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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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他們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想到郎才女貌四個字。 沒有打雨傘的蘇淳風小跑到路旁的大樹下,神情隨意地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笑道:“宋學長,什么事啊?” 宋慈文和那名女生面帶微笑地走到樹下,道:“受人所托,把你約出來,不耽誤你的時間吧?” “沒什么。”蘇淳風笑著搖搖頭,視線看向面前亭亭玉立的女生。 女生也在看她,笑顏如花,當真有閉月羞花的傾城之姿。 “這位美女,是裴佳,電影學院表演系的大三學生,將來的大明星啊。”宋慈文笑著介紹道:“那,裴佳,這就是我們京大的蘇淳風。”眼看四下無人,宋慈文接著說道:“大家都是術士,說話不用避諱什么……裴佳,你和淳風既然不認識,來找他有什么事嗎?” 蘇淳風一眼看到裴佳時,就知道這名女生是術士,聽宋慈文介紹,立刻就想到了面前這位有著傾城之姿的美女,就是張麗飛所說那位出手闊綽想要兌換走妖骨項墜的學姐。 第353章 有一位高手曾經自宮 “你好。”裴佳伸出了纖細雪白的右手。 “你好,久仰大名。”蘇淳風伸手與對方相握,只覺入手溫軟無骨,滑膩如脂,卻是稍觸即松,沒有絲毫無禮之嫌。 裴佳美眸中閃過一抹詫異,她對自己的姿容極為自信,平日里與大多數男生握手時,都能清楚察覺到對方的依依不舍,而她也并不太介意那種緊握她的手不忍松開的行為。但如蘇淳風這般稍觸便主動松開,又不帶絲毫靦腆羞澀之意的男生,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她笑著說道:“我和你的女朋友麗飛是校友,平時經常在一起排練表演,本想著經她介紹認識下你,不過一直沒機會,所以只好主動前來,你不會介意吧?” 蘇淳風面露歉意:“真抱歉,麗飛跟我說過幾次,只是考慮到有些事不便答應,這幾天學業又比較忙,所以還望學姐見諒。另外,我得聲明一下,麗飛是我的好朋友,而不是女朋友。” “如果不是太私密的事情,我希望,能夠讓我知道。”宋慈文很紳士地輕聲問道。 “也沒什么。”蘇淳風笑著搖搖頭。 裴佳也明白有關妖骨的事情,不方便告知給宋慈文。雖然以宋慈文的家世條件,或許想要搞到一塊妖骨不是很難,但妖骨畢竟是有價無市的稀罕物,多多益善,如果得知蘇淳風竟然拿妖骨做項墜飾物隨手送給女性朋友,那么宋慈文恐怕也會從蘇淳風手中爭取到一塊妖骨吧? 見兩人都不想說出口,宋慈文就微笑著解釋道:“兩位請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身為京大臨時術士協會的會長,我不希望兩所大學的學生術士之間,有和術法相關的沖突矛盾,這在京城,也是不允許的。” 裴佳掩嘴輕笑道:“我們之間可沒什么矛盾。” “宋學長請放心。”蘇淳風也能理解宋慈文話里的意思,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宋慈文微微一笑,道:“那就好,你們先聊著,我就不打擾了,淳風,這把傘借給你。”說著話,他將雨傘遞給蘇淳風。 蘇淳風剛剛接過雨傘,裴佳就很理所當然地上前一步和蘇淳風并肩而立站在傘下。 宋慈文笑著擺擺手,轉身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離去。 “邊走邊聊?”裴佳側頭笑著提議道。 “好。”蘇淳風點頭答應。 兩人沿著路階往遠處緩步而行。蘇淳風本就是長相白凈帥氣的小伙子,身高不魁梧但也有一米七七,而裴佳天生傾城之姿,氣質出眾,穿著高跟鞋的她更是比蘇淳風還隱隱然高出那么一兩公分。這二人同打一把雨傘,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走在環境清雅的京大校園里,即便是沒有相依相偎的情侶親密狀,也讓路過的師生看到后心生驚艷羨慕。稍顯不妥的是,蘇淳風穿著一身典型學生裝扮的休閑服,而裴佳的穿著打扮和氣質,要成熟大氣許多,更像一位新進的職場女性,于是乎難免有點兒姐弟的意思了。 “用妖骨做飾物送人,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 “也沒什么,看得重則重,看得輕則輕。” “我看其中符箓、術陣簡單,以妖骨制作成普通飾品,僅用于辟邪驅煞,不免心生可惜。只是符箓、術陣勝在精妙絕倫,術咒又高深莫測,才能配得上妖骨的珍貴,不知道淳風你,修行的是哪一門術法?” “奇門。” “喂,這也太敷衍了吧?” “我對羅教授說過,但就連他都沒有聽說過,或許是太偏門的小門小派術法,比不得一些世家流派源遠流長,所以也不好意思提及。”蘇淳風淡然一笑,道:“中天秘術,不知道學姐聽說過沒有?” 裴佳抿嘴輕笑:“還真沒聽說過。” “就說嘛……” 一說一笑間,兩人的關系從陌生似乎很快就融洽了許多。繼而簡簡單單地相互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倒不是兩個陌生的男女因人介紹要處對象所以相互了解下,也不是俗氣的搭訕聊天,而是雙方都是正在上大學的神秘術士,在這個奇門江湖漸漸復興的年代里,能夠與京城求學而相識相逢,自然要交往熟識。 比如修行的術法流派,師承,若是出身世家又是什么情況等等。 蘇淳風的情況還是那么有點兒讓人不滿意的簡簡單單——師承神秘,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師父幾年前離開后就再未見面,出身更為普通,鄉下普通農民家庭。 裴佳來自于距京城不遠的冀中省東北的山海市,不是奇門術士世家,卻是從小跟隨師父修行奇門術法。其家庭條件優越,父母經商,具體做什么的當然不會在閑談中提及到,但想來能夠在日常生活中佩戴價值數十萬元項鏈和項墜的女生,其家庭環境之優越,絕非普通小富之家所能媲美。 她修行的術法,叫做魎冥蠱術,師父的名稱倒是沒有提及。 不過,魎冥蠱術和山海這座城市,立刻就讓蘇淳風想到了前世曾經在奇門江湖中接觸到的一位術法高手——曹素,冀中省山海市人,一位術法修為達到煉氣后期之境的老太太。江湖上有傳言說,這位叫做曹素的老太太,本是男兒身,年輕時修行魎冥蠱術后為求突破不惜自宮,從而在年僅二十歲時就達到了煉氣后期之境,卻也因此有了自身缺陷,不能夠再行突破至醒神之境。 但可以肯定的是,曹素是奇門江湖中停留在煉氣后期之境時間最久的術士,也是號稱醒神之下無敵手的頂尖術士。 據說,曹素還能以煉氣后期之境越級戰敗醒神之境的高手。 蘇淳風卻知道,這并非江湖傳言,前世他踏足醒神之境后,曾有機會和曹素過招,而詭術本就是霸絕狠辣之術,同境界之內可輕松碾壓對手,以一當十,更不要說當時的蘇淳風已經邁入了醒神之境,所以那次勉強算得上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過招,結果自然是曹素落敗。而在那次斗法之后,蘇淳風也清楚地認識到了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人。 看到蘇淳風若有所思的神情,裴佳詫異道:“你認識我師父?” “哦,不認識。”蘇淳風搖搖頭,笑道:“只是想起了我的師父,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在哪里,過得怎么樣。” 裴佳露出了然的神態,說起來兩人在這方面還是有些相像的。本就不是什么術法世家后代,只是機緣巧合下被世外高人相中了資質,從而踏上了修行術法之路,成為一名對于尋常人來說極為神秘的術士。區別是,蘇淳風更符合大部分奇門江湖中的閑散術士,也更符合大眾小說里的人物形象——身世普通偶遇一位世外高人,教會其絕世武功后就翩然離去深藏功與名。而裴佳則是家境優越,家人本就與師父相識,算不得多大的機緣。 想到這里,裴佳好奇又有些攀比心理地問道:“你現在什么境界?” 蘇淳風撓撓頭,憨笑道:“沒有師父幫助指導,具體現在是什么境界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固氣中期吧。” “你有用掩息術嗎?” “稍稍用了些。” 裴佳撇撇嘴,道:“難怪我無法第一時間內斷定你是術士,還以為你的術法修為比我能高出多少呢,原來差不多嘛,我也是固氣中期。” 蘇淳風豎起大拇指贊道:“佩服佩服。” “你是在夸自己吧?比我還小兩歲,修為境界卻相同。”裴佳嗔笑道。 “沒有。”蘇淳風否認道:“剛才都說了,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修為到底在什么境界,說是固氣中期,很大程度上自我安慰和吹噓的成分較多。” 裴佳不在這個話題上較真,以她的性格,哪怕是蘇淳風現在的修為邁入了煉氣之境,她也不會太過驚訝,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師父可是一位二十歲就邁入煉氣后期之境的頂尖天才高手。閑談說笑到現在,大抵上覺得氣氛算是融洽了,裴佳便開口道:“淳風,說實話我這次找你,其實是想問一下,你手里還有沒有妖骨?” “沒有了。”蘇淳風搖了搖頭。 “哦。”裴佳并沒有流露出太過失望的神色,畢竟妖骨可遇不可求,她神色誠懇地說道:“我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可心里一直都想擁有一塊妖骨用以煉制屬于自己的上品法器,所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幫我,從麗飛手中換回那枚妖骨制作的項墜?給她佩戴不過是用于辟邪驅煞,太大材小用了,我可以拿出最好的玉石兌換,價格方面也隨你和麗飛開口,怎么樣?” 蘇淳風微笑道:“裴佳學姐,那枚妖骨已經烙下了我的術咒、符箓、術陣,你拿去又能有什么用?” “你可以把術咒、符箓、術陣都祛除啊。” “學姐,你是知道的,以我們目前的修為境界,還做不到祛除干凈法器上的術法烙印。”蘇淳風搖了搖頭,道:“如果祛除不干凈,再附加其它術法的話,妖骨就會成為一件廢棄品,毫無價值了。” “我師父可以做到。” 蘇淳風皺眉道:“這恐怕不合適。” 第354章 斬誓術 “對不起,你別誤會……”裴佳急忙道歉。 奇門江湖中歷來就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強行祛除他人法器上留下的術法烙印,等同于打人耳光,是犯忌諱的。因為術法高手在法器上祛除他人的術法烙印時,能從中分析出法器主人術法方面的部分弱點,而且,強行祛除術法烙印,會給在法器上布下術咒、符箓、術陣的術士帶來一定程度的傷害。所以如果不是被他人生搶硬奪走了法器,沒有哪位術士肯把自己的法器交由他人去祛除術法烙印。 蘇淳風倒是沒想到,這位百分百師出曹素魎冥蠱術的美女術士裴佳,還真從師父那里聽說過這條江湖規矩。因為在他前世的記憶中,曹素此人乖張孤僻,厭惡俗世,性格狂傲不羈,行事為人常常離經叛道,亦正亦邪,從不把所謂的江湖規矩當回事兒,又怎么會把這些根本不成文事實上也沒多少人會去古板遵守的老規矩,告知給徒弟呢? “裴學姐,妖骨珍貴難覓奇門江湖眾人皆知,但只要舍得花大價錢,也并非求購不到。”蘇淳風微笑著寬慰道:“既然你認識宋慈文,自然也認識更多出身豪富奇門術法世家的學生術士,找他們求得一塊妖骨,應該不是難事吧?” 裴佳苦笑道:“誰舍得把妖骨賣掉?更遑論當作禮物饋贈了,唉。” 蘇淳風面露詫異,在他看來如裴佳這般美貌出眾,家世財富雄厚的女術士,從那些奇門世家中求購得一枚妖骨應該不是難事。其實也難怪蘇淳風會有這般看法,前世的他走遍大江南北,在奇門江湖中混得聲名赫赫,奪取過那些自不量力之人的上品法器,也曾親手擊殺過幾只妖物獲取妖骨,所以向來不怎么把這種東西太放在眼里,甚至于還曾慷慨相贈與他人,便如龔虎這類閑散的術法高人那般看似小肚雞腸實則大大咧咧。 而真正有著悠久傳承的術法世家,在這方面反倒是格外小氣斤斤計較,他們可以揮金如土去廣結良友,卻絕不肯拿妖骨之類的珍物饋贈。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妖骨之類的珍物,就如凡俗世間戰爭年代的黃金,一個術法世家想要源遠流長數百甚至上千年傳承,除了獨門術法之外,沒點兒厚重的家底怎么行? 家底,是什么? 對于奇門術法世家來說,錢財不過是俗物,想要賺取時輕松即來,只有術法和妖骨之類的珍物,才是可遇不可求的傳世之寶。 “你師父,應該有妖骨吧?”蘇淳風有些同情地問道。 裴佳搖了搖頭:“沒有,她倒是有一件上品的法器是以妖骨制成。” 這話再次勾起了蘇淳風對前世的回憶,曹素那件上品法器,是一只罕有的產自東北長白山天池中的旋龜之甲制作而成的陰八卦鏡,此旋龜雖然比不得上古傳說中的旋龜,但在妖物中排行絕對前列,所以曹素那件上品法器在奇門江湖中也是數得上號的好東西。可惜當初與蘇淳風斗法時,陰八卦鏡崩壞碎裂。 回憶的過程中,蘇淳風淡然說道:“妖骨這種東西也要看機緣,不可強求。即便是真有了妖骨,如我們現在的修為,也不敢保證能成功制作出上品法器,一旦制作法器失敗才是暴殄天物了。而且真要制作上品法器,除了需要極為成熟的上好妖骨之外,還得有精之氣,加以自身精妙術法和心血精心雕琢。所以學姐你也不必太牽掛這種東西,反倒是會累積心態,影響了個人的修行進展。” “淳風,你懂得可真多。”裴佳面露欽佩地說道。 “談不上,只是師父曾經叮囑過的一些話,轉述罷了。” 裴佳有些不甘心地說道:“淳風,說真的,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嘗試祛除送給麗飛的那枚項墜上的術法烙印,然后轉贈于我,這對誰都是一件好事。要知道,妖骨極為珍貴,戴在麗飛身上萬一被心存惡念的術士看到,很麻煩的。” “嗯,多謝提醒。”蘇淳風點點頭,道:“不過那枚項墜畢竟是我送給麗飛的,回頭我試著向她討要一下吧。” 其實這種擔憂,蘇淳風豈能沒考慮過?只是這么大一個國家,十幾億人口,術士畢竟是極少數的存在,張麗飛這輩子運氣再差又能碰到幾位術士?更何況,項墜本身就是貼身佩戴的物件,再有中天秘術覆蓋妖股氣息,只要不被術士親眼所見,誰又能知道張麗飛身上佩戴妖骨? 所以要說擔憂的話,蘇淳風早先最擔憂的應該是裴佳會做出什么出手搶寶的可惡事情。不過當時裴佳既然主動讓張麗飛聯系他想要結識求購,蘇淳風自然也就不再擔心,再者,在不知蘇淳風底細的前提下,她敢嗎? 此時兩人已經邁步來到了未名湖畔。 小雨稍歇,微風輕拂,湖面上波光粼粼,景色格外宜人。 “淳風,你剛才說尋妖骨也看機緣……”裴佳知曉蘇淳風剛才的話不過是托詞,所以也就不再抱什么希望,從傘下走出,輕踩著潮濕的碎石小徑,微笑道:“你既然擁有妖骨,想必機緣運勢不錯,也許還會有機會幸運地得到妖骨,而且你為人慷慨大方,視妖骨為尋常物隨手饋贈,高人風范盡顯,將來如果有幸再有了妖骨,能不能送給我一小塊?當然,我會給出合理的價格。” 雖然兩人只是初次相識,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尤其是受到此等有著傾城之姿的美女這輕輕一拍,縱然蘇淳風沒什么齷齪念頭,也難免會心軟心甜,而且他對裴佳的心性為人觀感不錯,便爽快地點頭應下:“希望我能再有好運吧。” “說話算數!”裴佳伸出蔥玉般的右手,小指微勾,竟是做出了很小孩子氣的拉鉤舉動。 蘇淳風哭笑不得,伸手與裴佳拉了拉鉤,不過在說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多了個心眼,默念術咒心法流轉,以防備裴佳趁機施展出類似于“斬誓術”的術法,讓他陰溝里小小翻一下船。 斬誓術,是一種拿捏他人誓言的術法。 老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誓言不可隨意發,其實這世上每天為某些大事小情發誓賭咒自身之人實在是數不勝數,真正發誓卻巧合地應驗了的又有幾個?而古往今來多數應驗了的誓言賭咒,其實不是巧合,也非天機,而是術法在作祟。 類似于詭術中“斬誓術”的術法,許多術法流派中都有。一旦某個人在術士面前發誓賭咒自身,被術士拿捏住了誓言,違背誓言之后小誓必有小報,毒誓必有毒報。這種情況下,如果有其他術士相助還有機會破解,不過這世上術士畢竟是少數的存在,普通人又怎么能運氣極好的在術士面前發誓賭咒又被其他術士幫助破解呢?更何況,許多人恐怕在發誓賭咒之時,只是隨口而言,根本沒當回事兒,等到倒霉時已經晚了。 這還不算嚴重,最嚴重的就是血誓,民間多有歃血為盟一說,而在古代這種儀式上往往會有術士在場以做見證。一旦發了血誓,那么違背誓言后就算是修為達到歸真之境即將羽化的仙人般存在出面,也救不了違誓之人。 蘇淳風雖然是術士,剛才也沒有發什么像樣的誓言,但如果不小心著了這種小道,也會有小小的麻煩。 而且他清楚,曹素所傳的魎冥蠱術中,“斬誓術”可謂爐火純青。 如果蘇淳風現在的修為達到煉器之境,自然不會在意修為只是在固氣中期之境的裴佳小施手段,何況他本就沒有發下什么正兒八經的誓言。不過現在的他和裴佳修為相當,總要未雨綢繆小翼一些。 當然了,他知道裴佳不會有惡念,這種微乎其微甚至當不得誓言的話也不會給他帶來多大傷害,可如果裴佳僅是想要開個玩笑切磋下,試探下他的術法修為……他也得受了不是?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