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暢所欲言,顧名思義,乃一種能讓人無話不說的東西;這東西,可是云閑最為得意的;寧夏就不相信,云閑能放下這誘惑!畢竟,這三人,可都與謝雅容有關! 寧夏與云閑輕聲交談,聽不見的人,有緊張,有好奇;緊張的,自屬那北宮榮軒,他的手下可不能被云閑拿去試藥,這萬一試死了,他連質問都不能! 畢竟,云閑是他極力想要拉攏的人。 小皇帝端著茶杯,看到北宮榮軒吃憋,心情好極;視線在寧夏與云閑身上掃了掃,目光閃閃。 嫂索妙 筆閣 女配要革命 良久之后,云閑將杯中酒飲盡“既然如此,在下便是謝過王妃給在下這般好的一個機會了!” “云公子……” “屬下自會一些解毒的法子,不勞云公子費心?!?/br> 寧夏的話,被那男人給打斷;二人轉眼看去,看的卻是北宮榮軒;北宮榮軒也借機說道“本是想借著這機會與云公子多結善緣,可這一路云公子頗為疲乏,本王這手下,便不勞云公子費心了。” 不過就是三日絕的毒,他又不是沒有解藥! 云閑一聽,淺淺一笑“這樣啊?我還以為王爺是愿意讓他來試試上次所說的那味藥呢!” 此話一出,北宮榮軒臉色一變,那眸中明顯是猶豫掙扎。 ... ☆、0101: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寧夏眸光一轉,顯然,云閑這是勢在必得的。 果不其然,北宮榮軒在猶豫片刻之后,揚聲一笑“本王是擔心云公子太過cao勞,既然云公子覺得旅途乏味,本王這手下,便借于云公子好了?!?/br> “嗯,多謝王爺!” 抱拳一笑,云閑一招手,便來了幾個男子將那三人帶著離開;直到三人上了云閑的馬車,云閑這才拂著衣衫站了起來“這試藥可是拿不準的,若是站著進去,橫著出來,王爺可莫要埋怨在下了?!?/br> “…….” 寧夏的笑,忍的極是辛苦,這云閑,也是個腹黑的家伙!今晚被她耍了,他也懂得怎么找回樂子。 晚宴,由此收場,各自回到車上時,冬沁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王妃,您今晚太冒險了,若是任何一步出了紕漏,可都是會引火燒身的!” 先是秋怡用毒針扎向采荷,再給俞紅下毒,接著是給北宮榮軒那手下用毒。不管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今晚的計劃都得失敗。 “怕什么?有皇上在后頭撐著,哪兒能出紕漏?” 若說出紕漏,只有那sao.包的炮灰!哼,哪兒都能招桃花,真是讓人生氣! “王妃,今晚您這么做,不怕攝政王明正言順的去找那謝含挑明?” 今晚寧夏所做的事,牽扯了很多,謝含對謝雅美極是疼愛,如何能看著謝雅美受委屈? “我便是要他去,他若不去,怎么能給我機會?” 秋怡二人看不懂寧夏的路數,自然不知道,這謝含,乃炮灰王爺失敗的重點之一。 今日知道謝家這些人物關系之后,她這才明白謝雅容重生之后沒有第一時間弄死謝含的原因。 按理說,一個重生之人,首先要對付的自然是害死她的人;可是,謝雅容重生這么久以來,并沒有對謝含下過殺手;以北宮榮軒的本事,想要殺了謝含,根本沒有難度可言!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北宮榮軒,在找機會利用謝含! 利用謝含,主要的目的是更為隱蔽的利用謝含的表哥。這也就說明了為什么原文里,炮灰王爺死的蹊蹺,而之后便是謝含和謝雅美相繼而亡。 北宮榮軒想要玩陰的,她寧夏不也可以嗎?至少,云閑有‘暢所欲言’這東西,她知道,而北宮榮軒卻不知道! 不出今晚,云閑就能知曉北宮榮軒暗地里做過哪些對付他的事,寧夏真是很期待啊,云閑出手去對付北宮榮軒,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況呢? 今晚的這一出,牽扯出許多的事,也相當于是把云閑這個潛在的敵人給北宮榮軒瓦解了,她現在雖不能說是高枕無憂,至少,不會像以往那般的處處受制了! “乏了,休息了。” 心情大好的倒在塌上,腦中不由泛現炮灰王爺今晚的嫵媚模樣,心里頭,真是跟貓撓似的….. “主子,這是云公子派人送來的?!?/br> 昊天雙手呈上一個盒子,北宮逸軒接過打開,里面是一黑一白兩個瓷瓶。 將黑瓶的塞打開,倒出一粒藥,輕嗅之后,將藥吞下。 半刻鐘之后,昊天將早便備好的布與盆放到桌上,將刀子放到燭上烤過之時,北宮逸軒這才將衣衫褪去,當那臂膀露出之時,昊天也有些不忍。 經火烤過的刀子慢慢的將那發黑**的rou給剜去,等得清理干凈之后,這才將白瓶的藥粉撒于傷口之上。 一切處理妥當之后,昊天這才開口說道“主子為何不與郡主說清楚?若是郡主知曉主子是為救她而中毒……” “知曉了又如何?讓她再次冒險嗎?” 那半月,她只當他不曾去過安蘭殿,又如何知曉,他一次次的攔下了喪心病狂的北宮榮軒? 桂林中,他救她之時現了底,北宮榮軒瘋了似的要折辱于她,最后竟向云閑討來了噬骨針。 能將那毒逼到臂上壓住毒性已是不易,若沒有解藥,這條手臂必是廢了!與云閑要解藥,云閑哪兒能那么容易就給的? 云閑的條件很清楚,要北宮逸軒親自給他試藥,這條件,別說昊天不同意,就是北宮逸軒本人,也是不敢輕易答應。 一想到她今晚冒險與云閑周旋,北宮逸軒便是聲音發冷,他倒寧愿去與云閑試藥! 云閑那是什么人?不將人折磨到死不會罷休,她今晚如此妄為,只怕往后少不得被云閑算計。 “這…”昊天一頓,看著自家主子這冷顏時,猶豫之后說道“送藥那人還留了話,云公子說:這藥是看在郡主的份上給主子的,若是主子壞他的事,他……” “他想如何?” 正在穿著衣裳的人動作一頓,那一眼看來,似要將人生吞;昊天一寒,咬牙說道“云公子便要親自再會會郡主……” 親自再會她? 雙手一握,目光盯著桌上的燭火,久久不語…… 夜,很深,很長,若是安眠,自是好夢;可對于那無法安睡的人而言,無疑是惡夢。 云閑車中,采荷與俞紅已是七竅流血,四肢僵硬;而北宮榮軒那手下,將最后一字說完之后,雙眼突兀,暴斃而亡。 “榮王妃,你倒是送了本公子一份大禮!” 揮手間,三個男人將三具尸體扛著下了車,從懷中換出一個瓶子倒于尸體之上,片刻之間,三具尸體化作黑水,沉于土中…… 秋高氣爽,著實是出游的好時節,若非這般著急的趕路,這一路的風光倒是能讓人心情愉悅。 自打那晚篝火晚宴之后,小皇帝便下令加快了行程;這一路居然改為了以干糧為主,可真是苦了那些整日吃著細軟松食的公子、小姐們。 “王妃,今日是做什么?油潑面嗎?” 別人吃著干糧配著茶水,寧夏這主仆三人倒是天天吃面條,頓頓換品種。 “不吃油潑面了,那個太上火,這兩天吃青菜吃的少,難受。” 看著實在是沒有多少的拌料,寧夏把最后的rou醬放到桌上“就做rou醬面好了。哎,秋怡,你們會打獵嗎?” “不會!” 寧夏一臉皺巴巴的,秋怡二人也是苦著一張臉“要不,請逍遙王幫幫忙?” 炮灰王爺嗎? 想到那炮灰,寧夏就有些生氣,自打晚宴之后,這都好些天了,還是沒見著炮灰王爺,他成天在車子里做什么?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吹不了風! 寧夏沉默不語,秋怡二人相視一眼,均是嘆了口氣,王妃與逍遙王,這怕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皇上口諭,今晚在此休息!” 一聲令下,便聽到聲聲歡喜。 寧夏自然也是歡喜的,能停下休息的地方,必然都是山清水秀;大家伙兒都在車上吃了這么多天的干糧,必然是要去打獵的吧?她是該去叫小皇帝分兩個人給她打獵呢?還是該去撿漏呢? 歡歡喜喜的下了車,果真是個不錯的好地方! “王爺,您是要親自去打獵嗎?” 剛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就聽到了謝雅容那嬌嬌弱弱的聲音;轉眼一看,只見北宮榮軒手拿弓箭,面無表情的往山上走。 聽到謝雅容那話之后,面色這才緩和了些“正是,本王進山去打些野味,你在此休息候著,本王不消片刻便回來?!?/br> “你在此候著,本王不消片刻便回來。”低聲重復著北宮榮軒那話,末了,還‘切’了一聲。 不就是想去做些見不得人的么?拿打獵當幌子! 秋怡一見寧夏這模樣,想笑,又不敢笑;見著王妃徑直朝那謝三小姐而去時,與冬沁打了個眼色:你在此守著,我隨王妃一塊兒去。 謝雅美見寧夏走來時,面上帶笑迎了上去“那晚許多話都來不及說,這幾日趕路也是未曾休息,今日終于能與王妃仔細說說話了。” “可不是嘛!” 輕聲一笑,寧夏輕挽著謝雅美的手“不知你兄長此時在何處?” “兄長已在車中等候,王妃請隨臣女來。” 謝雅美的馬車,外面看上去極是普通,可這一進去,寧夏這才算是明白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說不準啊,連謝雅容那車也沒有這車來的豪華吧? 錦被玉枕,就連那鋪于塌上的墊子,也是上好的絲綢而成。這就是個有錢娘家的好處啊! 哪像她?太后高興了才賞她一些東西,不高興了,連杯茶也喝不了! 視線掃了一圈,見著坐于桌前那男子時,淺淺一笑,坐到那男子對面。 #~妙hearts;筆clubs;閣? “謝含見過榮王妃!” 謝含,面容俊朗,容貌亦是中等偏上,特別是那峰眉,給他添上一股男兒的英氣,膚色不如北宮逸軒那般白凈,微帶銅色的膚色,倒是有幾分古天樂的陽光帥氣。 衣裳是上好的冰藍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