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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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0章 :夫夫相處之道 荒蕪的破舊小屋,門外站著兩個人面無表情,門里不停的傳來虛弱的人聲,他們也好似聞若未聞。 “放我出去……咳咳,放我出去……” 已經喊了三天三夜的韓墨衣,此刻已經半點力氣也沒有了,原先還能死命的錘擊著門板以示抗議,現在卻只能靠在門上,面如死灰。 嘴巴里在喊的已經不是自己意識里想要發出的了,只是因為習慣了,喊了這么多天已經習慣了這些言語,喊得最多的成了即將快要虛脫時的碎碎念。 這個天很涼,地上自然也是寒氣逼人的,但是他卻坐在地上那么久,都毫無知覺,或許是麻木了,又或許是這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想要見宮離,這個信念在他心底滋生,并且從未改變過。 無論如何,他都要見宮離最后一面。 三天了,在外面的他還好么?是不是正在被他師父逼著登上太子之位,是不是正在被他師父以自己最為資本要挾,正處于兩難之中。 韓墨衣抬起無力的手掌,將臉頰沒入掌心,雙肩聳動著似在抽泣。 這一切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要不是自己輕敵,又怎么可能會被常柏青算計,被關在了這里不能出去,也見不到那個讓他倍加思念的人,造成現在這種局面。 常柏青既然把他關起來自然是打算用自己來脅迫宮離回宮,宮離必然很擔心自己的安危,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自己卻無能為力的只能干坐在這里,等待外面的人開鎖放他出去,三天未進滴水和糧食的胃開始蠕動哀嚎的抗議他的這番自虐行為,但是從第二天起,就沒了動靜了。 第三天,韓墨衣覺得整個五臟六腑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感受不到任何的感官,似乎自己成了一個空殼,無需內臟的軀殼。 蒼白的面,渙散的眼,烏紫且干裂的唇,被地氣凍得紅紫紅紫的雙手,衣服上臟亂無比,沾了許多的灰塵。 這么一個人癱坐在地上,不用說都是駭人的存在。 而這人卻剛好就是那個朝氣無比,活蹦亂跳,嘰嘰喳喳一刻不停的韓墨衣,多么大的反差,多么讓人心驚的一幕。 在他身后靠著的門輕微的松動了一下后,韓墨衣瞬間就感覺到了,腦子里浮現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想見宮離,想見宮離,想見宮離……這已成了怨念,扎根。 常柏青被他突如其來的沖擊嚇了一跳,但是卻終究還是輕易的控制住了他的動作,韓墨衣突然痛恨起自己的骨氣,這三天他不該不吃對方的一米一面的,不然此刻也不會這么容易就被制服了。 常博青看見他如此模樣,面色立馬就沉了下來,如劍的視線看向門外的兩人,疾聲道:“誰讓你們不給他進食?” 門外的兩人惶恐道:“是他自己不吃,我們怎么勸也沒用。” “他自己不吃?”常博青德目光轉向虛脫的快要昏厥的韓墨衣,一字一句道:“你這是在威脅為師嗎?” 韓墨衣對于他的自稱有些想笑,為師……他真的有將自己當做過弟子嗎?整整三天,關了這么久別說是來看他,就是連問都未曾問過。 自己絕食了三天,對方到了今天來放他出去的時候才知道,還真是有夠可笑的,還敢自稱為師。 “那弟子可有威脅到師父您老人家?”韓墨衣說話很艱難,不只是因為沒有力氣,更是因為喉嚨的干啞。 常柏青皺起眉頭:“你這樣無非就是想挑撥離間,在我與宮離之間滋生矛盾,讓他誤會我這個做師父的虐待了你,從而與我翻臉,心機真重。” “哈哈哈……咳、咳咳咳……”韓墨衣因為仰頭大笑太過耗力而狂咳不止,面部充血呈紫紅色。 常柏青顧不上去問他笑什么,忙的就將他扶坐在地,自己從他的背后運氣給他,幫他調理虛弱的身體。 一股暖流從背后傳來,流遍全身,好似蜷縮在一起的筋骨都緩緩舒展開來,韓墨衣的臉色也稍稍的好看了點,唇瓣雖然還是干澀的,顏色卻已經有了活人的樣子。 常柏青見他已經好轉,收回手,站起身對門外的人吩咐道:“去備些清淡的飯菜,請個大夫。” “是!” 那些人得令離開,兩人分頭行事。 常柏青看著地上坐著的人,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若是非要與他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夠干擾他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屬于自己的東西?”韓墨衣重復了他的最后一句,接著又道:“難道權勢、名利便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屬于他的東西?” 常柏青好笑的看著他,反問:“難道不是嗎?” 韓墨衣聞言又笑了,只不過這次沒有出聲,而是單面的嘴角上揚,包含了無盡的諷刺。 常柏青皺眉,對于他這種態度很不滿:“難道有哪里說錯了?” “沒錯,一點也沒錯。”韓墨衣一字一句道:“但是你卻忘了,宮離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權勢和名利嗎?他想要到那個爾虞我詐的是非之地嗎?” “世間之人追求的不就是這些嗎?多少人為了權勢名利費盡心思、用盡手段,為的不就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現在大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唾手可得,宮離有何理由不接受?” 常柏青言語激昂,鏗鏘有力,竟然說的真的有那么點道理。 但是韓墨衣只是輕聲道:“為名為利,最終不是家破人亡就是妻離子散,縱使再多的榮華富貴,無福消受又或只身一人,又有何義?” 常柏青呵斥道:“現在他是太子,將來不就就是皇帝!世上有誰敢反對他,若是想要,后宮佳麗三千絕不在話下,宮離又怎會孤老終身。” “佳麗三千?”韓墨衣渙散的目光突然凝聚在一處,死死盯著地面:“不知道師傅是否有聽過這么一句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您確定那佳麗三千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你現在與那些紅顏禍水又有何區別!”常柏青第一次被別人反駁,不只是面上無光,更是惱羞成怒、氣急攻心。 韓墨衣對他已經發怒的樣子完全不在意:“有,怎么沒有區別?那些都是女的,而我是男的。” 常柏青忽然怒極反笑:“男子又怎樣?還不是要屈居人下?給人做妻?” 韓墨衣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對方嘲諷的視線打在自己的臉上,但是他依舊坦然的坐在地上,沒有任何的羞愧。 “屈居人下怎么了,做人妻又怎么了,夫妻一凹一凸才能融合,夫妻亦是如此,只要相愛又何必去計較上下問題,退一步海闊天空,唯有一方退,雙方才能皆大歡喜。” 常柏青不敢相信韓墨衣竟然會把事情看的這么透,變本加厲的想要打擊他的自尊心,若是能夠讓他產生自卑等不平衡的心理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你們都是男人,只能給人當妻子,難道你就不覺得太委屈了一些?” 韓墨衣一臉茫然,抬起頭:“委屈什么?” “……”常柏青竟然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畢竟他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一大把年紀竟然要和一個毛頭小子說房事問題,還是男子與男子之間的,自然有點難以啟齒的。 但是他這么一猶豫,韓墨衣忽然就懂了,他張口道:“委屈啊,怎么可能不委屈” 他也是男的,也是帶把的純爺們,但是卻只能夠做那個凹的位置。 常柏青沒有想過他竟然會說出這個回答,微微有些詫異,問道:“那你為何還要執意與他在一起?” “委屈和在一起有沖突嗎?”韓墨衣問的很認真,認真的讓常柏青一瞬間覺得,這好像真的沒有沖突一般。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嚴肅道:“委屈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委屈和在一起,和委屈在一起不是一個概念,雖然身為男子給人做妻很委屈,但是并不代表就是不開心,我很樂在其中,所以這和委屈在一起不是一個意思。”韓墨衣極其認真的強調著。 常柏青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無法理解年輕人的思想了,韓墨衣說的他根本就沒聽懂到底是怎么回事,覺得委屈又樂在其中,在他看來是因為腦子有病才會有這種感覺。 不過旁人的眼光是旁人的,韓墨衣絲毫不會在乎,所以 他沒有理會對方懂或是沒懂,反正自己明白清楚,那就夠了。 給宮離做妻,為他躺下做下面的那個凹,他心甘情愿,并且很享受,委屈卻并不難過。 因為對方是宮離,僅此而已。 第241章 :進宮容易出宮難 兩個看門的很快就弄來了飯菜,大夫也請來了。 韓墨衣緩慢的吃了幾口,先讓餓了很久的胃適應適應食物的流入后,才敢加快速度,長久的不進食導致他饑餓無比,一旦開了頭不吃到撐根本就不想結束。 但是這其中的厲害他是知道的,所以即使他都沒感覺到肚子飽,也沒有再繼續吃了,就怕等到反應過來肚子撐以后就遲了。 大夫為他探了脈,說他沒什么大礙,只是因為長久的不吃飯而造成的虛脫,只要好好調理調理,按時吃飯很快就會恢復了。 韓墨衣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謝謝常柏青,竟然還特地找了個大夫給他看看,這不用猜都知道沒問題的身體狀況。 不過在謝他之前,有一點他還沒忘,常柏青自己就是大夫,卻還請了大夫。 這是什么意思,他不想去深想,也懶的去多想其他。 一切都完畢后,常柏青才說出三天以來第一次出現的目的。 “為師希望待會你見到宮離的時候,最好不要讓他知道這三天所發生的事情,畢竟絕食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莫要因此造成我們師徒二人的不愉快為好。” 韓墨衣看著常柏青虛情假意的微笑,點頭理解的一笑,由于他是有內力護體的,所以此刻他已經恢復了不少元氣,不似剛才那般虛弱,說話也足了力氣。 “我知道該怎么做。” 常柏青難得給他一個真正帶著善意的笑臉:“那就好,為師其實對你并無惡意,畢竟還要靠你扶持宮離的大業。” 真是誠實,韓墨衣自嘲的笑了笑,對方之所以不阻攔他和宮離在一起,也不過都是為了權勢而已。 不過這也正和他們的本意不是嗎?只要對方不來插手他們的事情,這不就夠了嗎。 韓墨衣道了句:“謝謝師傅的大恩大德。” 常柏青原本緩和的臉色因為他的一句話,瞬間又凝固住了,雖然有點不悅但是最終也沒發作,而是先將韓墨衣帶去相府整理了一番,弄的整潔了點才帶去宮里。 并且還將自己珍貴的補藥給他吃了幾顆,讓他的身體盡量的不要露出破綻,讓宮離發覺到什么。 現在天已經不早了,若是再不去,估計他那個徒弟就要發怒了。 常柏青負手前行,腦海中百轉千回,真不知道留著這韓墨衣在他的身邊,到底是好是壞。 若是宮離太過在乎這人,將來必然會成為一大問題,敵人若是以韓墨衣為軟肋,束縛住宮離,可就不好了。 常柏青在猶豫,在衡量是通過韓墨衣得到戰降的支持利大一些,還是除去韓墨衣這個軟肋利大一些。 他們抵達宮門的時候,巧的不能再巧了,迎面就走來了韓墨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臉龐。 韓文束見到韓墨衣的剎那,比他還要驚訝,微張的嘴巴吞吞吐吐:“三弟、三弟,你……你怎么會在這?” 韓墨衣看著一身官袍的對方,還好前幾天碰到肖問重的時候聽到他來這里當官的消息,不然自己肯定也會詫異死的。 此時他只是吃驚一下這么巧就碰上了,接著就笑道:“呵呵,大哥,真巧啊。” “三弟來這里做什么?” 韓文束打量著韓墨衣,一身衣服雖然是好料子,但是卻不是官袍,既然這樣為什么他會出現在宮門外呢? 而且看這樣子,好像是要進去,韓墨衣什么時候能和皇宮扯上關系了? 莫非他也當官了?可是進宮為什么沒有穿官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