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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新露出一個哄小孩的笑容:“小朋友,你家大人在哪呀?怎么一個人就跑出來了?” 蘇野池面無表情,心想:“這人死定了。” “噗——!!!哈哈哈哈!”冉和光捂嘴憋笑,他弟剛才好像電視里的反派,哈哈哈哈! “冉和光,你今年的生日禮物沒了!”蘇野池氣急,剛剛營造好的氛圍全都沒了! “別啊,我...哈哈哈哈專業憋笑的,要不是真的太好笑,我怎么可能會笑出來!你要相信我啊,弟弟!” “呵呵。”賀天工冷峻嚴肅的面容此時也有些忍俊不禁,覺得彎腰這個姿勢保持太久有些不舒服,把竇新單手拎起來分手扣在墻上,他自己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這個人要怎么辦,交給警察?” 冉和光笑夠了馬上轉移話題,伸著手腕讓蘇野池看表:“小悠然要放學了,咱們要快點去接他。” 眼看自己也問不出什么,蘇野池盯著竇新看了一會,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的賀天工覺得好笑,幫他出主意:“我幫你看他一天,你明天找瘋診要人?” 因為這種人交給警察也沒多大事,最多關個十五天,交一點罰款。 “唉,兄弟,你這樣算是綁架,可是違法的!” 竇新也看出來了,這人雖然看起來兇但是一身正氣,很容易就能瞧出是從軍隊里出來的,這樣的人可不會干違法亂紀的事。 “兄弟,這就說笑了,我請你喝酒吃飯怎么違法了,萬一你喝醉了睡我那里,你還要謝我收留你,不是嗎?”賀天工此時嘴角微勾,笑的一臉痞氣,和之前面無表情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蘇野池回頭就看見他哥正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那人的背影,想到他剛剛嘲笑自己的樣子,沒好氣地用腳踹了一下他的屁股。 “哼,回家。” 冉和光眨眨眼滿是不解,但還是乖乖跟在他弟后邊。 蘇野池埋頭走路,出了小巷看著街上多起來的汽車和下班回家的行人,發現自己走錯了路,紅著耳根轉了個方向,去接陸悠然。 “池子哥,光子哥,今天是你們來接我啊!”兩人到的時候少年宮都已經放學,只有個別幾個學生待在保安亭等家長來接。 原本蘇野池還覺得自己來晚了,讓陸悠然受委屈了,但是這皮小孩一開口就讓人想打他。 沒看其他幾個小朋友看自己和冉和光的眼神都不對了嗎? “哇,然然,真的有人叫池子嗎?” “那個哥哥是叫光子嗎?為什么叫這么奇怪的名字。” 冉和光的臉也黑了,他和蘇野池一人一邊架起陸悠然灰溜溜地快步離開。 “都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池子,把子字去掉,叫‘池哥’!” “唉,可是我覺得‘池哥’更難聽唉!聽起來像吃哥,像是要吃了我哥哥似的?” 陸悠然歪著頭,和陸久執六成像的小臉上微微歪著,瞪大了的杏眼里滿是不解。 蘇野池:“......” “還有,池子哥,你好矮哦,一高一矮這樣架著我,有點不舒服哎。”說罷陸悠然還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 “而且,” “沒有而且,嫌棄我矮,下次讓你哥自己帶你開飛機,我不跟你玩了。”蘇野池打斷陸悠然的話,覺得這小孩簡直就是天然黑,還自帶白蓮花屬性。 總是把人氣到肝疼,他自己還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可是,池子哥,我又流鼻血了......”陸悠然仰著頭,鼻血順著嘴唇往下滴,看起來非常嚇人。 當晚再次和陸久執見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蘇野池帶了不少吃的過來。 陸叔叔在家照顧陸悠然,江冷則是接到電話時就趕到警局,蘇邢最近快畢業了,留在學校里準備畢業設計。 冉安華忙著給服裝廠搬遷的事,緊趕慢趕回家接兩個孩子時也天黑了。 魏同晨坐下后就開始狼吞虎咽,筷子被舞出殘影,很快她碗里的米飯就消失了一半。 江冷面露驚訝,心里有些愧疚,是她忘了給孩子們準備晚飯,讓他們餓到現在。 蘇野池跟冉和光被警察帶走詢問,兩人把下午看到的事情說了,很快就離開辦公室。 出來時兩邊坐著同樣衣著良好的兩家人。 簡瀾作為受害人還在醫院沒有醒過來,江余作為嫌疑人一直說不是自己動的手,是簡瀾自己往刀上撞的。 兩家人坐在一個房間,哪怕顧忌著面子沒有爭吵,但是氣氛也實在微妙。 旁邊就是吸煙室,房門沒有關緊,稍一靠近濃烈的尼古丁燃燒后的氣味就讓蘇野池感到窒息。 原本像多觀察一下兩家人的情況,此時只能作罷。 簡家有老爺子留下的人脈,江余家哪怕不是江家主脈但也和主家關系匪淺,江余再不受父親喜歡,江家人也不可能讓自家孩子任人欺負。 兩家同時給警方施加壓力,案件的調查進展反而陷入僵局。 吃完晚飯魏同晨問了警察,得知現在還毫無進展。 想到被關在審訊室里還沒吃完飯也沒人關心的江余,直接給自己爺爺打了個電話。 很快警局新來一隊警察,全權接受這件案子。 看著這些人的證件,簡家和江家紛紛無話可說。 作為兇器的匕首和現場血跡立刻被送去化驗,在簡家人高興的神情中,警方又調查了簡瀾的過往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