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檫@個女人需要蕭佳雨的身份來掩飾，她要布置剩下的復(fù)仇計劃，特別是對蘇蕊的，而最容易接近和安排一切的人當(dāng)然是蘇蕊的女兒，蕭佳雨！

    這也是為什么韓煜會發(fā)現(xiàn)這棟房子陰煞之氣很重的原因，在草地的土壤中發(fā)現(xiàn)的石灰的確是用來防腐，因?yàn)槌B齊是死尸需要一個地方來保存他的身體。

    而且這諾大的房間中給楚紹齊提供了很好的地方來完成對蕭佳雨的分尸。

    “你是怎么猜到這一切的？”蕭佳雨放下手中的碗，再也不去管旁邊的郭巖，很平靜地看著我笑容讓人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全都要死！

    既然都要死，為什么蕭佳雨還活著，楚紹齊要?dú)⑹捈延旰喼陛p而易舉，在蘇蕊死后蕭佳雨卻還安然無恙，如果蕭佳雨也在這份死亡復(fù)仇名單中，那為什么楚紹齊遲遲不肯完成這名單的最后一塊拼圖。

    這一系列案件都是經(jīng)過精心策劃的，不會出現(xiàn)紕漏和疏忽，除非……除非這份死亡復(fù)仇的名字在蘇蕊死后就已經(jīng)完成，那蕭佳雨還活著就是最大的破綻和疑點(diǎn)。

    “你就是因?yàn)檫@個所以懷疑到我身上的？”蕭佳雨淡淡一笑，在她臉上看不到被揭穿陰謀后的慌亂。

    “不！真正讓我知道你不是蕭佳雨的并不是這些。”我一臉嚴(yán)峻地和她對視冷冷地回答。

    “那是什么？”蕭佳雨有些好奇地問。

    “是他！”

    云杜若和韓煜看著我手指的方向，蕭佳雨有些疑惑地看著旁邊呆滯的郭巖，眉頭微微一皺。

    “他？！他已經(jīng)都這樣了，不可能告訴你什么。”

    “郭巖的車禍想必也是你策劃的吧。”我看著蕭佳雨義正言辭地問。

    “我只想復(fù)仇，一切和二十年前有關(guān)的人都要付出代價，不要問我對錯，我心里只知道，我母親死的很慘，那些傷害過她還有我弟弟的人必須血債血償，他們都是罪有應(yīng)得。”蕭佳雨理直氣壯地回答。

    “你要復(fù)仇無可厚非，對于蕭博文和蘇蕊還有向忠義以及年維民這些人，你殺掉他們在我看來還情有可原。”我加重聲音嚴(yán)肅地說。“那劉越武和蘇鳳梅呢，他們是慕寒止的親人，他們又何嘗傷害過你母親，你殺他們的時候也是因?yàn)橐獜?fù)仇，還有郭巖，他和所有事都無關(guān)，一個無辜的人被你害成這樣，我相信即便你為慕寒止母子報仇，她們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人頭〔為無敵小雞干大鵝打賞皇冠加更〕

    蕭佳雨口中的母親指的應(yīng)該就是慕寒止，面對我的質(zhì)問蕭佳雨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很淡定地回答。

    “我沒有想過要?dú)⒃轿浜吞K鳳梅，是他們自己知道的太多，我要完成這個復(fù)仇計劃，就不能讓任何人干擾和破壞。”

    “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劉越武和蘇鳳梅怎么也都是慕寒止的親人，你當(dāng)慕寒止是母親，那這兩個人也算是你親人，你竟然連他們都不放過，慕寒止當(dāng)年收養(yǎng)你真是瞎了眼。”韓煜劍眉一挑聲音冰涼地對蕭佳雨說。“殺劉越武和蘇鳳梅你能找出理由，那郭巖呢，他是完全無辜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我沒有殺他，你們看他現(xiàn)在不是活的好好的。”蕭佳雨淡淡一笑看看旁邊的郭巖，用紙巾擦拭掉他嘴角的血漬。“怪只能怪他太了解蕭佳雨，把他留在身邊無疑很可能會暴露我的身份，所以在他和蕭佳雨約去買婚紗的時候，我只是把他推出了馬路而已，當(dāng)時他只不過是骨折昏迷。”

    “郭巖是全身癱瘓，你居然還說的這么輕松，你看看他現(xiàn)在都變成什么樣子了，是你導(dǎo)致他出車禍才被撞成現(xiàn)在這樣。”云杜若義憤填膺地怒斥蕭佳雨。

    “不是的，或許她說的沒錯。”我的目光重新落在楚紹齊的身上。“郭巖若是車禍造成的傷害，他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不會是這樣，只不過在郭巖出車禍后，有人人為的損傷了郭巖的神經(jīng)……”

    “你還真是聰明，這也讓你想到了，是的，是我cao控楚紹齊破壞郭巖的神經(jīng)讓他全身癱瘓的，你們說的沒錯，他是無辜的，所以我真沒打算讓他死，你們看他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什么都做不了不是也挺好的。”蕭佳雨有些得意地對我們笑著。

    “如果你是這樣認(rèn)為，那你就錯了，郭巖從來都沒有在你面前屈服過，我之所以知道你的真正身份正是郭巖告訴我的，你可能也沒想到，一個全身都不能動彈，話都說不了的人，最終還是揭發(fā)了你。”我冷冷一笑和蕭佳雨對視很嚴(yán)肅地說。

    “郭巖告訴你的？郭巖……郭巖這個樣子怎么能告訴這些？”云杜若聽完好奇地問。

    蕭博文生日的時候，我陪同段紅去蕭博文的墓地，在那里我第一次見到蕭佳雨還有郭巖，當(dāng)時云杜若也在場，記得在回去的車上，我從后視鏡中無意發(fā)現(xiàn)郭巖放在抱枕上的手指一直在沒有規(guī)律地敲擊，，當(dāng)時以為他病情有好轉(zhuǎn)，還特意問過蕭佳雨郭巖的情況，當(dāng)時蕭佳雨在得知這個事情后，握著郭巖的手說是神經(jīng)反射，當(dāng)時我并沒有在意。

    可后來發(fā)現(xiàn)郭巖的眼睛總是在蕭佳雨不注意的時候看著我，像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而且他明顯不愿意去看蕭佳雨，即便在我們面前蕭佳雨對郭巖呵護(hù)有加，我甚至和云杜若都認(rèn)為蕭佳雨對郭巖有情有義。

    但是蕭佳雨在給郭巖喂飯的時候，郭巖很不配合似乎并不愿意吃蕭佳雨喂他的東西，甚至還吐的一身都是，蕭佳雨當(dāng)時很有耐心地幫郭巖清理，就在蕭佳雨轉(zhuǎn)身去拿紙的時候，郭巖對著我一直不停吃力地眨動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期盼和求助。

    但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領(lǐng)悟郭巖這個舉動的含義，直到今天我?guī)退芜t的忙，在酒店那女人穿著情趣內(nèi)衣坐在我身上。

    “女人穿著情趣內(nèi)衣……坐在你身上？”云杜若聽到這里頓時打斷我的話，抿著嘴盯著我。“宋遲讓你幫什么忙，能幫到酒店去，還有女人坐在你身上？”

    我一愣，明明是在和蕭佳雨對峙，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云杜若居然還能有閑工夫想這些事，也不知道她這么緊張干嘛，我揉了揉額頭無奈地說。

    “等這些事處理完了，回頭慢慢告訴你。”

    “不行，現(xiàn)在就給我說清楚，為什么有穿情趣內(nèi)衣的女人坐在你身上？”云杜若完全不依不饒地逼問，似乎在她眼里這事比命案還重要。

    我的注意力本來全都在案情上，被云杜若這么一打岔，完全亂了方寸，我知道她的個性要知道的事非知道清楚不可，旁邊的韓煜見我在云杜若的逼問下不知所措，這才把宋遲讓我們幫忙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告訴了云杜若。

    本來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韓煜非要把所有的細(xì)節(jié)都說出來，云杜若聽完皺著眉頭樣子有些陰沉。

    “宋遲讓你去浴室就可以發(fā)訊息，你為什么不按照計劃，非要讓那女人坐到你身上……坐到你身上干什么了？”

    “干什么？能干什么啊，她們伙同作案，坐我身上是為了分散我注意力，另一個好套取復(fù)制銀行卡信息。”我都急了不知道怎么才能說清楚。

    “坐你身上就能分散你注意力了？你當(dāng)你糊弄小孩呢？”云杜若精明地盯著我不依不饒地追問。

    “……”我茫然的看著云杜若，舔舐著嘴角重重嘆了口氣，聲音很小地回答。“就摸了我?guī)紫隆！?/br>
    “還摸過你！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啊。”云杜若一聽頓時就怒不可遏。“讓你去幫忙查案，你這是存心找樂子吧，宋遲其他人不找，偏偏找你，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可見宋遲就知道你會干這些事。”

    我發(fā)現(xiàn)在云杜若面前我就把一件簡單的事說不清楚，而且她完全就是胡攪蠻纏，我知道不要和女人叫道理，可是不知道不講理的女人會有這么麻煩。

    “你先等會，等我把這案子說完，回頭我再慢慢給你解釋酒店的事。”

    云杜若白了我一眼，我們兩人竟然可以為這事爭執(zhí)大半天，就連旁邊的蕭佳雨都有些茫然，我們似乎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然后……然后……”我本打算繼續(xù)說下去，結(jié)果被云杜若這么一鬧，我都忘了之前說到什么地方了。“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說騎在你身上的女人摸了你。”韓煜在旁邊回答。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對面的云杜若鐵青的臉能擰出水來，我無力地看看韓煜，真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避開云杜若咄咄逼人的目光，努力讓自己記起剛才說到什么地方，好半天才想起來。

    我當(dāng)時是按照和宋遲約定好的暗號，用摩斯電碼從胸口的監(jiān)聽設(shè)備傳輸訊息，可當(dāng)我傳輸?shù)降诙蔚臅r候，我突然想起郭巖第一次手指在胸前抱枕上敲擊的動作，和第二次看著我眨眼睛的動作。

    郭巖這兩次雖然都是沒有規(guī)律的動作，但我細(xì)細(xì)回想，他手指的觸動和眼睛眨動的時間間隔，分明是由長和段兩種方式構(gòu)成，這讓我想起當(dāng)時正在傳輸?shù)哪λ闺姶a。

    在向宋遲傳送完訊息后，我繼續(xù)在胸前一邊努力回憶郭巖當(dāng)時那些動作，一邊用摩斯電碼翻譯出來，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真是摩斯電碼的組合，按照這些動作在摩斯電碼中找到對應(yīng)的字母，當(dāng)我把這些字母組合起來時，我頓時震驚地坐起來，當(dāng)時我并沒有停止手里的動作。

    后來從外面進(jìn)來的負(fù)責(zé)接收訊息的同事想必也發(fā)現(xiàn)，我所發(fā)出的訊息和之前約定的不一樣，因?yàn)樗邮盏降氖枪鶐r要告訴我的話。

    “郭巖用摩斯電碼告訴你什么？”云杜若恢復(fù)了正常全神貫注地問。

    雨已死！

    這就是郭巖一直試圖傳遞給我的訊息，我相信他曾經(jīng)把這個訊息傳遞給過很多人，可是沒有一個領(lǐng)悟到其中的含義，我估計蕭佳雨并不知道郭巖會懂摩斯電碼，否則他不會活到今天。

    蕭佳雨居然還能笑的出來，她先是看看如今淚流滿面的郭巖，我猜此刻的郭巖終于可以安心了，他用自己的方式把真相揭露出來，我已經(jīng)不感覺他有多可憐，一個能這樣堅(jiān)強(qiáng)的男人，即便被摧殘成這個樣子也沒有放棄過，他才是真正的強(qiáng)者。

    蕭佳雨淡淡一笑依舊沒有惶恐的意思，似乎在我們面前，她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被揭露，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

    “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你這么聰明那你再猜一猜我把蕭佳雨的頭藏在什么地方？”

    楚紹齊把蕭佳雨分尸就是為了不讓人確定女尸的身份，這也是為什么到現(xiàn)在我們都沒有找到蕭佳雨頭的原因，聽她這么問我，看她的樣子有些得意，不過我的目光很快就落在郭巖胸前抱著的抱枕上。

    云杜若說過郭巖和蕭佳雨的感情很好，即便是慘遭橫禍，郭巖又怎么可能會認(rèn)不出自己身邊最愛的女人是誰，即便面前這個女人和蕭佳雨一模一樣，以至于連云杜若還有蘇蕊都認(rèn)不出，可郭巖卻知道，從他向我發(fā)摩斯電碼就能看出郭巖從來都沒對這個女人屈服過。

    可他卻一直緊緊抱著這個抱枕，那天在墓地這個抱枕落在地上郭巖是那樣在意和緊張，足以見得這抱枕對他有多重要，在車上蕭佳雨告訴我們這抱枕是送給郭巖的禮物，我當(dāng)時就看出郭巖對于這個抱枕有著深深的眷戀。

    而吃飯的時候蕭佳雨就是用這個抱枕在制約郭巖，這個抱枕對于郭巖來說太重要，我想已經(jīng)不單單只是因?yàn)槭鞘捈延晁徒o他的。

    是因?yàn)槭捈延甑念^就在那抱枕里！

    “你真的挺聰明，這都讓你想到了。”蕭佳雨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笑容落在我眼中異常的惡心丑陋。“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

    “一半？！”我一愣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蕭佳雨慢慢從郭巖懷中拿過抱枕，當(dāng)著我們的面前拆開，然后把手放進(jìn)去，等她拿出來的時候，并不是蕭佳雨的頭，而是一捧頭發(fā)。

    那些失去光澤的長發(fā)填充著抱枕，被蕭佳雨一點(diǎn)點(diǎn)在郭巖眼前掏出來，攤在手心亦然給我們展示，不用想這些都是蕭佳雨的頭發(fā)。

    然后那女人把抱枕放到一邊，重新端起面前的碗，輕松的撬開郭巖的嘴，任憑咬破的舌頭鮮血不斷往外涌出，又是一勺粥灌進(jìn)郭巖的嘴中。

    這粥是用rou沫和米熬出來的，郭巖想要抵觸可在那女人的擺布下他猶如玩具，女人托起郭巖的下巴，他無力地仰著頭任憑這些粥灌入食道流進(jìn)胃里。

    你那么愛她，就應(yīng)該和她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乖！再吃一點(diǎn)，這樣你們就能永遠(yuǎn)的融合在一起了。

    ……

    那女人對著郭巖說著之前同樣的話，她其實(shí)是在說給我們聽，頓時我終于知道蕭佳雨的頭在什么地方，云杜若的手捂著嘴把頭偏到一邊險些沒吐出來。

    韓煜皺著眉頭，我聽見他拳頭握緊發(fā)出的聲音，我憤怒地盯著那女人，終于明白郭巖為什么會如此抗拒這女人喂他的粥。

    這女人把蕭佳雨頭上的rou剔下來熬成粥全喂給郭巖吃進(jìn)肚子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完整的故事今日九更，九更，是的您沒看錯，慶祝清明

    那女人放下手中的碗，不再去理會郭巖，似乎在她眼中這個痛不欲生的男人形同她的玩具，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折磨他，而且看的出那女人也相信這樣的機(jī)會并不會因?yàn)槲覀儼l(fā)現(xiàn)所有的秘密而失去。

    我到現(xiàn)在都沒從這女人的眼中看出一絲惶恐和對我們的懼怕，她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是擔(dān)心，一個帶著死亡回來復(fù)仇的女人，殺人對她來說就變成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從劉越武和蘇鳳梅的死就不難看出，任何妨礙她復(fù)仇的人結(jié)果都是難逃一死，我相信在這個女人的眼中，我們?nèi)撕退廊艘呀?jīng)沒有多少區(qū)別，她一定不會讓我們離開這間房子。

    她甚至還能很細(xì)致地擦拭著指頭沾染的粥，端坐在椅上很平靜地注視我們?nèi)耍聊肆季煤蟛艑ξ覀兊卣f。

    “你們能推算出所有的事也真不簡單，我籌劃了這么久本以為天衣無縫的，不過沒想到你們居然會查到年維民收藏的那個花瓶，我知道你們早晚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人之間的聯(lián)系，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就該除掉你的。”

    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注視了很久意味深長地說。

    “讓我很驚訝的是，派出去的七個小鬼居然沒能要你的命，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對你感興趣，當(dāng)然，你身邊這位朋友幫了你不少的忙，我本來還有很多次機(jī)會想解決你的，可因?yàn)樗绮讲浑x守在你身邊，我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jī)會。”

    “cao控小鬼的人是你？！”韓煜眉頭一皺極其震驚地看著那女人。“你怎么會懂這些邪術(shù)？”

    “不急，我今天會讓你們知道所有的事。”那女人不以為然地淺笑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你們的推斷都沒有錯，就是還差了一些地方，我?guī)湍銈儼颜麄€故事都補(bǔ)充完整吧，相信你們也很想知道所有的一切。”

    我們?nèi)藳]有說話，等著那女人說下去，我相信她不會有所隱瞞，我的手慢慢從桌上放了下去，悄悄地觸摸到藏在后腰的槍時刻警戒著那女人。

    “我叫慕月嬋，這名字是我母親在她收養(yǎng)我后給我取的，比起我之前的名字我更愿意接受我是慕月嬋，母親給了我親人的呵護(hù)和關(guān)愛，是她讓我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親情。”慕月嬋很平靜地說。

    我們終于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看她的表情提到慕寒止的時候，她臉上充滿了眷戀和敬愛，我在孤兒院也呆過，她的心情我能體會，對于那份親情的期待和執(zhí)念猶如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一旦擁有就很難割舍，對于孤兒來說被人疼愛和關(guān)心是最大的奢求，我相信慕寒止給了她想要也最缺失的一切。

    慕月嬋說到這里把一個鏡框拿出來，就擺放在桌上，鏡框中是慕寒止的一張黑白照，慕月嬋眷戀地注視著照片，用手輕輕觸摸眼神無比的思戀和悲傷。

    “她沒有帶我回家，那個時候還小多少有些失望，可她告訴我是為了我好，不想讓我從小就被人在身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她讓我就留在孤兒院。”慕月嬋看著照片傷感地說。“她說再等等，她一定會把我從孤兒院接走的。”

    慕月嬋重新抬頭看我們，好像在回憶從前的點(diǎn)滴，目光中的柔情在她眼中慢慢消失，直至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憤恨和惡毒。

    慕月嬋告訴我們，當(dāng)時她并不知道慕寒止一直告訴她等待，這個等待是等什么，不過慕寒止總是經(jīng)常帶著弟弟來看她，陪她玩耍和帶來她喜歡吃的東西，還教她青衣的唱腔，用的正是慕寒止成名的鴛鴦冢，慕月嬋竟然也有唱青衣的天賦，這讓慕寒止欣喜若狂，如同是看見自己輝煌的另一種延續(xù)，用著近乎于苛刻的練習(xí)教導(dǎo)她。

    久而久之慕月嬋唱的鴛鴦冢竟然和慕寒止不相上下，除了沒有舞臺表演的經(jīng)驗(yàn)，單憑唱腔這兩人的聲音如出一轍，而慕月嬋也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越長越像慕寒止，兩人猶如是同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樣。

    因?yàn)橛心胶沟呐惆椋€有弟弟慕曉軒的陪伴，那段時間是慕月嬋在孤兒院最開心的時間，她原以為日子就會這樣平淡而幸福的過下去，時間長了慕月嬋也漸漸忘記了等待的事。

    直到有一天，慕月嬋說她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一天。

    九月十五日！

    慕曉軒的生日，慕寒止一大早就來孤兒院帶她走，說今后再也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孤兒院，慕寒止那天特別的興奮和開心，摟著她和慕曉軒說一家人再也不分開，她看見慕寒止說這話時眼角的淚水，那是幸福和甜蜜的，那一天慕月嬋才明白，其實(shí)一直在等待的并不只有她一個人。

    她被慕寒止帶回到家中，這里她曾經(jīng)來過幾次，不過慕寒止都是選擇在晚上帶她回來，似乎刻意在回避其他人的知道，送她回孤兒院也是晚上，慕寒止總是小心翼翼保護(hù)著這個秘密，開始她并不明白慕寒止這么做的原因，很多年后她才知道，慕寒止這樣用心良苦全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