伸手就去掐陳潤的手臂:“發(fā)什么呆,快干活!去將那個料子給客人拿下來!” 陳潤吃痛,卻沒有出聲,原本白皙清秀的臉上紅紅的似乎有些腫,挨了這一下也只是低了低頭,便依言拿那高處的布料。 陳潤自己身上的衣衫與那匹粗布的材質(zhì)倒是差不多,漿洗的十分干凈,只是縫縫補補的地方不少,袖子似乎也有些短了。這一伸手去夠上頭的東西,便露出手臂,兩臂上青紅紫黑,跟開了顏色鋪子一般,是一條條的藤條傷痕夾雜著掐擰的痕跡。 采菀?guī)缀跻t了眼睛,而如姒亦是心火上沖。陳潤也就十五歲左右,妥妥的童工未成年,雖然人權(quán)在古代幾乎等于零,但這傷痕還是會讓有同情心的正常人觸目驚心。 “這布多少錢?”如姒還沒有想好怎么將陳潤弄走,此刻便忍著氣敷衍。 胡二娘見如姒和采菀明顯都很在意陳潤,心里也稱奇,又帶了幾分不屑:“三百錢。” “這破布也值三百錢?”采菀見胡二娘跟上回一樣信口開河,便沖口而出。 “切,看不上就別來啊。”胡二娘嘴角一撇,“小娘子真是來買布的?還是來勾搭漢子的?” 這話實在粗鄙,跟官家內(nèi)宅的口角又不是一個路數(shù),通常誰豁得出去撒潑誰就能贏,別說采菀差著段數(shù),如姒也沒有潑婦罵街式的戰(zhàn)斗技能。 “掌柜的!”陳潤有些發(fā)急,“你別胡說——” “啪!”的一聲脆響,胡二娘轉(zhuǎn)身就是一個耳光:“小兔崽子,反了你了!剛才沒打明白你是不是?你個小王八蛋,難怪敢偷老娘的錢,”胡二娘一路罵,一路又扯著陳潤的耳朵,在他身上亂打亂掐,“說,是不是偷了老娘的錢去勾搭相好的?” 陳潤也不怎么躲閃,只是咬牙忍痛分辨:“我沒有偷錢……” “沒有?沒有錢怎么少了!”胡二娘忽然反手拔了自己頭上的銀簪子就要戳。 “夏月!”如姒再看不下去了,胡二娘乍然出手的粗鄙與粗暴讓她愣了一瞬,但這時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只見夏月快步上前,便如當(dāng)初明綠櫻制服如妍一樣,雙手一分,右手橫打攔防,左手拿了胡二娘的腕子一捏。便聽“叮”地一聲銀釵落地,胡二娘也“哎呦呦呦呦”呼痛出聲。 如姒看陳潤便如同受虐兒童一樣,親自上前兩步將陳潤將自己身后一拉,便質(zhì)問胡二娘:“掌柜的你憑什么這樣打人,你有什么真憑實據(j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