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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紋對比一個小時后就有了結果,那把刀上有兩個人的指紋,而簡瀾的心理檢驗報告被認為不合格。 法醫的檢測報告還要等簡瀾醒過來。 當晚回家前,魏同晨去了法醫辦公室一趟,之后告訴自己幾個朋友。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那傷口是專門選好的位置,最多看起來恐怖,但只要及時止血就不會致命。”魏同晨俊朗灑脫的眉眼間有一股戾氣,以她家在北京城的地位,那些家族之間的陰私手段,她都了解過。 她是看不上簡瀾那種人的,但現在也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個瘋子,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可以賭上自己的命。 “而且簡瀾和江余都是未成年,就算法院判決,量刑也很輕。甚至以兩家的地位,住一段時間的少管所就出來了。” “判決結果先不管,晨哥你看看這個可以當證據嗎?”說著蘇野池把那個照相機拿了出來。 一張張翻看這些照片,魏同晨眼睛越來越亮,不過最后還是皺眉說道:“光是有這些照片還不行,還要有證人,拍這些照片的人在哪?” “明天我把人帶來。”蘇野池讓瘋診調查那個男人的經歷,現在已經有了眉目。 “行。”魏同晨點點頭,看蘇野池一直在打哈欠,焦糖色的眼睛在夜里看更加漂亮,紅紅的眼眶上卷翹的睫毛被水汽浸染粘在一起,顯得那雙眼睛又大又圓。 伸手在白嫩的臉頰上捏了兩下,明明是個女孩子卻笑的十成十像調戲黃花閨女的小流氓:“弟弟長得真可愛,像個面包。” “哼!”蘇野池鼓鼓臉頰把她的手指頂開。 第二天一早蘇野池就收到瘋診傳來的郵件。 竇新,男,三十六歲,畢業于XX院校之后就職于XX報社,職業攝影記者......于1996年傷人入獄,2003年2月出獄,之后成為娛樂狗仔,專門拍攝明星八卦以及接私人性質的跟蹤拍攝。于妻子離異,女兒9歲,長年住院。 總結下來就兩字,缺錢。 “幫忙出庭作證,我給你錢。”蘇野池把取了卡的相機交給竇新。 竇新拿著自己的相機神情復雜,如果不是為了錢他也不可能按照簡瀾的要求做事,更何況是讓一個比他女兒大不了多少的男孩背上案底。 但是,他需要錢,需要很多錢給他女兒治病。 半響他聲音嘶啞地開口:“你能給我多少錢?” 他又想到了昨晚和賀天工一起喝醉后,聊起以往當報社實事記者時的暢快自由,心想如果他們能給自己和簡瀾一樣的錢,不......甚至只要有一半他就答應幫他們出庭作證。 蘇野池笑了“簡瀾給你多少錢,有十萬嗎?” “看來是沒有啊,那我給你五十萬怎么樣?” 看著竇新驚訝不敢置信的神情,蘇野池當場拿出手機,其實是在腦海中讓白團幫忙轉賬。 竇新拿出自己的手機,反復揉眼睛,一遍遍確認屏幕上的轉賬短信,最后哭著跪在地上。 他女兒的病需要換腎,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配型成功,只需要湊齊手術費就可以救命。但他一個剛出獄又離異的人,沒法找到好工作,又哪里有錢給自己女兒治病。 有了蘇野池給他的這筆錢,他可以現在就讓醫生安排手術。 “謝謝,謝謝,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以后別做娛樂狗仔了,幫我干活吧。”蘇野池避開了竇新沾著鼻涕和眼淚的粗糙大手,說出了他另一個目的。 這些年冉mama也逐漸認識到蘇野池的心理年齡很成熟,在加上家里小孩從小就接受良好的價值觀和經濟觀念,從來不會亂花錢,于是就把幫蘇野池存起來的那部分錢包括公司股份,以及房產地皮等,都轉移到蘇野池自己名下。 再加上蘇野池有白團親自教導的網絡技術,還有他對未來世界的了解。 自己的錢加上白團和他一起用技術掙來的錢,通過股票、基金、期貨甚至還有偶爾玩一玩的賭球,已經翻了無數倍。 真正實現了‘錢’就是個數字的這個人生目標。 這幾年看著國內緩慢的科技進步,他就想著逐漸把錢轉到實業上,加快國內的科技發展,盡早玩上智能手機、享受便捷的科技生活。 所以他的手下還缺個可以幫他干活的人,很多事情不適合瘋診他們出面。 以他現在的年齡合適的人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相信他這個小孩,現在竇新從各方面條件來說都勉強及格,再好好教教就能幫自己跑腿了。 “成,那您以后可就是我老板了。”竇新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頓時破涕為笑。 至于蘇野池要讓他干什么事,他一句話都沒問。 他竇新也算不得什么正義的好人,是蘇野池救了他女兒的命,那就是救了他的命,只要不是販du讓他幫蘇野池殺人都行。 蘇野池正滿心高興于自己找到了合適的代理人幫自己跑腿,還不知道在新收的手下心里他已經妖魔化了。 “對了,小老板,之前那個簡瀾讓我把拍下來的照片寄到兩個地址,其中一個是警察局,另一個是富人小區,我還沒來得及查到底要寄給誰。”竇新高興完突然想到簡瀾那邊的事還沒有交代清楚,說著拉開上衣,從皮帶扣上拿下來一個針孔攝像頭。 他憨笑著說道:“還有這個,那孩子鬼的很,我就留了一個心眼兒,不光拍照,還用這個錄了視頻,就怕他反悔不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