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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廢材庶子在線閱讀 - 第70節

第70節

    之前只聽這雙兒樣貌丑陋無比,見他帶著面罩池倧也沒興趣探究,結果卻讓他在眼皮底下蹦跶了許久也沒發現。

    譚鱷此時也聽出不對,上前一步擋在澄琪面前,一臉警惕的注視著對面的筑基修士,看他反應顯然知道什么,若是澄琪被此人帶走可就真麻煩了。

    池倧長老見這鬼物的舉動卻嗤笑一聲,“就憑你一個鬼奴還想攔得住我?”

    話音剛落又一道攻擊朝著澄琪身前的鬼奴襲去,不過為了不傷到澄琪,池倧并沒有用盡全力,盡管如此譚鱷依舊被轟得倒飛出去,摔落在地時身形時隱時現,竟有潰散的跡象。

    “譚鱷。”澄琪快步跑到譚鱷身邊查看,趁著背對男子,咬破舌尖往她身上澆了幾滴心頭血。才剛滴落三滴澄琪就突然被一股力道吸了過去,眨眼間已經落入池倧手上。

    還不到池倧胸口的澄琪被掐著雙腳離地強行與他對視,就看到池倧一雙眼瞳竟化為白色,其中似有咒文浮動,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逃過這雙眼睛的窺探。

    片刻之后池倧才伸手撫過澄琪的側臉說道,“果然是上等的爐鼎之體,小家伙,老夫找了你十多年了,原來你竟躲在凡俗界中。”

    澄鈺只不過空有一副樣貌,卻不如眼前這個好用,想到這里池倧不禁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好惡心!此時的澄琪只有這一種感知,原來被別人觸碰竟會這么惡心,脖子被人扼住,澄琪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不要,不要碰我。”

    “別著急,乖乖跟我回去。”池倧說完抬手封住澄琪的氣海,又點了他的睡xue,才將昏迷之人抗在肩頭帶走。

    待池倧踏著飛劍飄到半空,又突然轉回身來,向地面拍出一掌,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地面沙塵紛飛久久不散,恐怕被那道攻擊覆蓋的地方一切事物都將化成灰燼。

    池倧的神識往底下掃過,確定已無氣息生還才露出滿意的笑,那幾個弟子已經被人廢除,無用的東西留著也只是累贅罷了,還有那鬼奴更是沒有留下的必要。

    就在池倧準備御劍離開時,眼前卻有一根紅綢襲來,那紅綢看似綿軟之物卻帶有筑基修士的氣息,池倧祭出一柄金剛杵與那紅綢相擊,原本柔能克剛,奈何兩人實力懸殊,那紅綢剛一碰上便寸寸碎裂。

    譚鱷見狀手臂一揮又有數十紅色綢帶迎了上去,將那金剛杵層層包住,才看向扛著澄琪的修士,“那是本殿下的人,豈容你說帶走就帶走。”

    若此時澄琪還能清醒,便會發現夜幕下的譚鱷與從前判若兩鬼,樣貌氣質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身紅色蟒袍錦衣倒與子東國太子有些相似,只是她那身天龍之氣卻是趙晟宇無法相較的。

    池倧打量著眼前的鬼奴,見她額上竟有一方天龍印,才驚訝的說道,“你竟有天龍皇族的血脈。”

    天龍皇族乃是遠古的帝皇,雖也是凡人卻有天龍真氣加身,直到天龍皇族滅絕,之后的凡間帝皇再不具天龍真氣。能契約到一只擁有天龍皇族血脈的鬼奴,這雙兒的運氣確實不錯。

    “可惜你還不是我的對手。”話落池倧往金剛杵中注入真氣,被紅綢層層包裹動彈不得的金剛杵瞬間光芒大作,在原地旋轉幾圈之后,外面包裹的紅色綢帶被一股強大的真氣崩得四分五裂。

    那金剛杵剛一解困局,便勢不可擋的擊向鬼奴,譚鱷只覺金剛杵之上氣勢浩瀚,不敢與其正對只能飛快往后閃躲,紅色綢帶一層一層與那金剛杵相撞,企圖削弱它的威勢。

    譚鱷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此時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方才這修士的攻擊觸發了黎天延留下的玉佩,想必沒多久便能趕到,為今能做的就是在黎天延到來之前,阻止他將人帶走。

    不過此人到底是筑基巔峰,譚鱷不過是利用澄琪幾滴心頭血,強行提升的偽筑基修為,才不到半刻體內的陰氣已然快要耗盡。譚鱷不由心里急道,“黎天延,你若再不來,我可守不住了。”

    眼看那金剛杵就要來到近前,譚鱷已經做好硬抗下這一擊的準備,卻在此時一口青色的銅鐘驟然出現在譚鱷身前,直接將襲來的金剛杵納入其中,就連金剛杵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也瞬間被收沒了。

    金剛杵消失的那一刻,池倧長老竟毫無預兆的吐出一口血來。原來金剛杵乃是池倧的本命法寶,從筑基之后便一直收在丹田中蘊養,與他心神相通氣息相連,但就在金剛杵沒入銅鐘之后,兩者之間的聯系卻突然斷了。

    本命法寶被奪對修士而言非同小可,嚴重的甚至可能境界跌落,池倧此時便是氣息浮動,顯然已是受了重創。

    池倧看了一眼四周,不見有人現身,臉色陰沉的道了一聲,“什么人?”

    能做到連一個照面都沒有就奪了他的本命法寶,除了金丹修士便只有與他同等的筑基巔峰,不過金丹修士不可能輕易離開宗門,池倧這才定了定神。

    “要取你狗命的人。”隨著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數百道滿含煞氣的劍意破空向著池倧所在的地方而去。

    沒了本命法寶又身受重創,池倧面對迎面而來的劍意竟然有了一絲恐懼。為了抵擋那仿佛要將人撕成碎片的劍意,池倧抓著肩頭之人擋在自己身前,果然那劍意在觸碰到澄琪之前驟然煙消云散了。

    “你是來與我搶人的?”池倧見他果然不敢傷了這雙兒,還以為是哪個老家伙剛才偷聽到他的話,也肖想他手里之人,不禁暗恨自己方才大意了。

    “沒錯。”黎天延說完那劍意又重新聚攏,在池倧面前變換著不同劍陣,仿佛在尋找下手的時機。

    “你到底是何人。”池倧臉色凝重的看著眼前閃爍不定的金芒,南域的筑基巔峰修士他都了如指掌,金系靈根的劍修只有那一兩個,卻沒有一個能像眼前之人一般,劍意煞氣沖天又帶著凜然之意。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便告訴你吧,我乃是……”黎天延說到這里突然頓了一頓,趁著池倧的注意力分散的一瞬,數十根藤蔓從地面竄出沖天而起,與劍意配合從池倧手里搶下澄琪。

    池倧見狀一掌打向卷著雙兒的藤蔓,想要將人搶回,只是那攻擊卻被這些無形的劍意割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到手之人被帶走。

    發現這些被真氣催生的藤蔓與劍意的氣息,都是出自同一個人,池倧長老突然想到什么瞳孔巨震,“黎天延,怎么可能?”

    能同時崔動金系與木系的修士,便只有五系同修的黎天延,可那黃毛小兒明明才剛筑基不久,怎么可能是眼前之人。

    “自信點,把后面那句去掉。”搶下澄琪之后黎天延已經無所顧忌,這才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此時那些藤蔓已經把澄琪送到他面前,黎天延將人摟進懷里,看著昏迷不醒的澄琪心中怒火更甚,抬手先替他解開被封住的氣海。

    池倧看到黎天延時還有些不敢置信,隨即心中又升起一股殺意,竟然黎天延已經知道,定不能讓他活著回宗門。

    一見黎天延出現,譚鱷的身影也落在他身側,“池倧知道澄琪的體質,定不能叫此人跑了,否則后患無窮。”

    譚鱷似乎完全不擔心,黎天延這個筑基初期不是池倧的對手。

    黎天延看了譚鱷一眼,卻沒心思去深究她為何有此變化。至于池倧不用旁人說,黎天延也定不會放過他,把澄琪交付給譚鱷照看,黎天延才踩著銅鐘向池倧的方向飛去。

    池倧吞下一顆丹藥后稍稍緩解傷勢,氣息也終于穩定下來。兩人都抱著將對方置于死地的決心,還未等黎天延站定池倧已經先一步出手,聚起真氣對著黎天延拍出數掌。一道道手印化成巨石,朝著黎天延壓了下來。

    黎天延同樣運氣土系真氣,以掌法相接,打出的掌印化成五指山岳,與對方的巨石相撞互不相讓。兩股真氣剛一碰上便轟然炸開,真氣余威更是震得這片森林地動山搖,底下的樹木未能幸免,被兩人的對戰波及粉身碎骨,森林中的飛禽走獸也紛紛逃離兩人決戰的區域。

    看著黎天延與池倧的對弈,譚鱷只覺剛才自己與池倧交手猶如兒戲一般,實在不值一提。不過令她驚訝的是眼前兩人對戰動靜如此之大,他們所站的地方卻絲毫不受影響。

    “譚鱷?”澄琪剛從昏迷中醒來,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眼前陌生的女鬼,不過兩人身上的契約卻讓澄琪瞬間認出對方的身份。

    “醒了。”譚鱷聽到動靜側頭看向澄琪,目光中卻透著一股皇族特有的傲然,看得澄琪一時呆愣住了。

    第114章

    還沒想明白譚鱷為何突然變了,就聽遠處傳來的聲響,澄琪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半空之中兩人纏斗的身影印入眼底。

    澄琪的目光瞬間落在一身藏青長袍,面色冷酷的男子身上,終于記起剛才發生的一幕。看著黎天延那張猶如神邸一般嚴俊的面孔,澄琪呆呆的叫了一聲,“少爺。”

    “你……還是先將這副樣貌藏起罷。”旁邊的譚鱷卻是有些看不下去,開口提醒一句。妖孽癡情當真是誘人而不自知,被澄琪這樣盯著,恐怕沒一個男人受得了,也就黎天延這屬和尚的,才能容他到現在。

    “哦。”澄琪被譚鱷清冷的聲音喚回神智,乖乖從儲物袋中取出以前小柳做的面罩戴上。

    譚鱷一看這個巨丑不比的牛皮面罩,張了好幾次口最后還是把話咽下,罷了,有得用總比沒有好。

    “少爺來多久了?”澄琪戴好面罩,眼睛又開始不由自主的追著黎天延去了。

    “已經有好些時候,池倧應該快要堅持不下了。”譚鱷感應到池倧身上的氣息漸弱,怕是已經消耗得差不多。

    事實也正如譚鱷所料,池倧本就受了重創,只不過服用丹藥強行壓制傷勢,又想著盡快滅殺黎天延,使出的全是消耗巨大的殺招,誰知全被黎天延一一接下,此時池倧確實有些強弩之末。

    黎天延雖只是筑基初期,丹田卻比普通筑基修士寬闊幾倍,就連池倧這樣的筑基巔峰都難與他相較,加上黎天延體內五系真氣皆可通過五行八卦陽極轉化,哪怕他只使用土系攻擊,土系真氣依舊源源不斷耗之不盡。

    眼看池倧已經顯出疲軟,黎天延卻一掌比一掌威勢要強,池倧每化解他一波攻擊,便覺體內的真氣干涸一分,最終因消耗過量,真氣抽干吐出一口血來。

    知道今日敗局已定,池倧有些不甘的咬了咬牙,卻還是為了保命咬破舌尖,燃燒一滴心頭血施展土遁之術,化做一道褐色流光逃走,臨走前卻還不忘撂下一句,“黎天延,待我全盛之期定會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見他遁逃黎天延卻沒有動身去追,只是看著那道流光笑得意味深長。果然下一瞬就見空中亮起一道褐色的光芒,那逃走的流光就像撞在堅硬的山體之上,瞬間就被一股土系之力鎮壓擊落在地。

    沒了真氣護體的池倧從半空摔下,只覺五臟六腑都被這股沖擊的力道震碎,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幾道劍意從上而下沒入池倧體內封住氣海,叫他再無法運轉功法。

    直到此時黎天延才慢條斯理的走到池倧身邊,負手繞著池倧的身體來回踱步,似乎在考慮要往哪處下手,“你對我的人很感興趣嗎?”

    其實黎天延一早就到了,只不過見譚鱷還能支撐一會,才隱藏氣息先布置出一個五行困陣。所以這片區域已經被他封鎖,無論池倧上天入地都無法逃脫他的掌控。

    “你想做什么,我乃宗門長老,你敢放肆。”池倧色厲內荏的對黎天延說道,直到現在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百多年的修為,為何會輸給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子。

    “呵呵,長老嗎?”黎天延看著池倧冷笑一聲,那笑聲卻讓人聽了不寒而栗。只見黎天延目光一厲,兩道劍芒飛射而出從池倧身上劃過,便聽池倧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兩只手掌竟生生被劍意割斷。

    隨即那兩道劍意又來到池倧身下的某個部位,黎天延眼中金芒閃爍,一副要將那處切割成幾段的架勢,池倧察覺他的意圖,青白的臉色瞬間變成死灰。

    不過下一刻黎天延卻收回劍意,負著手一臉正氣的站直身體,態度變化之快連池倧臉上的恐懼都沒來得及壓下去。

    就在黎天延收回劍意不久,澄琪踏著飛劍的身影已經來到近前,剛一落地就緊張的拉著黎天延查看,“少爺,你沒受傷吧?”

    跟在他身后的譚鱷一聽,臉上清冷的表情險些繃不住,眼睛又瞟向地上被砍了手掌的池倧,心下搖頭。得罪誰不好,偏要招惹這個惡魔。

    黎天延看澄琪與往日沒有不同,心下松了口氣,也配合的讓他查看,口中卻試探的問道,“此人,你想如何處置。”

    澄琪想了想,才對黎天延說道,“他好像知道我父母的事,少爺,我想問問當年怎么回事。”

    黎天延自然不會拒絕,也不用等澄琪去問,直接走到池倧身邊,用元神對其進行搜魂。黎天延原本就打算殺了池倧,自不會在乎搜魂會對此人有何后果。

    不過不搜不知道,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簡單,池倧的識海竟被加了一道禁制,若是被人觸發便會立即自爆,只不過這禁制的手法過于粗陋,根本無法阻止黎天延查看。

    待黎天延避開禁制,把池倧的記憶翻了一遍,果然事情與他猜想的差不遠。原來池倧是魔道一個叫修羅宗的勢力所培養出來的種子,因為天賦不錯從小就被送到南域仙宗當jian細,而池倧表面是仙宗修士,背地里的行事作風卻與魔修無異。

    這些年來被他殘害的同門不知凡幾,后來當上長老,池倧更是將目標落在自己弟子身上。被池倧收進青云殿的弟子可分為兩種,一種是品行不佳心性惡劣有當魔修潛質的人,這些人最后也都被他同化。

    而另外一種則是有特殊天賦,或者像澄琪這樣具有爐鼎體質的修士,這些人后來不是外出歷練遇難就是修煉出了岔子,實則他們全都死在池倧手上。就連池倧這雙靈眼,都是挖了自己一個弟子的。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雙靈眼,一次池倧下山路過金赤城,碰上一個身懷六甲的夫人,一眼便看出她腹中有兩個胎兒,其中一個正是上佳的爐鼎體質。池倧又怎會放過這個機會,當即找上這戶人家,言明自己要收兩個未出世的孩子為徒。

    嬰兒還在腹中便叫宗門長老看上,這家人當然十分歡喜的應承下來,不過后來不知何緣由,這對夫婦像是知道了什么,竟在生產之日,便將其中一個嬰兒送走。

    待池倧聽聞孩子出世前來查看時,夫婦二人聲稱小兒在肚子里憋得久了,生下來便是死嬰。

    池倧當然不相信這種說辭,只是金赤城就在仙宗腳下,他也不好做得太明顯,便一直暗中監視,想看看他們是否將那嬰兒藏在何處。

    而剩下的那個嬰兒雖不是爐鼎體質,資質卻也不錯,池倧便想把他帶回宗門,夫婦二人卻一直以孩子太小為由拖了幾年。直到雙兒七歲樣貌雛形已成,池倧按捺不住逼得更緊了些,結果那家人卻突然搭上中域的仙宗,這才逃離南域。

    當然,這一切只是池倧與那夫婦二人之間的暗朝洶涌。整件事在外人看來,便是澄家攀附上中域的仙宗之后,背信棄義撕毀與池倧的約定。不過中域的昊月仙宗是大陸排名第一的存在,別人也不會懷疑澄家投奔中域的原因。

    聽完黎天延的講述,澄琪眼里多了幾分釋然。再看池倧時卻憎惡更甚,抬頭詢問過黎天延之后,澄琪放出一縷火焰,將池倧的神魂焚燒隕滅。

    黎天延把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尸體收取,臉上卻未見輕松。修羅宗派出的jian細不止池倧一個,也不止潛伏在南域,幾乎每片地域每個勢力都有,他們似乎還想利用這次五域大比挑起仙修勢力內訌。

    “少爺,咱們接下來怎么辦?要把這件事告訴長老嗎?”澄琪聽到魔宗的陰謀也有些擔心。

    這事關乎整個大陸修界,黎天延再厲害,也只是一個筑基修士,不可能靠他一個人解決,還是要交給幾大宗門去處理的。

    “嗯。”黎天延自然不會不自量力,攬下這么大一攤子事,不過天梵仙宗會對此事重視到什么程度,他卻不好說。

    天閔的秉性黎天延倒是信得過,只是天閔雖是玄機丹師,到底修為差了些,說話的分量自是不比太上長老,所以還是得看宗主與另外幾個金丹修士的態度。

    解決了眼前的事情,一夜時間也過去了,此時太陽初升一絲日光籠罩著整片森林,譚鱷身上的蟒袍錦衣漸漸褪去,又變回了那一身紅色嫁衣,就連身上的氣息也從筑基跌落到九層巔峰。

    澄琪察覺有異轉頭看去,就見身邊站著自己熟悉的譚鱷,不禁眨了眨眼對她問道,“你怎么變回來了?”

    “時辰到了。”譚鱷打了個哈欠說道。

    看到譚鱷還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澄琪卻反而感到輕松,實在是剛才的譚鱷氣勢太過強盛,站在身邊讓他有些拘謹,還是與眼前這個相處比較自在些。

    不過澄琪卻又忍不住好奇,“譚鱷,你為什么會突然變成另一個鬼。”

    “我怎么知道,反正肯定與你給我那三滴心頭血有關。”譚鱷聳了聳肩道,她現在連自己剛才是怎么變的都想不起來了。

    澄琪又轉頭看向黎天延,“少爺知道嗎?”

    黎天延心里倒是已有答案,“譚鱷身上有天龍皇族血脈,不過在經歷無數次輪回之后這血脈已經淡了,你的心頭血能激發譚鱷血脈覺醒,只是這還需要一個過程。”

    說完見澄琪與譚鱷似乎都有些激動,黎天延又開口提醒道,“心頭血對修士乃精氣之物,不到緊要關頭不可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