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節(jié)
到時不管活多久,不管以后會如何,她只想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開開心心的。 說這話時,她眸中盡是深情,面容之上盡是向往;北宮逸軒最后試探道:“蟬兒會不會覺得這一切結(jié)束了,與我便沒了意思?” “沒了意思?”寧夏一愣,“我怎么覺得你這話,可以用‘過河拆橋’來闡述?” 仔細一想,倒真是那么個理! 寧夏瞧他似懊惱,似擔憂的模樣,忍不住的抬手掐著他面頰,“敢情在你心里,我是那么無情無義之人?你可別忘了,我還要嫁給你!就算不利用你了,你還得負起做夫君的責任!” 她這話,他壓抑的心忽的散開了來;負起做夫君的責任,那是一輩子的事! 隨著他心散開的,是她手中的梅花;梅花被她高高拋起,在他頭頂一片片的飄了下來。 剎那間,他就似立身于花雨中的精靈,美的動人心魄。 寧夏抬手做了個拍照的手勢,搖頭嘆息,“沒有相機,實在是可惜!把這模樣拍下來,往后若是沒銀子,還能拿去賣,保證供不應(yīng)求!” 她這話,他笑著將人摟在懷中,“不是說,我的美,只能你一人瞧著?怎么這會兒又舍得賣我了?” “是哦!不能賣!不能賣!得好好養(yǎng)在家里!往后你就負責貌美如花,我就負責賺錢養(yǎng)家!” 嬉笑之間,卻是掩不住的那份深情。 風吹樹動,花雨飄零;二人相擁的畫面,就似一副完美的畫卷,讓人不由的迷了眼。 遠處亭旁,昊焱微一琢磨,忽而與方童說道:“其實夫人也挺好的,是吧?”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聽的方童瞧了他一眼;而后轉(zhuǎn)眼,看著她含笑模樣。 是的,夫人真的,挺好的! “那個,嗯,其實你跟在夫人身邊挺好的;你看夫人有時也迷糊,不過為人好,哪怕有錯,那也不是她的錯,是吧?” 昊焱接著又說一通,最后他自個兒也覺得這事兒說的稀里糊涂的,干脆閉了嘴,拿起一盤烤rou,準備躲一邊吃著去。 不然被昊天給捉著了,又要讓他去忙活了。 方童倒是被昊焱這沒頭沒腦的話給說的越發(fā)不能理解,昊焱腦子也是抽風型兒,走了兩步之后,又折了回來,小聲與他說道:“你平日里多注意注意夫人,你會發(fā)現(xiàn),夫人與那些自私之人不同;真的!你多瞧瞧就會知道的,哪怕有錯,那也不是她的錯,是吧?” 越說越亂,昊焱嘴里塞著烤rou,最后抬步走了。 方童瞧著冬沁由遠處走來,想著這二人都是腦子不好使,搖頭便是一笑。 那二人真是能湊一起的! 不過…… 轉(zhuǎn)眼看向走向梅林深處的人,方童深深一笑,夫人倒真是不同的…… “今日宇文瑾失敗,明日的計劃還能成功嗎?” 梅林中繞了一圈,二人回到了書房。 想起最后一個計劃,寧夏有點小小的擔憂。 玉是到手了,還剩最后一樣?xùn)|西:認罪函! 要宇文瑾親筆所寫的認罪函,將當年的栽贓之事,完完全全的寫出來! 有了認罪函之后,再設(shè)法讓大宇皇帝認可 ,最后才能給莊家平反。 莊映寒的執(zhí)念很重,若不給莊家平反,她必然不會走;至于平反之后,她還會怎樣,便不是寧夏二人所能猜想的。 說起明日的計劃,寧夏倒是想起了心中的疑惑,“逸軒,你如何料到宇文瑾會讓謝雅容頂風作案?” “人心。” 兩個字,北宮逸軒回的簡單;瞧她不滿這答復(fù)時,拉著她坐到腿上,笑著說道:“宇文瑾善用兵法,行軍作戰(zhàn)自有一套路數(shù);一個戰(zhàn)場上的將軍,參與到宅子之中,必然也少不得那些套路。 他行軍,善用瞞天過海、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今日之策,他也加上了一個美人計。” 在北宮逸軒的解說中,寧夏將今日之計擄了個順。 今日宇文婭上門拜訪,宇文瑾約人游湖;將人心思一分為二,自然就要做兩手準備。 ... ☆、0492:穿越總結(jié) 且,宇文瑾利用宇文婭來吸引人的視線,就是給人一個錯誤的引導(dǎo),讓所有人都認為,宇文瑾是利用宇文婭來引禍北宮逸軒。 是以,北宮榮軒和周宇鶴,都會主動滲和進來。 至于為何會選擇方童,是因為莊府負責書房的護衛(wèi)之中,只有方童身份最高;且,宇文瑾也是個攻心之人,他在行事之前,便將寧夏的喜好打探了清楚。 每個人,都有自己行事的習(xí)慣;前些日子周宇沫來,寧夏是在書房之外的院子里燒烤待客;如今宇文婭來,習(xí)慣成自然,她自然會在那兒擺燒烤。 這一點,宇文瑾猜測的一點不錯,寧夏果然在不知安排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在那里擺燒烤待客。 那處到最近的凈房,要穿過書房的院子;書房,向來是各府重要的地方。 故此,宇文婭表明要方便之時,寧夏自然不會放心;秋怡二人功夫不如方曉,所以,跟去的人,必然是方曉! 方曉去了,一個丫鬟將人引開;方曉自然信不過別人,在需離開之時,肯定會叫方童守著書房。 接下來,就是謝雅容上場了,宇文瑾之所以讓謝雅容易容丫鬟,就是因為她有情香這個優(yōu)勢,能迷惑方童。 待方童受情香所迷,謝雅容將合歡散和玉佩放入書桌的暗格;再由人發(fā)現(xiàn)書房的異樣,事情自然就成了。 只不過,染九是之后才來,這點倒是在算計之外。 北宮逸軒將宇文瑾的計劃猜了個七八分,故此,按著宇文瑾的套路做著安排;方童被謝雅容引進書房之后,謝雅容催動情香,引的方童動了情。 方童借機倒茶緩解身體的燥動,卻是不動聲色在茶水里下了藥。 那藥,會讓謝雅容產(chǎn)生幻覺;所以,謝雅容才會死咬著方童與她有男女之事。 在謝雅容藥性發(fā)作,倒地呻吟之時,方童抹了香料在人中處,阻了情香,將玉佩換了出來。 所以,一切都在雙方的計劃之中,宇文瑾沒料到自己安排的妥當,卻是被北宮逸軒換了東西,最后計劃失敗。 解了疑惑,寧夏對自家男人是越發(fā)的佩服,“逸軒,你太厲害了!你如何知曉他會這般安排?” 單單是對方童和方曉的出場,他和宇文瑾就猜的太準了! “只要把自己想象成對手,想象他要做什么,一步一步,按他的習(xí)慣去推算,不難猜出他的心思。” 就像宇文瑾推算寧夏的習(xí)慣,將她的習(xí)慣和反應(yīng)推算得十分精確! 所以,今日這一局,算計的是人心;宇文瑾在推算寧夏,北宮逸軒在推算宇文瑾。 “此時宇文瑾也當在審問謝雅容,他也當是料出了今日之局敗在何處;故此,他明日必會和宇文婭一同出現(xiàn),到時再用最后一招,逼他寫個認罪函,一切也就結(jié)束了。” 北宮逸軒淺聲而言,寧夏自是萬分崇拜。 面對自家男人的強大,她真真是甘拜下風! 早知道自家男人這么厲害,她當初瞎搗鼓什么啊?直接讓他出手,一個頂倆! 看穿她這心思,北宮逸軒又是一笑,“我能靜下心去算計宇文瑾,是因為此時立場不同;若是在以前,讓我這般去算計皇上和周宇鶴,是萬萬做不到的。” 今日能贏宇文瑾,也是勝在提前知道了玉佩之事;不然,也會被算計進去。 “感覺時間過的好慢,又過的好快啊!”一想到明日就能把認罪函弄到手,寧夏真是覺得時間過的挺快的。一晃眼,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 “那一世的人生是:爸媽不要我,外婆走了,然后我也死了。”想到穿越前的那一世,日子過的是千篇一律。 錢!錢!錢! 是的,那一世,最缺的就是錢!如果有錢,外婆就不會那么早離開她了。 她這話,他在她額頭一吻,雖是對她那一世頗為心疼;卻也因為如此,才會有種種因果,讓她來到了這里,不是么? “穿越之后,我最想的就是保命;來了快一年了,若要寫個穿越總結(jié)的話,說書的都不知分多少回合了。” 剛穿過來的時候,真是分分鐘要人命。渣男那些沒心沒肺的手段,此時想想都惡心! 寧夏說著,北宮逸軒卻是聽的目光一閃。 說到總結(jié),她倒是不吐不快,“穿越,保命,和你在一起。毀渣男皇帝夢,阻止三個男主聯(lián)手,助小皇帝穩(wěn)固皇位。給莊家平反,擺清貪污之事,等莊映寒離去。” 連貫起來,就是收獲愛情,一致對外,成功收尾。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走到了給莊家平反這一步。等到宇文瑾一走,蘇江之事也該結(jié)了。給莊家平反了,宇文瑾也敗了。雖說周宇鶴還活著,我想,莊映寒應(yīng)該也能解恨了吧?” 寧夏在感嘆著,每個小結(jié)背后的危險算計;北宮逸軒卻是聽著這話,頓如醍醐灌頂,腦子里,心里,頓時清明了起來。 他怎的那般糊涂?怎的就這般輕信了周宇鶴? 是太在乎?還是太不自信?他怎么這么沒用? 她最重要的是什么?穿越啊!她是寧夏啊!不是莊映寒! 寧夏是什么人?認定了就不放手的,若她真與周宇鶴有什么,穿越之事,那廝就已經(jīng)知曉了! 周宇鶴那廝是什么性子?若知曉她是寧夏,早就跑到他跟前耀武揚威了!還能這般以言語相激 那廝說的再多,說的再難聽又如何?她最重要的穿越之事,那廝半分不知,還有臉在他跟前挑撥離間? 想明白這點,北宮逸軒整個人都輕松了;低頭與她耳鬢廝磨,亦是感嘆,“是啊,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了最后;發(fā)生了太多的事,走到這一步,真是不容易。” 耳鬢廝磨間,他放松了身子,跟個大犬似的討著歡心;寧夏雙手捧著他的臉,手上一捏,他就跟個卡通人物似的,美萌美萌的。 勝利在即,過往的一切,最重要的還是與他相知相愛,有他一路相隨。 “對了!” 忽而,他抬頭,認真的問道:“幻境中,周宇鶴威脅莊映寒,要將她削作魚?” 提起那事,寧夏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瞧她面色變了,他忙低頭一吻以作安撫,“我倒是想著了一個好計策,讓周宇鶴去對付宇文瑾。咱們也省去了對付男主,被劇情大神盯著的危險!” 待他這般那般說了一通,寧夏眨了眨眼,“這樣成嗎?” “自然成,那廝向來好強,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表現(xiàn)自己的長處。” 內(nèi)心想的是:周宇鶴想拆二人感情,倒不如利用這個機會,讓周宇鶴自個兒跳出來接事兒 ! 他也想瞧瞧,周宇鶴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若真如他想的那般,他倒是有法子,讓那人一輩子心里生一根刺,拔不掉,消不去。 等北宮逸軒低聲與她將計劃說完,寧夏想了許久,這才朝他豎了拇指,“高!實在是高!我家夫君這般精于算計,以后再也不怕腦子繡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