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難受的裹了眉頭,寧夏的手撐著身后的車壁,沉沉的幾個喘息,這才讓心里那股異樣的情緒稍稍平緩。 莊映寒,你聽過這句話對不對?是在什么時候?為何我所見過的畫面里,沒有這些記憶? 莊家,及那二十八家人的真正死因,你是清楚的對不對? 寧夏的反應(yīng),在小皇帝的意料之內(nèi),當(dāng)他看到寧夏面色微白時,再次上前,這一次,卻是難得的柔和:“阿姐,當(dāng)年謀反之事,乃莊將軍與先皇協(xié)議而成,當(dāng)年之事,你心中也有猜測的對不對?你恨先皇,你卻更內(nèi)疚,這其中,你又何嘗不是做了錯事? . ! 阿姐若是想給那二十八家人一個交待,就按朕的吩咐去辦,朕一定給莊家,給那二十八家人一個交待,不再讓你背負(fù)罪名而活!” 為什么她該內(nèi)疚?為什么說她做錯了事?給那二十八家人一個交待的為什么是她? 不,為什么是莊映寒?不是應(yīng)該你給他們一個交待嗎?為什么要讓莊映寒給他們一個交待? 今日小皇帝的話,讓寧夏腦子里越加的亂,這些日子的抽絲剝繭,明明就要將眼前的事給解決了,可是,為什么小皇帝在此時提起這事?他想暗示她什么? 難道他是在警告她?再與逍遙王走的近,別說是平反,便是這條命,也是難保? “阿姐,呆會兒到了酒樓,你當(dāng)知曉給東周太子一個怎樣的交待了,對不對?” 怎樣的交待?他想她給周宇傲一個怎樣的交待? ... ☆、0251: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攝政王,逍遙王…… 他是想一箭雙雕!利用東周太子,除了北宮榮軒和北宮逸軒! 牙關(guān)一緊,寧夏心中一寒;在小皇帝再次逼近時,忙貼著車壁答道:“是,安國知曉給東周太子一個怎樣的交待,還望皇上信守承諾,等一切塵埃落定之時,還莊家,還那二十八家人一個清白!” 寧夏這話,也是斟酌一番才回答的;卻沒想,小皇帝在聽她這般回話時,口中冷笑了兩聲,抬手便是掐著她的脖子:“面對平反,阿姐也是沉不住氣了?不是說不知道什么莊家舊部?既然不知,你要平什么反?難道你不知道,當(dāng)年莊偉澤可是犯了通敵賣國的大罪!” 脖子被掐,寧夏心里罵了一句:我槽! 中計了! 今日才打了一場勝仗,才解決了靖凌薇,才算計得謝雅容無力回?fù)簦凰€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小皇帝這一招給打的直想嘔血。 尼瑪,這小屁孩兒,肚子里怎么那么多的花花腸子?這才一天沒過招,就被他給算計了! “阿姐,你也想造反?當(dāng)年那東西是從莊府搜出來的,難道莊家舊部沒有告訴你嗎?先皇承諾留下莊家血脈,你就是這么報答先皇的恩情?” 這質(zhì)問,寧夏無心去回答,當(dāng)他的手收緊之時,寧夏雙手掰著他的掌:“你給我松手!” 若說之前還是給他幾分面子周旋應(yīng)付的話,那么此時,寧夏那唯一的耐心都沒有了。 雙手使勁的掰著他的掌,寧夏那面色亦是冷冰一片:“不是說送我氅子么?這也差不多到地兒了,皇上是想看著我一臉?biāo)罋獾南萝嚾ィ窟€是要我揚著脖子,讓所有人都知曉,皇上借機恐嚇于我,讓我算計二位王爺?” 就知道不該跟這小屁孩兒客氣!尼瑪這動手動腳的習(xí)慣真的好嗎? 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小屁孩兒骨子里霸道的很,跟那放肆的周宇鶴一個樣,壁咚什么的玩兒的得心應(yīng)手。 看這小屁孩兒半分感情經(jīng)驗都沒有,卻是霸道總裁范兒十足,難道霸道加壁咚這門藝術(shù),真是男人天生就會的? 真心是吐槽不止,寧夏對這小屁孩兒真是半分好感都沒了。那說出口的話,也是半分的不留余地。 寧夏這話,令小皇帝面色越加的陰沉,那手上的力道,卻是緩緩的松開,最后徹底的放開了寧夏,瞪眼說道:“威脅朕?” “是!沒錯,就是威脅皇上!皇上可聽過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我只有一條命,我人就在這里,要這條命,皇上盡管拿去!皇上若是想利用我辦事,最好還是不要逼人太甚的好!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我本無謀反之意,卻一再被皇上說成有那謀反之心,難道皇上潛意識里是希望我謀反不成?還是皇帝覺得,天下人都會謀反? 這皇位你若是坐的這般膽戰(zhàn)心驚,不如將那龍袍脫下,給那有膽識的人去坐!成日里擔(dān)心這個,防備那個,小小年紀(jì)便是這般的心思黑暗,你做這個皇帝,還有什么意思? 你連個普通孩子的快樂都不曾有,從小到大,你有真心的笑過一回么?你有過真正的快樂嗎?你敢不敢空出些日子做個正常人?你敢不敢不要這么處處算計?” 這些話,寧夏實在是憋了很久,時不時來威脅,這已經(jīng)讓她不樂意了,這小屁孩兒還習(xí)慣動手動腳,動不動就要殺人,這是個什么事兒? 特么的,我來這兒是做什么的?我在保命的同時也是在保著你的命,憑什么我要這么自虐?憑什么我就要這么低聲下氣的來討好你? 別人給你一個不甚可靠的消息,你就把我當(dāng)成了直接敵人,尼瑪你是沒腦子嗎?你是不懂得去分析嗎?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嗎?我是怎么對你的,你特么的感覺不到嗎? 寧夏心里頭直咆哮,小皇帝在聽到寧夏這般不敬的話時,眸中瞬間點燃了怒火;眼見要開口罵人,寧夏卻是不給他機會,繼續(xù)說道:“要利用我,就得給我留點空間!別整天想著怎么來恐嚇我!逼急了,我跟你玉石俱焚!我這塊爛石頭,拉著你一國君主陪葬,實在是賺翻了!” 狠話撂下之時,馬車正巧停下,寧夏哼了一聲,也不管小皇帝是如何的怒火沖天,直接轉(zhuǎn)身下了馬車。 這爆發(fā)是爆發(fā)了,這一出馬車,冷風(fēng)一吹,寧夏就是一個激靈。 尼瑪?shù)模遣皇窃摻o自已點32個贊?把小皇帝給罵的這么狠,她往后還要不要混了? 冷風(fēng)把怒火吹散,留下的只是無語;這真是憋的太久了,這一次爆發(fā),這下可好玩兒了! 這不,寧夏這一下馬車,小皇帝就跟著下來,寧夏那步子還沒挪開時,就聽到小皇帝陰沉沉的說道:“樂浩然,帶榮王妃去最好的成衣館買衣裳!” 說完這一句,小皇帝那目光陰陰沉沉的看了寧夏一眼,抬步便走。 這熙熙攘攘的街道,數(shù)輛馬車停在了雪城酒樓的門外,當(dāng)小皇帝由下人引著上了二樓時,周宇沫走到寧夏跟前,將她上下看了一通,嬌笑著說道:“王妃可真是好福氣,有著逍遙王送禮不說,如今連北煜皇帝都這般闊綽,這可是旁人求不來的。” 求求求,求你妹的求! 寧夏送了周宇沫一個白眼,沒好氣的回道:“沒辦法,誰讓我命好!” 這回話,周宇沫掩嘴輕笑,那周宇傲卻是立于她身旁,輕聲說道:“王妃果不是受人脅迫之人,如此,我便放心了。” 放心?你盡管放心!我會讓你跟兄弟相愛相殺的! “太子說笑了。”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直到那幾人進了酒樓之時,北宮逸軒這才走到她身旁,眸中盡是無奈,又透著寵溺:“你啊……” 方才那馬車中的對話,大家雖是沒聽清,卻也算是明白,寧夏和小皇帝,是鬧的厲害了;能把小皇帝給氣成那樣,足見寧夏說了何等過份的話。 眼下正是關(guān)鍵時刻,寧夏這般的沉不住氣,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的面打了小皇帝的臉,這事兒,處理的委實不恰當(dāng)。 看到北宮逸軒那眸中的寵溺時,寧夏真是恨不得窩在他懷里,狠狠的發(fā)泄發(fā)泄才痛快。 尼瑪?shù)模迷谒皇且粋€人孤軍奮戰(zhàn),好在她還有這么寵著她的炮灰!這次她是任性了,但是不任性一回,那小屁孩兒總是動手動腳的,真心讓她受不了! “王妃可是現(xiàn)在去買衣裳?” 二人相視之間,凌羽豐忽而上前問道:“皇上吩咐末將與王妃一起,不知王妃準(zhǔn)備何時去買?” 買買買,買你妹! 轉(zhuǎn)眼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凌羽豐,寧夏說道:“給我銀子,我自已去買,你去保護皇上就好!” 她還有正事兒要辦,哪里來時間跟這人瞎磨嘰? 凌羽豐目光平靜的看著她,不冷不熱的回道:“皇上吩咐末將一同前去,還請王妃不要為難末將。” 為難你?特么的我一看到你跟我家炮灰站在一起,我就順暢不起來! 視線在街道上掃了一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于人群中指了方向之后,轉(zhuǎn)眼看向凌羽豐,語氣平緩的說道:“我就為難你了,不服你咬我啊!” 撂下這句話,寧夏帶著秋怡二人,直接就往街道上躥,凌羽豐目光微沉的看著她離開,正準(zhǔn)備跟上之時,北宮逸軒開口說道:“她的事,你勿要插手,你只管與皇上說,她肆意妄為便好。” 說罷,北宮逸軒抬步便進了酒樓。 凌羽豐立于原地,看著寧夏身影不見,這才握著劍,進了酒樓。 上了街道,寧夏帶著秋怡二人胡亂的轉(zhuǎn)了一通,看到前頭有一家成衣館時,幾人直接走了進去。 這一進去,就在里頭挑挑選選,那些尾巴不敢跟的太緊,只能在外頭的街道上盯著衣館的門。 “主子,田曼云在酒樓對面的茶樓里。” 換上一身男裝時,消失了不少時間的方曉立于一旁說道:“主子是現(xiàn)在去見她?” “外頭有眼睛盯著,怎么出去?” 百度嫂索| —女配要革命 雖然是讓方曉先來準(zhǔn)備,可這后頭有尾巴跟著,她也沒什么把握不被人發(fā)現(xiàn)。 方曉笑道:“屬下辦事,主子放心,這后門屬下早便做了安排。” 方曉在將那何良給拉下水之后,便直奔這雪城酒樓,因著田曼云姐妹二人是在一起的,所以方曉也是費了些手段才將田曼云給引到了酒樓對面的茶樓。 那位置,也是按寧夏的吩咐所辦的。 寧夏是算好了小皇帝會找她,她卻是沒料到會跟小皇帝鬧的這般不愉快;雖說什么都是做了安排,卻也覺得不是很高興,畢竟,錯一步,也是錯,雖然可以挽救,可又要浪費時間,這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的。 說話間,方曉將早便準(zhǔn)備好的石黛拿了出來,寧夏看著這東西糾結(jié)的半天才說道:“好流弊的眉筆!” 化妝,她不說厲害,也不說不會;上班第一天,領(lǐng)導(dǎo)就把她拉到洗手間,指著鏡子里的人說道:“明天給你半個小時的假,化個淡妝再來上班!” ... ☆、0252:給云閑送個女人(3月打賞加更14) 那時候?qū)幭牟胖溃瓉碛械墓臼且瓓y上崗的,說是什么尊重人。 沒有半分化妝經(jīng)驗的她,花了不到100塊買了一堆的廉價化妝品,當(dāng)天晚上練到半夜,還是弄不好;第二天,去請教了化妝店的老板之后,才算是頂著個看得過眼的淡妝去了公司。 再后來,網(wǎng)上化妝視頻一大堆,什么煙熏妝啊,裸妝啊,電眼妝什么的,慢慢學(xué)的多了,也就會了。 但是,她的化妝技巧,也只能說是會,不能算是精! 當(dāng)看著眼前這一堆不熟悉的化妝品時,寧夏也是夠無語的。 這石黛,感覺就跟墨汁似的,她實在不知道自已有沒有那么好的技術(shù)達到想要的效果。 心中一邊嘆息著材料簡陋,一邊對著鏡子描眉化眼。 說實話,古代的人,只想著什么易容易容,要是讓他們看了各頻道的相親節(jié)目就會發(fā)現(xiàn),易容什么的,實在是太容易了好吧?那妝前妝后就連親媽都認(rèn)不出來。 心里頭吐槽相親節(jié)目不可靠,手上動作倒是很麻利;沒過多少功夫,就見那原本清秀漂亮的美人兒小臉,變成了濃眉秀目的俊朗小哥。 方曉看著寧夏這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愣在當(dāng)場。 眉毛粗了,鼻梁看上去越加的立體,眼角因著描了細(xì)細(xì)的眼線,看上去越加的有神,唇因為那特殊的描紅手法,看上去薄了許多,側(cè)臉上那一棵痣,點的甚妙,將這清秀俊朗的臉上,加上一分遺憾。 方曉看著寧夏這臉發(fā)呆,寧夏卻是二話不說的,直接在她臉上抹抹擦擦。 “這粉倒是好用。”就是用起來不太順手。 片刻功夫之后,方曉這張臉看上去也顯得硬氣了許多;二人就著鏡子滿意的點頭之后,在方曉嘖嘖有聲之中,二人從后門溜了出去。 寧夏二人溜出了成衣館,秋怡二人在那外間挑挑選選的選著衣裳,時不時的問著里頭換衣裳的人。 出了衣館,二人直奔茶樓后門,這一路倒是挺順利的,沒有尾巴跟著,這還算俊朗的臉,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