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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江上月在線閱讀 - 第60節(jié)

第60節(jié)

    不知是否是他的氣息太過熟悉的原故,哪怕他方才那一身氣勢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可眼下穆淮溫和了聲音將她攬在懷中細細安撫,又讓姜寧靈慢慢安下心來。

    仿佛只要他在身邊,她便覺得安寧。

    姜寧靈被自個兒這莫名的服軟嚇了一跳,睜開眼來就要去推開他。

    唇上卻得了一個輕柔的吻,帶著最熟悉又最陌生的繾綣,強勢又溫柔。

    姜寧靈推不開他。

    亦或是,沒有力氣再推開他。

    良久,姜寧靈終于忍不住低低嗚咽出聲。

    九山與吟南候在門外,聽見屋里的動靜,有些訝異,又有些開心。

    瞧著陛下與娘娘的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和好了吧?

    月上梢頭。

    姜寧靈累得眼皮都不想掀一下,卻還是強撐著站起身來,將散落在四周那勉強還能穿的衣裳一件一件披上。

    見她明明都沒什么力氣卻仍堅持將衣裳上的搭扣一個一個全都系上,穆淮心中柔軟幾分,邁步過去接過了她手上動作。

    “可是餓了?朕這便傳膳。”

    下一秒?yún)s見姜寧靈連退兩步,那柔軟的錦緞也從他手中抽離出去。

    “奴婢不敢。”

    穆淮眉頭一皺,只覺這話有些不對勁。

    “若陛下盡了興,奴婢這便回聽雨閣。”

    見穆淮一言不發(fā),姜寧靈抬眼對他笑道:“陛下當(dāng)真是貴人多忘事,奴婢現(xiàn)下已是末等的采女,住在聽雨閣了。”

    穆淮沒想到姜寧靈那這句話來堵他。

    還來得這樣快。

    他甚至以為,姜寧靈能接受他,便是默認同他和好了。

    聽雨閣距勤政殿極遠,若是他放姜寧靈過去,只怕她當(dāng)真會安安分分守著采女的位份,無召便不見。

    那可如何使得?

    既然如此,他這臉皮不要也罷。

    “朕何時說盡興了?眼下戌時都未過,你且留在這兒。”

    姜寧靈顯然沒想到他能這般沒臉沒皮,抬眸怒視他,卻見穆淮面不改色地喚了九山傳膳,又帶著她做到了桌邊,認認真真用晚膳了。

    姜寧靈無法,只得留了下來,心中卻想著,待到夜半,她定要去那勞什子聽雨閣去。

    穆淮顯然猜出她心中所想,分毫機會也未給她,姜寧靈昏昏沉沉間,徑直睡了過去。

    待到第二日,穆淮下了朝,又留了鴻臚寺卿洛言議事。

    洛言身為穆淮心腹,忽地被留下來,心中有些疑惑。

    晉國之事剛告一段落,按說最近應(yīng)當(dāng)并無其他大事,究竟是何要事,要留他單獨商議呢?

    洛言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摩拳擦掌,來到殿內(nèi),得了賜座,很是期待。

    等了半晌卻也未聽得穆淮開口,正當(dāng)他疑惑之際,卻聽得穆淮沉沉道:“聽聞你與你夫人感情甚篤,恩愛兩不疑,可有何秘訣在里邊兒?”

    第64章 繞指柔

    洛言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姜寧靈出宮一事并無旁人知曉, 洛言自然并不知其中彎彎繞繞,但他腦子轉(zhuǎn)得快,稍稍一猜便知應(yīng)當(dāng)是帝后之間出了什么別扭。

    再一想到已然被廢的錦貴妃與皇后半分也不相像, 這事兒便更好猜了。

    只是……帝后間鬧脾氣, 他若貿(mào)貿(mào)然插幾句嘴, 只怕有得受的。

    洛言心中轉(zhuǎn)了幾圈,決定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正想著要如何能將這事兒籠統(tǒng)說過去又不至于顯得太過敷衍時, 就聽得穆淮在上首沉沉道:“你若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今日便莫出宮了。”

    洛言聽得穆淮這不問出點門道來不罷休的架勢, 忽覺有些好笑。

    只不過好笑歸好笑,洛言卻是不敢將這神情顯露在面上,斟酌了一番話語, 問道:“陛下可是同皇后娘娘鬧別扭了?”

    他若要給些建議,也得先問明白究竟怎樣一回事, 總不能亂出一通注意吧?

    穆淮略一思索:“算是。”

    洛言微微往前傾身,一副洗耳恭聽地模樣, 可等了半晌卻不見下文, 再一看穆淮,只見對方也凝神看著他, 看似也是在等著他開口,便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坐直了身子,斟酌著要如何說。

    穆淮顯然不會再多說什么細節(jié),洛言自然也無法“對癥下藥”, 思索一番,只能籠統(tǒng)地說一些最基本的話:“依臣所見, 若是陛下同皇后娘娘起了爭執(zhí),那須得找出根源,將問題從源頭解決才是。”

    洛言追隨穆淮多年,大略了解他的脾性,猜他大約是從來不懂如何去哄小姑娘,只怕賞些綾羅綢緞便覺得是哄好了,便想著提醒兩句,莫要越鬧越僵。

    “若是陛下一時也想不起究竟為何有了爭執(zhí),不若同娘娘好生說一說,免得娘娘憋在心中,愈發(fā)難過。”

    穆淮又問了兩句,洛言一一斟酌著答了,這才從勤政殿出來,往宮外去了。

    今日天氣晴好,洛言踏出朱紅色的宮墻時,抬眼看了看這碧空萬里,無聲地勾了勾唇角。

    他從前隨穆淮奪位時,覺得這個年輕的皇子縝密、果決,一眼看不透,如同蟄伏在暗處的捕獵者一般,悄無聲息地便能將獵物拿下,那時他便覺得,此人非池中之物。

    果然,年輕的皇子長成了鐵血的帝王,洛言卻隱隱開始擔(dān)心起來。穆淮好似心中生不出感情一般,做任何事情似乎都只考慮利益得失,不摻雜旁的情緒。

    比方說先前擬后位人選時,世人皆以為姜氏女是憑借著同錦嫣公主相似的容貌才得以入宮,可洛言卻是知曉,在姜家因愛女心切而表示愿意退讓的那一刻起,要入宮的這位姜氏女,生得同錦嫣公主像還是不像,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洛言起先覺得,穆淮這樣從不會被外力所影響的性子,注定不會為兒女情長所牽絆,只一心一意專注于強盛燕國。

    可后來又擔(dān)憂,自己會不會落得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眼下看來,已經(jīng)有人能讓這位冷情的帝王內(nèi)心柔軟下來。

    百煉鋼化作繞指柔。

    洛言忽地明晰了原來穆淮也是會顧念情分一二后,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氣。

    天空澄澈如鏡,洛言微微吐了一口濁氣,而后步履輕快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穆淮雖特地留了洛言下來,卻也沒同他說話多久,待回偏殿時,時辰尚早。

    姜寧靈昨夜里疲累至極,眼下仍然沉沉睡著,穆淮去看了一眼,見小姑娘呼吸淺淺,面頰上暈著淺淺的紅,并未趁他不在時賭氣跑去聽雨閣,便安下心來,吩咐人莫要打擾她,又叮囑吟南若是姜寧靈起身了,立刻便稟告于他,這才去處理朝政去了。

    姜寧靈昨兒睡得晚,這一覺睡得也沉,待醒來時,已快到晌午了。

    因得睡了許久的原故,姜寧靈腦中有些昏昏沉沉的,擁著被褥在榻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想起昨兒夜里的種種。

    穆淮昨夜說要將她貶為采女一事顯然是氣話,她也沖著穆淮發(fā)了好大的脾氣,二人已將那點若無其事的平靜都撕破了。

    但姜寧靈仍是覺得,穆淮今日再以若無其事的態(tài)度將其輕輕揭過,也不是無可能。

    若穆淮還是那樣輕輕揭過……姜寧靈忽覺心中一陣疲累,并不想見到他。

    姜寧靈又坐了一會兒,便掀開紗帳,起身下了榻。

    若竹就在門口侯著,聽得房內(nèi)有了動靜兒,立刻便進了來,打水為姜寧靈梳洗。

    為姜寧靈綰發(fā)時,若竹挑了一只鎏金步搖來,正要放在她發(fā)間,卻被姜寧靈抬手攔下:“我如今只是小小采女,當(dāng)不得這樣貴重的首飾。”

    姜寧靈話中帶著淺淺的笑意,像是在說什么趣事兒一般,卻讓若竹心中有些酸澀:“娘娘莫說這些氣話了,何必同自個兒過不去呢?”

    若竹知曉姜寧靈脾性,今日里若真去了那聽雨閣,哪怕日后陛下拉下面子來請她回去,她也不稀得這皇后之位了。

    她是自小便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明珠,又從皇后一朝落為采女,只怕有得苦頭吃。

    繞是若竹明白姜寧靈不想聽勸,還是開了口:“娘娘,那些話是說出口了沒錯兒,可咱們要是當(dāng)真去了聽雨閣,自個兒也難受不是?不若退半步,倒不是說這便是同陛下示弱妥協(xié)了,只是您也不必為了同陛下生氣,虧了自個兒不是?”

    姜寧靈聽得這話,笑道:“你也覺得陛下昨兒夜里說的話當(dāng)不得真,對吧?”

    若竹只覺她話中有話,一時不知如何去接,正在停頓的功夫,聽得姜寧靈又道:“他說讓我去聽雨閣我便去,他要反悔我便不如,他說這事兒過了便是過了,那我這幾日來是在做什么?”

    話中嘲諷之意明顯,若竹垂下眼眸,不再多言。

    穆淮剛到偏殿門前,就聽得姜寧靈這一句話,腳下不由得頓了一頓,才又邁步進了房門。

    姜寧靈見穆淮來了,便擺擺手示意若竹先停下,而后站起身來,垂著眼眸給他行禮。

    只是剛剛拜下去,便被穆淮托了起來,姜寧靈也懶得掙扎,順勢起了身,口中敷衍道:“多謝陛下。”

    這樣的態(tài)度,仿佛何事都經(jīng)不起波瀾了一般。

    穆淮凝眸看著她,見姜寧靈說完這句話后便垂眸靜靜站在原地,一副乖順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便揮退了房中宮人,而后帶著姜寧靈一并坐在了桌邊。

    姜寧靈由他拉著,待坐下后,也不言語,想看看穆淮究竟會如何處理將她貶為采女一事。

    若他仍是輕輕揭過……那她也不必執(zhí)著什么了。

    可等了好一陣,穆淮遲遲未開口,姜寧靈有些不耐,抬起眼眸道:“陛下……”

    誰知剛一開口就被他用指腹點住了唇,姜寧靈不解地看著他,就見穆淮正色道:“月兒,昨兒夜里是朕口不擇言,抱歉。”

    姜寧靈將他手掌推開,輕聲道:“陛下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便是說出去了。”

    見穆淮微微皺了眉,姜寧靈繼續(xù)道:“陛下說的話,臣妾聽得真真切切,旁人也聽得真真切切,想必聽雨閣早已收拾好了,就等著臣妾去呢。”

    雖說穆淮能說出一句“抱歉”已然是出乎她的意料,但正如她話中所言,穆淮說的話她聽得真真切切,穆淮做的事她也看得清清楚楚,哪里是他一句抱歉便能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的呢?

    穆淮明白了姜寧靈的意思,拉過她的手道:“的的確確是朕不對,朕不該說那些話,月兒可愿意給朕一個補救的機會?”

    姜寧靈有些訝異,穆淮并不是如同先前那般強勢地將她留下來,而是在問她,愿不愿意給他一個挽回的機會。

    這樣,便將選擇權(quán)交到了她手上。

    雖然姜寧靈毫不懷疑在她說“不愿意”后,穆淮依舊有的是辦法讓她不得不留在勤政殿,可他今日里的態(tài)度,比起先前,已然有些許不同了。

    姜寧靈想了一想,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問道:“若臣妾仍是要去聽雨閣,陛下可準(zhǔn)?”

    穆淮顯然不愿讓她離開勤政殿,卻并未阻攔:“你若仍要過去,那便過去。”

    姜寧靈狐疑地看著他,幾息之后果然等到了后半句話:“朕離不得你,也跟著過去便可。”

    姜寧靈皺著眉,覺得今日里的穆淮有些不大對勁。

    “陛下這是想做什么?”

    見姜寧靈明顯防備的神色,穆淮苦笑一聲,卻還是實話實說道:“朕今日下朝后,特地問了洛言,問他如何能與他夫人如此恩愛。”