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陷入迷茫。 她是誰? 輕笑一聲,“我除了如若,還能是誰?” 如若維持原動作站了許久,下意識念了個口訣,錯愕發(fā)現(xiàn)身上衣服已經(jīng)干透。來不及多想,右手在空中無形一抓,傳來熟悉的感覺。 盤龍簪花紅纓槍! 等等,這是什么情況,為何體內(nèi)神力有所見長? 如若熟練自如的揮動幾下盤龍簪花紅纓槍,雖沒什么威力,不過能把它從體內(nèi)召喚出來就是很大的進步。 如若手腕一翻,盤龍簪花紅纓槍消失不見,她抬手把垂在臉頰的發(fā)絲挽在耳后,認真回想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 想來想去,只想到萬俟孤。 莫非真的是他? 她跟他同枕共眠三日,醒來時發(fā)現(xiàn)他的半顆心竟然徹底融入她體內(nèi),以為是湊巧。 而剛他又親自觸碰她,這才使得她能召喚出盤龍簪花紅纓槍。 莫非,這是兩顆半心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在無形中合二為一,從而發(fā)揮出最大化作用。 如若想到這里,脊背一僵。 假如此設(shè)想真跟她所想無二,那通古之龍的魔尊真的太可怕了。 據(jù)她了解,這世間還沒有誰的心有這么大作用,可以無限釋放神力。 如若對她以前的幻想道歉,即便無上戰(zhàn)神最巔峰的神力估計都很難跟萬俟孤一戰(zhàn)。 現(xiàn)在想什么都無用,何不親自一試? 如若重新穿戴好衣服,一溜煙跑出側(cè)殿直奔正殿。 守在正殿中的行轅聽聞響聲,便知道是‘魔后’來了,他偷看了眼桌前面無表情的魔尊心中會意,偷偷隱去身形溜之大吉。 “魔尊大人!魔尊大人!” 未到,聲先到。 此聲音早就通過風(fēng)傳入萬俟孤耳中,他仿佛就跟沒聽見般依舊筆直的坐在墊子上不為所動,手里翻看那本《六界名志》。 萬俟孤的主殿實在是太大了,如若在外殿轉(zhuǎn)了好幾圈才找到內(nèi)殿。 一進去就見他專心致志的模樣。 如若心中鄙夷,她剛剛鬧出那么大動靜,她就不相信他沒有聽見。 “魔尊大人?魔尊大人在看什么書?” “魔尊大人,你難道不想問問我因為何事才把你衣服弄濕了?” “魔尊大人,你能不能關(guān)心關(guān)心共患難的朋友。” 如若說了半晌,萬俟孤不僅沒有理她,就連表情都沒什么變化。 如若心中狐疑,難道他真的聽不見?還是不打算理她? 等如若走到萬俟孤身邊發(fā)現(xiàn)... 這家伙是真的聽不見! 他耳洞處散發(fā)著淡藍色的光芒... 關(guān)閉聽識... 如若傻眼,泄氣,此龍,夠狡猾! 第8章 如若軟弱無骨靠在萬俟孤身旁,先是戳了戳萬俟孤,見他毫無反應(yīng)不死心又拉了拉他,還是沒反應(yīng)。 嬌聲嘆氣:“哎,魔尊大人好無情,奴家好歹是你心中花,枕邊人,都不問問奴家衣服怎么濕了,是不是欺負了。” “嗯,奴家就是被欺負了,有個女...魔頭說奴家不好看,奴家頭發(fā)被狗啃了,還說魔尊大人瞎了狗眼才看上奴家。” “奴家氣不過反駁她,說這個發(fā)型是魔尊大人親手給奴家弄得,而且魔尊大人明明很喜歡奴家,才不是瞎了狗眼。她氣不過用法術(shù)把我打進水里,還差點把我淹死。” “魔尊大人,你可要為奴家報仇呀。” “奴家太冷了,借浴池一用。” 如若自說一堆,終于說到重點。 她只想借他浴池恢復(fù)法力才是正事,至于其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最后,如若湊到萬俟孤泛著藍光的耳邊,好似在自言自語:“魔尊大人,她說你眼光差,可我打不過她。” 如若說完起身,哼著歌一路小跑遠去。 郁悶的情緒一掃而空,告狀的感覺真好。 管他有沒有聽到。 手中《六界名志》跟耳邊藍色光芒剎那間消失,萬俟孤看著她一蹦一跳遠去的身影,眸中看不出喜怒。 剛剛?cè)缛粼谒呅跣踹哆兜脑捖牭靡磺宥?/br> 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在魔宮內(nèi)為所欲為,明明已經(jīng)帶她露過臉還敢動她。 想要變天? 不自量力。 一抹黑影閃過,漸漸凝聚出一個完整的身影。 行轅:“魔尊。” “去查。” “是。” 萬俟孤側(cè)頭垂眉,盯著自己還沾染著如若味道的袖子沉思不語。 只是,為什么如此煩躁。 如若半分不敢耽擱,剛出正殿腳下仿佛踩了哪吒的風(fēng)火輪,一路徜徉而去不帶走一粒灰塵。 浴池。 如若邊走邊脫,外衣還未落在腳邊,一個起跳重重砸在池水中濺起一層水花。 爽! 被溫暖包裹的感覺就是帶勁。 如若繞著浴池游了兩圈,找了一個順眼的位置閉目養(yǎng)神。 全神貫注地感知水中之氣涌入她筋脈走向,順著四肢流向軀干最后匯集在如若心房,開始一點點積累成多。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如若不知道是因為熱氣熏得她頭昏腦漲,還是因為自己承受不了這么多外來法力。 就在她快要暈倒在水中時,腰間一緊,軟綿的身子被向上提了提。 她艱難地睜開昏沉的雙眼看向來人。 “萬俟孤?” 萬俟孤抿唇不語看著她。 “我好暈。”如若昏沉的頭向前倒去。 一時之間,現(xiàn)實跟幻覺重合。 內(nèi)心深處的委屈,不甘,不接受統(tǒng)統(tǒng)涌上心頭,跟平日里使勁鬧能的如若判若兩人。 她語氣軟軟,“我好像沒有家了...嗯,我,我真的沒有家了,還有,家是什么?能不能再給我一個?” 她說:“我很渺小,我是一棵小花種,隨手把我撒進土里,我可以茁壯成長...” 她說:“我,我會很聽話,我會干很多活,我不哭不鬧,能不能別把我趕走。” 她說:“我是...誰?如若,對對對,我是如若,也只能是如若了,我除了如若誰也不是,不對,我一直都是如若,一直都是...” 如若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語,最后竟然昏睡在萬俟孤懷中。 安靜的真如她剛剛所說,她很聽話,不哭不鬧。 萬俟孤用法術(shù)幫她烘干衣物,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如若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越發(fā)覺得她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 可法力窺探卻讓他陷入迷茫,她確實是一個沒有法力的小仙。 一個年歲不大的小仙,怎么可能跟他見過? / 如若睜眼,映入眼簾的自然還是萬俟孤,他依舊捧著一本書專心致志看著書上內(nèi)容。 嘶,腦袋有些暈。 如若重新閉目養(yǎng)神,耳邊不見傳來翻頁聲,她睜眼好奇向萬俟孤身邊蹭去。 只見書上畫著一個身穿銀白色盔甲的男子,手握一把長劍。上面的符箓半真半假,不過胸前那塊雕了刻紋的護前盔倒是畫的細致,可惜,還是少了些東西。 別問她為何知道,因為畫中人正是她麾下第一得力將才,半夏言。 “認識?” 問她? 如若縮了縮脖子,打哈哈,“認,認識,天界副將,半夏將軍。” “見過?” “沒見...就是遠遠見過幾面...” “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