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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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藻在公安局里與花卷邂逅時只覺得,咦?花卷怎么突然長得這么符合她審美。 ——不過翟欲曉和林普都向她強調(diào),花卷一直長這樣,大概率是她長大了審美提高了。 她問花卷要聯(lián)系方式,花卷稍加猶豫以后也給了,但就是她發(fā)十條信息他可能回兩三條吧,而且常常隔著好幾個小時的時差。呔,明明都生活在東八區(qū)的。 人大約多少都有這樣的賤脾氣:你原本也許只喜歡他六分,但如果他表現(xiàn)得好像對你不感興趣,甚至還隱隱嫌棄你聒噪,你的喜歡噌一下就能暴漲到十分。 錢藻在貼著面膜時不時刷新與花卷聊天的界面,小鹿亂撞地期盼著一個哪怕只有寥寥幾個字的回復時,她的喜歡果然噌一下就暴漲到了十分。 跟著的一場意外,大刀闊斧地將錢藻的喜歡拔高到十二分。 是很俗爛的一件事兒。 錢藻跟朋友泡吧出來,在微醺的情況下遇見了個爛醉的。爛醉的跟個狗似的按著錢藻又聞又啃,錢藻好不容易推開他,剛跑出酒吧后巷,便遇上正跟同事在路邊擼串的花卷。錢藻一眼看到花卷,立即就哭出了聲音,撒丫子向他狂奔過去。 花卷聽到錢藻的哭聲回頭,沒明白什么情況,卻立刻張臂將她撥拉到自己身后,與此同時,一個錯身避開爛醉男人的正面攻擊,再反手抓住其臂膀,直接將人平著扔出去了。 錢藻余悸未消打著哭嗝瞅著趴在地上的男人,片刻,目光緩緩到花卷身上。她算是理解古早武俠劇里姑娘們?yōu)槭裁磩硬粍泳汀耙陨硐鄨蟆绷耍齻兇蟾怕什⒎前驳囊活w“感恩的”心。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花卷讓同事把醉鬼帶回局里,主動說要送她。 錢藻乖乖報了地址,默默抓住花卷的胳膊,兩只眼睛瑟縮地眨啊眨的,里面是略顯做作的“嗚嗚嗚剛才可嚇人了”。 花卷低頭看著她攀著他的青蔥似的手指,眉頭微微挑了挑,但最終沒說什么。 錢藻額頭抵著墻突然輕聲跟花卷的同事說:“他自己說他以前可沒膽兒了,跟混混打架,他的戰(zhàn)斗力還不如比他小三歲的林普,有蟑螂、耗子、毛毛蟲則是翟欲曉幫忙抓。”錢藻說到此處突然頓了頓,微妙地解釋,“林普和翟欲曉就是他那倆發(fā)小的名字。翟欲曉是個女的。” 同事理解她的停頓,唇角輕輕勾動一下,說:“啊,這個我知道,我們其實也是校友。他剛?cè)雽W的時候是有點不像樣。什么都不行,而且幼稚,整天沉迷動畫片兒。兩三年以后,個兒也長了,肩也寬了,能咬牙在教官手底下?lián)螏追昼娏耍潘阌行幼恿恕贿^還是沉迷動畫片兒。” 錢藻默了默,沒有糾正他那叫動漫。 “他還不如繼續(xù)沒膽兒呢,”錢藻鼻頭一酸,撇了下嘴,“矯枉過正了啊,怎么單槍匹馬的也敢上啊……” 同事聞言心里有些難受,狠狠胡嚕了把臉,沒再出聲兒。 雖然是有規(guī)定出警不得少于兩人,但是下班狹路碰上嫌疑人的情況誰也無法預料。刑偵支隊的隊長收到花卷的通知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嫌疑人已被擊斃,花卷則是腹部中了兩刀九死一生。但花卷通知他們的時候,只是悄悄綴著人,并沒有打算打草驚蛇,是嫌疑人突然要襲擊他的“仇家”,他才不得不出手。 “啪嗒”,林普的車鑰匙掉在地板上,他俯身拾起車鑰匙,“啪嗒”,手機卻又掉了。林普睫毛微垂緩了緩,抓起手機,掩門下樓。 翟欲曉正站在三樓自己家門前,她的眼圈是紅的,唇線是下撇的,在望見他下樓的那一刻突然沒忍住抽搭了兩聲,但他食指碰著唇比了個“噓”的動作,她便做著深呼吸忍住了。 凌晨三點左右,路虎下了晉都高速,全速駛向微信定位里的第三醫(yī)院。 翟欲曉一整盒的抽紙都的就要見底了,終于打破沉寂哽咽道:“我一路上都、都不敢瞎開口,怕觸、觸了什么忌諱,但是卷兒肯定沒、沒事兒的,我這么覺得的。” 林普的眼角有抹微光倏地劃過,他眼睛盯著車前方,反手在她臉頰和頸側(cè)輕揩了揩,回了聲“嗯”。 兩人三點四十趕到醫(yī)院,花卷已經(jīng)結(jié)束手術(shù)被推入重癥監(jiān)護室。他們轉(zhuǎn)頭奔向重癥監(jiān)護室,在中庭被花卷的支隊長截下了。支隊長匆匆來的,也得匆匆走,他只有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然后要著手整個案件的善后工作。 “……案件就不多說了,卷兒脾臟捅穿了,腹腔里的膈肌也破裂了,不過手術(shù)是成功的,需要再在icu里面觀察48個小時。”支隊長眨著熬得通紅的眼說,“我問過醫(yī)生了,如果沒什么……其他不好的情況,后天上午我們就接他的父母來。卷兒自己也是這個意思。” 翟欲曉扯了扯唇想說句什么,但由于眼淚過于洶涌,竟然出不了聲兒。她捂著眼睛突然背過身去,片刻,兩個男人聽到了壓制不住的倒氣聲。林普伸手把她拽進懷里,低聲跟支隊長告別。 “林普,我覺、覺得他不應(yīng)該說、說那句‘不好的情況’,”翟欲曉埋首在林普胸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這里是醫(yī)院啊,嘴上得有、有點數(shù)。” 林普低著頭聽她說完話,伸指撥開她濡濕粘在眼周的碎發(fā),他擰眉理了理她的思路,安慰她:“人家說沒事兒,人家是警察,八字重。” 翟欲曉聽到高材生林普鄭重其事地說“八字”突然破涕。 重癥監(jiān)護室門前,錢藻看到翟欲曉和林普就憋不住了,但她惦記著心頭那點兒迷信經(jīng),在吭哧數(shù)聲后再度頑強地憋回去了。 三個人在花卷同事的接班陪伴下,或蹲或坐在icu門口,度過了最難熬的四十八個小時。其中,第六個小時,花卷腹內(nèi)突然出血,做了個緊急手術(shù),之后三個人全都目光炯炯,再沒有人含著眼淚閉目打盹兒了。 …… 姚思穎和花長立直到來到病房門口才知道之前有多兇險。花長立當即就扶了把墻。姚思穎嘴里說“嗐呀,我娘家鄰居之前出車禍,也是脾臟破裂,只要送醫(yī)及時,問題不大的”,但一轉(zhuǎn)臉就嗚嗚嗚哭起來,罵花卷是個“不省心的狗東西”。 …… 花卷望著滿室的紅眼睛和白慘慘的天花板,眼含熱淚有氣無力地第三回道:“……你們傷感之前能不能給口水喝啊,我要說多少遍啊,可憐可憐孩子吧。” 他仍舊沒有得到任何有效回應(yīng)。雖然意料之外,但屬情理之中。 …… 花卷身為一個刑警,身體素質(zhì)十分過硬,出了重癥監(jiān)護室以后,只用兩天,就顯出了生龍活虎的跡象。繼昨天的兩小口可樂以后,今天他開啟了作妖的新篇章——他趁著姚思穎和花長立不在,磨著林普給他擦澡。 “給我擦擦吧,我都要粘到床上了。”他絮絮叨叨地說,“你聞聞我身上這酸臭味兒,早上護士查房時屏息的表情我可看得到了,忒傷自尊了。” 林普被他纏煩了,直接出門找醫(yī)生去了。醫(yī)生給的回復是,沒事兒,可以用溫水稍微擦一擦,但得注意不要著涼。林普回來便在花卷欣喜的目光里抄起盆子去護士站接水去了——他用的是護士站飲水機里的純凈水,當然,稍后也補了一桶水給護士。 花卷微微抬高手臂方便林普的毛巾來來回回,他翹著腳愜意地道:“我當年踩在板凳上給你做蛋炒飯和炸醬面的時候,哪能想到有朝一日你能給我擦澡啊。” 林普埋頭苦干懶得搭理他。他還能開口說話就行,愿意說什么說什么。 花卷胳膊肘搗了搗林普的肚子,嬉皮笑臉道:“我死里逃生的,你一句安慰都沒有。要不是錢藻說,我第二回搶救的時候你一下沒站穩(wěn)單膝跪地,我差點以為我那些年的蛋炒飯和炸醬面都喂了狗。” 林普默了默,反駁他:“她造謠。” ——真實情況是錢藻自個兒沒站穩(wěn),她一倒就把旁邊的林普給帶倒了。至于林普為什么托不住瘦得跟火柴棍兒似的錢藻,那就不得而知了。 花卷知道林普臉皮薄兒,并不去深究。他低頭怔怔望著自己身上的紗布,突然沒心沒肺地嘀咕:“行,也不差,沒死就是勛章。” 林普微不可察地一滯,片刻,他問:“卷兒,你有沒有考慮過轉(zhuǎn)行?” 花卷驚訝地“啊”一聲,以為自己聽錯了。 林普繼續(xù)給他擦著,他不疾不徐地說:“你高考填志愿就是瞎填的,你以前也沒說過想當警察。要不然你做點兒生意吧,我可以給你投錢。上回一起吃飯你那個開社區(qū)便利店的想法我覺得就挺好,可以線上線下結(jié)合。” 花卷聽到這里眉頭輕輕一挑緩緩露出由衷的微笑。他當然不可能因此轉(zhuǎn)行,但林普的這番話卻著實悅耳。他跟翟欲曉紛紛上大學以后,就沒辦法跟林普朝夕相處了,林普自那時起變得越來越寡言,以至于花卷幾乎要忘了林普曾經(jīng)是個小甜豆兒的事實。 “我這好不容易干出點兒滋味兒了,轉(zhuǎn)什么行啊轉(zhuǎn)行,”花卷沒好氣地道,“……啊,膝蓋窩里再剌兩下,那兒臟的我都覺出癢了。剛剛說到哪里了?啊,對,別cao這個心,我有分寸。” “……你有個屁的分寸。” 兩人正話不投機地聊著,翟欲曉和錢藻推門進來了。翟欲曉瞥到花卷身上補丁似的紗布就覺著眼疼,索性轉(zhuǎn)頭去欣賞窗外的深秋景色。錢藻其實也眼疼,但仍是擼起袖子抓起塊兒毛巾上了。 …… 花卷眼瞅著錢藻的毛巾一直在自己胸前打轉(zhuǎn),且屢次不尷不尬地劃過自己胸前的紅點兒,默默毛骨悚然了。他說:“要不然就不麻煩你了老錢,林普自己來就行。” “病人在我眼里不分男女。”錢藻說。 “病人在醫(yī)生眼里不分男女……”花卷咬牙切齒地道,“翟欲曉你把這個半吊子給我叉出去。” 花卷出了重癥監(jiān)護室以后,統(tǒng)共住了十天普通病房,便可以出院了。局里正缺人手,卻大手筆給了花卷兩周的休養(yǎng)時間。花卷再三確認并非是動用年假,這才喜滋滋地跟著來接他的兩個發(fā)小回大都了。他的“跟屁蟲”女朋友當然毫無意外地也一起回來了。 “林普啊,你一會兒下來給我洗個澡,”花卷大言不慚地道“我這兒沒有趁手的人……老錢你把嘴給我閉上,凈想好事兒呢,你最不趁手。” 錢藻聽話閉嘴,與此同時,默默放下舉起的手。 花卷做語重心長狀賤兮兮逗錢藻:“你等下吃完午飯就趕緊回家吧老錢,真的,你媽都想你了。” “……”,錢藻氣鼓鼓瞪著他,片刻,自行卸了脾氣,弱弱地威脅,“再叫‘老錢’牙給你掰斷。” 翟欲曉走在前面叫開了花卷家的門,她轉(zhuǎn)身抖著腿奚落花卷:“你就繼續(xù)叫吧,哪天在你未來岳父面前也叫這么一聲,現(xiàn)場別提多帶勁兒了。” 姚思穎拎著鍋鏟一腳踏出家門,她勾著腦袋向下望,眼見花卷雖然行動緩慢,但在林普的扶持下并沒有顯出痛意,不由舒了口氣,她揚起鍋鏟說:“卷兒,你大人家三四歲,你有點兒正形。錢藻,你別老光嘴上叭叭兒,他嘴賤你下回直接打他。” 翟欲曉正得意當胸中了一箭,轉(zhuǎn)頭怨念頗深地望著姚思穎,道:“就不要提年齡差這個沉重的話題了阿姨。” 上頭轉(zhuǎn)角處傳來柴彤不屑的嗤聲:“人家不提就沒有了么?” 50. 我那不是怕你不能安心上路么 我那不是…… 第五十章我那不是怕你不能安心上路么 林漪和brandon在花卷出院的第四天就飛去了藏區(qū)。之所以用“花卷出院”作為度量衡, 是因為林漪在臨行前一天特地攜禮前來探望。 林漪是八千胡同里唯一一個不去鄰居家串門八卦的住戶。她甚至油鹽醬醋都沒有問鄰居借過。所以姚思穎開門看到林漪,略有些失禮地將近十秒沒有做聲。 “聽林普說卷兒出院了,”林漪說, “我前幾天托朋友寄了一些滋養(yǎng)脾臟的補品,也問過醫(yī)生了, 跟醫(yī)院里開的藥能一起吃的,不影響。” “啊,”姚思穎慢半拍地出了個聲兒, “謝謝謝謝,你趕緊進來吧, 卷兒他們?nèi)齻€剛吃過飯正打游戲。” 姚思穎拎過林漪手里的東西,熱情地敞開了大門。 林漪其實不想進去——她不太會在別人家做客,但姚思穎直接回頭往里走了, 她也就只好跟上去了。再說,既然是來探病的,就沒有不見病人的道理。 林漪在花卷家里統(tǒng)共坐了十分鐘——如坐針氈的十分鐘, 然后林普突然說困了要回家午睡,她便順勢跟著一起回家了。兩人一道起身的時候, 在場諸位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彼此是南轅北轍的兩路人,不管如何曲意聊天, 氛圍都分外尷尬。 “我跟brandon明天一早就出發(fā), 我睡個午覺就去他那里了。如果你最近長住學校, 冰箱里容易過期的牛奶和水果什么的, 要記得帶走或者交給曉曉,不然就浪費了。”林漪俯身打開玄關(guān)的鞋柜,突然交代了這么一句。 林普也不吃驚,只是踩上她扔到他腳下的拖鞋, 淡淡問:“你行李收拾好了?” 林漪說:“收拾好了。” 兩人沒有再多說什么,各自進了房間。約三個小時后,林普聽到客廳里有窸窸窣窣的響聲,片刻,房門輕輕一聲響,林漪出門了。 林普慢吞吞翻個身,默默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半晌,似乎是眼睛乏了,終于閉上眼休息。他的呼吸輕得幾乎沒有痕跡,所以你很難看得出來這個漫長下午后來的時間里他有沒有睡著。 花卷最近有些失落。他以為自己難得休養(yǎng)在家,他的兩個發(fā)小應(yīng)該不分晝夜地來跟他敘舊,他們?nèi)齻€仍跟以前似的盤膝排排坐看片兒、打牌、扯淡。但其實兩個發(fā)小似乎把他忘了,只偶爾手牽著手在他這里點個卯而已。 “我怕不是眼花了,我明明睜眼的時候就連林普的眼睛都是紅的,就跟點了紅墨水兒進去了似的……”花卷枕著胳膊,露出寂寞如雪的做作表情,唾道,“……可能真的是紅墨水兒吧。” 錢藻把玩兒著他的手指,不好直言他沒有逼數(shù),隱晦地勸道:“人家倆人好不容易攢出來的年假全扔在你病房里了,你這也沒大問題了就放人約會去唄。” 花卷噴她:“他倆以前形影不離十幾年,哪差這點兒時間?!” 錢藻:“……” 錢藻悄悄抹了把臉,轉(zhuǎn)移話題,苦哈哈地道:“卷兒哥,你兩回被推進手術(shù)室搶救,我在外面都沒敢哭,只吭哧來著,差點兒憋死。” 花卷垂下眼睫瞅著自己指縫里若隱若現(xiàn)的美甲亮片,作弄地輕輕摳了摳,道:“何苦為難自己,想哭就哭唄,又沒有鏡頭照著,妝花了也不怕。” 錢藻聞言差點給花卷的手背撓出血,哪個女朋友能沒心沒肺到大半夜的化了妝再趕去醫(yī)院?!她發(fā)現(xiàn)花卷在同事面前非常正常,在兩個發(fā)小面前四舍五入也是正常的,只有在自己面前格外嘴欠。 “……”,錢藻不好意思地說,“我那不是怕你不能安心上路么。” 花卷微地一滯,片刻,回過味兒了,他輕輕抓了抓錢澡的后腦勺,說:“老錢你這張嘴以后在別人面前能不用就別用了。” 錢藻也覺出那句話不太合適了,她正欲收回重說,突然被花卷壓著后腦勺貼到他唇上了。錢藻驚喜地瞪大眼睛,望見花卷眼睛里自己的傻樣兒。 “你專注點。”花卷的聲音里有模糊不清的笑意。 “嘿嘿,來了。”錢藻立刻全情投入地配合。 公司下午茶時間,翟欲曉突然接到柴簌簌的電話,她喜滋滋地說有件事情要與柴彤的生日一同慶祝,要翟欲曉早點下班回八千胡同。 翟欲曉細一琢磨,自以為聰明地下了結(jié)論:一定是舅舅終于松口答應(yīng)他們了。 結(jié)果柴續(xù)給了柴簌簌一個有形的耳光,同時給了翟欲曉一個無形的耳光。 柴續(xù)信息嚴重滯后,他一直以為柴簌簌住在公司宿舍里,直到這天柴麟麟說漏了嘴。柴續(xù)火冒三丈,問明了柴簌簌現(xiàn)在正在去柴彤家的路上,當即趕來,在八千胡同口截住她,使大勁兒給了柴簌簌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