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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探靈筆錄在線閱讀 - 第13節

第13節

    槐花樹下鬼相逢。

    我走到二樓,這里的陳設還是保留著案發前的原樣,我拖過來一把椅子坐在窗邊,目光無意地瞟向墻角的木柜,想起那天云杜若在里面把我嚇著的情景,說真的當時挺害怕,可現在卻有一種希望她能再次從里面爬出來的期望。

    好幾天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和誰在一起……

    我腦子里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事,幾乎每一件都和她扯上關系,都快忘了我來這里的目的,我調整好思緒,在椅子上等到凌晨3點,不過并沒有聽見什么離奇的聲音。

    我疲倦地揉揉眼睛,起身打算離開。

    叮咚……叮咚

    清脆的鈴聲有規律地從窗外響起,我一愣,連忙轉身推開面前的窗戶,一個小孩就站在道緣堂的樓下,抬著頭看著我,他一小步一小步向后退,每退一步,鈴聲就響起,我注意到鈴聲是從他腳裸上一串紅色的腳鏈發出的。

    小孩看樣子大約就兩三歲,白衣黑褲臉上沒有表情,目光呆滯無神,抬頭死死地盯著我,路燈下他那漆黑的瞳孔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他慢慢抬起手對我做著召喚的動作,嘴唇在張合,可我聽不見他發出的聲音,我試圖去模仿他嘴唇的輪廓,直到我慢慢念出幾個字。

    我看見你了!

    我不明白小孩這話的意思,可凌晨三點,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帶著腳鏈玩耍的孩子,這本身就給發生多起離奇命案的道緣堂增添了幾分詭異。

    我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看來卷宗中提及的線索并非空xue來風,我推斷過張松林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凌晨23點之間,如果這孩子經常在這個點出來玩耍的話,說不定案發那晚他也在,或許能從他口中問出什么情況。

    想到這里我快步下樓,走到門口驚訝地發現死寂昏暗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就如同那晚我確定看見視頻里多出的女人一樣,就這么憑空消失掉。

    我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現幻覺和幻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精神狀況怕是不容樂觀。

    我在疑惑和迷茫中轉頭,一雙漆黑空洞毫無生氣的眼睛直視著我,我著實嚇了一跳,那是我在樓上看見的小孩,不知道他是怎么悄然無聲出現在我身后。

    眼睛能說話,可我在小孩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東西,我甚至都沒見他眨動過一下,像是雕刻上去的,沒有絲毫活氣。

    為什么這小孩會在凌晨3點還在大街上游玩,怎么連一個大人都沒有,我腦子里充滿了疑惑,還沒開口,那小孩慢慢抬起手,應該是想去摸道緣堂大門上的虎頭嘯天門環,他個子小,差了半截,我注視著他的動作,忽然聽見他口中發出的聲音。

    貔貅!

    只有短短的兩個字,可從這小孩的口中說出來,總讓我感覺有些怪異。

    叮。

    珠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我這才看見小孩抬手的時候,手里握著幾顆玻璃珠,他去摸門環的時候,其中一顆掉落在地上,玻璃珠滾落到街道的對面,我在昏暗的路燈下去幫他拾起來,剛蹲在地上拿到玻璃珠,就聽見嘎吱咯吱的聲音從我旁邊傳來。

    是嬰兒車輪轉動的聲音,只不過這個樣式的嬰兒車似乎有些陳舊,款式也應該是很多年前的,我隨著聲音望去。

    一個穿著紅色長裙,長發披散在肩頭的女人,推著一輛童車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慢慢走過來,我蹲在地上停止了動作,目光落在她紅色的長裙上,顏色有些刺眼,讓我想起那晚在視頻中看見的那個女人,她身上也是穿著紅色的衣服,同樣的長發,到現在我還沒看清她的臉。

    我的心跳莫名的加快,午夜的街道,推著破舊童車的紅衣女人,還有眼睛無神戴著腳鏈的孩童,以及我身后發生過離奇命案的道緣堂,當這些東西都出現在同一個場景里時,我感覺一種莫名的寒涼。

    推童車的紅衣女人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越發加快,手里緊緊握著從地上拾起的玻璃珠,我不知道自己在恐懼什么,只是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女人被長發遮擋的臉。

    和那小孩一樣,要不是他腳上的鈴鐺,我完全聽不到他腳步的聲音,紅衣女人也是如此,她的腳步很輕,可每向我走近一步,我都感覺緊緊地踩在我心口,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當紅衣女人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我還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勢一動不動,一陣夜風吹過,撩起她面前的長發,在昏暗的燈光中我終于看見了她的臉。

    那是一張蒼白沒有多少血色的臉,但至少我能清楚的看見她的五官,不施粉黛清秀脫俗,舉手投足氣質非凡,我懸起的心落下,重重松了口氣,才意識到我的手心竟然全是冷汗。

    第二十一章 夢游

    小孩毫無目的地繼續向前游蕩,紅衣女人推著童車緩慢地跟在后面,她好像并不驚訝午夜還能在街上遇到我,也沒有害怕的感覺,從她出現到和我擦肩而過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發現紅衣女人總是和小孩保持這一段距離,好像不想去打擾他,我拾起玻璃珠站起來的時候,她們已經離我很遠,我快步地跟上去,看樣子這紅衣女人應該是這小孩的母親,先不管在午夜帶著孩子出來玩有多不尋常,但是足以證明卷宗里的資料不是空xue來風。

    如果張松林死的那晚,這對母子也剛好經過的話,或許能看見什么,我跟了幾步就聽見孩童的笑聲,在這死寂般的街道中響起,笑聲是從紅衣女人推著的童車里發出。

    難道還有一個孩子?

    我正在詫異的時候,看見女人從童車里拿出一個布偶,笑聲是從人偶里發出,從來沒有感覺孩童的笑聲會如此令人毛骨悚然,出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總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人偶的笑聲中,我看見前面游玩的小孩停了下來,等到紅衣女人走近后,她再關掉人偶的笑聲,然后小孩會再次自己往前玩耍。

    這個動作紅衣女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復,慢慢我終于明白她的意思,小孩一旦走遠后,她靠人偶的笑聲通知小孩等她,我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跟在紅衣女人后面,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她從一開始就沒理我,應該是不希望被打擾。

    張松林案件的檔案中被提及的凌晨3點出現的鈴聲和小孩笑聲,應該就是我前面的這對母子所造成的。

    從道緣堂街道出來往西越走越偏僻,一個多小時后,我在一處破舊的居民樓下跟丟了這對母子,這周圍很空曠,沒有其他建筑所以我判斷母子應該是進了居民樓。

    這居民樓看年代應該很久遠,斑駁的外墻上長滿了雜草,很多地方的窗戶都殘破不堪,看來住在這里的人應該很少。

    可居民樓并不小,我完全不知道母子去了什么地方,我有些焦急地站在樓下看了半天后,打算從樓梯上去碰碰運氣,這是老式的居民樓,沒有電梯,樓梯很狹窄,通道照明燈或許是因為沒有人管理,大多是損壞,我小心翼翼摸索著在黑暗中向前進。

    快到三樓我在黑暗中隱約聽到一陣抑揚頓挫婉轉動聽的聲音,像是女子的吟唱,再仔細聽清亮嬌脆余音不絕,我越是往前走聲音越清晰,走到四樓我已經能依稀聽出是京劇的唱腔,還能斷斷續續聽出幾句來。

    盟山誓海防中變,

    薄命紅顏只怨天。

    ……

    大半夜誰會在這殘破的居民樓唱京劇,我心里暗暗好奇,今晚遇到的事沒一件是正常的,正疑惑著走上五樓的轉角,一抬頭就看見我一直跟著的紅衣女人就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從上往下一言不發地盯著我。

    剛才細微吟唱的京劇也隨之戛然而止,昏暗的燈光中紅衣女人雙手低垂,蒼白的臉色沒有絲毫血色,被長發所遮擋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雙幽冷的眼睛,我愣在原地,著實被突然出現的她嚇了一跳。

    好半天才平息下來,我站在樓梯下面和她對視,想必唱京劇的人應該就是這女人,五樓的露臺上有昏暗的燈光,這一層稍微要明亮一些,我的目光落在女人旁邊的小孩身上,他一個人蹲在樓梯的拐角處,面前是幾個塑料碗,小孩一言不發地玩耍。

    “你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們?”女人的聲音空靈柔靜但透著冰冷。

    我拿出證件,慢慢向上走去,動作很緩慢,好像生怕驚動了這對不喜歡被人打擾的母子,直到我站在紅衣女人下面一階臺階上,燈光照亮了我手中的證件。

    “我是查案的,想問你們一些情況。”我看著旁邊默不作聲的小孩很平和的對紅衣女人說。

    紅衣女人似乎并不害怕我,甚至都沒有去看我的證件,在知道我的來意后,注意力更多的在那小孩身上。

    “晚上挺冷的,怎么這么晚才帶著孩子出來玩?”我收起證件有些好奇地問。

    “這孩子有夢游,每晚都會醒來自己出去,不敢驚擾了他,所以我會陪在他身后。”女人回答的聲音很細小。

    我恍然大悟,難怪看這孩子雙眼無神,這女人面色蒼白,應該是長期熬夜導致的,這樣說起來也是苦了這女人。

    “還不知道你叫……”

    “慕寒止。”紅衣女人說話的時候目光從未從孩童身上移開,看得出她在這孩子身上傾注了很多感情。

    “這孩子既然夢游,沒帶他去治療過嗎?”我關切地問。

    “治療過,沒什么效果,一到時間他就會醒,然后出去找朋友玩,附近的鄰居都不愿意讓孩子和他玩,只有我晚上陪著他。”慕寒止淡淡地回答。

    我偏頭去看看小孩,突然想起小時候一些事,我和他一樣,從小就是被人排斥的,或許我能體會他的感受,嘆了口氣都是可憐的人。

    “你剛才說,他每晚夢游你都會跟著他,那你記不記得今年五月十一日晚上,你們有沒有路過道緣堂?”我看著慕寒止認真地問。

    “去過,這孩子每晚走的路線都是一樣的,都會經過道緣堂。”慕寒止很肯定地回答。

    “既然每天這小孩醒來的時間和來回路線是固定的,那就是說你們每一次路過道緣堂的時間大約都是凌晨3點左右。”我有些急切地繼續問。“麻煩你好好想想,那晚你們在道緣堂有沒有看到或者聽到特別的事?”

    “這孩子的夢游癥有一段時間了,或許是因為有病的原因,沒有小孩愿意和他玩耍,慢慢的他會在每晚準時醒來,然后自言自語說著出去等朋友。”慕寒止的回答讓本來正常的氣氛又慢慢變得有些怪異。

    “等朋友?等朋友干什么?”我好奇的問。

    “帶回來陪他玩。”慕寒止說到這里目光又回到小孩身上。

    “他……他從什么地方帶朋友回來?”我眉頭一皺詫異的問。

    “道緣堂。”

    聽到這里我深吸一口氣,默不作聲地看著慕寒止,她很冷靜的說下去。

    “然后就帶到這里,他會一直玩到天快亮的時候。”

    慕寒止給我指的地方,就是小孩現在蹲著的地方,我看見他面前放著五個塑料碗。

    “這里原本是有七個碗的。”慕寒止淡淡的說。

    “七個?”我疑惑地看著她急切地問下去。

    “你問我五月十一號的事,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就是那天,這里的七個碗變成了五個。”慕寒止說到這里看向我,眼神總讓我覺得有一種溢于言表的冰冷。“這孩子那天回來后,一直在蹲在這里自言自語。”

    “他都說了些什么?”我焦急地問。

    “東東和明明都不見了,只剩下你們五個。”慕寒止回答。

    “東東和明明是誰?”我有些詫異地問。

    “這孩子想象出來的,應該是沒有人陪他玩,時間長了就幻想出人來。”慕寒止神情有些黯然地解釋。“那天回來后,這孩子就把其中兩個碗扔掉,只留下這五個。”

    我長時間沉默地看著慕寒止,然后慢慢把目光移到小孩身上,最后定格在他面前的五個空碗上,那一刻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在道緣堂后院花臺挖出的那七個裝尸油的瓶子,其中兩個是空著的,剩下的剛好是五個。

    這里本來有七個碗,五月十一號那晚后扔掉兩個,剩下五個。

    我在心里回味著慕寒止剛才的話,不由自主把這些數字對比在一起,慢慢看向拐角的小孩和他面前的空碗,有一種莫名的驚悚,很懊悔怎么沒把韓煜給帶上。

    “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我努力讓我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其他的……”慕寒止想了想后很平靜的對我說。“我還記起一件事。”

    “什么事?”

    “因為孩子夢游不能被驚嚇,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那晚經過道緣堂的時候,我聽見道緣堂門口兩邊的石獅在低沉地吼叫,當我走近后,那聲音又消失了。”慕寒止很平淡地對我說,樣子很鎮靜。“然后我看見……道緣堂大門的門環兩只眼睛在發光,不過也是在我過去的時候消失了。”

    我深吸一口氣,茫然的看著慕寒止半天沒有說話,我是法醫沒有盤查的技巧,相信云杜若如果在這里或許會問得更詳細,但是慕寒止所說的在張松林案件的卷宗里有多人提及。

    之前我一直認為這些不足為信,可慕寒止不像是搬弄是非的好事者,一個心全系在孩子身上的女人,不會在乎道聽途說子虛烏有的事,很明顯慕寒止告訴我的都是她親眼看見的。

    我輕輕搓揉著臉頰,本以為能從這母子身上得到什么線索,可和慕寒止交談完后,我發現自己越來越迷糊,本來就是一樁離奇的自殺案,現在牽扯出來的事情越發怪異和難以捉摸。

    第二十二章 我看見你了

    在慕寒止母子身上應該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我向她們告辭,轉身的時候看見小孩從衣兜里摸出幾顆玻璃珠,一顆一顆放在面前的五個碗里,我好奇的看著他的舉動。

    小孩口中念叨著稚嫩的聲音。

    回來吃飯了。

    每說一句便在碗中放下一顆玻璃珠,動作緩慢目光依舊是空洞的呆滯,他活在自己的臆想的世界里,清醒的時候什么都記不起來,看著這小孩,多少讓我想起孩時的往事,被排斥和孤立的陰影一直伴隨我童年大部分時光,我有些憐惜地看著他。

    小孩的手在第五個碗前停止不動,攤開手后,我發現他手心已經沒有彈珠,小孩看看面前的碗,然后在衣兜里找尋。

    我忽然想起小孩在街上遺失的彈珠在我這里,我拿出來重新走回去打算交給他,慕寒止在旁邊搖頭阻止,小孩和外界的聯系是斷絕的,他還活在一個私人構建出來的世界中,不能被外界的事物和人打擾,如果驚擾醒他,小孩會因為分不清虛幻和真實,而讓病癥更加得嚴重。

    我把手收回來,看著無助的小孩,他還在茫然地找尋著我手里的彈珠,然后我看見他站起身,一個人走到墻角,緊貼著墻面用雙手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