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你給我閉嘴!”一聲呵斥,寧夏冷眼看向謝雅容。 此時的寧夏,不同于先前的慵懶桀驁,那眸中的寒意,與這冰冷的面容,看的謝雅容頓時啞言。 曾幾何時,這個只會背后耍手段的女人,變的這般有氣勢? 謝雅容也不知自己為何被寧夏這一呵斥給震住,反應過來時,寧夏已經轉頭看向周宇鶴。 周宇鶴目光于她面上掃了一圈,眸光一動,卻是一笑:“其實宇文瑾那計策也不錯,北宮逸軒看似待你深情,可誰知是利用還是真情?看在你這般辛苦的替我張羅著娶妻之事,不如我也費些力,幫你一把,試試北宮逸軒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不勞費心,是利用還是真情,我自個兒心頭明白的很!你若真有那閑心,不如好好問問謝小姐,她與宇文瑾是如何商議的?他讓你來打頭陣,無非就是想坐收漁翁之利;你若真是活的膩了,盡管按他的計劃走便是;不過我得提醒你,出門動作得快,不然萬箭穿心的痛苦,怕是你不能想象的!” 寧夏這話說完,周宇鶴甚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點頭之后,卻是朝前一步,與她接近。 寧夏步子一退,卻是被椅子給擋了退路,在他欺近之時,步子一挪,往旁邊一立,再次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瞧她這般防備躲避,周宇鶴嘴角一勾,笑的勾魂奪魄:“怎的這般避著我?上次你不是還主動的投懷送抱?如今我見你中了招,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愿為你解毒,你倒是端起了架子?” “不勞費心。”相同的回話,寧夏視線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秋怡,一咬牙,抬步便走。 只可惜,她這一走,那人便是手一伸,拉著她的手腕,一用力,將她拉進懷中:“染九向來心狠,這藥里面幻情的成分頗重,宇文瑾打的什么主意,我也清楚的很;不如你我做個交易,我帶你離開,你與我合作,如何?” 軟語之間,握著她的手腕,放到唇上輕輕一吻:“相信我,食言而肥之事,我絕不會做,只要你答應我,我便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似情人間的呢喃,伴著這好聽的嗓音,慵懶的氣息,帶著說不盡的曖昧。 如此誘惑之間,那袖中的赤煉伸了個頭出來,瞧了瞧寧夏之后,張嘴便是咬了下去。 手掌邊緣被赤煉給咬了一口,寧夏那眉頭不由的一裹,想要將那手抽回,周宇鶴卻是輕聲一笑,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蠱惑的說道:“蟬兒,我帶你離開,可好?” 蟬兒,我帶你離開,待這些事都過了,我們一起去瞧瞧三國的風光,不再受這些事困擾,開開心心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的話,讓寧夏勾了嘴角;只覺得眼前的人變的有些模糊,那剛柔并濟的容顏,就似變臉似的,化作那妖嬈無雙的人。 瞧著她勾起一個笑容之時,周宇鶴一傾身,眼見就要吻下去,她卻是抬起另一只手,阻了他的行為,在他愕然的目光下,將手腕上那布解開。 “周宇鶴,同樣的法子使兩遍,不會覺得太過可笑么?” 上一次,他就是利用赤煉欲控制她;這一次,還用這法子,真當她是沒腦子嗎? 寧夏這話,聽的周宇鶴目光一沉,方才那般的深情,在她毫不猶豫的撕裂手腕上的傷時,消失的干干凈凈。 手腕上的傷,本已結疤,卻在她毫不猶豫的一撕之下,再次裂開,艷紅的血,順著手腕滴下,染紅了新換的外袍。 痛,從手腕處傳來,卻也因此,那模糊的視線,逐漸轉清。 周宇鶴沒料到她竟是這般的下的了手!瞧著那皮rou翻飛的手腕時,蹙眉深思。 她是厭惡他的,此時她的目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對他的唾棄;可是這樣的人,卻能在山中主動示好,模糊了他的視線之后,攪亂了他的計劃。 她設計壞了刺殺之事,可他沒想到的是,她竟是有本事讓北宮榮軒來壞他的計劃!如今他的野心就要公之于眾,她卻和北宮逸軒置身事外,冷眼瞧著他功敗垂成。 不,還有挽回的余地!對!北宮榮軒,只要她一口咬定,那刺殺之事就是北宮榮軒安排的,一切就與他無關! 北宮榮軒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和周宇恒暗中勾結,作為交易,殺了周宇傲,周宇恒就要派兵助他篡位! 是的,只要她作證,只要拿出了證據,他就能置身事外,他的計劃就還能繼續! 周宇鶴心中那執念頗重,思量著如何控制她才最好時,卻見著她拿起一旁換下的腰帶,朝謝雅容大步而去。 謝雅容從方才被寧夏給震住之后,便在聽著二人說話,此時她才發現,這一切并不如宇文瑾安排的那般容易。 周宇鶴有他的目的,莊映寒有她的想法;而她此時出現在這里,才是最愚蠢的行為! 想明白這一點,謝雅容抬步便想跑,寧夏哪里能給她這個機會? 在這里,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周宇鶴是那大魚,她是那小魚,而謝雅容,只能算是一個誰都能吃的蝦米! 沒有功夫又如何?沒有內力又如何?我打不過周宇鶴,我還能收拾不了你? 一股邪火從小腹躥了出來,寧夏緊咬著牙關,一把拉住謝雅容。 擒拿手許久未用,卻不代表她就是個任人拿捏的面人兒! 當她發著狠的使力時,掙扎的謝雅容便被壓到了地上。 借著這機會,寧夏迅速的用腰帶將謝雅容給捆了起來。 方才染九給的藥,她是帶著的,如今,她就要讓宇文瑾和周宇鶴明白,她寧夏,不是誰都能算計的! 謝雅容不明白寧夏要做什么,當寧夏解開那包著手的白布時,慌忙喊道:“莊映寒,你要怎樣?你若是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 “殺你?”一聲冷笑,當那布解開之時,寧夏連猶豫都不曾,雙手放到那傷口左右之處,狠狠一用力,那日被她劃傷的手背,立馬鮮血淋漓。 寧夏這一發狠,謝雅容便是一聲慘叫;當周宇鶴瞧著寧夏拿出一個藥瓶,將那藥抹到謝雅容的傷口之時,目光一閃,一抬手,便朝寧夏抓了過去。 這女人,當真歹毒的很!她的心,是黑的嗎? 周宇鶴一招而來,那藥瓶被打落在地;寧夏卻是先一步挖出許多的藥,這一次,不是往謝雅容那傷口上抹,而是直接抹到了謝雅容的唇上,與此同時,握著謝雅容的下巴,將那藥刮到了那人的口中。 這藥是冰冰涼涼的,抹在傷口之上,立馬舒服了許多。 可是,這舒服之后,便是一股酥麻之感自傷處泛開。 寧夏也算是明白了,先前雪貂躥來時,她是被撓著了,雖說是沒有傷,卻是著了道;那東西,興許能讓她神識恍惚,興許能延緩幻情的發作時間。 不管是什么,此時這藥效發作,就代表著這藥里頭,真有不干凈的東西!女配要革命: 謝雅容也明白了寧夏的目的,在周宇鶴出手之時,使著勁兒的掙扎,寧夏卻是比她更狠,專捏著她的傷處不放,直將她給捏得慘叫連連。 事到如今,周宇鶴哪里還敢呆下去?此處動靜這般的大就不說了,若是他與謝雅容真個發生點什么,他的一切,才是真的毀了! 心中恨著,一把拉住寧夏,便朝那窗戶跑去。 寧夏被周宇鶴給拉著過去,只覺得他握著手腕的地方,冰冰涼涼的,舒服的很,心里頭想要朝他靠近,腦子里卻是保留著最后的理智,與他掙扎著。 窗戶一開,周宇鶴單手攬在她腰間,正準備帶著人飛窗離開之時,一雙腳踢了進來,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那雙腳狠狠一踢,直將周宇鶴給踢的后退數步,寧夏因是被他給攬著,不由自主的被他給帶著連連后退。 (欠一章,明天補上,今天腦子暈的厲害。) ☆、0279:成全他們 二人好不容易立穩了步子,抬眼一看,只見著北宮逸軒雙眼似劍,眸帶寒意而來。▲∴燃▲∴文▲∴小▲∴說 當他瞧著寧夏面色微紅,呼吸微重的被周宇鶴給攬著腰身時,雙眸一沉,一抬手,便是毫不留情的出招。 北宮逸軒一出手,周宇鶴忙抬手相接,因著有傷在身,不敢托大,但凡北宮逸軒襲來之時,便將寧夏給擋了出去。 成了北宮逸軒的累贅,寧夏心中本就不痛快,偏偏那謝雅容在那頭又叫又鬧的,煩人的很! 所以,在見著昊天跟著跳進來時,寧夏沉聲說道:“昊天,讓謝雅容給我閉嘴!” 昊天應了聲,大步上前,點了謝雅容的xue道。 解決一個吵吵的,昊天轉身就過來助北宮逸軒;周宇鶴一聲冷哼,拉著寧夏就退到了邊上,眼眸發寒的看著北宮逸軒和昊天。 也在此時,寧夏心中一動,手直接從周宇鶴袖口纏了進去,發燙的手纏上他的手臂,讓他心中一動,還未明白過來,卻見她嘴角一勾。 當她摸到那小東西時,一咬牙,拽著那尾巴就往外拉。 被赤煉咬了兩次都沒死,再加上那日竟能感覺到赤煉的所在,寧夏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她應該是不怕赤煉的毒的,但是,她此時不怕,不代表北宮逸軒和昊天不怕,要是這東西放出來,鐵定增加周宇鶴的戰斗值。 周宇鶴沒料到她動作竟是這般的快,他還未把赤煉放出來,赤煉就已經被她給捉在手中,那小東西被寧夏給捉著,卻是沒有掙扎,也不知是因為之前的相處?還是因為與她有相同的感覺,竟是乖順的任她抓在手中。 赤煉乖順,寧夏卻沒打算放過它,嘴角一勾,泛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笑容中,寧夏手臂微微抬起,身子一傾,手肘一用力,便是朝他腹部狠狠撞去。 不管他傷在哪里,手臂長過腹部,就不相信傷不到他的痛處! 于此同時,北宮逸軒手一抬,一玫暗器打了出去。 二人這動作配合的天衣無縫,周宇鶴一聲悶哼,手還未掐到她脖子上,她卻是先他一步,在他動手之前,握著赤煉的尾巴,將這小東西當了短鞭,狠狠的朝他面上抽了過去。 她是沒有內力沒有功夫,可手上功夫也不是白學的! 寧夏這一動作,周宇鶴下意識的一避,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北宮逸軒欺身而上,帶著十成的內力,狠狠一掌朝周宇鶴拍去。 這一掌,直接讓周宇鶴吐了血,胸口的痛,再加上腹部的傷,讓他面上微白;北宮逸軒乘勝追擊,雙手飛快的在他身上拍了幾下,那人便退后數步,扶著墻面色蒼白。 被震亂的內力于體內亂躥,周宇鶴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北宮逸軒點了xue動彈不得。 “你功夫比我高,不代表你有傷在身還能放肆!” 一聲冷哼,北宮逸軒看著他的目光,透著殺意;雙手緊握成拳,沉沉幾個呼吸,這才壓下殺他的沖動。 周宇鶴被拿下,寧夏終是松了口氣,捉著赤煉的腦袋,雙手把赤煉在手中繞著圈,就跟繞麻花似的。 她是不怕赤煉的毒,就怕這小東西咬了北宮逸軒。 寧夏收拾著赤煉,北宮逸軒將她摟在懷中,退開數步,這才問道:“蟬兒欲如何?” 欲如何? 冷聲一笑,寧夏轉眼看向遠處角落中,動彈不得的謝雅容。 此時的謝雅容面色緋紅,雙眸迷離。好在開著窗,離的有些距離,那香味才不至于彌漫過來。 明明她先用藥,卻不如謝虛雅容發作的厲害,看來是先前不知如何著道那東西延緩了藥效的發作;若沒猜錯,宇文瑾必是算著時間的。 不管是誰的計劃使然,既然老天非得將這二人給湊到一起,她就成全他們!她倒要看看,當眾人來瞧著這二人的風流事時,是何等想法! 因著北宮逸軒的到來,寧夏心理不由的放松,這一放松,便覺得腦子晃的厲害,靠在他懷中,與他說道:“既然老天非得讓他們湊一起,便成全他們!” 聽她這般說,北宮逸軒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她了意思;轉眼看去,只見角落里,被捆了丟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謝雅容此時面色緋紅,雙眸泛情。 收回視線,見著寧夏氣息越加的重時,北宮逸軒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一旁的椅上,同時吩咐著昊天:“屏住了呼吸過去,給她加大藥量,讓她跑不得!把那腰帶給我。” 昊天應了聲是,按北宮逸軒的安排上前動作。 將寧夏放到椅上,北宮逸軒折了回去,將周宇鶴丟到床上,先用腰帶將周宇鶴雙手綁到床頭的雕花柱上,這才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 “此藥出于你手,想來你不陌生。雖然不會讓你內力散去,至少能壓制你一時半刻的內力!”說話間,無視周宇鶴憤怒的目光,將藥喂他咽下。 喂下藥,北宮逸軒解了他的xue,嘲諷的看著他:“既然你喜歡女人,我就送你一個,都說謝雅容天生媚骨,滋味兒絕,與她歡好過的男人均是舍之不下,就連那謝含也是對她愛之入骨。 我也不知這傳言是否屬實,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還請你試過之后,與我說說其中滋味!只希望你享受之后,不要留戀于她才好。 謝含與她是**,攝政王與她是兩情相悅,宇文瑾與她是各得其所;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