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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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兩個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但是都不戳破,心有靈犀便足以。 安住在這里只是暫時的,大約在他們平靜了兩天后外面終于有了動靜。 這天是午后,陽光也還算是不錯的,照在身上暖暖的,所以韓墨衣兩人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搖椅,都躺在院子里瞇起眼睛曬著太陽,彼此間雖然不說話,卻也不顯得尷尬。 當數個人影進入院中的時候,因為這里沒被他們留下任何下人,并且韓墨衣的兩個小廝都被安排在了將軍府沒有帶入宮,而沒有人通報出來人是誰。 但是即使沒人通報,練武之人對于外人的靠近還是很警覺的。 宮離與韓墨衣齊齊睜開眼睛坐起身,看向院外時就見一位身著明黃帝裝的中年男子立在那,就算不去看他的龍袍,其實也不難分辨來者的身份。 因為他和宮離有一張神似的臉。 云弘身后沒有跟著多少人,但是個個都是信得過的心腹,也正是因為信得過,才敢帶著他們來此。 他特意囑咐那些隨從莫要多嘴出聲,他想不擺任何架子的見他二十年來第一次見面的兒子。 當見到時,他就知道,這個讓他報了很大希望的后嗣覺對不會讓自己失望,定然能夠坐好這太子之位,打理好他羅國的江山社稷。 云弘一身衣服黃為底,黑線秀成一條極為霸道有氣勢的龍,盤繞在整件衣袍之上,說不出來的震撼,這就是帝王至高無上的氣勢。 韓墨衣看了眼宮離,想去看他見到自己生父后的反應,可是入眼的卻是除了冷漠還是冷漠的面孔。 云弘對著宮離做出父親式慈愛的微笑:“乾兒,父皇終是見到你了。” 宮離瞳孔收縮,即使面部無任何表情,但是所有的情緒都包含在了眼睛里,云弘畢竟是他生父,他怎么可能會絲毫反應都沒有。 “乾兒,你剛出生時父皇就送你出宮,未能將你留在身邊長大,想必你心里有埋怨吧。”云弘很好脾氣,對于宮離的沉默絲毫不怒。 宮離聞言笑了,但是卻不是暖意的:“埋怨?宮某早已不知為何要埋怨了,我只是想與以前無異,過著游戲江湖的尋常日子。” 第243章 了解內情 云弘微微皺眉,頗有訓斥的意味:“乾兒是在與父皇慪氣?怎可說出這么任意妄為的話!” 游戲江湖的日子?云弘盼了足足二十年,才將他盼回來,眼看就能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待他駕崩之后便可接手他的江山,現下卻說出這種話,他怎么可能會不怒。 不過宮離也只是隨口一說,他做太子已成定局無法扭轉了,自然不會奢望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改變對方的注意。 “宮某也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皇上和須較真。” “難道你師傅沒有告訴你,朕是你的父皇,你的親生父親嗎?”云弘對于宮離一口一個宮某,一口一個皇上很是不悅。 宮離挑眉,看著面前自己曾在兒時幻想過的父親的臉,冷笑道:“說了又如何。” 在他八歲的那年,早就不奢求此生能夠找到親生父母了,此時出現,于他來說又有什么意義…… 云弘許是知道,剛出生就被父皇拋棄,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必然會有怨氣,所以在一瞬間的動怒后就很快平息了。 “乾兒,當初父皇將你送離宮中只是因為想要保你周全,想你有朝一日能夠學成歸來,足以在這宮中立足,不受jian人牽制,父皇知曉你受苦了,但是父皇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云弘到底還是沒有錯的,宮離自然也不是那種會斤斤計較的人。 “父皇的苦心孩兒理解,一切都照父皇的意思便是。”宮離去除他冷笑的偽裝,即使表情算不上溫和,但是卻也不差。 韓墨衣一直揪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點,他一直都在怕,如果宮離繼續頂撞下去的話會發生什么,云弘會不會龍顏大怒的要砍人。 云弘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說道:“父皇此次來就是有要事與你相商,合計好以后再行事。” 云弘揮退了其余人,只留下了曹公公,他們四人來到屋內,關上門窗顯得極為秘密。 在入座前云弘倒是注意到了韓墨衣,看向宮離:“這便是你師傅所說屢次助你的小師弟?” 韓墨衣被說的有一瞬間的愣神,他什么時候屢次相助宮離了? 宮離卻反應的很快,毫無破綻的接下去:“正是,孩兒能夠活到現在多虧有他的相助。” 韓墨衣悄悄的朝他看過去,心想果然不愧是師徒,都是一樣的信口開河。 云弘對著韓墨衣,毫不擺譜:“那朕倒是要好好感謝感謝這位小公子了。” “草民不敢!”韓墨衣學著電視上看來的方式回答。 云弘卻被他的模樣逗樂了,哈哈一笑:“謙虛有禮,不錯不錯,以后你跟著乾兒做他的左膀右臂,助他一臂之力吧!” 韓墨衣連忙應下:“謹遵皇上懿旨!謝皇上、太子的厚愛!” 云弘很滿意的點頭,但是宮離卻暗中瞄了他一眼,估計是因為他叫他太子,所以有點不悅了吧。 無關痛癢的話被放在一邊,幾人進入正題。 曹公公受命向著宮離與韓墨衣講述著現在皇宮內部的勢力分布,以及朝中大臣如何拉幫結派,以及迫在眉睫的太子登基大典。 都說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但是氣勢并沒有這么夸張。 韓墨衣聽曹公公所說,其實真正意義上的妃嬪,云弘才僅僅有十來位而已,其中地位最高的當顯寧皇后,而這位地位最高的也是宮離的生母。 但是與皇帝關系最為僵持的,亦是這人。 其實當年宮離被迫送出宮,與寧皇后脫不了干系,雖然宮離是她的骨rou,但是她卻不是自愿剩下這個孩子的。 寧皇后嫁于云弘只是因為家族的意思而已,所以連帶的對于宮離這個剛出生的嬰兒都并不是很喜歡,她在懷孕期間幾次想要滑胎,每每都被發現險些躲過。 在極為浩蕩的日夜監護下,孩子總算是順利落地了。 但是緊接著則是被云弘送出宮,交托給常柏青照看養育,并囑咐其好生教導,日后回到這宮里來繼他帝位。 云弘將宮離送出去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如果任由宮離留在寧皇后的身邊長大,只會被日益熏陶成為寧家的棋子,將他云家的江山拱手相送。 而若是要送給其他妃嬪照看,卻又顯得太過刻意,必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他就只能布了一個局,讓宮中的所有人都以為是刺客劫走了孩子。 寧皇后本就不喜愛這孩子,自然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很快這件案子就不了了之,沒有再追查了。 一切都好似沒發生過,這皇室里從來沒有過什么小皇子出世。 韓墨衣不明白,既然皇上擔心宮離會成為寧家人的棋子,那為什么還要讓寧皇后替皇室延續香火呢? 因為既然想要謀商,這些自然都是要弄清楚的,于是曹公公也在得到云弘應允的旨意下一一道了出來。 這羅國官職最高的是丞相,而這丞相又分為左右二相,宇文吉是右丞相,這寧家的寧翁便是左丞相。 寧家不止是在朝中橫行,就連在后宮也是同樣的蠻橫,其他妃嬪不是沒有受過孕,但是卻都一一滑胎,并且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甚至在第五位妃嬪也相繼滑胎后,云弘便心里有了點底。 這些很顯然是寧家搞的鬼,他們想要羅國的江山,于是就處心積慮的讓太子是寧皇后生下的皇子來當,絕不給其他妃嬪任何一點機會。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他有再多的妃嬪能夠懷孕,寧家一日不除,都等于是無用,但是除了寧家談何容易? 韓墨衣深知這皇宮大院的規矩,沒有足夠的證據和實力扳倒對方,就算再如何的明白事情的真相都是無用的。 即使云弘是皇上,手握生殺大權的帝位,但是他羅國根本經不起寧家的叛變,所以這寧家屢次害人都未能得到任何的處罰。 表面上皇上與皇后十分恩愛,并且前者很寵愛后者,但是實際上,兩人早已經是兩個互相猜忌,手持利刃的敵人了。 現在這后宮里,唯有寧皇后有子嗣,繼宮離之后過了兩年,寧皇后相繼誕下兩名皇子,而這兩名皇子是誰的血脈,云弘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自己的皇后生下的是別人的種,這對于一個帝位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是他不能殺她泄憤,反而還要照顧好她們母子。 全是因為寧家的存在! 太子之位理所當然是兩個之間最大的那個繼承,寧皇后對其疼愛有加,寧丞相亦是常常進宮。 這暗地里進行的是什么,身為帝王的云弘都明白。 現在的太子云閑,已經是寧家的傀儡,奪取他江山的棋子,眼看著太子登基大典就要開始,云弘這才急著召宮離這個名正言順的太子回來! 韓墨衣也算是體諒了常柏青了,若是擱在他身上,說不定自己也會出此下策逼著宮離就范,不然江山社稷易主可不是說著玩的。 他看了看宮離,不知道對方聽完這些事以后心里會不會難過,給了自己生命的親身父母卻是懷著置對方于死地心思,真不知道這都算怎么一回事。 云弘讓曹公公說出自己的下一步計劃,直指幾天后的太子登基大典。 韓墨衣在心里猶豫很久,終究還是問了出來:“宮離常年不在宮里,并且也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就算他站出來又有誰能信他,擁護他做太子?” 其實最糟糕的一句話他還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寧家還在,宮離怎么可能會登基的順利。 曹公公接到皇上的眼神示意,轉述道:“這個你們倒是不必擔心,到了那天自然會有人相助。” “有人相助?”韓墨衣琢磨了兩下,習慣性的看了眼宮離,見對方一臉沉色,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云弘來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宮離知道前面說的那些,現在已經全部說完,計劃也已經告訴了他,自然也就不再多留。 身為帝王事務纏身,能夠抽出這點空隙已是不易了,更何況他還要安排幾日后的太子登基大典。 云弘先讓他們暫時屈居在此,不要讓任何人知曉他們的存在,等到太子登基大典一過,宮離成為太子成了定局,才能賜他宮殿。 剛好宮離二人也樂得清靜,毫無異議的就答應了。 待云弘一走,韓墨衣就立馬湊到宮離的邊上,不說話,就是靜靜的陪伴。 云弘帶來的消息太多了,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宮離肯定有些消化不良,這么復雜的家事,任是誰都無法淡然對之。 第244章 遭遇刺客 過了良久,宮離側頭問韓墨衣:“有何感想?” “爾虞我詐,是非之地。”這是韓墨衣能夠搜集到最能形容這里的詞匯。 宮離點頭,很是贊同他的話,嘲諷一笑:“這太子當不是,不當也不是,活了這么久,我還是頭次被這種事煩心。” 他不當這太字,和韓墨衣遨游江湖縱然逍遙快活,但是前提是他師傅和他父皇答應的情況下,不然總是他出去了,也只會成為他們搜捕的‘逃犯’。 宮離不是怕他們的兵力,以他和韓墨衣二人想要躲避官兵的搜索并不是很難,重點是他不想讓韓墨衣整日的和自己過戰戰兢兢的生活。 無論到哪都得四處小心提防,生怕會碰到官兵,但是若是當了這太字,是非恐怕也少不到哪里去。 進難,退也難。 韓墨衣想起常柏青說他的一句話,與紅顏禍水有何區別,在心里暗暗反駁了一下,然后對著宮離再勸道:“什么都要以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這大局必然是指天下江山。 “我自然知道這點,只是我對這帝位委實沒什么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