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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 簡單的值了一下受害者的朋友以及女朋友,也就是嫌疑最大的幾個人,又等毛利蘭和警官打過招呼之后,工藤這才稍微示意了一下漠不關心地站在最邊上,也沒有人敢靠近的兄弟兩個。 “照橋君和他的兄長正好和我們一班車,就坐在最后一排。” “原來是宇佐見君啊!” 順著少年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對梳著一般發型,發色也一模一樣的兄弟,目暮警官微微抬高了聲音,驚訝道。 聽見這個資歷不淺的警官這么稱呼,工藤新一忍不住露出詫異的神色,而后好奇地問道。 “目暮警官,你認識照橋君的那個兄長?” “什么?哦,不是的。” 一聽就知道工藤新一是誤會了,目暮警官簡短地解釋了一下宇佐見家族繼承人確認的事情。 “這件事除了上流社會知道的很少,我也是因為有在市役所工作的同事,才知道了他更換了戶籍。” 像目暮警官這樣幾十年沒有再升上去的老警官雖說沒有多大的能量,但是人脈也不能小看。至少,有著知名推理家作為父親,理論上來說比他社會等級要更高的工藤新一就直到現在才從人家嘴中得知這個消息。 “原來是這樣。” 在心里感嘆了一句,對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不感興趣,少年偵探眼珠子一轉就不再去想這些事。 倒是另一邊,好歹打過幾次的交道,對這個上頭也不敢得罪的少年目暮警官不能完全無視。更何況,再怎么說少年也算是涉案人員,即使他知道,少年幾乎和這起案件沒有什么關系。 幸好,這個新任的宇佐見家繼承人一向以通情達理著稱,不會像別的二世祖一樣不愿意合作不說,還仗著權勢給他們警方辦案施加壓力。 “宇佐見君,好久不見了。” 這個以剛直著稱的老資歷警官走上前,就像是沒看見少年被身后的男人護在懷中,雙眼被遮住的微妙姿勢一般,面無改色地出聲招呼道。 “是目暮警官吧,很抱歉以這樣失禮的姿勢和您說話。這位是我的兄長宇佐見陣,他不大愛說話,還請見諒。” 面對琴酒直白的無視,目暮警官就像完全沒有收到無禮對待——說真的,幾十年的警探做下來,什么樣的奇葩沒見過。至少,現在還有個比較好說話的少年——一樣,還點頭贊同道。 “受害者的尸體的確不大適合普通人看到,您的家人也是想要保護您,我能理解。” ——必要的時候,他也可以變得很會說話。 見過不少次自家上司硬扛上流社會人士的小警官聽了,當即愣在原地。 這還是他們家那個不畏權貴的警探嗎? “沒見識,人家也挺客氣的,你非得去得罪他給自己找事不成?” 一個跟了目暮警官不短時間的警部補對這個分配來還不滿一年的小菜鳥翻了個白眼,推了推他的脊背。 “行了,這邊交給目暮警官就好,你去給鑒定組幫忙,早點取證,早點把尸體挪下來裝袋移交給法醫。” 也省得一不小心,嚇到了小少爺——沒看見那個遮著小少爺眼睛的男人,兩只眼睛冷颼颼地都快扔刀子出來了嗎? 到時候,人小少爺是不和他們計較,但下頭有的是想要計較一下來拍小少爺馬屁的人。 目暮警官沒有提什么做筆錄的話,月見自然也不會自己提出來。這一樁案件,明擺著和他們無關,警官過來就是為了打一聲招呼。 因為,出于破案需要,在場的人都不可以走。 月見要走,在場的沒人能攔住。不過,有了一個開頭的,難免會給他們破案造成一點難度。 聽見少年一如既往的有禮有節,目暮警官臉上不由得露出一點放松了的笑意。 等目暮警官離開之后,月見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道。 “是利用細鋼絲繩割頭而死?情殺嗎?” 琴酒低低應一聲,等穿著白色制服的鑒證組成員將尸體套進尸袋中搬走之后,這才松開遮著月見雙眼的手。 他盡心盡力教大的小鬼,自然不會就這么被一具無頭尸體給嚇到。只不過,發現山洞里有人殺人之后,在他的腦子反應過來之前,他的身體就已經自動這么做了。 后來想到,這也的確是小鬼第一次直面尸體,他也就順勢沒再把手放下。 “死得難看了些。” 聽見陣哥的回答,月見登時哭笑不得。人都死了,還分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他被遮著眼睛,能夠得出結論是整個站臺上都充斥著血腥的味道,另外聽見周圍人描述,受害者的頭顱飛出去還在尋找。 能夠在受害者反應過來之前,將他的頭顱瞬間割下,月見可以肯定在場的人除了他和陣哥,沒有人能夠做到。 顯然,不可能是他們兩個。 受害者是一個男人,和自己的女朋友外加兩個女性朋友前來游玩,一男三女,最大的概率就是情殺,沒什么好糾結的。 而做不到的事情,利用一下工具就能做到了。這是人類的優勢,雖然被用在殺人之上,常常讓人毛骨悚然。 果然,過不了多久,在受害者的頭顱被找到之前,工藤新一就推理出了真正的殺人兇手。 和大出風頭的高中生偵探簡單的招呼了一聲,名義上還是為了任務來熱帶樂園的兩人低調地消失在四散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