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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之前你幫著警局聯系我去見連環殺手的事情被我的家人知道了。雖然,我有解釋是自己的決定,但是……他只是看起來有點兇,其實是個好人!” 少年微微聳肩,臉上明明白白地表達出了‘家人對你很有意見,我也沒辦法,所以還請多多包涵’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哈。” 那還真是自己的鍋,畢竟少年的決定是一回事,他也的確幫著警察聯系了少年是另一回事。 工藤新一訕訕地笑了兩聲,一抬頭,就發現自己的青梅也用著你自作自受的眼光看著他。 ……喂,他這也是為了真相好吧! 抬頭看了眼冷著一張臉的琴酒,工藤新一哆嗦了一下再一次偏開頭。 就算是這樣,這個當哥哥的也太嚇人了一點。 所幸,尷尬的場景沒有持續太久,上一班的客人散去之后,簡單清理過列車的工作人員大聲招呼道。 “諸位客人們,可以上車了。” “走吧走吧。” 推著毛利蘭,工藤新一和自家青梅兩人趕緊在倒數第二排的座位上坐下。照橋月見和他的哥哥正好坐在他們的身后,也就是最后一排的位置。 在所有人的安全措施都做好后,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直起身,對著不遠處控制臺的方向舉起一只手,示意可以開車了。 云霄飛車緩緩移動起來。 第120章 黑暗中,一雙熟悉的帶著硝煙味道的大手從側邊蓋上他的眼簾。 “陣哥?” 月見不解地輕輕低問了一聲,然而不等琴酒出聲回答,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就告知了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輕輕嘆了口氣。 “地獄之門開了。” 即使視線被琴酒的手遮住了,月見依舊能夠感受到那股和自家老宅后院同出一源的冥府氣息。 琴酒的目光落在一側,山洞的黑暗已經不能阻礙他的視線。相反,因為他本身的屬性,黑暗會給他提供力量。 在他目光落處,是一扇兩側都雕刻著巨大骷髏像的雙開大門。 剛剛死去的那個男子,靈魂已經被門后的鎖鏈拉去地獄,等候審判。 “犯下需要懲罰的罪,才會下地獄,呵,這里倒省事。” 琴酒的聲音低低的,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除了月見沒有人聽見。 相比起已經成體系的日國,美洲那邊的彼世亂成一團,琴酒只稍稍看了一眼,就覺得傷眼睛。 只可惜,在美洲成為唯一一個魔神的他,引渡靈魂、規范彼世、建立地府,已經成了他必須履行的職責。 “不過,暫時不急。” 少年眨了眨眼,纖長的眼捷在他的掌心輕輕刷過,微癢、酥麻,琴酒輕輕勾起了一個微笑。 “不要慌,保護現場!” 工藤新一在發現坐在前面的男子被割下頭顱死去之后,不顧身上被濺到的的鮮血,站起身大聲地呼喊,努力恢復秩序。 “在場的人都不要亂跑,不要挪動尸體!” 少年高中生偵探的聲音無疑給嚇得手足無措的工作人員一個方向,驚慌的他們不自覺地聽從了對方的指示,留住了現場的涉案人員,驅趕聞聲而來的不相干客人,并以最快的速度聯系警察。 頭頸徹底分開,省了叫救護車這一步了。 一個人忙得團團轉的工藤新一顧不得安慰被嚇到的青梅毛利蘭,想要找個幫手的他本能的轉頭去找下場他唯一算得上熟悉的人。 一扭頭卻看見照橋月見被他的兄長一手遮住了眼睛,一手按住了肩膀,以保護的姿態牢牢地護在身前。 那姿態是如此的親密、如此的理所當然,以至于本想說什么的工藤新一突然間失去了自己的語言。 察覺到對面這一年聲名鵲起的高中生偵探看過來的目光,琴酒抬頭回視了他一眼,然后毫不關心地重新低頭,雙眼之中除了被他攔在懷中的月見再無其他。 就好像,沒有人可以插入他們的世界一樣。 被那冷漠堅硬的一眼給看得一哆嗦,回過神來的工藤新一像是被刺到了一般飛快地挪開眼神。 這個宇佐見陣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這樣漠視生命的眼神? ……他和照橋月見、他們真的是兄弟關系嗎? 疑問自工藤新一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深究,他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威嚴嗓音。 “工藤君,又見面了!” 迅速從警視廳趕過來的目暮警官端著胖嘟嘟圓滾滾的肚子,看著眼前成功控制住了現場、又給警方幫了大忙的高中生偵探,在心中微微感嘆了一聲。 二十年前,也有一個高中生偵探,活躍在案發現場,將整個警方襯托得黯淡無光。而那個高中生就是工藤新一的父親,如今的知名推理家工藤優作。 真是虎父無犬子。 “目暮警官。” 被打斷了思緒之后,看見來人的工藤新一將疑問壓在心底,忙快步上前,沒有多做寒暄地直接介紹了一下案情。 “受害者的頭顱應該還在山洞的某處,我已經讓樂園方的工作人員將各個出口都攔住了,應該不會有問題。” “相關人員都在?” 雖然知道經歷過不少案子的工藤肯定不會忘記這種重要的事情,但是目暮警官還是例行詢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