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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婚途以南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啊?在哪?”黎曼隨口接話,顧姿嫻的目光也跟著打量過來。

    “就在咱們公司。”趙冉冉越來越篤定,她的思緒也清晰。

    “什么!不能吧,要是在咱們公司,太子爺?shù)呐笥堰@么大的頭銜,她不早被挖出來了?”顧姿嫻撇撇嘴。

    “幾個月前,我實習的時候的確看見過她,可是入職體檢之后,就沒見過她了。”趙冉冉說到這有點不太肯定。

    她不知道這個女生為什么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因為實習的時候,她不止一次看到她午休時加班,雖然進鐘盛的員工都很有能力,都挺認真的,可是看見她之后,卻總會讓人覺得自己像是偷了懶。

    “體檢之后,不會有什么病吧,你看她身體那么瘦。”黎曼想著,隨口就說出來。

    “好像不是,我聽同一批實習的同事說,她是懷孕才被刷下去的,當時推薦她來的是個教授,很有威望的。”趙冉冉說著,也覺得奇怪,這個女生看著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孩子,無論打扮還是交際難免讓人覺得小家子氣了點,但細想一想,她的關(guān)系真不簡單,除了教授推薦還有鐘浩文這個男友。

    “懷孕!”黎曼、顧姿嫻兩個人一起大驚。

    “這就難怪了,你穿什么都沒用,人家肚子里有東西,你哪里比的了。”顧姿嫻半開著玩笑,胳膊輕輕拐了一下旁邊的黎曼。

    黎曼光彩照人的打扮,難免因為她的不得意失了色。“外表挺純的,架不住內(nèi)心開放,比不了。”黎曼嘴角揚著恣意的弧度,好像這樣就安慰了之前她的忿忿不平。

    趙冉冉?jīng)]再接話,此時電梯開了,同行三人進去,聲音也一同隨著電梯的關(guān)合消失。

    姚以南雖然知道人總是很難表里如一,但此時聽到這些,還是覺得壓抑的空氣好像滯住了,那個女生口中的“引薦人”姚以南只覺得是個莫須有的罪名,她憑成績和努力通過面試,卻被加之這樣的理由。

    她素知道有些職員的關(guān)系背景在這個企業(yè)細究起來也是盤根錯節(jié),可她沒想到自己也會被無故牽扯。姚以南胸口覺得發(fā)悶,本想下去透透氣,但難免碰到她們,她不知道該怎樣裝作一無所知的去迎合,去溫潤的笑。

    她起身有些虛慌,轉(zhuǎn)身看到回廊不遠處,另一間包間里的一眾人正好剛好出來,她走在邊上,遠看女士都打扮的光鮮亮麗,男士西裝筆挺,她微低著頭和他們擦肩。

    剛從一個人身邊走過去,她手臂忽然就被輕拽住,腳下重心不穩(wěn),踉蹌了一下,隨手扶住了刻滿浮雕的墻面。

    “這么巧。”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姚以南驚覺地抬起頭,迎上他沉靜的目光,她的呼吸只覺得清淺的像停下一般。她看著他,曾經(jīng)心里想過很多重逢時的對白,此刻卻發(fā)覺未說出口的才是她真正想說的。

    “好巧。”她強裝作鎮(zhèn)定,淡淡的說著。好像久別重逢,當年那么多深情都煙消云散,只一句好久不見,濃的淡的暈染開來,旁人永遠聽不懂、看不透。

    “紹言,她是你朋友?”一個穿著高檔華貴套裙的女生立在鄒紹言身后,鄒紹言神色淡然,“是前女友。”

    姚以南的驚訝不亞于他身后女生表情現(xiàn)出的愕然,三年過去了,他任何時候都泰然自若的神態(tài),依舊一點也沒有變。

    姚以南的目光在他如墨般深幽的眼眸里流連,卻一點都找不到,曾經(jīng)在那眼眸里繾綣的柔光。她頷首,小聲說:“打擾你了。”說著想側(cè)身從他身邊走過去。

    鄒紹言也禮貌地讓出位置,邊上的女生看不出這對重逢的舊日戀人有什么特別,只是本能的回頭看了姚以南走過去的身影,打量了一下,轉(zhuǎn)眼收回目光。

    只是個平平常常的女生,沒有令人驚艷的外貌,氣質(zhì)倒是溫和婉約,身形嬌柔的樣子,多少有些惹人憐愛罷了。想著又看向鄒紹言,他的神色沒什么特別的變化,似乎比剛才更沉靜了些。

    “走吧。”鄒紹言聲音低沉,說著邁開步,兩人隨上剛剛的那眾人。姚以南不敢回頭也沒有力氣再看他一眼。

    剛剛錯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她只覺得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她本該無所畏懼的質(zhì)疑他口中的“前女友”對他來說是什么?

    她停下來,只想回去,拉住他,大聲地質(zhì)問他,“離開前為什么騙她,為什么騙她卻依舊給她希望。”

    她回身那行人的身影剛好消失在電梯口,她快步走過去,在電梯轉(zhuǎn)角,卻瞥見他身邊的女生溫婉嬌俏地看著他,在那如墨的深眸里,像最初的她一樣去汲取寵愛時,她無法挪開腳步,無法真正上前,在他們面前提起變得可笑的諾言。

    她躲在走廊的死角,偷偷地看著他們得一舉一動,她忍不住看他的眉眼,看他變幻的神色,就像曾經(jīng)躲在那片繁花錦簇,綠林環(huán)繞的亭閣中,佯裝休憩,卻暗自窺探他速寫布景時的側(cè)臉。

    她無力地靠在墻上,身后的浮雕突起堅硬的鈍處,抵著她,而她在前就像是俯首的囚徒,絕望無助。

    酒醉的那天凄然的浮現(xiàn)在腦海里,她只記得徐桓錚的手扣住她的手腕,慢慢用力,那跳動的脈搏在他的手掌里代替她反抗,徐桓錚冷冷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告訴她,讓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

    他的話像夢魘一樣揮之不去,他說:鄒紹言是自愿放棄國內(nèi)最好的建筑設(shè)計團隊向他遞出的橄欖枝而接受他的人才引薦去美國進修。

    姚以南因為酒醉思緒本就混亂、困頓,她想不出鄒紹言為什么離開前,不對她坦白解釋這些,只徒然給她一個,他會回來的希望。

    直到電梯重新開啟,幾個貴婦淺笑著說哪個美容會所的下午茶最正宗時,姚以南才從不堪的記憶里回神,她失神地往回走。

    到了包房前輕推開門,幾個男同事喝的興致正高漲,不免有些吵鬧。鐘浩文皺著眉,看向走過來的姚以南,關(guān)切地說:“是不是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姚以南不想破壞氣氛,連忙擺手,“你喝酒了,一會就別開車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一眾人聽得云里霧里,但也不敢輕易開口過問。“我送你。”鐘浩文笑著,好像故意裝作沒聽懂她的關(guān)心和建議。

    這么多人的目光不時地往他們的方向掃過來,姚以南點點頭,“好吧”,她并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再爭論下去,現(xiàn)在她真的很累,真的想回去。

    鐘浩文有些醉意,但并不明顯,只是嘴角挑著笑,神情慵懶,眼睛也含著笑,看著她,任誰都只當這是情侶間曖昧的小情趣。

    ☆、第37章 重逢(2)

    姚以南走到座位上,拿起包和席上的同事道了聲抱歉,解釋自己身體不適。鐘浩文在她旁邊,舉杯又敬了大家一杯,這是他進入鐘盛的起(qi)點(dian),他也希望這些同事日后能真心的和他共事。敬完酒寒暄幾句,讓大家慢慢吃。

    兩個人出了包房,鐘浩文看她臉色不好,暗自怪自己想得不周到,他實在不應(yīng)該擅自安排姚以南來這場飯局,本來初衷只是想讓姚以南參加自己的入職慶祝,結(jié)果害她這么難受。

    “姚以南,”鐘浩文口吻很輕。

    “恩?”姚以南側(cè)頭看過去,鐘浩文似乎是有點醉了,嘴角的笑意明顯,神情卻又克制牽動出太多情緒。

    “謝謝,你能來。”他聲音不弱,但語氣難得溫柔,這讓他覺得有點懊惱,是不是太遜了,還沒等姚以南反應(yīng),他快走了幾步,按了電梯。

    進到電梯,三面金邊鑲飾的鏡面將人映照在上面,好似帶了些許柔光。兩人依舊靜默,姚以南不時地看著數(shù)字的變化,鐘浩文則看著電梯鏡面反射出的兩個人的虛影,里面的虛影沒有距離,一前一后分置不清。

    這個場景如此熟悉,一個月前在鐘盛集團的電梯里,和他同天離職的那個人,就是姚以南,他禁不住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啞然失笑。

    姚以南側(cè)頭,滿臉疑惑地看著他。鐘浩文身體靠在鏡面上,看了她一眼,故作鎮(zhèn)定的神態(tài),復又抬眼看著數(shù)字變化,刻意回避她的目光。

    兩人出了電梯,鐘浩文要姚以南在大堂休息區(qū)等他一下,他轉(zhuǎn)身去了前臺。

    姚以南走到離出口較近的位置坐下,透過前面整面玻璃,看著夜色中的車流傳動,對面大廈前的電子屏滾動播放萬基置地新樓盤的展示廣告,當紅新晉女星作為代言人氣勢如虹的出場,任誰看都是大手筆的制作。

    姚以南注視了一會,如夢初醒,她就是娛樂周刊報道的那個和鄒紹言一同出現(xiàn)在機場出口的女星,此刻熒屏上的人卻與那張照片里的風格打扮判若兩人。

    她愣神思考的時候,鐘浩文從后面走過來,輕怕著她的肩,“在看什么,走吧。”

    姚以南心事重重隨著鐘浩文出了酒店,泊車的人已經(jīng)將車停好,代駕司機立在一旁。

    上了車,鐘浩文報了地點,他因為喝過酒臉上現(xiàn)出些許倦意,手搭在膝蓋上,手指沒有節(jié)拍地輕叩,好以此分散困意。車內(nèi)的靜默和車外的繁華笙歌慢慢融入夜色,歸入路途。

    兩人到公寓時已經(jīng)有些很晚了,鐘浩文進屋之后竟沒有要走的意思,賴在沙發(fā)上,打量姚以南的態(tài)度。

    姚以南輕瞥一眼,想著他喝了酒,不能開車,回去又難免舟車勞頓,便沒再說什么,畢竟這里真正的房主是他,而她又有什么立場去驅(qū)逐。

    姚以南看著他微醺的神色,淡淡地說:“要我給你煮醒酒湯么?”

    鐘浩文本來和顏悅色的看著姚以南,可聽到這,神色驀地一轉(zhuǎn),“你會煮醒酒湯?”

    姚以南并未察覺鐘浩文話中的隱喻,以為他是在懷疑她的廚藝,淺笑著說:“你嘗過就知道了。”

    她不知如何開口去和鐘浩文說清緣由,在搬出這里前,如果她真的可以真正為他做些什么,那么此刻她是安心的。

    她轉(zhuǎn)身去臥室換了舒服輕便的居家服,只是很清新簡單的樣式,普通至極,任何女生在男生面前穿成這樣都不會讓人有非分之想。

    可恰恰她性格的嫻靜溫潤與她外表,給人第一眼感覺卻是極不相符的。五官深刻,皮膚白皙,素顏之后散發(fā)出格外動人的眉眼,顧盼流轉(zhuǎn)讓人不忍移開目光。但擁有這樣貌的主人好像不自知一般,神情不呆板、不做作,任何生動的神情都帶動著你去探究。

    鐘浩文借著仰靠在沙發(fā)上的優(yōu)勢,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她的身影里。

    姚以南徑自走向廚房,冰箱里的的菜品很豐富,但是沒有橄欖,她只能就地取材。拿出一小條日本豆腐,又拿出點黃豆芽和白菜,想了想怕口味清淡又拿出一板鮮蝦,這個是她自己私制的醒酒菜譜。

    曾經(jīng)她第一次給徐桓錚煮的就是這個,但徐桓錚很嫌惡的直接忽視,她又不愿意倒掉浪費,一小鍋醒酒湯最后都落了她的肚子,撐得她直打飽嗝。徐桓錚走過時,在一邊冷眼看著,好像看鬧劇一般,不發(fā)一言,眼神凌厲。

    想到徐桓錚,想到那份合約,直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徐桓錚的真實身份,萬基置地地產(chǎn)界龍頭,鐘盛集團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她想不出徐桓錚當時怎么能那么平靜的看她準備鐘盛入職,他至始至終像高高在上的神,或者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運籌帷幄里,又或者她根本對徐桓錚不構(gòu)成任何威脅。

    鍋里的水突突地冒著氣泡,好像催促一般,熱氣裊裊升騰,姚以南輕輕地搖了搖頭,她怎么會想到他,無奈痛苦的神情難掩,連眼眸也暗淡了些。

    萬基置地總裁辦公室,徐桓錚蹙眉看著面前國外評估的資金鏈報告,吞并富恒集團對萬基整體來說并無益處,萬基現(xiàn)在不完全是徐家產(chǎn)業(yè),因為當時有很多國外資產(chǎn)注入,萬基有37%的股份流失在外,雖然除章程規(guī)定必須由董事會決定的事項外,他有絕對權(quán)力對公司重大業(yè)務(wù)和行政事項做出裁決。但前提必然是不損失公司利益。

    這次收購富恒集團雖然是準備已久,可是一直在默默進行,沒想到國外財團已經(jīng)通過商業(yè)間諜調(diào)查寄來富恒集團多年來資金流動的報告。

    徐桓錚端起文件前的咖啡,信步走到窗前,玻璃幕墻映襯著他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眉毛微皺,更顯深邃濃重的的眼眸。此刻在萬基置地的頂層,俯瞰下面燈火的璀璨,那廣袤的視野和俯瞰的高度,無疑是一種權(quán)利最好的象征。

    可是巔峰之上,風雪漫天無遮無攔,高處不勝寒,多冷寂多落寞,只有那鏡中人自己知道。

    他苦澀的一笑,視線放到極為深遠的海岸邊,海面墨染一般,海上繁星累綴,他并沒有失去靠近溫暖的機會。當他絕望地以為和姚以南再也無法有任何糾葛的時候,卻查到她懷了孩子。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晚看到身下姚以南映染在床面上的斑駁血跡,攝人心脾入骨蝕心,震驚錯愕一并上涌,他誤會了她,從一開始她的出現(xiàn),就讓他誤解了她,這種占有讓他痛苦。

    他錯亂、復雜的情緒已經(jīng)干擾了他的理智,不管是虔誠的懺悔,還是無止境的糾纏,只要姚以南給他一點可以為止占有的希望,他都愿意傾其一切去爭取。

    一年之約,只是這一年,他只求這一年。咖啡香氣濃郁,雖苦味道卻醇厚,他呷了一口。轉(zhuǎn)身回到辦公桌前,內(nèi)線電話接通,徐桓錚口吻深重:“一周后召開董事會議,各部門整理這半年的公司業(yè)績和政府競標項目計劃的收益評估。”

    張?zhí)刂陔娫捘沁叒q豫了一下,“是,明天我會下發(fā)通知到各部門。徐董,很晚了。”張?zhí)刂诵旎稿P多年,但發(fā)現(xiàn)最近這半年,徐桓錚像突然變了一個人,與其說變了一個人,不如說變回五年前的那個他,冷漠果決,忘乎所以的工作。

    如果當初徐桓錚是為了重整公司,挽救萬基置地,那么如今事實很明顯,萬基在各方面建設(shè)中成績卓越,他的實力和作為有目共睹。

    現(xiàn)在萬基無疑是地產(chǎn)界的龍頭,但徐桓錚卻并沒有比之前更快樂,張?zhí)刂鼡脑诔晒κ召徃缓阒埃旎稿P的身體能否吃得消如此廢寢忘食的工作負荷。

    徐桓錚這五年來并不是一直如此沉迷在復興萬基的計劃里,三年前,他曾一反常態(tài)地拒絕、婉推過很多飯局應(yīng)酬,這在拓展業(yè)務(wù),洽談合作里是大忌,但是之后他卻通過一系列明智的決策和實力拿下了很多國內(nèi)大型建筑的項目。

    張?zhí)刂氩坏狡渲幸鹦旎稿P變化的緣由,只知道徐桓錚在那段日子里,似乎忘卻了復興萬基是為了最終擊垮富恒和鐘盛集團,似乎那個時候,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他自己,不為任何人,沒有任何利益和目的。

    徐桓錚在電話里,舒了一口氣,輕笑一聲:“是,大家配合我加班太久了,明天你再通知各部門,新樓盤啟動宴會之后,取消非特殊緊急情況的所有加班。”

    張?zhí)刂B連點頭,即使徐桓錚并看不到他此時的動作,他仍舊欣然應(yīng)允。掛了電話,他的工作結(jié)束,順便轉(zhuǎn)接內(nèi)線,通知各部門加班的員工下班。

    出了公司,他回望這城中最高層建筑的頂端,徐桓錚的總裁辦公室,獨居一層,那里仍舊燈火通明,平時除了董事會,那層樓很少有人踏足。張?zhí)刂挥X間輕嘆一聲,驅(qū)車隨著出來的員工先行離開。

    徐桓錚出了公司,開車駛向別墅時,他竟想到姚以南重新在家里等他的場景,那個別墅里不在只是他獨身一人,有兩個人在等他。

    不久之后,甚至會有個小家伙安然的睡在他為他準備的小天地里,然后睜著迷蒙的眼睛,望著他,開口叫爸爸。

    他嘴角的笑意明顯,眼睛里卻有些氤氳,徐家別墅獨門獨棟,和周圍的別墅區(qū)隔離。

    越行至里面人煙越稀薄,尤其是這樣的夜晚,車停進車庫,回到家里已近凌晨,他如往常那樣,輕輕推開一樓那間小客房的門,所有的家具擺放沒有任何改變,但卻定時有人來打掃,好像這間房不知何時就會有人準備入住一樣。

    他走進房間,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因為窒悶他隨手撤掉領(lǐng)帶,外套也丟在一側(cè)。他半低垂的頭,曾經(jīng)他在每個需要酒精麻痹的日子里,需要不停工作來讓他忘記父親逝世的痛苦的日子里,她就那樣靜默的出現(xiàn),讓他不知不覺依賴上那抹溫存,讓他竟自私地想據(jù)為己有。

    他開始想要接近她,直到某天他的車再一次途經(jīng)那個校園外,他看見了她,也看見了她愛戀的人。他們在陽光下牽手,恣意地微笑,盡情地享受著甜蜜的光陰。

    他從不知道原來她笑起來是那般美好,她在他面前永遠謹慎,很少表露自己的感情,而那一刻她心底的甜蜜躍然臉上。他驅(qū)車離開,他想過要忘記她,忘記這段連開始都沒有的感情,他覺得可笑,他在包廂喝的微醺,恍惚的時候,康毓淇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

    他冷淡地看著她:“你怎么來了?”

    “徐總,為什么不能續(xù)約,我哪里做的不好,雖然我是新人,但是我一直很努力,為什么代言合約不能續(xù)簽?”

    她振振有詞,徐桓錚輕笑:“因為那是規(guī)定,沒有為什么,你說的那些天經(jīng)地義的大道理,在我聽起來不過是強詞奪理。”

    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面對他一點沒有懼意,她走近,看著他深邃幽深的目光,徐桓錚有些許醉意,也帶著一絲不甘,他需要一個人來讓他忘記姚以南,忘記那溫潤的感覺。

    他睥睨地看著她,目光深沉卻意圖在她身上找尋姚以南的身影,他問她:“喝酒么?”

    姚以南不會喝酒所以她永遠不會醉,而他自那段感情莫名滋生開始就是迷醉的姿態(tài),他甘心沉溺而她卻永遠是冷靜的旁觀。

    “會。”康毓淇坦然地回應(yīng),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她眼中的徐桓錚有些不一樣,那般溫柔的目光與往日傲然疏離相背,她在那道目光里逡巡想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