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公主這話可真說對了,當初離開草原之時,便撿著他兄妹二人;看他們功夫不錯,便留下了。” 天雅本是不喜方童膽敢擋她,聽寧夏這般說時,疑惑的哦了一聲:“功夫不錯?馬背上的功夫如何啊?” () ☆、0308:所謂真相 外頭幾人討論著赤煉的事兒,北宮逸軒卻是瞧著盤在她枕上的赤煉面色不好。 “炮灰,跟說,發現了一件事情。”看他臉色不好,寧夏忙給他解釋:“聽說小東西半死不活的,就讓昊天拿來瞧瞧,結果,猜發現了什么?” “他睡了的地方。” 北宮逸軒不計較到底是昊天給她送來的,還是她讓昊天送來的;只是那枕頭是他睡的地方,她竟讓赤煉給占著了。 “暫時而已,呆會兒讓它回盒子睡去。”把這不重要的一句帶過,寧夏拉著他的手,微顯興奮的說道:“發現赤煉喝了的血之后,精神會好上許多。” “喝的血?”北宮逸軒也愣住了:“如何說?” 寧夏將事與他說了,他便瞧著那枕頭上沖他吐著信子的赤煉:“看來,赤煉的毒,真是蠱毒配方之一。” 見他也這般想,寧夏心里頭也高興,半年時間去了差不多半個月,如今發現了赤煉與毒有關,相信解藥肯定能配出來的! 高高興興的將赤煉給收進了盒子里,小兩口也心情愉快的相擁入眠,有了前幾夜的事兒之后,如今北宮逸軒哪怕是淺眠都些提心吊膽。 閉目假寐,卻是隨時留意著她的呼吸,當她呼吸沉長之時,他更是不敢放松警惕。 這幾夜便是如此,只要她深睡之時,就會忽然的面色發白,沒了呼吸。將她搖醒,她只說自已是做了夢。 第一夜,她說只見著一女子的背影,第二夜,見著了一尊佛像,第三夜,視野放寬,她說自己好像在一間大殿之中。 北宮逸軒猜測著那夢境與莊映寒的聯系,此時的寧夏卻是瞧著眼前的人,呼吸一窒。 見她又是沒了呼吸,北宮逸軒忙將她搖醒;見她睜眼那一抹疑惑時,肯定的說道:“今夜,必是見著那婦人容貌了。” “怎么知道?”寧夏詫異的看著他:“真是見著那婦人容貌了!” 那人面容姣好,穿著華貴;最關鍵的是,那人她之前在夢境中見過,分明就是莊映寒的母親! 寧夏說完,又是問了一句:“怎的知曉是婦人?” “莊偉澤常年在外,莊氏憂其安危,常進廟上香祈愿。若沒猜錯,近日頻發之夢,必是莊映寒的記憶,這份記憶必是與什么重要的事有關,且此事莊映寒不愿讓知曉,故此她才會在入夢之時,企圖占了身子。” 北宮逸軒這話,聽的寧夏呆住了:“她如何占這身子?不是說,在虛弱之時她才會出現?這雖是有傷在身,狀態卻是不錯,她如何占得了這身子?” “只是猜測。”本是不想將她入夢就會沒了呼吸之事讓她知曉,可才應了她不會隱瞞,便如實說了。 聽說自已有可能在夢中被擠走,寧夏瞪大了眼:“尼瑪,原來睡覺真會睡死人啊。” 若真如他所說,莊映寒在她深睡之時就出來搶身子,她豈不是不敢睡覺了? 寧夏心里頭緊張,頓時睡意全無,坐起身子,一臉的焦慮:“這到底是什么命啊?說穿越就穿越吧,怎么就穿越的這么苦逼?人家穿越都是有幾個男人守著護著,這穿越卻是個個都來算計,個個都想殺了;又是中蠱又是中毒的,還有一個隨時想著來奪身子的原主;這命怎么這么苦啊……” 寧夏這碎碎念,碎碎念,說了一堆話不停口,北宮逸軒卻是只聽到了一句話;見她那滿面的愁容時,雙眼一瞇,身子一傾,靠近她:“別人穿越都是幾個男人守著護著?” “可不是嘛,這穿越不就是女主嘛,人家就算穿女配也有男主、男配圍著轉,雖說前期各種恩怨,到最后誤會解開,恩怨一清,發現了女主的好,可都是圍著女主各種獻殷勤,各種掏真心。 這男主、男配倒都是圍著轉了,可都是來殺的啊,什么時候才能讓這路子轉一回,讓也享受一回不被人殺不被人算計的好命啊?” 寧夏心里想的是,要是那些人忽然良心發現,忽然發現她不該殺,能放她一條活路就好了,可這話聽到北宮逸軒耳中,卻是成了另一層意思。 “不被人殺,不被人算計,是不是代表著到了最后,都是千篇一律,穿越女讓男主、男配掏真心,獻殷勤?” 這話,北宮逸軒問的很是隨意,就似在跟著她的話順下去似的;他這隨口一問,她也就隨口一答:“穿越文不都這樣嗎?要是活到最后,也算是女主了吧?沒理由把女主干掉了,還是一個女配吧?” “嗯,是這么個道理。” 簡單的回了一句之后,北宮逸軒沉默的起身,見她瞧來時,平靜的說道:“許是睡前多喝了些水,去去便來,蓋好被子,仔細別著涼了。” “哦。”拉了被子蓋到身上,寧夏腦子里全是莊映寒可能來奪身體的事兒,沒注意到北宮逸軒竟是穿的整整齊齊的走了出去。 話說周宇鶴正躺在床上,聽到開門之聲時,睜眼坐了起來;瞧著北宮逸軒一臉陰沉的進來時,目光一閃:“半夜而來,有何事?” “沒什么,就是她說傷口又疼了,覺得心里頭不痛快,讓來與商議商議;半年內她助回國,助登基稱帝,前提是她的毒必須解清。” “半年內助稱帝?北宮逸軒,這大話也說的太可笑了!”他籌劃這么些年都功虧一簣,她想半年內助他稱帝,這大話說的也不怕閃了舌頭。 周宇鶴自然不信北宮逸軒的話,北宮逸軒卻是冷聲而言:“若是大宇來犯,皇上必會派兵迎戰,有在京都為質子,皇上大可與東周商議共敵大宇;大宇落敗,北煜與東周將其吞并,說這條件,東周皇帝會不會動心?” 吞并大宇,這胃口,著實不小;周宇鶴卻在聽這話之后,搖頭一笑:“他不會同意的,大宇當初戰敗,北煜都未曾想過聯合東周將其吞并,更別說這十年來已是緩過了氣;此時想將其吞并,絕非易事。” 破船還有三千釘,大宇又不是邊境小國,再是落敗,卻是三大國之一,沒有萬全的準備,想將其吞并,絕非易事。 況且,大宇若是挑起戰事,那也是舊仇,與東周無關;東周如何會參與進來?周宇鶴清楚自已那父皇的稟性,只怕非但不會出兵相幫,還會到最后落井下石,見誰敗了就來踩上一腳,撈上一筆。 “若大宇滋擾東周邊境,搶了東周商戶的貨物,侵擾東周邊境,殺了邊境百姓,挑釁東周國威;覺得,東周皇帝會放任他們為所欲為?” 這話,聽的周宇鶴目光一寒:“北宮逸軒,以為耍手段就能讓他派兵相幫?” “不,不是派兵相幫,而是派大將出征討伐!聽聞東周太子與二皇子都精通用兵之術,三國許久未戰,此時若是有了混戰,說他們可會借機搶兵權?” 若是三國混戰,自然是搶兵權的好時機,不管是周宇傲還是周宇恒都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周宇傲向來受寵,若真有機會一展雄威,東周皇帝必然會給他這機會;只要他上了戰場,就有機會讓那人有來無回。如此一來,的勁敵少了一個,再對付周宇恒,還怕那皇位被人所奪?” 若是兩個皇子都死在了戰場上,在北煜為質的周宇鶴就是唯一能繼承皇位的皇子;到時候不用周宇鶴著急,東周皇帝就會派人來接周宇鶴回去! 這想法,固然是好,只是要實施起來,卻相當的難。先且不提北宮逸軒讓人喬裝大宇士兵行兇是否會破敗,單是北宮逸軒此計之后的目的,就讓周宇鶴不能輕易應下。 “北宮逸軒,以愛為名處處相護;此時卻來與商議此等大事,敢說沒有二心?”既然有心合作,自然是要清楚雙方的目的,否則被人算計,那都是活該!! 周宇鶴這般問著,北宮逸軒垂眸沉思,似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將心中計劃說出一般。 見此,周宇鶴一聲冷笑:“也別裝了,不過就是想利用她罷了,只需回答,暗中助她之人,如今是在東周還是在北煜?” 暗中助她之人? 心中一動,北宮逸軒抬眸而言:“本是在東周,此次她傷重,再加上內力盡失,故此正往北煜而來。” “她連這個也告訴了?”得了答復,周宇鶴目光一沉:“能知曉的密事,她背后那力量不容小覷。” “正是!”沉聲而回,北宮逸軒與他說道:“既然今夜說開了,告訴也無防,護她,是與她做了交易,護她周全,查出當年莊家受人構陷的證據;她將背后的力量給,也將莊家舊部一并給。” “北宮逸軒,終于肯說實話了!北宮榮軒落敗,如今再得她的力量,帝位與而言,還有何難?娶她,不過就是要得她的力量,如此一來卻讓皇帝和太后對有了防備,得不償失之事,如何會做?” () ☆、0309:她讓我打的(4月打賞加更9) 小皇帝懷疑莊家舊部之事,周宇鶴早便聽說;此時聽北宮逸軒承認了利用之事,便是冷笑不已:“逢人便言自己對她是真心,她也配合演繹著深情;別以為這樣就能蒙蔽皇帝和太后。爪機書屋 那二人若這般容易忽悠,北宮榮軒早就成功了,哪兒能輪到來耍心思?” “此事不勞費心,敢這般做,必是有法子打消他們的懷疑。”北宮逸軒的態度表明,此事之后就是他的底線,別的都能談,這最后保命的法子,他是不愿多說的。 自己的猜測得了證實,周宇鶴面上三分嘲諷:“既然如此,便不是她與合作,而是與合作;如此一來,她有沒有解藥,與何干?待功成之日,她終究要死,又何必求那解藥?” “解藥不給,她不交出那些人;特別是查出密事那股力量,非得不可;既然解藥能讓得如此力量,又何必惹她猜忌?”憑空之事,北宮逸軒卻是回的理所當然。 見他蹙眉,接著說道:“如今她與染九合作,哪怕是最后得不了解藥,她拼個魚死網破也要將一并毀了;指不定她死之前,還會讓成了染九的囚徒,若想落入染九手中,便成全;若與合作,讓得到她那力量,自保不死。” “將她給,將她控制了,那力量自然歸。”落敗之前,他想過控制她來指證周宇恒,可與謝雅容那事之后,他便是出動了所有的力量,于他看來,傾巢之力,必能大勝;故此,捉到她時,再沒生出控制之心,只想著將她折磨至死。 怎奈,天意弄人,她竟是窺破天機,壞他計劃。 不對! 猛了掀了被子,周宇鶴冷眼而對:“她言窺破天機知曉那些密事,她言窺破天機,知曉必敗;如今來與說那些都是胡言?” “窺破天機?”一聲吡笑,北宮逸軒搖頭瞧著他:“真是愚不可及,她若真有那窺破天機的本事,何以讓捉了那般折磨?道東周、北煜大軍何以會到?那是因為方曉去框著劉國公放了行。” “方曉兄妹不是劉國公的人?”周宇鶴心中一驚,他明明查出那兄妹是劉國公之人,為何方曉最后會給莊映寒辦事? “詫異?也詫異!那根本不是劉國公的人,那分明就是莊映寒的人!從始至終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罷了! 此次雪域之行,若是皇上死了,對最是有利,北宮榮軒廢了,皇上死了,自能名正言順的坐上那皇位。可最后才發現,她留了一手,方曉兄妹二人是她的人,竟是被框騙了這般久;也幸得及時出手相救,否則染九安排那妖星之例,怕是加上北宮逸軒之名!” 北宮逸軒這話,聽的周宇鶴面色微變:“她竟是這般能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一介女流,竟是將此話領悟的如此深刻;周宇鶴,聽一句勸,將解藥交出來,對,對,對她,都有好處;她要的,不過是還莊家一個清白,既不影響奪位,亦不影響爭勢,而她的力量,卻能助完成大業。” 這話,最具誘惑;一個女人,沒有什么大的抱負,她最大的愿望,就是還莊家一個清白;而她所有的那些力量,卻能助他二人同登寶位,大家互惠互利,有何不可? “她要殺宇文瑾?” 再次發問,已是過了一刻鐘。 北宮逸軒點頭:“她懷疑當年的事與宇文瑾有關,目前正派人尋找證據;如今她與染九合作,也是想查出當年之事;染九隨行回京,自然是想借她來對付。” 帶上一個周宇鶴,是為了不讓周宇鶴再去與染九合作。 周宇鶴聞此再次沉默。 不得不說,他確實沒想到方氏兄妹本就是莊映寒之人,如此說來,她這盤棋,下的可真大! 方氏兄妹是她的人,卻深得劉國公的信任,單是這二人所作所為,就讓他對她改變了看法。 她這般能忍,哪怕受困受累也不能改變計劃,不得不依附于北宮逸軒,靠著與北宮逸軒合作得一時周全,只怕身后勢力并非全然聽她安排。 就如當初她所說,若她死了,或者她一時改了計劃,只怕會引起身后那人的懷疑;若那人只聽令于她到是好辦,怕就怕在,那些人是莊家舊部,卻并非死忠之士;若是那樣,莊映寒若有異樣,必會引身身后之人的反擊。 所以,就算是控制了她,也是于事無補。 難怪北宮逸軒選擇了迂回之術,原來是早便將這些看了個明白。 心中將這些給想了個清楚,半響之后,周宇鶴這才說道:“當初養蠱,就沒想過配解藥,在計劃之中,此計必成。” 所以…… 北宮逸軒心中一緊,面上卻是一片平靜:“無礙,沒有現成的解藥,有方子也成;只要能將真正的方子拿去寬著她的心,她便不會那般煩躁的常來尋要答復。” “方子倒是不成問題。” 聽他這般說,北宮逸軒喚來暗衛,將筆墨送上。 “按此方子配藥即可,只是這些藥材,均難尋,特別是那寒譚黑蓮,需到深山幽谷之中方能尋到。” 一邊說著,周宇鶴提筆將解藥的方子寫了出來。 立于一旁,瞧著那加了許多藥材的方子,北宮逸軒負于身后的手,微微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