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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生何安在線閱讀 - 第60節(jié)

第60節(jié)

    我媽的話說了一半,不過我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想法:除非是有人授意,不然一般不會搜得這么狠。

    至于是誰授的意,結(jié)合剛才我們說到的蔣哲良他爸的事,似乎也不難推斷出來。

    “還有一件事,就是在那天早上你爸爸回來之前他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當(dāng)時他只是說讓我和你吳叔叔還有他手下那個李寧軍盡快籌集一百零二萬放進他辦公室里去,但是他不讓我問原因,所以我就趕緊給你吳叔叔和李寧軍打電話。你吳叔叔倒是立刻就來了,因為一百零二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而每家銀行無預(yù)約的話每天取款上限只有五萬,所以他就讓手下的人就近從十幾家銀行里面取了一共九十八萬拿來給我,再加上咱家自己的四萬塊錢,這錢才算是湊齊了。但是,那個李寧軍卻是全程一點忙都沒有幫,而之后在我們往辦公室里送的時候他也似乎在故意拖時間。”我媽越說神情越凝重,我聽著心里也一分分地沉了下去。

    “媽,你是在懷疑李寧軍嗎?他可是我爸一手提上來的……之前不也一直對我爸很忠心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個人一向特別會來事兒,對你爸爸更是殷勤得不得了,我就覺得他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人。但是我以前這么跟你爸說的時候他還批評我,說我是婦人之見,他就是太傻了,一點都不知道防人。”我媽嘆了口氣,“本來我也不想懷疑,可是就我們?nèi)齻€人湊錢這件事按理說是不該有其他人知道的,可是那天下午檢察院找我去問話的時候竟然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栁沂遣皇窃缟蠝惲艘话倭愣f放在你爸辦公室,那我想這里面肯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我心中猛地一驚:“這么說的話檢察院已經(jīng)知道你參與湊錢了?這樣之后不會再追究嗎?”

    “不會,”我媽搖搖頭,“幸好來問我話的那位女檢察官是你——”說到這里我媽不出聲地給我做了個口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她說的是誰:“——叔叔的朋友,我那會兒差點就想否認(rèn)的,但是她卻對我說事實他們都已經(jīng)掌握了,有人已經(jīng)先我一步去檢察院舉報了整個過程,讓我還是實話實說。因為我的確是不清楚這筆錢的用途和你爸爸讓我籌錢的目的,所以不算是知情人,那也就不會被追究責(zé)任了。”

    “竟然是這樣……”我頓了幾秒,看著我媽:“這位檢察官人真不錯,她等于已經(jīng)是在暗示你身邊有人靠不住了。”

    “沒錯,所以我當(dāng)時也就不敢再隱瞞什么,基本上都照實說了。”

    “可是,為什么是一百零二萬呢?不該是九十萬嗎?”

    “這媽真得不知道。從那天接完你爸爸的電話之后,媽就再沒聽到過他的聲音了……”

    我媽說這句話的時候嗓音又啞了,而之后我和她就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九十萬、一百零二萬、籌錢、自首、蔣正勛、李寧軍、搜家、問話、陷害、背叛……這樁樁件件的事和一些原本熟悉如今卻覺得陌生的人物聯(lián)系在一起后,我就覺得似乎能想明白一些事,但反而又看不明白另一些事,那種感覺不免讓人背后發(fā)涼,明明坐在溫暖的房間里也依然時不時地會打冷顫。

    到最后我忽然就想起來我爸在三月九號那天晚上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不管在什么時候,去做你認(rèn)為對的事,去用你認(rèn)為合理的方式進行判斷,一旦原則確立了下來,就不要輕易讓你周圍的人和發(fā)生的事去影響和侵蝕它。他還說易生,你一定要做一個有原則的人,是非對錯都要分清楚了,不該做的事,不管出于什么樣的理由都不可以去做。

    爸,你那個時候這樣教育我,難道就是為了不讓我的判斷力被你的事情所影響么?你是怕我會因為親情的緣故而混淆了是非對錯么?

    既然你告訴我不對的事情不管出于什么樣的理由都不可以去做,那你也是這樣要求自己的么?

    易老大唉……

    你到底,做了什么?

    ※

    天津市的看守所至少有十幾個,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都是相似的風(fēng)格,但至少我們今天去的這個乍一眼看上去絕對會讓人當(dāng)成是一處即將被廢棄了的破院子。

    在最后七分四十八秒的車程中已經(jīng)連公路都沒有了,只有土路,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子,打在底盤上噼里啪啦的,人坐在里頭也是被顛得無法安寧。

    而我們最后停下車的那個位置,正對面就是一扇雙開的大鐵門,門上的鐵銹已經(jīng)斑駁得讓人腦無法還原出它本來的面目了,不算濃密的爬山虎從頂上一直垂到地上,看上去毫無生機,那一片不同于嫩葉新綠的深綠色反而讓這堆植物顯得死氣沉沉的,連帶著給整個院子都籠罩上了一層凄涼又蕭條的氣氛。

    大概古時候的那種亦莊門口是什么樣,這里就是什么樣了。

    付律師這時也已經(jīng)從車上下來,提著他的公文包,我將昨晚整理好的給我爸的書遞給了他,他接過去沖我點了下頭,然后對我媽說:“那你們就在外面等我,我進去跟易總談完出來后再把情況告訴你們。”

    “嗯,那就辛苦您了。”我媽沖著付律師還微微鞠了一躬,我也跟著一起欠了下身。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也令人焦慮和緊張。

    我媽讓我坐在車?yán)锏龋墒俏椰F(xiàn)在根本就坐不定,但是走也走不了,因為看著那扇大鐵門和里頭破破爛爛的平房再想到我爸現(xiàn)在就被關(guān)在那個里面失去了人身自由,我就覺得雙腿有些發(fā)軟,只能定定地站著眼睛就直勾勾地往里頭看。

    其實我這時候倒是想起葫蘆娃來了。如果我能有大娃的那種千里眼的能力,那我現(xiàn)在一定就能看到我爸了吧。

    以前他要是出差久了,或是在我上大學(xué)后一個學(xué)期都見不了一次面的時候,我都不覺得怎么想他。但是現(xiàn)在,明明離上一回見面不過隔了幾天而已,可我卻已經(jīng)被思念的情緒折磨得有些心慌了。

    一墻之隔,真的就只有那么一堵墻而已。

    然而見不到,真得就連一眼都見不到。

    或許在事情沒有出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你永遠(yuǎn)都無法想象法律是一種多么嚴(yán)肅而又殘酷的存在。

    當(dāng)付律師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大鐵門那里時,明明只過了三十分鐘,我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在這里站成一座石碑了。

    “走,回律所說話吧。”付律師回來后廢話也沒多說,直接讓我媽又開車返回了他那里。

    到他辦公室以后,他隨手就把門從里面鎖上了,然后給我媽和我一人遞了一瓶礦泉水,但我們倆接了過來以后卻誰都沒有擰開喝。

    大約是看出我倆此時根本沒有喝水的心情,付律師也就不再吊我們的胃口,直入主題道:“剛剛易總已經(jīng)把他最初拿這筆錢的原因和經(jīng)過都告訴我了,現(xiàn)在我就來轉(zhuǎn)述一下他的話。”

    “您說。”我媽和我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付律師清了下嗓子,開始說道:“據(jù)易總所說,在前年八月底的時候,公司曾經(jīng)委派他去云南一家稀有礦石工廠追款,款項高達一點三個億,但因為對方負(fù)責(zé)人一直在想盡辦法地拖時間并且還跟當(dāng)?shù)氐暮谏鐣砍渡狭说木壒蕦?dǎo)致追款的過程十分艱難,所以當(dāng)時易總的頂頭上司是許諾了如果他能把這一個多億追回來,就給他按百分之五來提成。”

    我媽這時點了點頭說:“是這樣的,當(dāng)時一開始就是這么說好了的。可是等到第二年年初天譽費了那么大勁兒、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留在昆明跟那些人硬耗、總算把錢追回來了之后,公司卻壓根沒提提成的事,就像是什么都沒說過一樣,只一共給他們部門獎勵了三萬塊錢就算完事,為了這事天譽也氣了一陣子。”

    “嗯,易總也這么說,但是剩下的事我想您就不知道了。易總說在他們從云南回來的時候拿的并不是全部的款項,對方還剩下一百零二萬的尾款沒有打過來。不過,因為這一百零二萬的來源是對方租借易總公司所屬的大樓下所收取的停車費,這一塊在財務(wù)表上并沒有計算在總款項中,所以最初返回來的原始清單上是不包含這一百零二萬的。而一百零二萬跟一點三個億相比起來又顯得太微不足道了,所以最后當(dāng)對方又把這筆錢打過來的時候領(lǐng)導(dǎo)并沒有留意,而易總當(dāng)時也為說好的提成沒能兌現(xiàn)這件事覺得不太公平,于是就沒有上報這筆錢,打算留作他們部門自己的小金庫。”

    “但是如果只是小金庫的話應(yīng)該不能算作是個人挪用公款吧?”我忍不住問。

    付律師抬頭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道:“沒錯,那樣性質(zhì)會有所不同。但問題就在于易總最終并沒有把這筆錢當(dāng)做部門的小金庫,而是私自進行了支配。他告訴我當(dāng)時跟他一起去昆明的還有他的一個手下,本來因為想著有提成所以干活十分賣力,而最后發(fā)現(xiàn)被誆了自然心情也不會好。所以,在拿到這筆錢了之后,易總就從一百零二萬里面分出了十二萬給那個手下,剩下的九十萬他則投進了股市里,想著等賺一筆之后就可以把這一百零二萬再還回公司,而多出來的那部分錢就能自己留下了。只可惜易總工作太忙,他把錢放進股市里面之后幾乎沒有什么時間去管,到后來他自己都要把這件事給忘了,檢察院的朋友提醒他時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檢察院要查他什么。直到三月九號那天他白天接到朋友電話跟他說來不及了,拿錢的事已經(jīng)有人捅到了檢察院,那邊就準(zhǔn)備著要抓人了,他這才想到自己拿的這九十萬,所以為了減輕情節(jié)他才在第二天一大早讓您去籌錢放回公司,同時他自己也主動去檢察院自首。”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關(guān)注點不太對,但是聽完付律師的這番話之后我最在意的還不是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反而是將此事舉報給檢察院的那個人是誰。

    “付律師,請問您知不知道我爸這件事是誰最先跟檢察院通風(fēng)報信的?”

    付律師聞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原則上來講,我不應(yīng)該知道。”

    “但是您已經(jīng)知道了。對嗎?”我直直地看著他,對于這個答案我非常執(zhí)著。

    付律師定定地盯了我足有半分多鐘,我也沒有把視線移開,就跟他對視著。最后連我媽都拉我說:“易生,付律師這話要是不方便說咱們就不要問了。”

    “如果真得是不方便說,那我想以付律師的嚴(yán)謹(jǐn)性肯定就不會用‘原則上不應(yīng)該知道’這種擺明了是在暗示的話了吧。”我對我媽道,眼神卻依舊看著付理之。

    又過了大約十幾秒,付律師終于很輕微地牽了下嘴角,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嫂子,您這兒子可不簡單啊。”他突然之間對我媽換了稱呼,而說這句話的語氣明顯是偏向于褒揚。

    我媽看了我一眼,眼神是含著些驕傲還有心疼,然后扭過頭沖他微笑了一下道:“付律師,那就麻煩您告訴我們那個人到底是誰吧。”

    “也罷,畢竟你們是我的委托人,我對你們也不該有所隱瞞。”

    付律師停頓了一下,旋即眼神就變得銳利起來:“嫂子,我想問問您,李寧軍這個人跟在易總身邊多久了?”

    第74章 “那就談吧,發(fā)小。”

    “嫂子,我想問您一下,李寧軍這個人跟著易總多久了?”

    在付律師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就等于變相地告訴了我們到底是誰出賣了我爸。

    萬萬沒有想到,真得會是他。

    連我都記得,大約是在七、八年前的時候李寧軍剛進企業(yè)就被分到了我爸那里,我爸當(dāng)初看他寫得一筆好字,做事也算勤快機警,心里便對他頗為欣賞,所以在之后的工作中也一直有意培養(yǎng)和幫扶,只要我爸手里有升遷的機會肯定都是優(yōu)先考慮他的,另外我爸幾乎走哪兒辦事、談生意都會帶著他,讓他跟著學(xué),短短幾年的工夫我爸從當(dāng)年的一個副部長坐到了總經(jīng)理的位置,而他也從一個普通員工升到了總經(jīng)理特助,好多人都是十分羨慕他能像這樣跟在我爸身邊。

    而李寧軍這個人,平時對我爸也是殷勤有加,行事說話都特別地恭敬,連帶著對我媽和我他也是十分客氣,可以說是個把拍馬屁化于無形當(dāng)中的人。

    我媽是一直對李寧軍沒有太好的印象,因為她一向奉行“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這個原則,所以對于李寧軍那種在非工作時間和場合還對我爸努力逢迎的行為她就很看不慣。但是我爸卻不在乎這些,他是個很大男人的類型,像這種事或許他能感覺得到但他卻覺得無所謂,只要工作干得好人家其他時候是什么樣子他根本懶得過問,這也就導(dǎo)致了我媽跟我爸之間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爭吵都是為了他在“識人”這一點上的欠缺。

    在我看來,易老大是太光明磊落了些,因為他自己不會有那些邊邊角角的小心思,所以他也很排斥去懷疑別人有什么小心思。他跟我媽說每個人性格不同,不要強行用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去要求別人,或許人家只是習(xí)慣這樣呢,又沒什么壞心思想那么多干嘛。

    但是,他最終還是識錯了人。

    在我思考的這段時間里,我媽和付律師已經(jīng)說到下一步庭審的問題上去了,似乎時間還沒有定下來,按付律師的建議是說最好由我媽這邊出面去法院那邊疏通一下,因為如果不打招呼的話這個案子的開庭時間可能會拖得很久,那人就得繼續(xù)留在看守所里面受罪。

    我媽表示在這方面都聽付律師的,然后他倆就又細(xì)細(xì)謀劃了一下具體的運作方式,足足說了半個多小時,我在一旁聽著不知為何就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涼。

    黑。真是太黑了。

    以前沒接觸過這些事不知道,而現(xiàn)在從付律師這個專業(yè)人士的口中聽到這些事情之后就讓人感到深深的無力。

    什么市場價、什么暗門、什么行話、又是什么派系……

    坦白地說吧,這就等于是讓經(jīng)濟犯罪嫌疑人的家屬拿錢去賄賂審判經(jīng)濟案的法官從而求得一個對經(jīng)濟案件的減輕處罰。

    這樣說出來簡直可笑,但是身在其中就只會覺得無奈了。

    而且,不這么做還不行,你不通關(guān)系就會有另一方的人去通關(guān)系。用張叔叔的話講,在中國打官司打的就是這層關(guān)系,你若是祈盼著能有一場公正的判決、想著犯什么事就定什么罪、想著所有人都是包拯海瑞,那就實在太天真了。

    倘若什么都不管任其發(fā)展的話,那只怕最后我爸被有心人拿在手里整我們都毫無辦法。

    所以,別無選擇。

    總好過束手無策。

    我都不知道自己那兩千多秒是怎么聽下來的,感覺自己大腦就像在放空一樣,但是偏偏又把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差不多就這些了,總之您先按我給您說的去做,我給您的那幾條線都是我非常熟悉的人,還是能靠得住。至于檢察院這邊,在聽了易總和蔣正勛的關(guān)系之后我想我們暫時先別輕舉妄動,小心被人抓住了把柄。”付律師的話講完手底下已經(jīng)又做了正反兩頁a4紙的筆記。

    我媽點點頭,把他剛才給她寫好的名單還有電話小心地收了起來,估計是回家整理好了就要燒掉的。

    “對了嫂子、易生,那會兒見易總的時候他有句話讓我轉(zhuǎn)告給你們二位。”付律師談完了正事語氣也稍放松了些,不再像剛剛那樣低沉又嚴(yán)謹(jǐn),他先看向我道:“易生,易總聽到你今天也去看守所了之后似乎很受觸動,他讓我告訴你,你一定要堅強,照顧好你mama,也要照顧好你自己。”

    我低下了頭,過了幾秒后重重嗯了一聲。

    接著付律師大概又看著我媽說:“嫂子,易總還讓我對您說,他從來沒想過會讓您經(jīng)歷這種事,他很抱歉,如果將來他回來了的話,他一定會好好補償您。”

    “這個人……”我媽捂住嘴話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我伸手去將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感覺這樣我們就可以從彼此身上獲得一些安慰。

    “易生,你明天早上就回學(xué)校去吧,這是易總的原話,他讓你不要擔(dān)心,繼續(xù)好好上學(xué)。”付律師從桌上抽了一張餐巾紙遞給我媽后說道。

    我點了點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概把事情的情況都弄明白了,我知道自己繼續(xù)留在家里也不會有什么幫助,反而我媽還要擔(dān)心我,所以,還是盡早回去的好。

    以及,這次回去我想我也是時候把這件事告訴給何安了,我不可能一直瞞著他。

    之前不說是因為連我都還沒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他說了只會兩個人一起焦慮一起亂而已。但是現(xiàn)在,既然我已經(jīng)明白了,那我沒有理由再繼續(xù)騙何安。要是被他知道我一直對他隱瞞了這么大一件事,那他一定會覺得很傷心吧……換成是我,也會很受傷的……

    所以,即便是這次回去就說我也得先跟他道歉,希望他不會太介意……

    不然的話,不然……

    ……我想象不到如果在這個時候何安跟我生出隔閡,那我該怎么撐下去。

    ※

    比京津快線更快到達的,是蔣哲良的電話。

    當(dāng)我在動車上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面的那個名字時手就下意識地一緊,差點就要把我的手機給捏碎了。

    說真的我沒有想到在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之后,我跟蔣哲良的關(guān)系還會變得更加復(fù)雜。

    以前頂多也就算是我倆之間的私人恩怨而已,但是現(xiàn)在,牽扯到了上一輩,很多事情和情感的界定就又發(fā)生了變化。

    我依舊是不太想接他電話的。

    可惜這一回,我不得不接。

    “喂。”我按下了通話鍵。

    “易生。”蔣哲良在那邊只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后就不說話了,像是在等著我說些什么,可我也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