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進了永和宮,氛圍立馬變的有幾分緊張,就像是公司召開緊急會議時透出的那種緊張氣氛。這種感覺來的很奇怪,就像是第六感對未知危險的預(yù)知。 四周的人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手上的事情,大家的表情都是一個樣,忙活時動手動腳,不多言;不忙活時,眼觀鼻.鼻觀心做泥人入定。 進了殿中,只見太后一身紫色錦衫,保養(yǎng)極好的那張臉,看上去跟個20左右的大好青年似的,皮膚好到讓重返15歲的寧夏也羨慕。 這種保養(yǎng)得好,要身段有身段,要容貌有容貌,要風(fēng)韻有風(fēng)韻的女人才真是稱得上‘風(fēng)情妖嬈’! “安國快過來,讓哀家好生瞧瞧。” 寧夏看了一眼就趕緊低下了頭,太后卻是笑的一臉慈祥的招著手;寧夏不免吐槽,明明是個才三十歲的風(fēng)韻女人,卻把語氣搞的像是個多老的人似的。 “是!” 連忙應(yīng)了聲是,上前兩步;近距離之下,太后拉著寧夏的手,滿是愛意的拍著她的手背“好孩子,榮王府上就你一個當(dāng)家的夫人,嫁到榮王府,你可得多費心了。” 多費心?是得多費心了,不費心找北宮榮軒的麻煩,怎么幫你的兒子穩(wěn)固朝綱? 低著頭含糊的應(yīng)了聲‘是’,寧夏很想把手抽回來,雖然太后的手很軟很嫩,可她卻覺得很危險。 能坐上太后的位置,能讓自已才6歲的兒子坐上皇位,太后的手段,可想而知! “都下去吧,秋怡留下來伺候著榮王妃便好。”太后一聲令下,除了秋怡外的其余宮人全部退了出去。 殿里只得三人了,太后的表情沒變,卻是主動的收了手,靠著座椅,淡笑的看著寧夏“不知昨夜安國與王爺可是琴瑟相合?” 尼瑪,人家的閨中事你也要打聽? 寧夏無語的想翻白眼,想到這事兒是瞞不下去的,只得輕聲回道“回太后,昨夜王爺歸來時已是醉的一塌糊涂,昨夜兒臣未曾于榮王行周公之禮。” “如此說來,倒是可惜了。”淡淡地聲音有些冷,太后再次開口時,已無慈祥之態(tài)“今日安國見著哀家都未曾行跪拜之禮,哀家還當(dāng)安國是昨夜伺候的累了。” “……”寧夏無語,尼瑪萬惡的舊社會啊,跪屁的跪啊? 再是腹誹,也只能默默的跪了下去“兒臣該死,太后恕罪;昨夜照料王爺未曾安寢,此時還有些恍惚;兒臣失禮,還請?zhí)笙⑴!?/br> 看著跪在腳邊垂首認錯的人,太后嘴邊噙著一抹冷笑“秋怡,往后在榮王府,需隨時提醒著王妃,可莫要讓人說哀家養(yǎng)出來的孩子不懂禮數(shù)。” 秋怡立馬跪了下來“是,奴婢明白了。” “……”寧夏再次無語,好歹她現(xiàn)在還是秋怡的主子,結(jié)果太后越俎代庖的伸長手,這手伸的還一點也不含糊。 也難怪原主會背叛小皇帝,這么把人給當(dāng)棋子,還不給人留點兒面子,讓原主怎么甘心? “行了,都起來吧,該做些什么,你心里也清楚的很;時辰也不早了,去給太皇太后請安便回府去吧。” “是!兒臣告退。”低著頭站了起來,朝太后行了一禮,這才退了兩步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寧夏離開的背影,太后眼里一片冰冷。 直到走出永和宮,寧夏這才喘了口氣;不得不說,太后的氣場太大了,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修煉的出來的。 太后說‘該做些什么,你心里也清楚的很’,該做什么?好像是讓她找攝政王對朝廷不利的證據(jù)吧? 攝政王監(jiān)管朝政,這是太后不愿看到的事情;可那是老皇帝的旨意,太后也阻止不得;明知道攝政王有心皇位,卻礙于朝政上的勢均力敵而不得作為。 所以,把原主這個棋子嫁到榮王府,也就是為了得到有利的證據(jù)。 百度嫂索| —女配要革命 哎,真不知該說太后糊涂?還是說作者的金手指開的太厲害?這么明目張膽的把自已養(yǎng)大的人嫁到榮王府,這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心里還在感嘆著,幾人已經(jīng)到了永寧宮,寧夏立馬謹(jǐn)慎的左右看著,呆會兒會有一個宮女冒冒失失的沖上來,她可不能再在手上加條人命了! 昨晚殺人是逼不得已,要是再加條人命,她敢保證不是做惡夢那么簡單,往后怕是別想睡覺了。 果然是劇情不會變,還沒上臺階,一個粗使宮女低著頭,就像沒長眼睛似的往這邊沖來,寧夏嘴角一勾,輕巧的避開那宮女,那宮女正待上前請罪,寧夏已經(jīng)抬步上了石階,就像是剛才的事情沒發(fā)生似的。 宮女目光一閃,秋怡、冬沁亦是奇怪,難道王妃剛才沒瞧見? 思量間,幾人抬步上臺階;上了最后一個臺階時,寧夏心中暗喜,看來她是避開沾血的情節(jié)了。 正在高興間,一盆水‘嘩’的從頭撥到腳,冰冷的水瞬間打濕了衣裳,頭上的水更是順著脖子一路流進了貼身的衣裳里。 ... ☆、0010:你簡直是活該啊! 寧夏還在慶幸著避開沾血情節(jié),卻是被一盆透心涼的水給從頭淋到腳。 秋風(fēng)一吹,冷的一個哆嗦。 “啊,王妃饒命,奴婢該死!” 殿門柱子里側(cè),一個小宮女從梯子上掉了下來,摔的面色一變,卻是一瘸一拐,硬撐著跪到了寧夏跟前,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還請王妃責(zé)罰,請王妃恕罪。” ‘咚咚’的磕頭聲就像是鐵錘敲在水泥地上,聽的寧夏又是一個哆嗦;抬眼看著被柱子擋著的梯子,無語淚流。 尼瑪,她這是避得開其一,避不開其二嗎? “罷了,起來吧!”回過神來,見地上隱隱有血跡時,寧夏連忙阻止了宮女的自殘行為。 宮女不敢抬頭,更不敢起身,趴跪在地上,聲音都是顫抖的“王妃恕罪,奴婢一時手滑,打翻了盆子,還請王妃責(zé)罰,請王妃恕罪….” 又是責(zé)罰又是恕罪的,這是被嚇糊涂了? “罷了,你且起來吧。” 心中一個嘆息,古人的命就是這么苦啊,生活在底層,命就不是自已的。別說古代了,就說現(xiàn)代吧,你要是沒錢沒勢,遇著一個有錢有勢的,也是沒得比的;別說有錢有勢了,就是一個小販遇著城.管,怕也是這么沒有尊嚴(yán)的;被打被踩被圍毆,那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奇的了。 “起身吧,該做什么做什么去。”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掌心沾著的污垢時,默默罵著老天搞人。 人家作者都沒寫這一岔,你怎么就非得安排這么一出?難道我避開一個沾血情節(jié),就得淋一身才讓你滿意? 跪在地上的宮女一聽寧夏這話,身子一個哆嗦,帶著哭腔討?zhàn)垺巴蹂埫。蹂埫 ?” 饒命?她不是不追究了嗎?還饒什么命? 看宮女又開始磕頭求饒時,寧夏真心搞不懂她這是怎么了? 蹲下.身,伸手阻止了宮女再磕頭,寧夏放輕了語氣,自認為和煦的問道“說了無礙了,你怎的還不起身?” 宮女一聽這話,反倒是哭了出來“求王妃責(zé)罰,求王妃饒命啊….” 這…..寧夏郁悶了“你可有家人?” 她問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想問問她爸媽是怎么教的?都說了不追究了,她怎么還這么死心眼的磕個不停? 寧夏疑惑的不行,磕著頭的宮女卻是抬起了頭,看著寧夏的眼底盡是絕望,“奴婢知道了,奴婢自行了斷,還請王妃莫要降罪于奴婢家人。” 宮女這話,聽的莫非‘哎?’了一聲,什么情況,什么自行了斷?什么不要降罪家人? 寧夏是真的懵了,難道真是因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所以連溝通都這么難? 寧夏還在懵著,地上的宮女卻是爬了起來,猛的一頭撞到了柱子上,立馬血濺三尺,倒地身亡。 這…..看著宮女額頭的血噴濺的到處都是時,寧夏狠狠的打一個哆嗦,這一次,她的面色變的一片蒼白。 死人了!還是死人了!她到底是說錯了什么?為什么宮女要死? 寧夏腦子成了漿糊,完全不明白現(xiàn)在的情形;跟在她身后的秋怡皺著眉頭,看向?qū)幭牡难凵耖W過一絲寒意。 寧夏看著宮女的尸體呆若木雞,這時從宮內(nèi)走出一個老麼麼,身邊跟著一個宮女,若是細看,你會發(fā)現(xiàn),那宮女不就是方才顯些撞著寧夏的宮女么?雖然換了衣裳,換了裝扮,可臉卻變不了。 只可惜,寧夏此時腦子成了一團漿糊,根本沒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 當(dāng)老麼麼看到宮門口的死尸時,面色瞬間就變了;連招呼都沒打,立馬折身返了回去。 等到麼麼再次出來時,那宮女手里端著一盆燒過的木炭,上前兩步,將木炭倒在被水打濕的地面。 “太皇太后正在佛堂焚經(jīng),王妃卻在此地沾了血光,沖撞了佛爺;太皇太后有旨,攝政王妃沖撞了佛爺,需虔誠祈禱佛爺?shù)酿埶。 崩宵N麼說罷,轉(zhuǎn)眼看向秋怡、冬沁“你二人伺候王妃少說也有十年,卻讓血光沾了永寧宮,下去自領(lǐng)二十大板!” 這一聲令下,秋怡、冬沁連請饒都沒有,低頭應(yīng)了聲是,便自發(fā)去領(lǐng)板子去了。 秋怡、冬沁一走,寧夏就有些慌了。雖然是小皇帝的眼線,可好過她一個人在這兒看著死人啊! “王妃,請跪下贖罪。”老麼麼淡淡的看著寧夏,這個安國郡主一向不討喜,以前也就罷了,再怎么胡為也沒到這兒來撒野;今天倒好,居然讓永寧宮沾了血,這可是大不敬! 寧夏看著地上的木炭,抿唇看著老麼麼那冰冷的眼光時,咬了咬牙,跪到了木炭上。 她不明白,這個宮女為什么要死?她明明沒說責(zé)罰,宮女為什么要自殺?為什么老麼麼連問都不問就判了她的罪?為什么要讓她跪在這里?為什么要讓她跪在木炭上? 三三兩兩的宮人把撞死宮女的尸體給抬走了,卻無人來收拾地上的血跡;衣裳被淋濕,過堂風(fēng)一吹,冷的她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膝蓋跪在木炭上,疼的厲害。 麼麼怕寧夏不守宮規(guī),自行離開,特意安排了兩個體壯的太監(jiān)在此守著,說是太皇太后有吩咐,需跪到一經(jīng)之時方能起身。 360搜索 . 女配要革命 更新快 一經(jīng)之時?這是什么時間啊?一經(jīng)之時有多久啊? 時間,過的很慢;特別是在冷餓交替之間,特別是在滿眼血色之時。 秋怡、冬沁領(lǐng)了板子出來,二話沒說的跪在了寧夏旁邊;寧夏心里實在是委屈的不行,她不明白自已到底錯在哪里? “秋怡,我已經(jīng)說了不追究了,為何她還要這般?”轉(zhuǎn)眼看著秋怡,寧夏這話不問出來實在是不舒服。 秋怡一抬眼,看著寧夏花了的臉時,張著嘴,看似有些怪異;當(dāng)看到寧夏滿眼的委屈之時,半響之后,緩緩開口“往昔犯錯的宮人,王妃都會予以責(zé)罰,若未責(zé)罰,便是讓其自行了斷。方才王妃問她家人,不就是在…” 秋怡的話沒說完,那意思卻是很清楚了;你平時不責(zé)罰就是要人死,今天還問了別人的家人,那不是逼著人去死嗎? 秋怡的解釋,讓寧夏差點吐了一口血;莊映寒啊莊映寒,你怎么這么變.態(tài)?你就是心理扭曲,也不該這么草菅人命吧?也難怪被人弄的生不如死,你簡直是活該啊! ... ☆、0011:禍不單行 一經(jīng)時,是永寧宮的說法,說白了就是抄一篇經(jīng)的時間;這時間可就沒個準(zhǔn)兒的,以太皇太后的年紀(jì),抄一篇經(jīng),再念念,再抄抄,若是有心來折騰,指不定寧夏就跟原文劇情一樣,得在這兒跪上一天了! 文里,原主是在石子上跪了一天;寧夏也是跪上一天,可是,原主是干干爽爽的在這兒跪著,寧夏倒好,被人淋了一身,這么又冷又餓的在這兒跪著,她怎么吃的消? 跪了一天,北宮榮軒都沒出現(xiàn)過,還真是個渣渣,連做做樣子幫她求情都不愿意! 話又說回來,她才嫁給北宮榮軒就被罰,這不單單是在罰她,也是在打著榮王府的臉面,北宮榮軒能理她才有鬼了! 日出日落,當(dāng)太陽偏西之時,寧夏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身體的不適;頭開始痛,就連嗓子也開始發(fā)癢,膝蓋已經(jīng)跪的沒了知覺,身上更是冷的麻木,就連手臂上那個小小的傷口也有些不對勁。 尼瑪,這么被波了臟水冷了一天,那傷口不會得破傷風(fēng)吧? 悄悄的撩起袖子,感覺那個小傷口的地方有些發(fā)熱,不放心的把帕子解開,只見傷口的地方有點奇怪,像是有點發(fā)黑,又像是有點感染。 感染倒是好的,用對了藥就好;可要是得了破傷風(fēng)可就真的完了,這個地方的醫(yī)療設(shè)備能不能治破傷風(fē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