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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探靈筆錄在線閱讀 - 第200節

第200節

    第一百零七章 朱雀再現

    我嘴角蠕動一下,這個名字我不是第一次聽見,真衣的全名是豐城真衣,在此之前我還聽過另外一個名字,我驚愕的看向聶浩然。

    “她……她父親是豐城明夫?!”

    “不!我不會叫他這個名字,因為對于我來說,這個名字就是一個詛咒,如果可以我會永世都唾棄這個名字。”聶浩然深吸一口氣聲音變得低沉。

    聶浩然告訴我,當時他并不是這樣想的,他之所以震驚是因為他知道了真衣父親的名字,也知道她父親是誰,那一刻聶浩然才意識到真衣生長在一個并不一般的家庭之中,她是三田財閥唯一的繼承人,而當時掌管三田財閥的正是豐城明夫。

    聶浩然說在東瀛只要提到三田財閥就沒有不知道的人,三田財閥的歷史很悠久,而起源是扶桑的鐮倉時代,那個時代的扶桑幕府興起崇尚武力。

    三田財閥就是在那樣一個武士集權的時代應運而生的,能在尚武的亂世立足三田財閥的先祖能力可想而知,而且三田財閥和扶桑其他財閥不一樣,經歷過無數次政權的交替和時間的沉浮,非但沒有衰敗反而如日中天越來越龐大。

    發展至今三田財閥儼然是扶桑舉足輕重的大財閥,和其他大財閥不同的是,縱觀三田財閥的興起發展和崛起還有后來的延續一直都很低調,財閥的產業雖然觸及扶桑各個領域,但是名氣卻完全不能和其他大財閥相提并論,似乎是在刻意的不張揚。

    “我當時登門提親都要靠四處借貸,想要迎娶的竟然是三田財閥的唯一千金,真衣一直沒有告訴過估計也是怕我有負擔,可是當時我是真的有些惶恐和手足無措。”聶浩然重新給我倒了一杯茶。

    吉田半藏和宇都宮城還有淺尾舞等扶桑人在蕭連山壽宴上曾經提及過豐城明夫是主公,這些扶桑人都是血族殘余,全都聽命于豐城明夫可見他是整個血族的首領。

    聽聶浩然給我講述三田財閥崛起的事,從時間上推斷剛好和成吉思汗擊潰血族大家吻合,聶浩然的故事峰回路轉,我很疑惑他愛上血族首領的女兒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豐城明夫竟然并沒有反對我和真衣的相愛,他雖然陰冷和不屑,但似乎對我研習的專業很感興趣,那次交談我雖然手足無措,但終究沒有什么我擔心的事發生。”

    聶浩然雙手把茶杯送到我面前,已經沒有之前的沉穩,我接過去聽他繼續往下說,聶浩然告訴我或許是因為這個話題讓他有些放松,不再那么拘謹,旁邊的真衣一直挽著他的手坐在身邊,和豐城明夫的交談中,聶浩然驚奇的發現這個神秘的財閥竟然對中原歷史了如指掌,甚至聶浩然潛心研習多年也比不過豐城明夫的見地。

    特別是對成吉思汗崛起并且西征的歷史,豐城明夫更是如數家珍,聶浩然曾一度認為豐城明夫醉心歷史甚至還暗暗佩服他的博學,不過每次提及成吉思汗時,聶浩然隱約感覺豐城明夫的語氣中透著仇視的憤恨,至于為什么聶浩然最后只能歸結于成吉思汗后世子孫曾經攻打過扶桑,或許因此豐城明夫才對其充滿敵意。

    但讓聶浩然欣喜的事,豐城明夫并沒有阻止他和真衣的婚事,并且愿意為真衣舉辦一次濃重的婚禮,當時……

    “當時我和真衣是幸福的。”聶浩然的表情慢慢變的黯然,很傷感的說。“或許在所有人眼中我都是幸運的,那應該是一段被人羨慕的婚事,我都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資格迎娶三田財閥唯一的千金豐城真衣。”

    我在心里暗暗的長嘆一口氣,已經隱約感覺到聶浩然的這個故事不會有圓滿的結局,我抬頭看看對面的老人,多少有些為他惋惜。

    聶浩然沉默了良久繼續對我說,豐城明夫沒有食言,果真為他和真衣舉辦了一場隆重盛大的婚禮,不過那場婚禮被安排在了晚上,按照東瀛的風俗在婚禮的前晚,聶浩然要和真衣的父親豐城明夫一共去湯池沐浴,這是東瀛的傳統表示得到女方家長的認同。

    豐城明夫和他交談的內容依舊是和元初成吉思汗崛起以及西征有關的事,豐城明夫并且還提出,婚禮結束后讓聶浩然著手研究成吉思汗陵的坐在,用豐城明夫的話說,如果一旦找到那個幾百年來未曾有人發現的帝陵,聶浩然的名字必定會名垂青史。

    聶浩然本來就對先祖的過往入迷,便聽從豐城明夫的話,愿意在婚后和豐城真衣去中原探尋成吉思汗陵的秘密。

    我聽到這里在心里暗暗的想,當時蒙古有制約血族靠近的屏障,這也是為什么血族殘余幾百年來都無法靠近蒙古探查成吉思汗陵的原因,豐城明夫看上的未必是聶浩然這個人,他看上的不過是聶浩然研究的專業,他是想借助聶浩然進入蒙古幫他探查成吉思汗陵的確切位置。

    “接著又發生了什么事?”我迫切的想知道聶浩然這個故事的一切。

    “我以為自己的幸運的,可這幸運和幸福都終結在了那湯池之中。”聶浩然的聲音變的冰冷。“當我脫下浴袍走入湯池的那刻,豐城明夫用震驚而陰冷透著令人毛骨悚然戾氣的目光看著我。”

    紋身!

    豐城明夫應該是看見了聶浩然胸口的紋身,血族殘余追查成吉思汗陵的秘密幾百年,想必早已知道帝陵的秘密就在十八赤狼傳承的紋身之中,只是茫茫人海要找出十八個隱姓埋名的人談何容易,想必當聶浩然胸口的狼頭紋身出現在豐城明夫眼前時,我可以想象他的震驚和憤恨,畢竟那是讓血族懼怕而向往的秘密,也是血族崛起唯一的希望。

    “對,豐城明夫看見我胸口紋身的那刻,我惶恐的看見他那突然迸發的暴戾和殺氣,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胸口的紋身圖案,一只手掐在我脖子上,輕而易舉的把我提了起來,我只感覺呼吸都困難,他似乎要活生生捏碎我的筋骨。”聶浩然現在提及這些依舊有些毛骨悚然。

    他沉默了好久才繼續對我說下去,豐城明夫把他重重的扔在地上,指著聶浩然胸口的紋身問來歷,聶浩然以為是誤會忘記了父親的叮囑,把他是十八赤狼后裔的秘密全告訴了豐城明夫。

    在外面的真衣聽見響動擔心有事沖了進來,見豐城明夫雙目赤紅滿臉暴怒,真衣擋在聶浩然的面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可一向痛愛真衣的豐城明夫竟然一掌推開真衣,她重重的撞在石墻上昏厥過去,聶浩然震驚不已本想去攙扶真衣,可豐城明夫的血目似火透著殺意,分明是想殺了聶浩然。

    “為……為什么你還活著?”如果我是豐城明夫忍辱偷生幾百年,再見到曾經敵人的后裔一樣不會手下留情。

    “因為有人救了我。”聶浩然平靜的回答。

    “有人救了你?”我一愣茫然的看著聶浩然,在豐城明夫的血族巢xue中都是一群嗜血殘暴的不死怪物,誰有能力可以救聶浩然?“是誰?”

    “我沒有看見,只是聽見有聲音從湯池外的卷簾傳來,我只知道那說話的應該是一個女人。”聶浩然搖搖頭平和的對我說。“她只告訴豐城明夫一句話,殺了我就斷絕了唯一的希望。”

    “豐城明夫為什么要聽那女人的話?”我急切的追問。

    “不知道,不過豐城明夫似乎對那聲音言聽計從,他最終還是松開了手從地上站起來。”聶浩然聲音低沉的緩緩對我說。“我吃力的從地上撐起身體,原本是想去攙扶真衣,無意中瞟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我只看見一雙赤裸的雙腳和露在布簾外的紅衣,我到現在也不會忘記那紅衣上繡著的圖案。”

    “什么圖案?”我好奇的問。

    “朱雀!”

    我手一抖,茶杯中的茶水頓時濺落出來,又是朱雀,我想起蕭連山告訴過我,一直經歷的案件不過是有人刻意的安排,一直有一個人在引導我一步一步走到如今,所有的事中都穿插出現過這個叫朱雀的神秘女人。

    想必當時制止豐城明夫的也應該是她,連血族的首領都要對這個女人言聽計從,我已經不敢去想象這個目的不明的神秘朱雀到底有多厲害,更想不通她做這么多事來引導我到底意欲何為。

    這樣看來朱雀并不止我想的那樣簡單,關于成吉思汗陵的秘密她也應該是一清二楚,她阻止豐城明夫殺聶浩然,多半是知道,那是唯一可以找到成吉思汗陵確切位置的希望,利用我破除牽制血族屏障的人想必也應該是她。

    這個朱雀知道的實在是太多,可似乎這一切都是圍繞著我來謀劃的,我忽然想起在地底收服宗靈七非的時候,我最后昏厥前模糊的看見過一個女人出去,她從地上帶走了一枚紅色的珠子,那個女人或許也是朱雀。

    第一百零八章 血族殘余

    后面的事讓聶浩然從幸福的巔峰瞬間跌落下來,再沒有濃重而盛大的婚禮,豐城明夫雖然聽出那女人的話放走了聶浩然,但從此再不允許兩人來往,因為違背祖訓把紋身的秘密泄露出去,聶浩然也不敢把這事告之父親。

    他多次前往真衣的家可都被拒之門外,聶浩然當時并不明白為什么一個紋身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改變,他完全無法理解和接受陡轉直下的一切,終日酗酒買醉渾渾噩噩沒有真衣聶浩然度日如年。

    我在心里暗暗長嘆一口氣,多少有些替對面的老人惋惜和遺憾,可那畢竟是注定不會有結果的感情,我本想寬慰他幾句,可卻不知道說什么。

    聽聶浩然說了這么久,面前的茶水已涼,聶浩然幫我倒掉重新生火煮水,然后對我慢慢說,一年后的一天晚上,真衣終于又出現在他面前倉皇而慌亂,告訴聶浩然她一直被豐城明夫派人嚴密的看守,那些人甚至可以整夜整夜目不轉睛的監視著她,真衣一直想找機會逃出來,這一年的時間真衣發現只有在白天的時候才會沒有人,她用了很長時間偷偷一點一點磨開房鎖終于逃了出來。

    聶浩然再次看見真衣兩人相擁而泣,真衣告訴聶浩然時間不多,一旦發現她始終豐城明夫一定會傾盡全力找尋,聶浩然便帶著真衣逃到偏遠之地隱姓埋名。

    “那可能是我最開心和幸福的時光。”聶浩然的臉上又洋溢起幸福的微笑。“開始的時候我和真衣還擔驚受怕,怕豐城明夫會找到我們,可慢慢時間長了懸起的心也就放下,山村的生活雖然清苦,但我和真衣兩人卻心滿意足,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此生就和真衣終老在那里。”

    “后來又發生了什么事?”聶浩然既然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和扶桑人在一起,我想他憧憬的幸福應該沒有延續多久。

    “時間沒過多久,我就記起父親在給我胸口刺青的時候告訴我要去一個地方見其他十八赤狼的后裔,這是先祖傳承下來必須遵循的儀式,我按照約定回到中原,終于見到另外十七個赤狼的后人,他們的胸口都有和我一樣的紋身,但下面的數字卻不一樣。”

    茶水沸騰聶浩然一邊清洗茶具一邊對我說下去,或許是因為一直在研習這方面的課題,那個時候他就隱約察覺這紋身和下面的數字應該隱藏著什么秘密,不過當時聶浩然并沒有多想,按照約定他繼承了記載有十八赤狼后裔名字和地址的名冊。

    聚會結束后聶浩然掛念真衣立刻動身趕回去,兩人在山村中雖然清貧但悠閑幸福的生活著,聶浩然用空閑的時間開始全面研究成吉思汗的崛起以及西征的歷史,在結合十八赤狼后裔的紋身,更讓聶浩然堅信作為十八赤狼的后裔,他們傳承的一定是一個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

    “二十年!那二十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間,可美好的東西往往都是短暫的。”聶浩然深吸一口氣把倒好的茶雙手送到我面前。“我本以為此生會和真衣平靜的在山村渡過,可有一天我回到家中發現等著我的竟然是豐城明夫。”

    “他們終于還是找來了……”我無力的嘆口氣,似乎已經融入了聶浩然的故事之中。

    “不是終于找來,我一直僥幸的以為我和真衣躲過了豐城明夫,可后來才知道,其實我和真衣的一舉一動自始至終都沒有瞞過他。”聶浩然表情黯然的搖搖頭無奈的說。“二十年沒見豐城明夫他竟然一點都沒變過,我驚愕的發現依舊是我第一次見他時候的樣子,房間中我只看見他一個人,找遍所有的地方也沒看見真衣。”

    “豐城明夫帶走真衣,就如同你現在挾持云杜若一樣吧。”我想到云杜若冷冷的問。

    聶浩然搖搖頭聲音頹然的說,他想要的只是和真衣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傷害誰,可有時候即便再簡單的要求也未必能如愿。

    豐城明夫告訴他,即便他和真衣躲到天涯海角他同樣也能找到,讓聶浩然安安穩穩過了二十年,不過是等著聶浩然以赤狼后裔的身份參加完那次聚會。

    豐城明夫示意聶浩然坐下,態度依舊是不屑和陰冷,但卻沒有了殺戮的戾氣,而是告訴一個讓聶浩然震驚不已的秘密,聶浩然終于從豐城明夫的口中得知原來自己胸口的紋身竟然隱藏著成吉思汗陵的秘密,豐城明夫直言不諱的告訴聶浩然,只要聚齊十八赤狼后裔胸口的紋身和數字,便可以找到那曠世寶藏。

    豐城明夫許諾聶浩然兩件事,第一件他若能找到成吉思汗陵的確切位置,里面的寶藏全都歸聶浩然一人所有。

    另一件便是把真衣送回來,并從此不再干涉兩人的事。

    “我不貪圖財富,但我在乎真衣,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即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聶浩然看著我很肯定的說。“我沒想過什么曠世寶藏,如果這個寶藏能換回我的真衣,我在所不辭!”

    “所以你答應幫豐城明夫找尋成吉思汗陵的下落。”我重重嘆了口氣,聽他的故事多少有些讓人感覺無奈,我突然發現對聶浩然有些恨不起來,如果換成是我,為了云杜若我何嘗不會和他一樣。

    “我沒有其他的選擇,豐城明夫的態度很強硬,我當時并不清楚這成吉思汗陵的秘密是什么,我只想要和真衣長相廝守,我便答應了豐城明夫的要求。”

    聶浩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顫巍巍的端起來對我說,他為了真衣違背祖訓,偷偷私下想和十八赤狼的后裔卻的聯系,可他保管的名冊已經已經給另外一個人,在之前他并沒有意識到這名冊上所記載的名字和地址的用途,根本沒有記下來。

    所以聶浩然只好去見保管名冊的人,我想他說的應該是溫儒的父親,聶浩然點點頭繼續說,他向溫儒的父親透露出紋身的秘密,另他沒想到的是,溫儒的父親同樣也是研習歷史的人,而且他早已洞察出紋身的秘密,但并沒有同意和答應聶浩然的要求,并且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聶浩然。

    沒有名冊根本無法找到其余的十七人,聶浩然沒有辦法只要返回東瀛,硬著頭皮打算去求豐城明夫成全,并向豐城明夫保證下一次二十年的聚會時,會想方設法得到全部的紋身和數字作為交換給豐城明夫。

    “我再一次去了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個房子,房間依舊陰暗即便是白天也拉著厚厚的黑窗簾,整個房間看不見一絲的光線,走進去就感覺進入了地獄一般陰森。”聶浩然喝了一口茶平靜的說。“豐城明夫當時讓我坐下,就如同現在一樣沏茶推到我面前。”

    聶浩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聲音低沉的說,當時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豐城明夫似乎并不在意他空手而歸,反而告訴了聶浩然一個更大的秘密,關于成吉思汗崛起和西征的真相。

    聶浩然一直在研習這方面的課題,等到豐城明夫說完他瞠目結舌的不知所措,也是在那一天他第一次知道了那場曠日持久最終以血族慘敗逃逸的歷史。

    聶浩然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先祖一直對抗和擊敗的竟然是一支不死的嗜血大軍,對此聶浩然對自己的先祖更加的崇敬和自豪,但并不明白為什么豐城明夫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直到豐城明夫告訴他,在成吉思汗擊潰血族大軍后,血族知道沒有能力再和成吉思汗抗衡,只有忍辱偷生等待下一次崛起的機會,在那場差一點就徹底毀滅血族的戰爭中幸存下來的血族為了躲避成吉思汗的追殺,東渡扶桑從此隱姓埋名,并借助血族的強大優勢很快建立的財閥并且一直延續到現在。

    但為了不引人注意,財閥一直刻意的保持這低調,血族擁有著別人難以想象的財富,但每一個血族的心中從來沒有對此貪婪過,因為這些僅存的血族都有一個相同的目標,就是東山再起卷土重來。

    因此這幾百年來血族一直借助財力不斷派人在中原探尋成吉思汗陵的確切位置,可自從成吉思汗死后這個秘密似乎無人知曉,直到聶浩然的出現……

    “那個時候我才驚愕的看向豐城明夫,他描述的那個邪惡的種族是永生不死的,懼怕陽光只會在夜晚出沒,我忽然意識到那個房間中為什么沒有光線,為什么豐城明夫的樣子一直沒有改變。”聶浩然深吸一口氣無力的說。“豐城明夫并沒有隱晦,而是走到窗邊,小心翼翼的撥開那厚重的黑色窗簾,一抹陽光從外面投射進來,他緩慢的把手指放到陽光下,我看見他蒼白的手頃刻間被灼傷潰爛。”

    第一百零九章 絕路

    聶浩然說到這里停頓下來嘴角蠕動一下,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和無助,又開始劇烈的咳嗽,那張白色的手帕如今已經變成血紅,看著他佝僂的腰和痛苦的表情,我心中都有些不忍,他居然在嘴角擠出一絲嘲諷的苦笑。

    “是不是很可笑,我的先祖奮不顧身將血族擊潰并驅趕至東瀛,我想命運給我和豐城明夫都開了一個玩笑,曾經生死殘殺的敵人,而如今作為令血族咬牙切齒恨不得挫骨揚灰的赤狼后裔,竟然愛上血族首領的女兒……”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聶浩然,聽到這里我忽然發現有些恨不起來,如今在我眼中他不過是一個無助而絕望的老人,就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命運的確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如果他認識的是別人,我想聶浩然會和他期望的那樣,簡簡單單的生活下去,可他偏偏愛上的是曾經死敵的女兒,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注定沒有結果。

    “后來……后來你和真衣怎么樣了?”我關切的問,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聶浩然說他曾經和真衣幸福的生活了二十年,那就是說……真衣……真衣不是血族?!”

    “不是,后來才知道,血族是沒有生育能力的,他們的繁衍不過是靠感染正常人,真衣是豐城明夫的養女,由始至終真衣都不知道豐城明夫是血族,或許豐城明夫也有偶爾的憐憫,他把真衣當一個正常人收養在身邊,后來仔細想想應該是真衣研習的課題對他至關重要的原因。”

    “那后面又發生了什么事?”我平靜的問。

    “豐城明夫說完這一切后意味深長的問我是不是愛真衣,我以為豐城明夫是心疼真衣,畢竟是他養大的人怎么可能沒有感情,我當時可笑的以為他會憐憫我和真衣。”聶浩然表情越發的痛苦,我看見他手緊緊握著茶杯很用力。“什么狼族和血族的仇恨也好,什么先祖和他們的殘殺也好,我可以不在意,那不是我的人生,我什么都可以放下,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和真衣在一起。”

    “豐城明夫是血族的首領,這些血族殘余忍辱負重幾百年就是為了重新崛起的那一天,他怎么可能會放過這唯一的機會。”我默默嘆了口氣淡淡的說。

    “可我當時并不懂這些,只是簡單的以為豐城明夫會成全我和真衣,點頭向他承諾真的很愛真衣。”聶浩然握著茶杯的手越來越用力,我看見他手臂上暴露的青筋。“豐城明夫對我陰冷的笑,問我是不是不管真衣變成什么樣都愛她,我想都沒想回答至死不渝。”

    “然后呢?”

    “然后豐城明夫把真衣還給了我。”

    “……”我一愣詫異的看向聶浩然,沒想到豐城明夫竟然會這樣做,剛想開口繼續問下去。

    當!

    聶浩然手中的茶杯竟然被他硬生生捏碎,鋒利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手,鮮血流淌在茶桌上四處蔓延,我看見聶浩然并沒有松手,越是用力瓷片陷入他手越深,他似乎并不在意這疼痛,臉上的憤怒溢于言表。

    聶浩然聲音憤恨的說,豐城明夫帶著他見到蜷縮在角落中的真衣,不過聶浩然已經不敢肯定那還是不是他熟知而深愛的女人,因為面前的真衣容貌又恢復到他初見她的樣子,只是在真衣的臉上已經沒有往昔那笑顏如花的微笑。

    豐城明夫走到真衣的旁邊,輕輕撥開厚重的黑色窗簾,陽光投射進來落在真衣的手臂上,頓時被灼傷潰爛,聶浩然看見真衣驚恐的躲向黑暗的陰影中,旁邊是豐城明夫陰沉的笑聲。

    “他……他把真衣變成了血族?!”我終于明白和理解聶浩然的憤怒,那種永遠生活在黑暗中的永生不死其實本身就是最惡毒的詛咒,從那一刻起,聶浩然和真衣就是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而聶浩然期盼的一切即便是再簡單的要求也再也回不去。

    “我見到真衣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豐城明夫把她變成血族,必須靠鮮血才能維系她的生命,可真衣善良并不愿意吸食人的血液。”聶浩然表情痛苦的抬起手,看著滴落的鮮血說。“我怎么能忍心看她如此痛苦,割破自己的手腕讓她喝下去,可真衣說她寧可死也不會變成怪物,如果她喝了血就是向豐城明夫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