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若非原文里寫過這謝含將謝雅容凌辱至死,寧夏倒真想將他看作一個陽光帥氣的鄰家男孩兒。 “不必拘禮,今日你能在此候著,想必是有了決定?” 寧夏與謝含,這是第一次見面,可這一見面,卻是默契的一笑。 “多謝王妃救舍妹一命,這是謝含這些日子得來的東西,不知王妃可是喜歡?” ... ☆、0102:禮尚往來 一個盒子放到桌上,寧夏看了一眼,并未去接“謝公子知曉我要的是什么,而你所給的東西……” “當日家妹撞到她婢女所倒之物,謝含這幾日頗費了些心思才將這東西到手,王妃若是喜歡,謝含可將這東西還于那人。” 一聽這話,寧夏眸光一閃“哦?謝公子就不怕攝政王一時惱了,對你動手?” “王妃今日來此,必是知曉我母親娘家的本事,攝政王就是想要動我,也得掂量掂量潘家的財力。” 謝含這話,說的有些自負;寧夏那面紗下的嘴,不由輕輕一勾;果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啊,不然,怎么能被北宮榮軒當了炮灰使? “既然謝公子這般有誠意,本王妃便瞧瞧謝公子的本事;本王妃也著實好奇的很,那里面,到底是著什么東西呢?” “自然是好東西!” 四目相對,謝含笑的高深莫測,寧夏笑的幾分無奈。 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好在她本就沒對謝含有多大的期望,此時來見過謝含了,也不至于太過失望。 一個空有財力做后盾,自負而又狂妄的男人,著實只能做炮灰的命! 看來,外人所言他是如何的精明,也不過爾爾。 但是,在謝含被炮灰前,她得和那潘家少主有所聯系才好;至于這個謝含,性子擺在這兒,不被炮灰都難! 從謝雅美的馬車下來之后,寧夏就見著北宮榮軒拿著弓箭回來了,他身后那男人手中提著幾只通體雪白的野雞,有兩只是被一箭射死了,有一只還活蹦亂跳的。 寧夏一看謝雅容迎上去時,小心思一轉,拉著秋怡大步走了過去。 “王妃,這時候您可別再惹火上身了。” 一見寧夏那眼里都在放著光,秋怡忙低聲勸阻;寧夏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怕什么?我是這么沒分寸的人嗎?咱們不是沒有好吃的么?那野雞可是好東西,我去讓他們主動送給我!” “……” 秋怡無奈,真想說一句:王妃,您最近是越來越沒分寸了! “王爺果真是好本事,這不過是片刻功夫便是得了這么些好東西。” 那二人正待夫妻雙雙把車還,寧夏這電燈泡一出來,立馬就讓北宮榮軒一臉的陰沉,看到北宮榮軒這臉色,寧夏甚是無辜的轉眼看向謝雅容“謝小姐真是好福氣啊,看看,王爺特意給謝小姐尋來這雪鳳凰,只是不知這山中可有被獵殺腐爛的雪鳳凰?那血,可是又臭又臟….嘖嘖…..” 寧夏這一開口,謝雅容的面色就是一白,想到那晚喝的所謂‘毒酒’,心中便是作嘔。 那晚寧夏所謂的毒酒,不過就是山中死了甚久的野獸之血,謝雅容再聽這話,還有心思再吃這東西才有鬼了! 果然,謝雅容轉眼看著那還有撲騰的野雞“王爺,這雪鳳凰倒是生的好看的緊,就這般殺了,臣女實乃不忍。” 此時的謝雅容,極是想吐,卻得做出一副萬分不忍的模樣來,秋怡在身后看著,眸中閃著諷笑。 寧夏卻是上前一步“謝小姐可真是善良,看樣子這雪鳳凰她也是吃不下的了;本王妃這還沒出去打獵,不如王爺這些便給秋怡收著吧!” 厚著臉皮來要東西,還說什么要別人主動送? 秋怡有些替王妃臉紅。 北宮榮軒哪里知道那晚的事?見著謝雅容這一臉的不忍外加不甚好的面色時,轉眼冷笑的看向寧夏“容兒便是心善到殺一只雞也不曾下的了手,你便是殺一個人也能不眨眼!” 那可不是?她不殺雞,她做.雞唄。 心中冷哼,寧夏倒也能理解北宮榮軒這諷刺的話從何而來;這會兒沒見著那手下,想來是當晚就死在了云閑的手中,這幾日,云閑必是沒給北宮榮軒任何的好處。 北宮榮軒這般的折了夫人又賠兵,這心里頭別提多氣了,方才去山上‘打獵’,估計又得了不想得到的消息。 這會兒要說北宮榮軒不惱火,那才怪了。 “王爺說的是,臣妾啊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喜歡見血!想來王爺也很樂意滿足臣妾這點小小的愛好。” 反正氣死人不償命,北宮榮軒現在也不敢有大動作,她不乘著這會兒多氣氣他討些利息,怎么對得起他一次又一次的設計? 北宮榮軒跟個冰箱似的渾身散著寒意,寧夏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良久之后,那人說道“將這些都給王妃,好歹,也是本王的正妃,可不能這一路都啃著饅頭,喝著茶水而行。” 說罷,轉身扶著謝雅容上了馬車,把寧夏這個正牌的王妃給晾在這兒不管不顧。那手下一聽這話,面無表情的將幾只雪鳳凰給了秋怡。 山清水秀的地方,免不得的好心情。 在河邊架了爐子,在林中尋了些草菇,燉了一鍋雞湯,又捉了兩條野生魚做了紅燒魚,還炒了個辣子雞丁。 “王妃,這湯您可熬的真細心。”冬沁看著寧夏滿心的在處理著雞湯時,不免打趣。 寧夏掃了她一眼“做給我男人吃的,能不細心嗎?” 反正沒外人,寧夏這話是說的一點也不害羞。 在她心里頭,炮灰就是她的男人,親也親了,看了看了,他還想跑不成? 寧夏這話說的理所當然,秋怡二人相視一眼,目光微閃。 那日逍遙王離開之后,王妃便是耿耿于懷,怎么現在又變了態度了? “別瞎琢磨啊。”一看二人的樣子,寧夏就知道她們是在胡思亂想,她確實是對炮灰有些不高興,可是,她喜歡就是喜歡了,反正她是要把炮灰給泡到手的。 一想到他那晚當眾耍媚,她就心里頭別提多憋!等這些事兒都完了之后,看她怎么教訓那sao.包! “王妃,您與逍遙王,這……”秋怡其實是想說,一女不可嫁二夫,如今王妃已經嫁給了攝政王,再去想著逍遙王,只會讓自個兒傷心。 “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和那渣男是遲早得離的,離了之后,自然得找我男人的。”讓她把一輩子跟渣男綁在一起?想都別想! 不想跟兩個丫頭討論這些事情,畢竟她們倆是想不到那么遠的。 讓二人做別的菜,寧夏把燉好的雞湯用湯盅裝了,先是親自給小皇帝送了一盅過去,再是大搖大擺的給北宮榮軒送了一盅過去。 這湯才送上去,就被人從車中丟了出來,看著那碎了一地的湯盅,寧夏眨了眨眼:還好里面的是白開水,不然被他這么看都不看一眼就丟出來,豈不是可惜了? 心情大好的提著食盒到了云閑的馬車前,這一盅湯送出去,片刻之后,云閑便掀起了車簾,笑意盈盈的看向寧夏“有勞王妃親自送來。” “云公子這一路辛苦了,這禮尚往來,總是需要的。”意味不明的一句話,寧夏在說完之后,提著食盒就走到北宮逸軒的車前。 看著她所走的方向,云閑視線掃過北宮榮軒車旁那摔壞的湯盅;本就是為了給逍遙王送湯,卻給攝政王送開水做幌子,她這連表面功夫都做的這般懶! 她這是在告訴他,她與攝政王連表現功夫也不會做的? 揭開湯盅的蓋子,雞湯的香味頓時彌漫開來,看看著這雞湯,云閑涼涼一笑。 禮尚往來?呵,明明想合作,卻非得讓他主動?她憑的是什么?就憑著這一盅香濃的雞湯? “你,是不是病了?” 馬車中,北宮逸軒坐于塌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看著;聽寧夏這么一問,淺淺一笑“不曾。” “那你這些日子怎么都窩在這車里?怎么不下去走走?”而且,這車里有一股藥味。 “安國!” 放下書,北宮逸軒定定的看著她“你方才,去見了云閑?” “嗯!”怎么了?難道不行嗎? 寧夏點頭,那一盅湯送過去是有目的的,云閑那么聰明,肯定明白! “你,離云閑,遠一點!” 當初,她要他離謝雅容遠些;如今,換他要求她離云閑遠一些。 寧夏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想了想,問道“皇兄,你用什么身份來要求我離他遠點?” 你的態度曖昧不明,高興了就來親一下,不高興了就躲著不見;我倒是把你當做喜歡的人,你又把我當作什么了? 寧夏覺得自已是給了他太多的機會來說清楚,她都已經開始殺人了,他怎么還能這么含糊不清? 北宮逸軒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眼里的認真和執著讓他心中一軟“我都……” 更新快 “逍遙王最近身子如何啊?可需要在下給逍遙王再配副藥?” 一個悠哉的聲音傳來,車簾被人從外掀了起來。 只見云閑一臉的笑意,手中折扇挑著車簾,看到寧夏坐于對面時,似很詫異“王妃怎的也在?在下還當王妃是去給攝政王送湯了,這怎么送到了逍遙王這兒來了?” 一句話,讓北宮逸軒的面色便是沉了下來;寧夏看著云閑,想了兩秒,而后問道“云公子給逍遙王配什么藥?” “哎?王妃,好像是在下有問在先吧?”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云閑將簾子掀的開了些,從車中看去,只見著不少的小姐、少爺們出了馬車游玩。 想到現在的身份,寧夏把桌上的盒子提在手中,悠哉游哉的下了馬車,立于云閑身旁“云公子不會是替攝政王來問的吧?” ... ☆、0103:威脅試探 “王妃這話說的,在下豈是那般無聊之人?”寧夏下了馬車,云閑這才將手松開,簾子垂下之時,車中那人再次將車簾給掀了起來。 “云公子事務繁忙,依我看也不會做這般無聊之事;對了,我家姑娘做了些吃食,云公子可有興趣試試?” “既然王妃這般極力相邀,在下盛情難卻!” 極力相邀?盛情難卻? 寧夏呵呵兩聲“云公子請!” 二人漸行漸遠,車中北宮逸軒將手中的書一放;正待下車,昊天卻是進了車中“主子,今日是最后一日,您還是再忍忍吧,郡主那里,屬下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