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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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涼沁沁的,而西門吹雪的目光比月光還涼。 另一邊。 “你跟著我做什么。”于凜凜停下步伐,猛地回身,有些不耐煩地望著后面兩步之遙的花滿樓。 “飛燕,你忘了你很危險了?”花滿樓憂慮地蹙起眉頭。 “不就是霍休買我的命嗎!”于凜凜充滿恨意的聲音響起,她握緊手里的劍:“這下我總算知道了——總算知道是誰了!” “……你在說什么?”花滿樓滿是擔(dān)心,少女的情緒不穩(wěn),他總擔(dān)心她會出什么事,他還從未這樣深地擔(dān)憂過一個人。 “沒什么。”于凜凜方才還激烈的情緒瞬間消弭無蹤,她又變得冷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前小樓里那個擔(dān)憂的少女仿佛消失了。她好像已經(jīng)下了某個決心。 “你說的那個想殺你的人……”花滿樓仍不放棄地問道。 “我說過不會告訴你的。”于凜凜冷冷拒絕了他的要求:“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guān)的,我會解決。”她執(zhí)拗倔強地望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不要再跟著我。”冷冷丟下這一句,她飛快走遠了。 花滿樓留在原地癡癡地聽著她離去的足音,沒有再跟上去,夜深露重,他呆立在原地,一步都沒有動彈,肩頭染上了水意也毫無所覺。 陸小鳳站在二樓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還真是癡情種。一個兩個……上官飛燕嗎?”他玩味地勾起笑容。 于凜凜緊緊地握著劍,回到房間后她才松了口氣,全身緊繃的神經(jīng)稍緩。 峨眉四秀來過之后,說明她們的師父獨孤一鶴應(yīng)當(dāng)是往珠光寶氣閣去了。陸小鳳其實本沒想過離開珠光寶氣閣,但是,霍天青太不尋常,他好像隱瞞了什么。總覺得他和閻鐵珊之間有種奇異的違和感,所以陸小鳳才會用這理由離開,實則他想看看霍天青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等到回到珠光寶氣閣,獨孤一鶴已經(jīng)和閻鐵珊見面了,只不過閻鐵珊至今還中了于凜凜的飛燕針暈在床上,等到于凜凜到了,解開他的xue道,兩人一陣商議之后,眉頭緊緊地蹙起了。 他們望著于凜凜,兩人將整理好的信息告予她:“只怕這是青衣樓的陰謀。只怕青衣樓已控制了令父,并找來了陸小鳳,除去我們后,那些財寶就都被青衣樓據(jù)為己有了,我這次是得到青衣樓的消息才來與嚴(yán)兄商議的。只怕令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 “不……不可能的!”于凜凜大驚失色,面色蒼白,“霍”地就站了起來,冷冷地望著他:“這只是你用來辯解的話吧,其實是你們心中有愧,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才找來這種借口——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以為!是你們害死的……”她情緒激烈,說話語無倫次,卻在說到這里的時候猛然頓住,臉色一片煞白之后,她猛地抽出了劍:“我這就殺了你們,用你們的血給家父復(fù)命!” 獨孤一鶴即使面對著鋒利精細的大劍也毫無動容,依舊道:“冷靜,上官小姐。只要我們回去與你父親對峙,一切真相必將水落石出。陸公子,你們此行想必也是為了將我們帶回去與大金鵬王致歉罷?那我們便跟你們一起回去好了。” 于凜凜“唰”地收回了手里的劍,唇角翹起一個冷冷的笑:“那就再好不過了。” 霍休的劇本已經(jīng)大亂,他不可能再無動于衷,但不說獨孤一鶴這峨眉派的掌門,西門吹雪和陸小鳳就夠他吃一壺的。他本來就是因為獨孤一鶴難對付,才想到這隔山打牛的法子,讓陸小鳳來充當(dāng)這個打手,卻沒想到打手和陷害者已經(jīng)站在了一起,而他氣急敗壞想質(zhì)問的對象上官飛燕,正被他們重重疊疊地圍著,往那大金鵬王朝而去。 霍休神色陰沉。想不到他還是小看了上官飛燕!不過,饒是他也搞不懂,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么!莫非她還想主動暴露自己的罪名不成,畢竟那個替身雖是他的手筆,可埋在地下的上官丹鳳的尸體可是她的手筆無誤! 無論霍休怎么猜測阻攔,于凜凜與陸小鳳一行人、閻鐵珊、獨孤一鶴等等皆回到了大金鵬王朝。面對著大金鵬王,獨孤一鶴只淡淡道:“我大金鵬王朝,歷代王子的腳都有六根足趾,若你真是當(dāng)時的小王子,可否將腳給我們二人看一下,若證實了你的真實身份,我們自會下跪道歉。” 大金鵬王瞪圓了眼睛,他的表情滑稽搞笑,好像所有話語都噎在了嗓子眼里,他臉憋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于凜凜滿臉震撼地朝著他走近,像是不可相信似的打量著他的面容,忽的拔出劍來比上他脖頸:“說!你是誰!” 大金鵬王這樣的反應(yīng)無疑證明了他就是個冒牌貨,于凜凜兩眼冒火,手里的劍貼在了他脖子上,汩汩地從他脖子流下了血液—— “你……你不是……”他目瞪口呆地盯著于凜凜,一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 “快說!你到底是誰!你把我父親怎么了!”他話還沒說完,像是一口氣提不上來似的,臉忽然變成了紫色,一歪頭整個人竟是就這么斷氣了。 于凜凜神色大變,身手利落地扒開他的嘴巴,在看見他壓在舌苔下的藥皮時,她將手里的尸體一甩:“他服毒了。” “丹鳳公主,恕我冒犯,若你真是大金鵬王的親生女兒,那么……你也應(yīng)當(dāng)有六根足趾。”獨孤一鶴的目光緩緩移到了于凜凜身上,于凜凜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將手里的劍握得緊緊的,卻是一言不發(fā)。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安靜的氣氛。 “雖然讓我們這幾個大男人看女子的腳實為不妥,不過我可讓我四個徒弟代之……”獨孤一鶴又提議道。 “不用了。”于凜凜嗓子干澀地打斷了獨孤一鶴的話,神色哀傷憔悴,指節(jié)被她握得發(fā)白:“我并非上官丹鳳……我是上官丹鳳的表妹,上官飛燕……我jiejie……我jiejie已……”她說著嗓音有些哽咽,卻是很快肅了肅嗓音,若不是她聲線顫抖,還能維持著表面的平靜道:“已被jian人所殺。而我扮作她的模樣,則是為了找出殺害她的兇手,沒想到……竟然連父親也……” 她蒼白的面頰緩緩落下兩行清淚。 “我jiejie被埋在花園里的地下,我本不想冒犯jiejie的尸體,不過若是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想jiejie也會讓我這么做的。” 花滿樓望著她,心中百味陳雜。這就是她當(dāng)初說的易容成上官丹鳳的理由嗎?一個人背負著jiejie的血海深仇,卻誰也沒法說,只能孤獨而踽踽前行,她明明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而已,想到這里,他的心驀地抽痛了起來。 ☆、第70章 〇陸陸推測兇手 幾人來到了花園埋葬上官丹鳳尸體的位置,陸小鳳細心地注意到,上官飛燕在看見自家jiejie的尸體時,眼圈一下就紅了。大約是那毒藥的關(guān)系,上官丹鳳的面容依舊栩栩如生,一點都沒有腐爛,她的美麗仿佛毫無褪色。 上官飛燕動容憐愛地瞅著jiejie的尸體好一會兒,羽睫微微顫抖,上面沾著一顆露珠般的淚水,她卻倔強地咬著嘴唇,不讓那眼淚掉下來。 “各位。”她一瞬間像是憔悴衰老了十歲,一開口的聲音已然變得哽咽嘶啞,聽得花滿樓擰了眉頭,滿臉憂心地對準(zhǔn)她的方向,在這一刻他是這么憎恨自己是個瞎子,不能看見她的模樣,不能最快給她安慰。于凜凜卻并未察覺到花滿樓的視線,她勉強壓抑下胸口沸騰的情緒,目光痛苦,閉了閉眼后,聲線卻是逐漸穩(wěn)定下來了。她是這么倔強,一點柔弱與失態(tài)都不愿暴露在眾人面前,她極力壓抑著,身體卻堪堪擋住了上官丹鳳的尸體。 “我jiejie還未出閣,我不愿你們就這樣看她的腳,嚴(yán)獨鶴,讓你的弟子和我來吧。”于凜凜在叫道“嚴(yán)獨鶴”的名字時,有些冰冷生硬,這讓峨眉四秀皺起了眉頭,頗為不善地望著她。但于凜凜毫無所動,只望著獨孤一鶴。 她這孤注一擲的、帶著些許尖銳的神情卻打動了獨孤一鶴,他點了點頭,峨眉四秀中石秀雪沖在最前面,孫秀清也用有些莫測的眼光在西門吹雪與她之間打量,隨即跟了上去,緊隨之后的便是葉秀珠和馬秀真。 其余人遠遠地已望見了上官丹鳳的尸體,在面面相覷之后一點頭,便往后退了許多。見他們已看不見尸體,上官飛燕不顧泥土粘在身上就跨了下去,她眼睫長又卷,她眨了眨眼,那睫毛上掛著的累贅便忽的墜了下來,順著上官丹鳳冰冷呆滯的面部弧線流了下去。她輕輕撫過上官丹鳳的面頰,一點也不在意那是具尸體,她親昵地對著上官丹鳳低語:“jiejie,對不起。” 她輕輕丟下這句話,就緩緩走到上官丹鳳腳邊,輕輕褪去她的繡花鞋。峨眉四秀是不喜中起碼石秀雪和孫秀清是不喜她的,但見她這樣的神態(tài),也沒能說出話來刺她,大抵——她面容上的悲傷太令人動容了。 在瞅見了上官丹鳳的六根足趾時,峨眉四秀相互一點頭,其中最老實的葉秀珠向坑里的于凜凜伸出了手,老實的面容上一雙眼睛里藏著些驚慌。脾氣最火爆的石秀雪皺眉轉(zhuǎn)過頭,見于凜凜無視了葉秀珠的手自己往上爬,當(dāng)即就不悅道:“二師姐你管她做什么!人家才不稀得你幫她!”她嗓音有些尖銳冰冷,帶著些敵意。 大約是因為花滿樓的關(guān)系,她對這少女相當(dāng)不待見。像花滿樓那樣如珠如玉的人兒,憑什么要受她的挑剔刻薄!花滿樓跟上少女的時候,石秀雪也沒忍住偷偷跟在了后面,聽著他們倆人的對話,石秀雪心中失落的同時,又為花滿樓不平,少女的心思,卻又因為花滿樓的癡情而逐漸深邃,一顆芳心陷落,砰砰跳了起來。 于凜凜理都沒理會石秀雪,從坑里爬出來后就徑直離開了,氣得石秀雪渾身顫抖地狠盯著她。 孫秀清心緒則有些復(fù)雜,她對那飛快劃出一劍的西門吹雪動心,對方卻有如冰雪一般遙不可及,只有在與少女拌嘴的時候,才多了些人間煙火氣。也許他自己都不曾發(fā)覺,他對那名為“上官飛燕”的少女是截然不同的,與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她心中酸澀,知是這男人遲鈍,壓根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意,在有些歡喜的同時,又覺得沮喪,畢竟,他喜歡的那個人是別人。 峨眉四秀沖著他們的師父點了點頭,馬秀真看了自己三妹四妹一眼,兩人臉色都不太好,這讓她不由低低地嘆了口氣,首先開口道:“上官丹鳳確有六根足趾。” 于凜凜黯然神傷,失魂落魄。忽然地,一個小小的身影沖了進來,猛地抱住了她的大腿:“飛燕jiejie!”她小腦袋埋進她腹部,一雙小手抱住了她的腰。于凜凜這才回神發(fā)現(xiàn)是她的小meimei上官雪兒。她勉強勾起一個笑:“雪兒。” “jiejie不要傷心,jiejie還有雪兒的。”上官雪兒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顧盼生輝,固執(zhí)地盯著上官飛燕。她的目光帶著孩子的純粹,于凜凜勉強點了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陸小鳳探究地望著他們倆人,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他心中已有一定想法。 “上官小姐。”陸小鳳微笑著打開話匣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否讓我檢查一下令姐,說不定我能找出下毒的人是誰。” 于凜凜愣愣地望著她,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上官丹鳳的尸體,咬牙點了點頭:“好的,陸小鳳,我就相信你一次……不過——”她警告性地瞪了陸小鳳一眼。 陸小鳳苦笑:“不至于吧,我的名聲有這么差?就算我是個大混蛋,也不會對著個尸體有混蛋想……”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上官飛燕兩束有如實質(zhì)般的冰雪目光凍住了,他訕訕地停下后話,抬起手來想摸摸胡子,但是胡子自上次剃光之后就只長出了一點點,他留戀地摸了摸,頂著上官飛燕冷冷的目光,走到了尸體面前。 在仔細檢查了毒和上官丹鳳的狀態(tài)之后,他心中那模糊的想法已經(jīng)確定了九層。 “你表姐死的時間大概是兩個月之前,也就是你找花滿樓之前。”陸小鳳回來后,已撤去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神情變得有些嚴(yán)肅,如此推測道。 于凜凜點頭:“不錯。” “也就是說,你之后是扮作上官丹鳳來找我的,為何。”他這話有些質(zhì)問的因素,這讓于凜凜忍不住皺眉。 但她依舊答道:“我去找你時,排場是否很大,還持有了花滿樓的信物?” “是。” “我便是要讓那幕后的人慌張起來,一則是覺得我表姐還沒死,慌張失措自然會露出狐貍尾巴;二則……”她沉吟:“縱使我不承認(rèn),像你這樣的浪子,我本不愿讓表姐蒙羞,但你本就更喜歡表姐的容貌,而且只有這樣,你才不會懷疑表姐已死,不然,若是只見上官飛燕,不見上官丹鳳,你這樣精明,怎么可能不懷疑。” “確實說得過去。”陸小鳳點頭,方才嚴(yán)肅的表情散去,又變成懶洋洋的玩味樣子,眼睛里卻射出兩道精光直逼上官飛燕:“只不過,若是這樣也說得過去,你與那幕后黑手聯(lián)合,殺死了你表姐,又用替身換走了你的叔叔,目的嘛,自然就是這金鵬王朝的財產(chǎn)……” 陸小鳳這話一出,全場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于凜凜雙目圓睜,一雙眼睛里“騰”地冒出了怒火,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花滿樓就打斷了陸小鳳的話,不贊同道:“小鳳,并沒有明顯的證據(jù)證明是飛……上官小姐做的。” “你可是第一次打斷我的話啊,看來心情不是很好嘛。”陸小鳳調(diào)侃地瞥了他一眼。 于凜凜冷哼一聲,壓抑著怒火道:“你是說,我殺死了自己的親表姐和叔叔?!……呵,你繼續(xù)說下去!我倒要看看我為什么要這么殘忍殺死我的親人!” “就是!!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jiejie殺了我表姐的!!!”上官雪兒有如護犢的母親似的,小小年紀(jì)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抱著上官飛燕不放,眼睛里盡是警惕。 “我看,她那些表現(xiàn)都是裝出來的吧!什么對表姐情深似海,原是故意露出來給大家看的!”石秀雪故意喊道,在看見花滿樓一臉憂心的時候,她心中吃味,一時就沖動地說了出來。 “四妹!”見眾人的目光看過來,馬秀真皺眉斥了她一句。 “本來就是!”石秀雪不甘心地喊道。 “還是聽陸公子怎么說吧。”孫秀清眼眸復(fù)雜地看了一眼西門吹雪,他像是完全不擔(dān)心,但那眉頭卻是微微皺著的。一時間,就想……讓陸小鳳揭穿那個女人的所有真面目,讓他不再為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陸小鳳望著幾人望過來的目光,就連西門吹雪目光都有些陰沉,不由大感麻煩。哎呀,好像一不小心麻煩惹大了的樣子。 “你們不要著急。”他嘆了口氣,本想著最后揭曉的,這群人怎么都這么副急性子,搞得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他有些不甘心地摸了摸小胡子,又有些心有余悸。哎喲,他可不敢再惹西門吹雪這個煞神了:“你們可否聽過一身雙魂的說法。” “……什么?”于凜凜一怔,愣愣地望著他。 “你們雖然共享一部分記憶,卻并不共享情感,同時,也不共享能力,是不是覺得飛燕針用不習(xí)慣,明明記憶里有過訓(xùn)練的畫面,自己用起來卻覺得手并不那么聽話?據(jù)種種跡象,上官丹鳳是被最親近的人毒害死的,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選,但是……那個人,是你又不是你。” “你在說什么胡話!”于凜凜雖然如此喝道,眸子里卻有些情緒閃爍不定。 “看來我說中了。”陸小鳳卻翹起了唇角:“種種跡象判斷,我都覺得是你和幕后黑手聯(lián)手殺害你jiejie和大金鵬王,但你的做法卻剔除了你身上的嫌疑,我本以為你是故意的。但是,你還什么都沒得到,連目的都沒達到,沒可能會忽然暴露自己的嫌疑,也沒可能會為了剔除嫌疑做這種多余的事情,起碼也得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才對。” 陸小鳳冷靜地分析道:“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在你找花滿樓之前,你是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聯(lián)合了幕后黑手,一起殺了上官丹鳳和大金鵬王。你有時是不是覺得記憶有所缺失,常常有時候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亦或者消失了好幾天的記憶?” “……”于凜凜張了張嘴,又徒勞地閉上,沒有說話。 “另一個你用毒殺死了你的jiejie,又殺死了你的父親,用替身代替,這一切是你丟失的記憶,而她所用的武器也與你的不同,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你用的應(yīng)該是靈巧輕便的細劍。所以,那個替身才會震驚,又以為你是被誰易容的。” “……幕后黑手是誰。”于凜凜的眼神像是地震似的震動個不停,她無意識地抓住了雪兒的肩膀,失魂落魄的樣子令人于心不忍,在努力壓抑了許久,才道。 “現(xiàn)在的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陸小鳳目光也變得有些晦澀:“霍休。”他畢竟是他的朋友。 ☆、第71章 〇陸柒我在等你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于凜凜嗓音干澀:“你為何不覺得我是裝出來的。”畢竟之前石秀雪說的也是有可能的。 “你的性格倔強執(zhí)拗,卻不太像上官丹鳳這樣的公主。而你的飛燕針太不純熟,且你武功套路手法很奇怪,飛燕針是需要動用手腕的巧勁暗器,而你武器用的卻是一把大劍,而且明顯的大劍比飛燕針用的純熟。既然如此,那替身就不該如此震驚才對。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你以前不用大劍,而且飛燕針才是你的得意之處。霍休與另一個你合謀篡奪大金鵬王朝的財產(chǎn),卻不想之后的上官飛燕被你替代,你渾然不知,卻有以前與上官丹鳳相處的回憶,你便認(rèn)定幕后黑手殺害了你表姐,想找出仇人——” 于凜凜雖然早知陸小鳳聰明,卻沒想到他能聰明到這個地步,將她的種種表現(xiàn)都解釋得這么清楚。簡直……就像是照著她的劇本在走一般。 “還有一點的話,”陸小鳳嘆氣:“這世上不會有偶然和巧合,你若是不想暴露自己,大可殺掉閻鐵珊和獨孤一鶴,畢竟以霍休的能力,再加上當(dāng)初場面混亂,你完全可以做到,但你卻沒有殺閻鐵珊,只有一個解釋,你一定是真心想找出殺害你表姐的犯人,所以……殺害你表姐的絕不會是你。”如果說之前陸小鳳的話還有一定的情感和臆測的要素的話,這一點推斷算是鐵錚錚的證據(jù)了。 上官飛燕絕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她若是真與霍休聯(lián)合,就不會留下閻鐵珊和獨孤一鶴這兩個活口,而當(dāng)時的狀況,她是絕對有可能做到的,但她沒有這么做。只有一點可以解釋,那就是她自始至終都在局外。 “不。”于凜凜搖了搖頭,面如死灰,聲音干澀:“殺害我表姐的,即使是另一個我,也是我。不對嗎。” 她舉起手里的大劍別在脖子上,面容淡漠,口吻冰冷:“既然如此,我這條命也該賠給表姐。” “jiejie不要!!!!”雪兒絕望地喊出聲,執(zhí)拗地抱著她的大腿,仰臉望著她。 于凜凜猶豫地看了一眼雪兒,像是有所軟化,卻是忽然伸手一推就將雪兒推向了花滿樓,手上的刀直往脖子上割,花滿樓穩(wěn)住被她推過來的雪兒,大驚失色,面上血色盡失。而西門吹雪面色蒼白,目光如電地望向她,她卻壓根沒有停手的意思。 還是陸小鳳,伸指一彈,劍面上發(fā)出“叮”的一聲,她手腕已經(jīng)被彈開了兩寸,那刀擦過了肩膀,登時血流如注。雪兒的眼睛霎時紅了,掙脫花滿樓喊著“jiejie”流著眼淚跑過去。 “你這又是何苦。”陸小鳳摸了摸鼻子,目光閃動。 于凜凜垂著手腕,又飛快地被西門吹雪接過了劍。感受到手心一空,于凜凜詫異地抬頭看向西門吹雪,西門吹雪卻只是冷冷地望著她,握著手里的劍道:“劍可不是用來自殺的。如若你要死,也別侮辱這把劍。” 他嗓音很冷,垂著的羽睫恰到好處地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緒,顯得十分冷漠,但陸小鳳抽了抽嘴唇,真心覺得自己這位好友真是弱爆了。 親,你這么追女孩兒你麻麻造嗎。悶sao也不是這么玩的啊,你明明是想關(guān)心人家,卻擺出一副傲嬌到死的模樣,人家能懂才怪了!!! 陸小鳳撫了撫額,走上前來打圓場,面上還要擺出一副相當(dāng)肅然的模樣:“嚴(yán)格來說那并不是你,是另外一個人,不同人格的你是兩個不同的存在,況且,我想你表姐應(yīng)當(dāng)是最了解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