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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漠月影在線閱讀 - 第12節

第12節

    月桐哈哈笑起:“不錯,它們沒少聽我念書,我走了,它們肯定會想我的。”

    蕭念之看著她滿臉天真的笑意,悠悠道:“我有位朋友寫了首賦,我念給你聽聽,看看寫得如何?”

    “風蕭蕭兮露霜寒,獨倚欄兮簫音茫。

    念伊人兮暗沉吟,求不得兮難思量。

    交同心兮喜若狂,怒天意兮恨無常。

    諾言逝兮夙愿惘,命難違兮只影傷。

    水中月兮鏡中花,念枉然兮情惆悵。

    竹凄凄兮月愴愴,意渺渺兮思斷腸。”

    在一旁侍候的劍書臉色變了,詫異地望向蕭念之。蕭念之若有所思地回望她一眼,劍書的臉發燙,忙低下頭。

    月桐聽完,托腮細想片刻:“好哀傷纏綿的詞賦!你朋友是不是很喜歡一個女子,卻又求之不得。既然交同心,又怎會念枉然?”

    “或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好像,天命難違。”

    月桐眉頭一揚,精神抖擻道:“什么天命難違?你朋友若真心喜歡那女子,就別管什么苦不苦衷,就算天涯海角也要追去。什么水中月,鏡中花,如果有心,就是爬上月亮也要追。我爹就是這樣把娘帶回家的。這總比自怨自艾地自己吟賦強多了。”

    蕭念之愣住了。看著月桐一張理所當然的臉在日光下熠熠發亮,他會心地展顏笑起。

    ☆、第16章 活該?

    傍晚,蕭逸之走進蕭念之房中與他一同用晚膳。蕭逸之才剛坐下,月桐就翩翩而至。兩人對視,面有詫異。月桐看向蕭念之道:“二公子,你不是說與我一同用膳嗎?”

    “對啊。現在天氣冷寒,大家一起用膳熱鬧些。過來坐吧!”蕭念之笑意暖暖。

    月桐瞄了蕭逸之一眼,有些怯怯地走到蕭念之身旁坐下。窺見蕭逸之一臉沉冷,月桐不禁又氣又惱,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蕭念之溫和地笑了笑:“你不是說要彈曲子給我聽嗎?不如現在彈奏一曲如何?”

    月桐清了清嗓子:“好啊,不過我只學了四個月的琴,二公子可別期望太高。”

    月桐走到七弦琴前,微微思量:“我彈唱一首今日剛練起的新曲子,二公子聽聽看如何?”玉指一撥,琴音起,歌聲揚:

    “風蕭蕭兮露霜寒,獨倚欄兮簫音茫。

    念伊人兮暗沉吟,求不得兮難思量。

    交同心兮喜若狂,怒天意兮恨無常。

    諾言逝兮夙愿惘,命難違兮只影傷。

    水中月兮鏡中花,念枉然兮情惆悵。

    竹凄凄兮月愴愴,意渺渺兮思斷腸。”

    蕭逸之,文叔和劍書臉色頓時大變。蕭逸之無法置信地望向蕭念之,滿眼的怒與憂。蕭念之萬萬沒想到他只念了一次的賦,月桐就改為曲子傾唱而出,再看蕭逸之眉眼間的怒意,霎時亂了心神。

    一曲唱完,一室寂靜。

    月桐狐疑地看著眾人的膛目結舌,怯怯問:“彈得很差嗎?”

    蕭逸之冷嘲道:“你懂這賦中之意?賦中人思斷腸,你就笑開顏,你如此彈唱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

    月桐怒火中燒,反言相譏:“我怎么就不懂了,就是一個傻瓜遇見喜歡的女子不敢去表白,在自怨自艾,才會思斷腸。這叫活該。若我是男子,早就不顧一切把她牢牢捉住,帶回家!”

    蕭逸之猛然站起,他的雙眸燃起熊熊烈火,火焰蜿蜒,熔化了他的心墻。她的話如利箭,重重地擊入他毫無防備的心扉:活該?思斷腸是活該?

    蕭念之看見兩人冒起的火焰,又迷惘又心急。突然,一陣錐心的疼痛自身體左邊涌起,他大叫一聲,蜷曲著身子,倒在榻上,全身止不住劇烈地顫抖著。

    蕭逸之大驚,把他抱入懷中:“二哥,撐住。”向劍書大叫道“快去請大夫。”他把蕭念之抱起,奔去房外的溫泉,站入池里,把他放入水中。蕭念之眉頭緊鎖,汗水從臉上不斷滑落。

    月桐驚駭地看著一切。房中所有人似早有準備地各司其職,只有她一人呆呆地看著巨痛中的蕭念之,茫然不知所措。

    大夫匆匆而至,他拿起蕭念之右手把脈,神色極為凝重。他從藥箱中拿出銀針,想在蕭念之的左臂上刺下。只是蕭念之的身子抖動得太厲害,他無法下針。

    “少莊主,一定要想辦法讓二公子不要抖,老夫方能下針。”

    月桐忽然想起了什么,奔去溫泉池,跳進池中,握住蕭念之的右手。

    “二公子,你不是問過我怎么從月氏逃出來嗎?我現在告訴你,你聽好,可精彩了。”

    蕭念之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月桐。

    月桐緊緊地握住蕭念之的手:“我和叔叔一起騎著一匹馬逃出昭武城,那匹馬叫疾風……”

    月桐開始把從昭武城起的一切經歷娓娓道來,為了引起蕭念之的注意,聲音抑揚頓挫,把所遇一切講得栩栩如生。說到驚險處,更是繪聲繪色。

    “…抬頭一看,滿山遍野都是匈奴兵,有幾百人,不對有上千人。前無去路,后有追兵,前后都是死路一條…”在一旁的小丫頭們忍不住驚叫四起。

    月桐的法子果然奏效,蕭念之專注地聽月桐的故事,身子的顫抖緩和了許多。大夫忙不迭一針針落下。

    “…叔叔拉著我就跑,那可恨的匈奴兵竟然放箭,千百支箭飛過來,射中了我叔叔。我撐起叔叔往山崖一躍而跳……”小丫頭們又一陣驚呼。

    月桐狡慧一笑:“其實我早就死了,你們看到的只是鬼魂……”

    小丫頭們驚叫而起,惶恐地看著月桐,竟好似真的相信了。

    蕭念之巨痛中忍不住微弱地笑起:“你若是鬼魂,就是只沒本事的鬼魂,只會逗人笑,沒本事嚇人。”

    月桐踱腳嬌嗔道:“我剛做鬼魂不久,嚇人本事沒練好。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會好好嚇你。”

    蕭念之顫笑著,追問道:“鬼魂姑娘,跳下山崖后又怎樣了?”

    大夫的銀針刺下后蕭念之的疼痛慢慢減輕,加上月桐說的精彩故事,他的臉色漸漸緩和。

    “那山崖有多高我也不知道,反正跳下去后就一直沖到水底。嘩,入水的一刻真好像被亂棍狠打一樣痛。我在水底四處找叔叔,幸好他就在不遠處,我拉住他向水面拼命游。沖出水面時。出崖上的匈奴兵怒吼鬼叫,誰叫他們不識水性,沒人敢往下跳。”

    小丫頭們都面露崇敬之色,蕭念之緩緩道:“早說你不是個弱女子,只是沒想到你連山崖都跳了,現在說你是鬼魂我倒信了。”

    蕭逸之看著月桐,霧氣氤氳,她水靈的雙眸透出的熠熠光華,如流淌在星河里的星光。沒有了月和星,那夜,還剩下什么?

    看見蕭念之逐漸和緩的臉色,月桐放心地吁了口氣。抬起頭,看見蕭逸之的目光,竟然柔和似水。

    蕭念之的疼痛平緩后,在溫泉的熱力下,漸漸沉睡了。文叔和家仆把他抱離溫泉,換上干凈的衣裳。放他在榻上安睡,在榻旁點起了火盆。

    月桐急忙從溫泉池中爬出來,披上披風就要往外走,蕭逸之擋住她的去路:“你這樣子出去會著涼的,先去把濕的衣衫換掉。”

    月桐‘哦’了一聲,突然肚子傳出‘咕嚕’的聲音。蕭念之的病一鬧,大家折騰了一晚還沒用膳。月桐窘迫地抱著肚子,蕭逸之微微一笑:“傳膳!”

    月桐和蕭逸之換好衣裳后,晚膳已擺好。月桐忐忑不安地坐在案幾前,忍不住問:“二公子是什么病?怎么會痛得那么厲害?”

    蕭逸之嘆道:“他自出生起就如此。每年都會痛上好幾回。這些年來,發作時似乎越來越痛,時間越來越長。我找遍了天下神醫,沒有一個能幫他根治。每次發病只能以溫泉水加針灸幫助舒緩。”

    月桐滿臉痛心:“二公子人這么好,老天爺怎么這樣對他?”

    站在一旁滿臉淚痕的劍書突然向月桐跪下,泣聲道:“奴婢多謝姑娘。沒有姑娘,二公子恐怕還在疼痛中。”

    月桐急忙要扶起劍書,劍書卻不肯,依舊跪著。

    月桐嘆道:“我也幫不了二公子減痛,只是和他說說故事。劍書jiejie,你快起來吧!”

    劍書向月桐磕頭:“姑娘上次替奴婢一舞,險些丟了性命。今日又機智過人地使出法子讓大夫施針,姑娘大恩大德,奴婢就算是做牛做馬也無以為報。”

    月桐忙蹲下來,看著劍書的臉:“你快起來,我又不是種田的,你做牛做馬有什么用。你要是想報答我還不簡單,多帶些好吃的給我就可以啦。”

    劍書忍不住破涕為笑,站了起來:“姑娘,你真不是一般的小姐。”

    月桐哈哈一笑:“我家那些丫頭也這么說。”

    蕭逸之提著燈籠送月桐回房。他的腳步很慢很慢,慢得月桐懷疑他是不是在走。

    蕭逸之止步,望向天空,悠悠道:“你知道哪一顆是牛郎星,哪一顆是織女星嗎?”

    月桐狐疑地望向天空,向上指:“那顆是牛郎星嗎?”

    蕭逸之點點頭,意味深長道:“這牛郎星平時并不耀眼,冷冷清清,靜靜地守候在織女星旁。他只是在等適當的時候,架起一座鵲橋,與織女星相會。”

    “那這牛郎星可別讓織女星等太久。等久了,織女星可能就按捺不住跑出去玩了。”

    “快了!”蕭逸之望向星空,悠悠道。

    月桐心里暗地嘟嚷:大冷天的,這少莊主怎么有興致看星?一陣寒風吹來,月桐打了個哆嗦:“少莊主,天好冷啊!我們還是別看星星了,快走吧!”。

    蕭逸之摟住月桐的肩膀,把她帶入自己的披風,柔聲道:“這樣好些嗎?”

    和蕭逸之身子貼著身子,月桐霎時心慌意亂,卻只能任他摟著,微微垂首地慢慢向前走。他的手把她摟得很緊很緊,仿若他一松手,她就會飛走一般。

    回到房中,蕭逸之把火盆點起蓋好,放到榻旁,柔聲道:“今晚你也累了,好好休息。蓋好被子,別總是把被子踢開。”

    月桐嗯了一聲,心想:你又怎知我踼開被子。

    “你的曲子彈得很好,也唱得很好。你說得很對,那寫賦之人的確是個傻子。”

    月桐愣了愣,哦了一聲,輕聲問:“那我的才藝配得上為你的客人繡圖嗎?如果配得上,我就可以開始繡,繡完后我和叔叔就要走了。”

    蕭逸之心頭一震,她要走了?

    月桐見蕭逸之沒做聲,微嘆道:“我明白了。才藝還是不夠好。我會繼續再練的。”

    “你要去長安找你外公?”蕭逸之悠悠問道。

    “是。我哥哥可能已在那等著我了。”

    “也是,你來鳴月莊已經一百九十八天了…早點休息吧!”蕭逸之深深地望了月桐一眼,緩緩地步出房門。

    月桐呆呆地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抱頭長嘆:“天啊,連我來了幾天都算著,他真是個超算計的少莊主。”

    ☆、第17章 小老鼠

    次日清晨,蕭逸之去到蕭念之房間時,蕭念之已經醒來,劍書正在侍候他洗漱。

    “二哥感覺如何?”

    蕭念之笑了笑:“好多了。看來我以后犯病就把月桐叫來給我講故事,這招挺管用。”

    蕭逸之頷首道:“她的故事我也是第一次聽,倒真是驚險刺激。”

    蕭念之深深看著他:“匈奴會派出大將追殺她幾天幾夜,月桐絕不會是普通農家女。她是月氏公主?”

    蕭逸之悠悠道:“什么事都瞞不了二哥。”

    蕭念之感佩道:“她堂堂公主,吃盡了苦頭不僅毫無怨言,竟可自嘲自樂,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