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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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水璃也有些后悔剛才不該貪念那么一會兒的松懈和慵懶,現在暮□□臨,再留在這個海灘卻是有些不妥了。便點點頭,起身隨著孟云澤一起沿著海灘往前走。 果然沒走多遠,轉過一個彎,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崖洞,洞高幾十米,里面黑漆漆的深不可測,海水洶涌而入,在崖洞的深處激蕩出神秘的回聲。 崖洞一側沿著石壁有著一條狹窄的石路,孟云澤牽著顧水璃,沿著這條石路小心地往崖洞里走,走了一段距離,發現沿著石壁出現了一個平坦寬敞的空間,石壁上看得出有開鑿的痕跡,果然是那位前輩曾經來過的地方。 崖洞里光線很暗,孟云澤點燃了火把,照亮了石壁,赫然發現角落處有人工鑿平的石凳石桌,石壁上還有可以插火把的洞。孟云澤將火把□□洞里,這個陰暗幽深的崖洞立即有了光亮和暖意。石桌上似乎還有一盞疑是油燈的物體,只不過早已經銹得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兩人自然在心中又是對那位前輩深深感激了一番。顧水璃默默地去鋪獸皮睡袋,孟云澤則又點燃了一只火把,繼續前行去打探周圍的環境,查探這里是否有危險。 顧水璃整理好了睡袋,孟云澤已經舉著火把回來了。他臉上神色似喜似悲,身子微微顫抖著,靜靜看著顧水璃半晌兒說不出話來。 “潤甫,怎么啦?”顧水璃察覺到了他的異常,詫異地問道。 “阿璃,你隨我來。”孟云澤向顧水璃伸出了手,盡量鎮定的語氣仍是壓抑不住其中的興奮和激動。 顧水璃握住他的手,感到一陣冰涼,手心也是濡濕。他一向鎮定沉著,倒是少有的這般失態。她心中疑惑,便也不多問,只是跟著他默默往前走。 這是一個異常高大的天然石洞,如同一個巨大的廳,越往里走就越是驚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石路的下方就是澎湃的海水,海浪前赴后繼地涌進來,發出巨大的拍打聲,濺起水花濕透了半邊衣襟。 越往里走寒氣越重,望著黑洞洞的、深不可見底的前方,顧水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潤甫,還要走多遠,前面到底有什么?”她突兀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洞里回響,居然是說不出的清冷和恐怖。 孟云澤緊緊握住她的手,身姿仍然是沉著矯健,語氣鎮定,“沒有多遠,馬上就到。”至于他到底要帶她去看什么,他頓了頓,卻神秘地沒有繼續說下去。 顧水璃見孟云澤這般鎮定,便不再惶恐,只管由他牽著手,安心的往前走。又走了一會兒,透過朦朧的火光,隱隱看到前方出現了石壁,已是到了山洞的盡頭,底端不再是洶涌的海水,而是一小塊沙灘,上面散布著幾塊腐朽的木頭。海水不斷拍打著沙灘,又慢慢退下,在沙灘上激起大片的水沫。 “潤甫,你這是?”顧水璃疑惑地看著孟云澤。卻見他將手中的火把高高舉起,伸向山洞的對面,胸膛重重起伏著,神色激動。 透過火光,黑漆漆的對面慢慢浮現出了一個高大的物體,輪廓漸漸清晰。顧水璃愕然瞪圓了眼睛,發出一聲驚呼,緊緊靠著對面石壁的沙灘上,居然停泊著一艘帆船! 作者有話要說: 又讓他們經歷了一次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哦。作者菌實在是親媽!o(n_n)o~ ☆、崖洞的海船 此時海水已經開始漲潮,一浪高過一浪的海水前赴后繼地拍打在崖洞的石壁上,發出陣陣轟鳴聲,在高大幽深的崖洞里形成了空曠的回聲,不斷回蕩。 但是,仿佛石化般地立在石壁旁的兩個人,他們呆呆地看著對面的帆船,心情的震蕩和澎湃卻比這海浪更為洶涌。 良久,顧水璃才干澀地開口,“潤甫,你說得對……,那位前輩的確不是不能離開,而是不想離開……” 孟云澤緊緊捏了捏顧水璃的手,他的嗓音仍帶著些微的顫抖,“我們要再一次感謝這位前輩了……他雖然沒能離開,但是我們卻可以乘著他老人家當年留下的這艘船,離開這里……” 兩人雙手緊握,相視而笑,火把上的光映在他們的眼眸中,跳得劇烈,正如同他們激動的心情。 晚上歇息的時候,顧水璃沒有再鉆入孟云澤的睡袋里“sao擾”他。這兩日兩個人共同經歷了許多,有在山洞里的震驚、感動和悲傷,有看到海船時的激動、感慨和興奮,有從絕望到希望的急劇轉變。 顧水璃突然覺得未來一片光明,自從發現了小石屋后,石屋的主人似乎就在冥冥中保護著他們一般,不但為他們留下了供他們在荒島上安然生存的住所,現在還有讓他們離開這里的船只。她從未覺得這般舒心和安心,沒一會兒就沉沉睡著,打起了細微的呼兒。 孟云澤卻仍是沒有睡著,他躺在睡袋里,卻仍然十份警醒,習慣性的警覺讓他無法安然入眠。他微微合著眼睛,耳朵卻警覺地聽著四周的聲音,后來,干脆睜開眼睛看著睡在身旁的顧水璃。 墻壁上火把的光越來越微弱,海風順著崖洞涌入,吹得火光不斷地抖動跳躍,顧水璃縮在兔皮拼成的睡袋里,睡得極沉,一張小臉在抖動的火光下忽明忽暗。她突然輕笑了幾聲,嘴里發出幾聲模模糊糊的囈語,似乎在叫“爸爸mama”,翻了個身,又打起了輕輕的呼兒。 孟云澤愛憐的看著她,想著崖洞盡頭的那艘海船,越發激動地難以入眠。直到洞外有了隱隱的曙光,海潮漸漸退去時,他才放松了警惕,沉沉地睡了過去。 ***** 朝陽由海面躍起,斜長的晨光透過高大的崖洞照射進來,幾只海鳥追逐著陽光飛進崖洞,在里面打了個轉兒又急急地掠了出去,卻已經驚醒了沉睡的顧水璃。 她起身看到身旁睡得香甜的孟云澤,心知他昨晚必定又是守了大半夜才睡,便不敢再驚醒他。她輕手輕腳地走出崖洞,在崖洞口找了一塊凸起的礁石抱膝坐下,任清晨的海風吹拂著她的臉,靜靜的看著遠方的朝陽將浩瀚的大海染成一片火紅的金光。在這一片閃得耀眼的粼粼波光中,她似乎看到了父母慈愛的面容,淚水忍不住悄悄滑落。她唇角含笑,輕聲呢喃,“爸爸,mama,我馬上就可以回到你們身邊了……” 孟云澤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躍出了海面,潮水又一次上漲。他走出崖洞,看到顧水璃正坐在洞口的礁石上,百無聊奈的啃著一個野果。陽光沐浴在她的身上,整個人都有了幾分虛幻,海風吹得她長長的卷發在風中飛舞,在黑色礁石的襯托下,竟真的好像是海中的精靈爬上礁石上休息一般。 “阿璃——”孟云澤身子一顫,急忙加快步伐走過去,緊緊攬住顧水璃的肩。顧水璃依賴地靠著他的身子,側身回眸一笑。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著,又相視而笑。 簡單地吃了一點兒野果和烤rou干之后,兩個人收拾好了行李,又點燃火把向崖洞深處走去。 走到崖洞盡頭,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海船,但兩人仍是再一次產生了不小的震撼和激動。孟云澤將手里的火把交給顧水璃,又脫下外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肌rou,一個扎猛子躍入了水里 顧水璃緊張的向前高高舉著火把為他照明,沒一會兒,孟云澤已經游到了海船那兒。他爬上了沙灘,沿著海船轉了一圈,查看船的狀況。 “阿璃——”他的聲音在崖洞深處回響,帶著興奮,“這條船還不錯,想必是當年用料好,做得堅固,過了這么多年都沒有怎么腐爛。” “潤甫,你快回來——”顧水璃看見孟云澤在黑洞洞的崖洞深處里,看不太清他的身影,心中一陣慌亂。 “沒事兒——”孟云澤繼續查看著,一邊看一邊高聲道:“船底還好,下面包著一層銅皮,船身上方有幾處腐爛,好像是青苔和藤壺之類的……我把船推出去看看。” 顧水璃一路為他照著火把,緊張地看著孟云澤在水里推著船。偏偏此時正值漲潮,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不斷涌入,使得難度加大,不但推不動船,反而被海浪涌著往沙灘上退。 “潤甫,不要推了,太危險了。干脆等到退潮的時候再來吧!” 兩人無奈的放棄了這一次的努力,又回到崖洞外面稍事休息。 此時太陽已經升上了正空,兩人坐在礁石上休息了一會兒,孟云澤突然起身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走,咱們捕魚去。” 顧水璃便嘻嘻笑著,和他一起去尋適合捕魚的淺灘。 此時潮水漲起,風高浪大,此處卻也沒有適合捕魚的淺灘,兩個人找了許久,最后只能是無奈地搖頭失笑。 顧水璃忍不住嗔怪道:“潤甫,你真的是個勞碌命。難得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閑,何不好好休息一番,偏偏要自己找罪受。” “好吧!”孟云澤拉住了顧水璃的手,眼含笑意,語氣溫柔,“那我現在就任由阿璃來安排這半日閑的時光了。” “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去做最重要的事情:曬太陽、吹海風、發呆!” 兩人便找了一處平坦的灘地,顧水璃將獸皮睡袋鋪好,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雙手枕在腦后,高高翹起了二郎腿,望著天上的藍天白云發呆。 孟云澤怔愣了半晌兒,實在是忍無可忍,搖頭嘆道:“阿璃,我一直在好奇你的父母是怎樣的人。” “好奇什么?” 他拍了拍她翹著一抖一抖的腿,“我在想,他們是如何教養出一個這般無拘無束、大膽隨性的女兒出來的。” “你——”顧水璃氣鼓鼓地坐了起來,睜大了眼瞪著孟云澤,卻見他眼含戲謔,露出了一口潔白耀眼的白牙,正笑得開懷。 “好你個孟云澤,還沒有離開這里呢,居然就開始嫌棄我了?”說罷,顧水璃一下子想到兩個人天差地別的背景,突然害怕起來,腦中涌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他們能不能一起順利離開這里呢?他們會回到同一塊陸地上去嗎?是她的陸地還是他的陸地?如果真的有幸一起回去了她家,她該如何向父母介紹他呢?…… 孟云澤見顧水璃沉默不語,眉頭輕蹙,神色復雜,立即緊張地湊了過來,“阿璃,你……你別生氣。我的意思是說,我要感謝你的父母教養出了這么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兒,……,我……”他的臉居然泛起了微微的紅暈,聲音也低啞了下去,“我就是喜歡這樣大膽隨性的你……” 他的這一番深情流露、真情表白顧水璃卻并未聽到,她正在發愁困擾著她的那一系列問題。突然眼前一暗,顧水璃才驚覺孟云澤的俊臉已經湊到了她的跟前,他輕聲嘆道:“小傻瓜,你又坐著發呆,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顧水璃才未來得及開口回答,已被堵住了唇,兩個人一起倒在了獸皮睡袋上,沐浴在溫暖的陽光和清新的海風里,甜甜蜜蜜地度過了這一個半日閑。 ***** 下午退潮的時候,兩人又舉著火把去了崖洞。 這一次很順利,孟云澤將船推出了崖洞,在燦爛的陽光下,這艘老舊的海船終于展露了它的真顏。 果然如孟云澤所說,這條船的狀況甚好,不漏水、未腐爛,不過還是存在一些問題,桅桿已經折斷,船帆也已破損,船板有幾處腐爛,船身還需要進一步修繕才能抵得住海上的風浪。 孟云澤再次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遍,已在心中理出了需要修繕和改造的地方。查看清楚后,他決定仍是將船推進崖洞盡頭的沙灘上,然后再回山谷準備修繕海船的材料。 顧水璃見他來回折騰,不禁失笑,“喂,孟云澤,早知道就留在里面不推出來了。” 孟云澤也是啞然失笑,“傻姑娘,不推到外面仔細看看它到底有哪些問題,怎么能知道該怎么修繕呢?” “對了,”顧水璃突然又涌出一個問題,擔心的問:“你知道該怎么修嗎?你……你會駕船嗎?” “……”孟云澤沉默了會兒,面露愁色,低落地說:“不會也得會,咱們兩個人中間,總得有一個人將船駛回去吧。”說罷又佯裝輕松,擠出幾分笑意,“不然怎么去向顧老爺顧夫人求親呢?” 顧水璃信以為真,不禁心中焦急,面色發白,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卻見孟云澤眼睛慢慢彎起,唇角越翹越高,這才明白又被他捉弄了一回。忍不住跺跺腳,正準備教訓教訓他,卻見孟云澤咧嘴笑著躲開,轉瞬矯健地躍入水中,推著船往崖洞深處游去。 顧水璃無奈,卻也不敢繼續和他置氣,忙點上火把追著給他照明,崖洞的深處時不時回響起兩人的一兩句嬌嗔聲和笑聲,令這幽深的崖洞也有了幾分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希望他們是走哩還是不走哩…… ☆、歸家的希望 孟云澤將船停泊在崖洞深處,和顧水璃返回到崖洞之外。此時天色尚早,兩人便決定踏上返程,當日晚上就歇在了半路上的小石屋里。 這次出行,不但順利收集了許多海鹽,還意外的發現了海船,兩人心中均是興奮莫名。在小石屋里歇息的時候,孟云澤仍是堅持要在屋外守夜,顧水璃搶著先睡了上半夜,下半夜的時候不由分說地將孟云澤拉進屋內歇息。自己倒是不敢像孟云澤一樣出去,而是緊緊關上門,靠著門板坐著守了下半夜。 次日一早,陽光透光石墻上方的窗子照進來,形成了一道斜斜的光柱,照射到孟云澤的臉上。他猛然驚醒,卻見昨晚頗有雄心壯志要打起精神、堅守下半晚的那個人卻背靠著門,雙手抱膝睡的正香,頭發胡亂地披散下來,遮住了小小的臉。 孟云澤不禁有些后悔昨晚實在是太疲憊,最后居然不管不顧地睡著,讓這個弱女子承擔守夜的重任。看著顧水璃瘦小的身軀,他心中又愧疚又愛憐,忍不住伸手輕輕將顧水璃摟過來。她柔軟的身子被帶動著順勢靠在他的懷里,兩人一起倒在了獸皮睡袋上。 顧水璃黑亮的長發像緞子般地滑開,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窗外射進的光柱落在她的臉上,照得她細嫩的肌膚泛著透明的質感,一張粉唇微微翹起,嘴里好像正在低聲嘟囔著什么。 孟云澤柔和了眉眼,附耳傾聽,卻聽她迷迷糊糊說著,“潤甫,你只管安心睡,我守著你。”他心中甚暖,忍不住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卻也不愿驚醒她,只是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抱著她又小睡了一會兒。 兩個人便醒來得有些晚。這次出門在外宿了三晚,顧水璃想著獨自在家的八公,心中甚是掛念,便也不敢再耽擱,匆匆收拾了行李便和孟云澤往山谷里走。 一路上陽光燦爛,山花爛漫。顧水璃沿路看到了鮮艷的野花,便忍不住順手采摘一些。 孟云澤寵溺地看著她,搖頭輕笑。自從在崖洞里發現了海船,他的心情便分外輕松,面容不再是疲憊與沉重,而是神采飛揚,唇角常常不自覺的翹起,連腳步也是格外輕快。 顧水璃手里的花捧滿了,毫不客氣地塞到孟云澤手上。路上看到了好看的花朵,又忍不住跑過去摘,很快便又摘了一大把。 “山谷里各色的花那么多,還不夠你看的,現在巴巴地采個沒完?”孟云澤輕笑著打趣她,“真是一個孩子氣的小姑娘。” 顧水璃沖他做了個鬼臉,也不說話,一路上繼續采著,時不時和孟云澤說笑幾句。 轉眼到了進山的道路,兩個人便都不再說笑,越臨近那個山洞,兩個人的表情越肅穆。當那座孤零零的墳墓再次映入眼簾時,顧水璃只覺得鼻子一酸,淚水又一次忍不住奪眶而出。她將一路上采的鮮花放在墓前,輕聲道:“楊夫人,……,前輩,想必您們二位現在已經在天國團聚在一起了吧。希望您們在天國里繼續恩恩愛愛,做一對神仙眷侶。” 孟云澤神色觸動,也走到她身側恭敬行禮,輕聲道:“兩位前輩,我與阿璃二人漂流至此島,已有數月。機緣巧合發現兩位前輩當日居所,借住至今,受兩位庇護,方能安然在此生存。昨日又有幸尋得當年前輩留下的海船,讓我二人能重返大陸,與親人團聚。”頓了頓,他又提高了聲音,沉聲道:“我孟云澤在此發誓,若此次能安然重回大陸,他日定會返回此島,為兩位前輩重新修墓立碑,以慰二位在天之靈。” 顧水璃透過朦朧的淚眼,看著他鄭重的神色,心中也是激動莫名。她環顧了山洞石壁上的刻字,見洞口有些字已經被風化,不再那么清晰,不禁很有些遺憾和心痛,忍不住道:“當年前輩之所以堅持刻字,想必是想銘記他與妻子的感情。不如我們將這些字拓印下來,以免被風沙破壞,沒了痕跡。” 孟云澤也點頭稱是,“只是此時沒有可供拓印的紙張,只有待以后重返此島時,再來做這些事情吧!” 顧水璃心道,現在連能否離開都未可知,他居然已經想著要返回的事情了。可是看到他高大英挺的身軀傲然挺立,一副神色堅定,自信滿滿的模樣,便也不再憂心。她悄悄牽住了他的手,心中也是充滿了安定和信心。 ***** 回到山谷后,顧水璃看到那一扇高大的柵欄門,突然覺得充滿了安定感,忍不住加快了步伐。曾幾何時,這片山谷和簡陋的石屋對她來說居然已是一個家一般溫馨的存在。 剛走到柵欄門,已經聽到里面傳出嗚嗚的聲音。 “八公!”顧水璃驚喜地叫著,卻見小小的八公已經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孟云澤剛剛打開柵欄門,八公已經沖了出來。顧水璃彎腰抱起八公,覺得幾日不見,它似乎瘦小了一些,不禁一陣心疼。回到石屋后,兩人放下行李,兩日的奔波實在是太過疲憊,便坐在屋外的石凳上歇息。 八公舒適地躺在顧水璃的臂彎里,依戀地蹭著她的手心。顧水璃輕輕摸著它光滑的皮毛,突然一陣沖動,忍不住道:“潤甫,我們離開這里的時候,將八公也帶走吧!” “不行!”孟云澤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八公畢竟是野狼,它現在雖然弱小,但總有一天它會長大,到時候怎么能讓它和人居住在一起?”他見顧水璃立即沒了精神,低頭看著八公,神情中有說不出的失落和難過,便放緩了聲音,“再說,八公屬于野外,你把它成日關在院子里,它也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