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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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懷瑾卻是知道顧柏青這次為什么沒有為難他,此時竇靜妤待在宮中,顧柏青是非常愿意陪著她的,在顧柏青看來,和竇靜妤相處的時光非常珍貴,怎么能夠?qū)⑺速M在與盛懷瑾的交鋒上? 盛懷瑾想到此處,臉色不免更為嚴(yán)肅,這讓一旁想要上來搭幾句話,示示好的大臣們心中一緊,悻悻的退了下去。 盛懷瑾轉(zhuǎn)身離開大殿,大步流星的朝宮門方向走去。 “鎮(zhèn)國公請留步?!鄙砗髠鱽硪粋€聲音,盛懷瑾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來人。 “岳父大人,”盛懷瑾沉聲喚道,來人正是驃騎大將軍竇鴻卓,竇靜妤的生身父親,他的岳父。 竇鴻卓此時神情有些憔悴,他走到盛懷瑾身前,道:“文正,聽說靜妤昨日進(jìn)宮了?” 盛懷瑾點頭道:“嗯。” “靜妤身體怎么樣?”竇鴻卓并沒有問盛懷瑾為什么竇靜妤進(jìn)了宮,原因顯而易見,竇靜妤未出嫁前經(jīng)常會進(jìn)宮玩,出嫁后因為避嫌,進(jìn)宮的次數(shù)少了很多,這在竇鴻卓等人看來,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精神好了許多,太醫(yī)說日后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笔谚馈?/br> “那就好。靜妤母親也擔(dān)心許久,日夜不得安枕。”竇鴻卓嘆了一口氣。 “都是小婿不是,應(yīng)該先通知岳母的。”盛懷瑾略微抱歉的說道。 “也不怪你,哎。”竇鴻卓打量了他一眼,道:“臨毅怎么樣了?還沒有一點消息?” “……暫時沒有?!笔谚獡u頭沉默。 “這倒怪了,國公府中守衛(wèi)森嚴(yán),到底是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帶走?”竇鴻卓挑眉疑惑道。 盛懷瑾拱手:“不知小婿可否與岳父一同回府相商?”他抬頭看向竇鴻卓,道:“小婿也想給岳母請安。” “好吧,在這談也不方便?!备]鴻卓掃了周圍的大臣,道:“走吧,今日我是騎馬來的?!?/br> “是?!笔谚]鴻卓一齊出了宮門。 他們二人前腳踏出宮門,后腳就有人帶了消息上報顧柏青。 顧柏青聽完下面的人說話,抬手示意他住嘴,旁邊的總管李清便開口道:“下去吧?!?/br> 跪在地上的人俯身行禮之后恭敬的退了出去,顧柏青拿著毛筆在攤開的奏折上劃了幾道,他忽然輕嘶一口氣。 “皇上?”李清連忙開口詢問,他時刻準(zhǔn)備著命人請?zhí)t(yī)。 “大驚小怪什么!”顧柏青輕斥一聲,左手按上了一側(cè)的太陽xue。 他緊皺著眉頭,李清被他訓(xùn)斥后,見狀低聲問道:“皇上可是頭風(fēng)犯了?” “嘶!”顧柏青卻顧不得理他,他只感覺頭痛欲裂,腦中似乎有一雙手在緊緊捏住他的腦髓,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捏碎! “??!”顧柏青實在難受不已,他一手將桌子上的奏折紙筆還有茶杯全部掃到地上,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瓷器的碎裂聲清脆響起,反而更讓他煩躁不安。 李清慌張不已,他揮了揮手中的拂塵,張口急呼:“快去請?zhí)t(yī)院方院正!皇上急召!” 書房內(nèi)幾座燈架處守著的小太監(jiān)見到這番陣仗尚有些愣神,冰盆旁邊看顧的一個藍(lán)衣宮女卻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她迅速的跑到門前,打開門沖了出去。 李清見有人去請?zhí)t(yī),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氣,但看到顧柏青難受的樣子心中的不安卻升了起來,他連忙上前抓住顧柏青的一只胳膊,高聲喊道:“皇上!太醫(yī)一會兒就來了,還請您暫且忍?。』噬?!” 顧柏青雖然聽到了他說的話,卻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頭中的疼痛讓他急需發(fā)泄,然而胳膊上那只手卻無比的礙事。 顧柏青朝那只手的方向抬起一腳踢了過去,他平日素來注重保養(yǎng),練武鍛煉身體更是一樣不拉,此時的一腳頗有分量,直接踢中了李清的大腿根。 李清命根子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卻還是被這一腳踹得生疼,疼得他松手彎腰捂住了下半身。 顧柏青一手緊箍自己的腦袋,連推帶踢的,將身前的紫檀木書桌踢倒,他離開位子,走到不遠(yuǎn)處的柱子前,一手摸著柱子就要用頭往上面撞。 李清看的目疵欲裂,皇上這一撞上去,他這小命可就沒了!他尖聲叫道:“快攔住皇上!” 幸好這些個小太監(jiān)也不是沒有眼色,離得最近的小太監(jiān)沖了過去,將顧柏青撞開了。 顧柏青被他撞得一個趔趄,抬起的臉一雙眼睛通紅,李清連忙命人打開門將御前侍衛(wèi)叫進(jìn)來,先制住皇上,讓他安靜下來。 先前沖出去叫人的藍(lán)衣宮女一路上跑得飛快,路上有人眼尖認(rèn)識她是皇上書房的人,便匆忙讓路,這番跑了幾條道,迎面卻撞上來一個華麗的妃輿,抬轎的太監(jiān)被她撞上去后,一下子摔倒在地,她自己也趴在了太監(jiān)的旁邊。 妃輿一角倒了,其他三處未免不平,竟是直接傾斜,其上的華衣妃子尖叫一聲摔了下來,恰好摔在了藍(lán)衣宮女身上。 “?。 彼{(lán)衣宮女短促的尖叫一聲,又急忙的壓低了聲音,她知曉自己犯了大錯,心中卻只期待這位娘娘能夠暫時饒過她。 一番人荒馬亂,華衣妃子被人扶了起來,又整理了形容,這才開始發(fā)怒。 “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本宮掌嘴!”華衣妃子的聲音很是悅耳,宛若出谷黃鸝,但在藍(lán)衣宮女的耳中卻宛若索命閻羅。 她急忙解釋求饒道:“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娘娘饒命??!” 這一求饒,她也看清了這位妃子的正臉,頓時心下一咯噔,怎么好死不死的,竟招惹了這位煞星! 華衣妃子姓韓,乃是韓氏一族的嫡長女,韓氏一族在大周權(quán)柄極重,而在永豐一朝,權(quán)勢雖然大不如前,卻也是個龐然大物,不容常人侵犯。 而這樣的世家大族中出來的妃子,手腕自然不凡,這位韓氏女甫一入宮便被冊封為貴妃,人稱韓貴妃,深得皇帝寵愛,更是從掌管后宮大權(quán)的皇后手中奪來了一份權(quán)柄,著實厲害。 韓貴妃入宮便風(fēng)頭極重,手中又掌了權(quán)勢,性子本來就驕橫,如今更是囂張跋扈,后宮之中就連皇后也不敢輕易招惹她的不快。 韓貴妃雖然在皇上面前是一副刁蠻傲嬌的樣子,在她們這些后妃宮人面前可算不上什么好性子,藍(lán)衣宮女樂怡入宮也有些年頭了,算算時間還在韓貴妃之前,韓貴妃教訓(xùn)人的手段她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知道歸知道,若是讓她來試,那是萬萬不可的。 眼見著著她這次便要翻身,怎么能夠在這時候出了岔子?!樂怡心中暗恨,嘴上依舊連連求饒。 可韓貴妃又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皇帝講究后宮不得干政,從不讓后妃前往上書房伴駕,在書房伺候的樂怡自然也沒入過她眼,更何況她是被這宮女從妃輿上撞了下來,如今胳膊腿都還在隱隱作痛,如何能輕饒了她? 韓貴妃眉一挑,妖嬈的鳳目之中滿是厲色,她恨聲道:“哼,該死的賤婢!今日你沖撞本宮,本宮若是輕饒了你,日后威嚴(yán)何在?!給我狠狠地打!” “娘娘恕罪啊,娘娘!”樂怡還想求饒,“奴婢是皇上身邊的……” 話未說完韓貴妃手下的粗使嬤嬤劈手下去,狠狠地扇了她兩個巴掌。 韓貴妃聽到“皇上”二字眉心微動,卻依然不松口:“皇上身邊何時多了你這人物?本宮日日得見,卻從未見過你,賤婢,你以為你搬出皇上來本宮就會饒你一命嗎?!” “嗚嗚嗚……”樂怡被打的無法張口說話,卻也不敢慘叫出來,唯恐惹得韓貴妃不滿懲罰加重。 她不敢說出皇上急癥的消息,李清總管在她們剛進(jìn)上書房的時候,就警告過,在書房里面看到的任何事情都不得外傳,更別說皇上患有頭風(fēng)了,若是泄露,恐怕她的這條命都是保不住的。 此處距離御花園很近,韓貴妃本來也是要往御花園賞花去的,她素來愛花,聽宮人說外族上貢的珍品玉葉荷花開了,很是漂亮,而她左右在宮中無事,便趁著上午不算太熱的天出來看看,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礙眼礙事! 韓貴妃越想心中越氣,額頭上不免附上了細(xì)汗,身邊的宮女語春遞上了蜀錦帕子,她剛接過,還未待擦拭汗水,便聽到有個聲音在問:“這是怎么了?” ☆、第六章 韓貴妃朝聲音飄來的地方瞥去,但見來人一襲紫色的曳地長裙,淺淺薄薄的紫色如風(fēng)似夢,襯得她肌膚似雪如玉,高高挽起的云髻,頰邊垂下來的一縷青絲,她的容貌精致秀美,胸脯高聳,纖纖細(xì)腰不盈一握。 韓貴妃見到來人真容,神情竟是微微變色,她側(cè)頭問身邊的宮女:“語春,她是什么時候入宮的?” “回娘娘,是昨日下午入宮的。”語春踮起腳,在韓貴妃耳邊低聲說道。 “臣婦見過貴妃娘娘。”竇靜妤緩緩走到韓貴妃身前,微微欠身道。 韓貴妃后退一步,急忙道:“免禮,原來是鎮(zhèn)國公夫人。多日不見,夫人容色更勝三分?!彼樕蠏炝诵?,竇靜妤那美麗的容顏在她看來竟如洪水猛獸,繃緊了神經(jīng)。 “娘娘過譽(yù)了。”竇靜妤微微一笑,她看向依然在行刑的嬤嬤,道:“娘娘,臣婦斗膽請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宮女方才撞到了本宮的妃輿,害本宮從上邊摔了下來,”韓貴妃看著臉上已經(jīng)被打出紅腫的樂怡,眼中厲色閃過:“這過道如此寬敞,倘若不是她有意相撞,本宮又怎會遭此劫難?!” “所幸這宮女做了墊背,娘娘未受到重傷。”韓貴妃身后的語春付聲道。 “原來如此,這宮女倒也該罰?!备]靜妤清楚前因后果之后,也下了定論。 樂怡本在竇靜妤出聲的時候抱起了希望,但在聽到竇靜妤的結(jié)論之后,心中驀地冰涼,臉上的刺痛越來越強(qiáng),口中的舌頭被她咬破,血跡從嘴角溢出,她覺得自己,這一回恐怕是過不去了。 韓貴妃聽到竇靜妤這句話,心中松了口氣,誰知竇靜妤又開口道:“不過,這宮女我倒是在皇上的書房里見過一次。” “什么?!”韓貴妃驚道,隨后她發(fā)現(xiàn)不妥,及時穩(wěn)住了自己的神情。 樂怡聞言,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她努力看向竇靜。 竇靜妤又道:“想來是皇上有什么急事差她去辦,著急了一些也不是不可能?!?/br> 韓貴妃眼中微起波瀾:“你說得對?!?/br> “所以,我看還是讓她先去辦事吧,莫要耽誤了皇上的要事,貴妃娘娘若是擔(dān)心這宮女消失的話,不如我命人跟著她,待她辦完了事情,便將她領(lǐng)到娘娘宮里頭,到時候,如何懲處便是娘娘的自由了。”竇靜妤溫柔笑著說道:“娘娘以為如何?” “夫人說的對,就按夫人說的辦吧,本宮先走一步了?!表n貴妃說完,就直接上了已經(jīng)擺好的妃輿。 “起!”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貴妃輿駕離開了此處,韓貴妃也不去御花園了,掉頭回了自己的建章宮。 掌嘴的嬤嬤一離開,樂怡跪在原地對竇靜妤磕了幾個響頭,感激的說道:“奴婢多謝夫人救命之恩。” “快起來吧?!备]靜妤溫聲說道。 “多謝夫人。”樂怡站了起來。 “若有急事,便速速離去吧,路上小心些,莫要再如此番了?!备]靜妤教導(dǎo)道。 “是,奴婢這就離開?!睒封卸Y之后急忙跑開了。 竇靜妤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方才被她甩開的宮女們找了過來,帶頭的綠衣宮女是以前宮中慣常伺候她的,喚作敏香。 “夫人怎么走到這邊了?”敏香有些責(zé)怪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走著走著,就走到這里了?!备]靜妤溫柔一笑。 說起來,盛臨毅的路癡還是從她身上繼承下來的,竇靜妤本就有點路癡,但她出行常有許多人跟前跟后,哪里需要她自己辨路呢? 敏香也是知道竇靜妤的這個毛病,可是方才明明緊跟在竇靜妤身后,誰知偏偏跟丟了。 好在竇靜妤并沒有走得太遠(yuǎn),也沒出什么事情。 竇靜妤帶著敏香往回走,走到半路,她忽然道:“方才我見著舅舅書房里的宮女了,看她行色匆匆的樣子,我感覺有點不妥?!?/br> 敏香聞言,便問道:“夫人還記得那宮女往哪里走的方向嗎?” “我還記得,就是那里?!备]靜妤抬起芊芊玉手,指了一個方向。 敏香認(rèn)了方向,又低頭想了想,道:“那邊,好像只有一個太醫(yī)院?!?/br> “太醫(yī)院!”竇靜妤眼睛微微張大,她猛地抓住了敏香的手。 “??!”敏香吃了一驚,她看向竇靜妤,道:“夫人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舅舅身邊的宮女怎么會跑去太醫(yī)院?”竇靜妤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她著急的說道:“敏香,你帶我去舅舅的上書房!” “夫人,”敏香為難道:“前朝除了皇上身邊當(dāng)值的宮人,其她人是完全進(jìn)不去的。” 竇靜妤皺了眉頭,她道:“你帶我到太極宮宮門口就好,其他的我自己來。” “這……”敏香皺眉,她道:“夫人,皇族世代祖訓(xùn),后宮不得干政啊夫人!” “敏香,我是舅舅的外甥女,我去看看舅舅不行嗎?”竇靜妤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