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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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喻本打算今日參加霍瓊婚禮的,但朝廷突然收到軍報,他不得不進行處理。 遂只能讓宮人前去送賀禮。 成親時皇帝送禮上門,那是喜上加喜啊! 世人皆知圣上信重定國公, 霍瓊身為定國公血緣上的侄女,自然頗得圣寵。 賓客們一時羨慕極了。 婚禮進行時,樓喻正在勤政殿與段衡商討軍情。 “陛下,近些年,咱們的商船在海上經常遭到海盜劫掠,不少船隊損失慘重,這次海盜尤為猖狂,不僅搶了貨物錢財,還劫了不少百姓,幸有一船工機靈逃回滄州港,報至滄州府衙。” “那群海盜是什么人?”樓喻沉聲問,“以前怎么沒報朝廷?” “聽船工說,那群海盜來自東洋,也有的來自南洋,他們都說著聽不懂的話。以前那群海盜只是收些過路費,不像這次打打殺殺,所以他們之前沒想著報官。”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也沒想過朝廷會管。 畢竟是在遙遠的海上,朝廷真的會管海上的事情嗎? 樓喻以前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深知海防的重要性,是以這些年一直堅持訓練和發展水師。 除水師外,海船同樣在不斷改良,如今最大的船長四十五丈,寬十七丈,一艘可容納上千人。 供養這么久,是時候讓那群水師們動動筋骨了。 樓喻問:“那群海盜的據點在何處?” 段衡回道:“海盜狡猾得很,商船也不會特意去打聽,目前還不清楚。” “傳令下去,著江波率水師前去解救百姓,清剿匪患。” 圣令剛發出去,勤政殿外便探出一個小腦袋,腦袋上的總角晃來晃去。 樓喻失笑:“偷偷摸摸干什么?進來吧。” 他從不拘著兩個小家伙到勤政殿來,有些東西越早接觸越好。 樓茝拉著樓固跨進來,跑到樓喻膝邊,趴著他的腿,仰著小臉道:“阿兄,我聽說瓊瓊今天成親啦,我和阿弟能不能出宮看婚禮?” 樓固也期待地看著他。 樓喻嚴肅搖頭:“恐怕不能。” “為什么呀?”小姑娘眸中泛起水霧,“我聽說成親一輩子就只有一次,錯過這次,就沒有下次了。” 樓喻摸摸她的總角,“這時辰,婚禮都結束了,去了也看不成。” “好吧。”樓茝難過地低下頭。 樓固也有些失望。 兩人正處于求知欲旺盛的年紀,他們從沒見過婚禮,自然想去湊個熱鬧。 “要不是夫子昨日留了好多課業,我和阿弟今天就能早點去了。” 樓喻覺得他倆還挺執著。 “等下次有機會,我再帶你們去。” 兩小立刻多云轉晴。 “不過嘛,這機會不是白給你們的。”樓喻故意逗弄道。 樓茝已經習慣了,每次阿兄要考校她和阿弟的時候,都會這么說。 她立刻站直身體,小手背在后頭,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寫滿斗志。 “阿兄問吧!” 樓固有樣學樣,神情凜然。 “去年家宴時,江波舅舅和元銘叔叔跟你們說了很多有趣的海上故事,你們可還記得?” 兩小點點頭。 元銘叔叔還送了他們好多漂亮的海螺呢! “那我問你們,若我大盛百姓在海上遭海盜劫掠,該如何?” 二人皺著眉頭苦思冥想。 “不用急著回答,想好再說。” 樓喻放任二人思考對策,自己則翻看奏疏。 剛要落筆批復,樓茝就舉手了。 樓喻頷首示意她說。 樓茝嚴肅道:“阿兄說過,犯我大盛者,雖遠必誅。海盜劫掠我大盛百姓,就是犯我大盛,咱們應該剿滅他們,讓他們再也不能作亂!” “可是海盜很狡猾,咱們目前連他們的據點在哪都不知道,海盜跟山匪不一樣,山匪只能在一片山頭作亂,海盜卻可以在遼闊的海域上肆無忌憚,故清剿不易。” 樓固問:“江波舅舅也做不到嗎?” “你指的做到是什么?是指清剿這一次海盜,還是徹底消滅海盜?” 樓固皺著小臉:“山匪強盜也沒法徹底清剿,海盜同樣不行吧?” 雖然朝廷這些年沒停過剿匪,但山匪就像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生一茬。 樓喻沒想過能夠徹底消滅,畢竟在現代發達社會,依舊有很多想要不勞而獲的人呢。 治安問題永遠存在。 他頷首道:“你說得沒錯。海盜猖獗,勢必會危害沿海的漁民還有商船,但咱們的水師不可能日日夜夜追著他們打,如此,朝廷該怎么做?” 樓茝蹙眉問:“那些海盜都是些什么人?” 這話跟樓喻方才問段衡的話一模一樣。 他道:“東洋人,也有南洋人。” 樓茝又問:“他們為什么做海盜?” “有很多原因,或許是因為窮,或許是因為征服欲和殺戮欲。” 樓茝氣憤道:“他們傷害大盛的百姓,那咱們就反擊回去!最好讓他們不敢再來!” “可要想狠狠反擊回去,水師必須要強悍,戰船必須要威猛,咱們需要找到海盜的老窩,一擊必殺!” “對!”樓茝和樓固都握著小拳頭。 樓喻佯裝嘆氣:“但是,培養一支強悍威猛的水師,極為耗費財物,每年國庫花在水師上的錢何其多。與其浪費錢財,還不如禁止海上貿易,這樣海盜不就無人可劫了嗎?” “那怎么行!”樓茝瞪大眼睛,“難道外頭有人想打我,我就一輩子不出門了嗎?” 樓喻問樓固:“你覺得呢?” 樓固想了想,奶聲奶氣道:“我覺得一輩子不出門也沒什么,但不能是因為害怕而不敢出門。” “對啊對啊,我聽阿姐說,百姓出海能賺很多錢,還能幫國庫掙錢,咱們拿他們交的錢去養水師好了。商隊的錢養水師,水師就幫助他們滅海盜!” 樓茝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她不由伸手揪著樓喻的衣擺,急急道:“阿兄,你可千萬別耽誤他們賺錢呀!” 樓喻被她逗笑了,同時深感欣慰。 兩個小家伙都不同意禁止海貿,可見他們都不是遇事退縮的性子。 盛國的將來不需要懦弱的繼承人。 “可是海盜一直打不完,該怎么辦?” 樓茝道:“有舅舅在,不怕!” “等你們長大,舅舅就會變老,老了就打不動了,到那時該如何?” “還有其他能打的!” 樓喻笑道:“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不管什么時候,海防都不能丟,知道嗎?” “知道了!” 教育完兩個小孩,樓喻將他們打發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陛下,定國公求見。” 樓喻精神一震,忙道:“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殿門被人推開,霍延大步而來。 他今日穿得比往常要喜慶,衣領和袖口皆為暗紅色,其上紋繡細密精致,頗顯俊美風流。 樓喻坐在椅子上沒動,噙著笑看他:“沒留下多喝幾杯?” “阿喻之前答應了,今晚陪我喝其它的酒。” 霍延極其自然地俯身吻上他,一觸即離。 “酒在何處?” 霍延聲線低沉:“酒在府中,阿喻可愿過府一敘?” 在為霍瓊置辦嫁妝時,霍延便借機藏了一些婚禮用品,偷偷將臥房布置成婚禮的模樣。 樓喻就算不特意打聽,也知道他做了什么。 處理完政務,二人偷偷溜出宮。 霍延已給國公府的人放了假,府中除了護院,并無其余仆從。 院中清靜,二人更加放縱肆意。 霍延牢牢牽著樓喻的手,行至臥房外。 “阿喻先在外稍等片刻,可好?” 夜色已至,臥房內黑魆魆的。 樓喻挑了下眉,“好啊。” 真到這時候,心里難免有些緊張。 樓喻立在廊下,目送霍延進屋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