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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生何安在線閱讀 - 第61節

第61節

    你希望我說什么?你想讓我說什么呢?

    我把胳膊肘支在了窗框上,耳機靠在耳朵邊,眼睛卻是閉著的。

    昨晚基本上沒怎么睡著,今天一大早起來趕車,到這會兒就有些要崩的感覺。

    “易生。”

    一個意識清醒的人肯定不適合跟一個即將入睡的人比拼耐力,他需要憋著不說話,而我卻是正好不想說話。

    于是在等了好一陣之后蔣哲良終于沉不住氣地又叫我道:“易生,我們今天見面談談吧?!?/br>
    “談什么?”

    “談……”蔣哲良頓了下,“談易叔叔的事……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易叔叔他——”

    “我知道。我現在正從天津回北京?!?/br>
    “你回家了?”蔣哲良的音調稍流露出了些吃驚,“那你知不知道——不對,你應該還不知道……”

    我聽見他在那邊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心中不禁冷笑。

    “你有什么話直說行么,我現在沒有跟人打啞謎的心情。另外,你問我知不知道我爸的事,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易生,你也知道我爸之前是在反貪局,最近剛調到檢察院,我是聽他說的——”蔣哲良的語氣猶猶豫豫,像是在反復糾結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我聽見他這樣就覺得心累,都到這時候了,還有什么話說不出口。

    不過我現在肯定是不能主動表明我已經知道了他爸是負責我爸這件案子的人這件事,那樣一來等于就暴露了我們家在檢察院中有關系,敏感時刻,萬事都得小心。

    于是,又等了蔣哲良一會兒見他還說不到重點上我就道:“既然蔣叔叔是在檢察院里,那要知道這件事也不奇怪了?!?/br>
    “是的,不過,”蔣哲良的話音始終是想來個轉折,可他半天都轉不過去,我好想直接把他的聲帶擰個一百八十度再說。

    “你到底有話沒話?不說我就掛了?!?/br>
    “我們還是見面了再說吧。”蔣哲良慢了片刻才回答我,“就一會兒,你也應該快到北京了吧,我們約個地方。”

    難得有一次蔣哲良約我我并不打算拒絕,因為我也有事情想問他,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先見何安一面。

    “要不就約午飯吧,我先回趟宿舍再出來?!?/br>
    “易生,這件事你還沒告訴何安吧?”蔣哲良忽然問。

    “這跟你有關系么?!?/br>
    “有關系。易生,你是不是想等下回去就把這事告訴他?如果是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先別這么做,你先跟我見面比較好。”

    我看著車窗,玻璃上映出自己的臉,不知什么時候眉心已緊蹙在了一起。

    “理由?”

    “易生,我就實話告訴你吧,現在檢察院那邊負責打易叔叔這個官司的人就是我爸。你也知道,咱們兩家的關系從我們上初中以后就不太好了,現在我爸接手這個案子,確定的話我不敢說,但我想他大概會排除一切可能讓易叔叔情節減輕的情況。我相信易叔叔在檢察院也有朋友,但我爸畢竟在司法系統里干了這么多年了,論底子肯定要比你家厚不少,所以——”

    “少廢話,直說你想干嘛吧。”我打斷了他。

    蔣哲良驟然停住了話音,又過了有那么十幾秒才語速較慢地說:“易生,我覺得我們可以做比交易。而這個交易,我想你是不會希望何安知道具體內容的?!?/br>
    “呵呵,交易?”

    我大衣的一角被我緊緊地攥在手心里勒得我手指都有些疼了。

    由蔣哲良提出來的并且是我不希望被何安知道的事,我已經大概能猜到是哪個方面的了。

    不想談。但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似乎并沒有退的余地。

    “那就談吧,發小?!蔽铱匆姴A系淖约簩ξ衣冻鲆粋€十分苦澀的笑容。

    “你定個地方,我下車就過去?!?/br>
    第75章 如果連最害怕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了,那這些擔心還算個屁。

    天陰陰的,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我來到跟蔣哲良約好的地方,他人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坐吧?!彼匆娢液笳f道。

    “我也沒打算站著說?!蔽铱戳搜鬯闹埽撕苌伲蠹s也是他故意選了這么個偏僻的位置。

    “你怎么樣?”蔣哲良盯著我問。

    “別繞圈子了,直接說正事行么?!蔽覠o心和他寒暄。

    蔣哲良見我是這個態度眼神微沉,他等了等忽然神情較冷地笑了兩聲道:“易生,那我就跟你直說吧。關于先前跟你提到的交易,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跟何安分開,我就去求我爸讓他在易叔叔這件案子上能寬則寬,你看怎么樣?”

    “呵呵,果然如此?!彼f的話和我的預料分毫不差,所以我連怎么回復都已經想好了。

    “蔣哲良,說實在的我跟你生疏起來也不過就這最近三年的事,但我真得沒有想到,你會變得這么卑鄙?!?/br>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是那種淡漠中又含了幾分蔑視的笑,這個表情我跟葉煦學了好久,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不過我覺得蔣哲良在說出剛剛那句話的時候大概也已經猜到了我可能會有的反應,所以他聽見我這么說也沒有顯得吃驚或是生氣,只是無謂地聳了聳肩。

    “易生,你不要搞錯了對象,見到個人就當靶子一樣地掃。第一,易叔叔拿錢這事既不是我唆使也不是我陷害的,他會接受調查完全是——你別嫌我說話難聽,但的確是咎由自??;第二,我現在跟你提出的這個交易也不是強制性的,你要是不愿意接受那完全可以不答應,只不過在你拒絕我的同時也要做好面對相應后果的準備?!笔Y哲良說著眼睛又微微地瞇了起來,我不知怎的看見他這個樣子就覺得胃里面有些犯惡心。

    “易生,你要清楚一點,我爸在司法上干了這么多年,我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事情也不少,這里頭有些什么彎彎繞我比你要了解得多的多。或許現在在你看來我爸作為一個公訴方的檢察官,所能產生的影響頂多就是在開庭的時候強硬一點而已,但是如果你真這么想那我只能說你太天真了。自古公檢法是一家親,只要你有足夠深的關系,那要是想整一個人就太容易了,從進看守所到庭審到判刑再到最后收監,這么長的一個過程當中,隨便有人使個小絆子都是非常難過的。不是有句話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就是這個意思,你防得了一時卻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防范著,萬一要是漏了哪一點,那最后受罪的還是易叔叔。易生,我跟你說這些真得是因為關心你也擔心易叔叔,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根本就不會告訴你這種事的。”

    “嗯,你關心我的方式就是告訴我這些話以便于威脅我離開何安嗎?那樣的話,我是不是還應該對你磕個頭謝個恩?”

    蔣哲良面對我的冷嘲熱諷并沒有被激怒,他依舊直直看著我說:“易生,我再重申一次,我真得是好心想幫你。但是我也承認,我不會白白幫你,我有我的條件,而條件已經告訴你了,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

    “我不接受?!蔽依淅涞卣f,“我不可能接受,你就不要白日做夢了。”

    “這么說你寧可看著易叔叔受罪嗎?”蔣哲良瞇著眼睛問。

    我把雙手在桌子下面使勁地絞在一起以保持表面上的鎮定:“如果讓我爸知道我用這樣的方式來讓他好過一點的話,他肯定不會同意的?!?/br>
    而蔣哲良聽到我這話居然笑了:“易生,沒看出來啊,你比以前硬氣多了。不過我倒是想問問,就算你狠得下心讓易叔叔在失去人身自由的情況下還要受更多的罪,那何安呢?他也可以這么心安理得地繼續跟你在一起嗎?要是有一天他知道了曾經你在面臨這樣一個機會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在父親和他之間選擇了他,那他又會怎么想?是會被你的深情給感動得淚流滿面,還是會覺得你這個人是只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蔣哲良的話,一句一句,每一句都像是把帶著倒刺的彎刀不留余地地往我心臟上面戳,讓我拔與不拔都是死路一條。

    “怎么不說話了易生?剛剛不還硬氣的不得了嗎?現在蔫兒了?”蔣哲良眼角上挑著盯著我看,顯然是覺得吃定我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有話,但是已經不想說了。

    “你該不會是在想著只要不讓何安知道就行了吧?”

    “呵。”我覺得自己的聲音已經冷得像是剛泡過液氮一樣,“憑我對你的了解,你以為我還會奢望著你能替我保密么?!?/br>
    “沒有就好,”蔣哲良伸展了一下肩膀,我總覺得似乎我這邊越是冷淡他卻越放松。“易生,好好考慮一下吧,反正我也不是今天就急著要你的答復。你拖得越久,肯定不是對我的影響越大,你說對嗎?”

    “對。你說的都對。太對了?!?/br>
    我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少年時期和長大以后心智上的差別真得會如此巨大,但就我自己的情況而言,很明顯,我少年的時候就是瞎了眼。

    一個人的性格是那么根深蒂固的東西,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征兆和流露,但我為什么直到高二的暑假才看清蔣哲良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卑鄙,無恥,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難以想象我居然就在不久之前還曾對他改觀了一些,甚至還覺得能繼續跟他做普通朋友,然而現在看來我當時腦子里一定是水灌得太多了。

    “易生,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不通當初為什么會跟我成為朋友?”蔣哲良咧嘴說話的樣子給我一種他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的感覺,他應該已經不在乎我怎么看他了。

    既然如此,倒也省事。

    朋友做到今天,終于能夠徹底結束了。

    “蔣哲良?!蔽以诮辛艘宦曀拿种?,就發現我對這個人已然是無話可說。

    “易生,你只要想通了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一直等你的。”蔣哲良看出我要走,就往后一靠胸有成竹地看著我說。

    “再見?!蔽彝砗罅滔聝蓚€字,心里卻盼著如果以后都不用再見他那就好了。

    ※

    回到宿舍,何安和葉煦都不在,因為今天下午有經雙的課,我就收拾了下書包也往教室走去。

    其實我現在壓根就沒有聽課的心思,去教室僅僅是為了能見到何安,我只是想看見他而已。

    到教室門口的時候上半節已經快下課了,我從門外看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倒數第二排的何安跟葉煦,他倆旁邊再沒有其他人,而何安就坐在跟走道隔著一個座位的地方,左手邊的那個空座位應該是刻意留出來的。

    他肯定是替我留的吧,雖然我都沒有跟他說自己什么時候會回來,但他還是幫我占了座。明明之前是個絕對不會往后坐的好學生,如今卻不知已經為我破了多少回例了。

    當一個人為了你把習慣都改了,他對你的感情有多深也是不需要再去揣測的事情。

    何安對我是這樣,那我對他呢?

    倘若現在真得要我和何安分開……不行,我都不敢往這個方面去想,因為哪怕只是讓思緒稍稍地靠近這一區域的邊緣就會有種心臟被猛地攫緊的感覺。

    差點就岔了氣。

    幸好這個時候下課鈴響了起來,突兀而刺耳的聲音及時將我的意識給拉了回來,教室里開始有人往出走,而我剛下意識地往旁邊讓了一步手腕就被人給抓住了。

    我根本沒有去掙脫,因為對面前的人身上的氣息太熟悉了。

    “你都在門口站了三分鐘了,怎么不進去?”何安拉著我走到一邊,站在這一層樓梯口的扶手邊上。

    我有些發怔地盯著他,那種平日里見慣了的神態和語氣,我此時竟覺得無比想念。即便是他就站得離我如此之近,我仍然覺得自己在瘋狂地想念著他。

    鼻頭有一點點發酸的征兆,我趕緊低下了頭,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才又抬頭沖他笑著說:“我看這不馬上就要下課了么,就干脆先不進去了,還能多逃個幾分鐘。”

    “至于嗎,就三分鐘?”何安一副笑我沒出息的樣子,不過緊接著他就問我:“家里的事怎么樣了?調解好了嗎?”

    “呃……還、還沒有完全解決……”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萬分艱難,本來已經想好要把一切都告訴何安了,可是因為剛才跟蔣哲良的一番話,我又猶豫了。

    蔣哲良是個人渣不假,但是他的話,我卻不得不去掂量。

    何安有多在乎我我是清楚的,蔣哲良有多卑鄙我現在也清楚了。如果我拒絕了蔣哲良提出的這個交易,那我毫不懷疑他會把這件事告訴給何安,而且是以一種添油加醋的方式說出來。

    至少蔣哲良在一件事上是猜中了我的顧慮的。萬一讓何安知道了他曾經跟我提過的這個交易條件,而且也知道了我并沒有答應的話,那何安會怎么想?我是擔心何安可能會認為我是一個很沒有良心的人,但是憑我對他的了解,他會產生這種反應的概率并不大。

    我最害怕的,其實是何安會怎么給他自己施加心理上的壓力,我怕他會陷入自責和內疚當中去。

    他會不會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我就能讓蔣哲良幫忙了呢?他會不會認為,我爸將來會因為我跟他的緣故從而要受到一些更多的磨難呢?

    另外倘若真如蔣哲良所說,我答應他的條件他就可以去讓他爸放松對我爸這件案子的量刑要求、并且也能阻止他爸再暗中做什么手腳的話,那我的不答應不就等于變成了是我,在讓我爸的日子更難過;是我,不愿意犧牲自己的感情去換取自己父親的安穩;也是我,沒有盡到一個做兒子的心。我爸會拿這筆錢、會犯這個錯主要都是為了我,而我卻在他這么困難的時候還把自身的利益置于最優先的位置,我這樣真得對得起他嗎?如果我真得這么做了我以后還怎么面對易老大?我又怎么面對我自己,還有何安呢。

    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么?就非得傷害其中一方不可嗎??

    我該怎么選,誰能告訴我應該怎么選……

    何安看著我怕是以為我還在擔心家里的事情,這時他便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溫柔笑道:“易生,你先別想太多了,先好好上課,等下了課回宿舍我們再慢慢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